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的楼梯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伴随着木板发出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房子的衰败。林宇来到楼上,目光落在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推拉门前。门后,嘈杂的叫骂声和哀求声不断传来。
他伸手用力推开那扇推拉门,一股刺鼻的烟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屋内一片狼藉,凌乱的纸牌散落一地,桌上堆满了空酒瓶和吃剩的外卖盒。昏暗的灯光在烟雾缭绕中摇曳不定,映照着屋内几张狰狞的面孔。
只见父亲瘫坐在地上,眼神惊恐又无助,身旁围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为首的小混混剃着光头,脖子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恶狠狠地指着父亲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东西,赌钱的时候挺爽快,还钱的时候就装死是吧?今天要是不把钱还上,有你好受的!”说着,他一脚踢在父亲的腿上。
父亲疼得惨叫一声,连忙用手抱住头,哀求道:“大哥,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凑钱,求你们别打我!”
另外几个小混混也不闲着,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把抽屉一个个拉出来,里面的东西被他们随意地扔在地上。原本就凌乱的房间,此刻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林宇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在他心中高大威严的父亲,如今竟堕落成这副模样,被赌博彻底毁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更多的却是失望。
“都给我住手!”林宇突然大声喝道,声音在屋内回荡。
小混混们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来,看到林宇站在门口,一脸冷峻。光头混混上下打量了林宇一番,不屑地冷笑道:“哟,这是谁啊?来英雄救父?”
这时,妹妹从屋子的角落里冲了出来,她头发蓬乱,眼神中满是嫉妒与不甘。尽管此刻家里一片混乱,她还是不忘对林宇冷嘲热讽:“哼,你现在回来装什么好人?当年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有本事?别以为开辆好车就了不起,指不定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宇看着妹妹,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