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声音有些发抖。
她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想见见你。医生，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我走到床边，下意识地要去摸她的额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怎么了？”她问。
“我...我去叫护士。”
“别。”她抓住了我的手，“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好吗？”
她的手很凉，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要烧起来了。
诊室里，我们隔着桌子，保持着完美的医患距离。但此时此刻，在这间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所有的界限都模糊了。
我任由她抓着我的手，看着窗外的雨，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其实我挺怕疼的......”
“小时候打针都要人哄......”
“现在学会了忍着......”
“但今天真的好疼......”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如果可以，我多想替你承受这些痛苦。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你平安。
如果可以......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一个连自己心都治不好的医生。
“医生，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明明说好要坚强的......”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不，你已经很勇敢了。”
她摇摇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好害怕......”
那一刻，我的专业面具彻底碎了。我俯下身，轻轻抱住她，感受着她瘦弱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发抖。她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我的肩膀，无声地哭泣。
过了很久，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我以为她睡着了，正要起身，却听见她说：
“医生，我是不是又违规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