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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有之,痛恨有之,依赖亦有之。
六岁前,我懵懵懂懂,只知道身边人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侍神使,便缠着女史给我讲侍神使的事。
女史说侍神使是上神的使者,会带来好运。
我高兴了很久。
陪我长大的女史却悄无声息的消失,换成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
后来我才知道,侍神使带来的并非全都是好运。
侍神使代代相传,一代只有一人。
每一任侍神使降生,都伴随着母体的逝去。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
父亲和哥哥怨恨我害死了母亲。
碍于家族,他们不能对我动手,处置乱说话的女史却轻而易举。
我在一瞬间长大,开始痛恨这个身份。
反抗,逃跑,绝食。
换来的是父亲一计响亮的耳光,
“你娘她不想看到你,汤关关,你该好好活着,去赎你满身的罪孽。”
这句话就像一副沉重的锁链,将我拖至深渊。
我高烧不退,惊动了神山。
神侍出现,将我接去神山照顾了五年。
3
和幼时一样,神山依然很静,时间的缝隙在这里似乎被拉的无限宽广。
神侍吩咐小童照顾好我就离开了。
我在神山可以完全放空,去听鸦雀低语,去看云海相承。
可惜这份美好很快就被打破了。
萧聿衡忽然联系了我。
他声音嘶哑,似乎生了病:“关关,一个月前我们一起商量的策论放哪里了?”
我顿了顿:“书架第二排第二层。”
又问他:“哪方面的?”
萧聿衡:“开海。”
我:“第二个暗格。”
萧聿衡似乎不是很清醒,翻找了很久。
这份策论我和萧聿衡商讨了一年,一个月前定稿,一直都是我整理,从未假手于人。
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