要出门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笑着应他,“好。”
听到我说话,他情绪莫名,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目光追随着他,到门口时,微弱的烛光映在他坚挺的后背,他的身影被屋外的黑暗吞噬,仿佛要与黑夜融在一起。
我下意识地叫住他:“阿奕。”
他步伐停顿了下,突然转身,大步朝我走来,紧紧抱住了我,喃喃道:“阿运,你等我。”
说完,果断放开我,转身离开。
不多时,丫鬟小玉走了进来。她小心地问道:“姑娘,殿下怎么走了?还带走了好些护院的人。”
我摇了摇头,看着屋外的黑夜,吩咐道:“把殿下的东西都收一收吧。”
“姑娘糊涂,殿下日后来了,不是还要拿出来,何苦费那个力气。”小玉略微吃惊,满含不解地看着我。
“他........暂时不会再来了。”我像是陷入了某种恍惚的状态,口中喃喃地说道。
日子如往常般,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庭院里恢复了从未有的平静。
我开始闭门不出,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小玉多次欲言又止,满脸焦急和担忧。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怕我被秦则奕抛弃,孤苦无依。只是,有些事情哪能说的清楚,况且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坐在偌大的庭院,我每日照着花样学刺绣,绣花向来是我的弱项。
阿奕曾笑着打趣,世间能把花绣成草的女子,恐怕这世间唯有我一人了。当时我气得好几日不再理会他。
其实,我没有告诉他,我绣的根本不是花,是蒲苇草。
走街串巷时,我偶然听到一位穷书生同人谈论,“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但求一真心人,能与我如蒲苇磐石般相待。”
他衣衫褴褛,眼神却中透出坚定和期许。我心中不禁为之一动,瞬间想到了阿奕。
后来,偷偷问人要了蒲苇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