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若想问，问老奴便是。”
我捏紧了拳头：“她何错之有，你们为何杀她？”
王皇后又笑了，这宫中的人都这般爱笑，可我只觉得她们笑得十分可怖。
“你一个小小女奴，就不怕有命来，没命回？”
我袖中藏着利刃，若是王皇后点头，我不会让她有命活。
爹娘没了，村子被屠，铃儿也死了，我对这世间再无半分眷恋。
一个皇后换我一个女奴的命，值了。
15
王皇后见我不答又道：“袖中断刃还是收了吧，免得伤到你自己。”
方嬷嬷欲上前，又止步：“铃儿姑娘是肃裕王害死的。”
“那日娘娘身子不适，陛下来探望时，正好肃裕王也一道来了。”
“铃儿姑娘失仪，打碎了药碗，惹得陛下不快。”
“陛下和娘娘还未发怒，肃裕王便说她行事不成规矩，若不严惩，只怕日后宫中人人效仿。”
“娘娘还为铃儿姑娘说了话，可是陛下默许，肃裕王坚持，最终......”
“说来近身伺候汤药这事本轮不到铃儿姑娘，只是不知那日为何......”
怎会如此？怎是如此！
“那日之事，宫中许多人都瞧见了，若姑娘不信，大可自去打听。”
方嬷嬷看穿了我的心思。
“不必了。”我冷声道，“我若有命离开，自是会去问清楚。”
“今日是奴婢唐突，娘娘要罚，我认。”
王皇后目光幽深望着我：“本宫乏了，你走吧。”
我不知她为何放过我。
或许是她心中真有良善，亦或是她觉得我也是一柄不错的刀。
16
回了风鸾宫，冯昭仪顾不上罚我。
她苦苦思索，不知为何往日景宣帝所喜，今日却厌恶如斯。
她不知今日是先皇后入宫的日子。
景宣帝初见她时，先皇后梳的是朝云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