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闲下来了,可脑子却忙活上了。
这是要把自己绑回去卖器官?
还是卖到黑煤窑当苦工?
哦?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黑煤窑?
当苦工总好过挖器官,好歹能留条老命。
思索间,耿寒差点被自己气乐了。
想我堂堂大学毕业的文化人,不管弄哪去,总有办法逃脱。
爹妈被克死,亲戚不沾边,三任男友都劈腿。
命硬命丧如此,只要老天不收,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关。
苟活三十二年,耿寒无依无靠,只凭一个没心没肺、不要脸只要命的破罐子精神闯天下。
晃晃荡荡不知多久,就在耿寒觉得自己手脚快脱节的时候,终于到了一处村落。
说是村落,不过是在山坳些许平地上零落的十几处土房。
土墙黑顶,中间小天井,大门一关仿佛一个简陋版小城堡。
“关柴房里。老楞子、大黑子你俩轮流守着,钢蛋去通知山上。”年老的汉子安排完就离开了。
耿寒被丢进了把角的小柴房里。
手脚绑着被扔在地上,吭哧半天也起不来。加上浑身酸痛,耿寒还是顺应天意干脆就老实躺着了。
高高的小窗透进来丝缕光线,刚好打在房梁上悬垂下来的十几条腊肉上。
暗红的腊肉肥瘦相间,几滴透亮的小油珠,更是勾人馋虫。
眼里馋着肉,心里担心着挖器官,又突然想到他们好像提过什么山。
就这样,熬着、乱想着。
小窗透进来的光亮越来越弱,直至整个柴房陷入了昏暗。
4
恍惚间,门被打开。
几个粗布黑衣男子,上前解开耿寒脚腕的绳子,架着他就往外走。
捆得太久,双腿早已木得没有知觉,根本无法正常行走。
耿寒被拖拽着弄到了一匹马上。
“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弄哪去?什么年头了,你们还敢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