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意棉季礼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分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衣冠擒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价位的房子是普通人就算努力一辈子都够不上的天坎,季礼出手大方,不代表她就理所当然。就在苏意棉犹豫这个家到底该不该搬时,苏母已经替她做了选择,断了她的后路。苏意棉回苏家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张妈打包好堆在大门口,她回苏家时就没带多少东西,如今一收拾也就一个行李箱就打发了。“我不是还没嫁吗?”苏意棉单手扶着行李箱,顺着看向沙发处的闽芝。闽芝容光焕发,指尖是她新买的珠宝戒指,拿着比划了下,没拿正眼看她:“现在不搬下月初一也一样要搬,早搬晚搬,不都是要搬。”苏意棉站在玄关,没进去。人把东西收拾好丢在这儿,就没打算接纳她,说到底她就是一外人,唯一能被榨干的那点价值就是嫁给季礼,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作用了。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家。如果不是负担不起学...
《三分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个价位的房子是普通人就算努力一辈子都够不上的天坎,季礼出手大方,不代表她就理所当然。
就在苏意棉犹豫这个家到底该不该搬时,苏母已经替她做了选择,断了她的后路。
苏意棉回苏家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张妈打包好堆在大门口,她回苏家时就没带多少东西,如今一收拾也就一个行李箱就打发了。
“我不是还没嫁吗?”苏意棉单手扶着行李箱,顺着看向沙发处的闽芝。
闽芝容光焕发,指尖是她新买的珠宝戒指,拿着比划了下,没拿正眼看她:“现在不搬下月初一也一样要搬,早搬晚搬,不都是要搬。”
苏意棉站在玄关,没进去。
人把东西收拾好丢在这儿,就没打算接纳她,说到底她就是一外人,唯一能被榨干的那点价值就是嫁给季礼,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作用了。
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家。
如果不是负担不起学费,又无法赡养年迈的外婆,巨额的医药费让她无能为力,她是不会点头跟闽芝回苏家的。
“还没订婚,现在搬过去会落人口舌。”苏意棉波澜不惊的开口。
闽芝哪里管这些,又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只是苏意棉一个人的名声,那有什么要紧:“我要是你,就该想点法子怎么握住季礼的心,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搬过去近的直接同床共枕,要再摘不下这月,我也帮不了你。”
最后一句说的委婉,但苏意棉听出来些许胁迫。
能被闽芝用来拿捏她的,也只有外婆了。
手段不入流,但凑效。
苏意棉拎着行李箱,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她也没什么留恋,但还是道了一句:“我喊您一声妈妈是因为我来的第一天您说怕人知道我的身份后诟病,要我当你亲闺女,我就喊你一声。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拿这些话来威胁我,苏家是因为投资失败生意上周转不过来才想着攀高枝,我是因为年纪小没有经济能力才不得不低头,在我看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她从来不是什么软柿子,人不是得硬着一口气到处乱刚,来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各有各的苦难,她识时务懂进退,低头一次不代表她懦弱。
“你确定是各取所需?”闽芝讽刺一笑,“不是你求人办事?”
有些原则不该她让的,苏意棉也不会让:“互为利益,我们就没有高低之分,苏家日后得靠着我,而我日后不一定得靠苏家。”
她只是没毕业,没能力赚钱,可暂时的窘迫又怎么会困住她一辈子,她这人不图大富大贵,只图平安喜乐,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很好。
闽芝说:“那老太婆的死活你不管?医药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苏意棉瞬间冷脸,说:“外婆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喜欢别人随便拿她当作筹码威胁我。”
闽芝没把她放在眼里:“没能力的人才会被胁迫。”
苏意棉不冷不淡:“人在穷途末路时总会做极端的事儿,逼狠了我不觉得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只会踹翻这条船,反正我也不想嫁季礼,我又过了季老爷子的眼,都知道苏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要是不嫁,下月初一订婚礼,你再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亲闺女回来嫁给季礼?只要季家愿意相信,你还有一个闺女从小生病放在孤儿院调养身体就行。”
这番话显然把闽芝说愣了,好几秒,闽芝才神情复杂,扫了一眼苏意棉。
没想到苏意棉竟然规划了往后数十年,这些话不是没道理,苏意棉翅膀硬了迟早要飞出去,不是她能控得住的。
“目光长远是好事,”闽芝到底缓和语气,暂时退一步,“你现在在苏家的户口本上,一辈子都姓苏,人走远了难免忘本,你忘不忘和我没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女儿。”
这门婚事已经是必定的了,改不了。
能嫁进季家的只能是苏意棉。
这个档口苏意棉要是悔婚不嫁,季家无所谓,有所谓的是苏家,闽芝还想靠季家这棵大树好乘凉,她再去逮一个女孩儿说自己凭空又多了个女儿,这不是玩笑,这是把季家全家人当猴子耍。
闽芝不敢干这种事儿,没想到竟然被苏意棉反将了一军。
她只能变相提醒苏意棉,只要她还姓苏,这辈子不管她在哪里,都会和苏家挂钩。
苏意棉没吭声,转头就走。
刚来海城没多久,苏家周围的路还没认全,就得搬来搬去,苏意棉去了大道,拦了辆计程车报了澄园的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富人区啊。”
苏意棉不好说什么,下车时给了两百三十一,别说,挺远。
寻着地址一路找到了别墅,才发现这里的房子都隔了很远,每一栋都是独栋,周边自带后花园,走得近了发现前院还有个私人泳池,环境高端大气上档次,苏意棉一进去只有一个念头——
还得是有钱人。
会享受。
苏意棉找了半天才找到正门,一楼全是落地款式透明的玻璃门,她绕了一圈才知道原来得刷卡,钥匙上自带的感应器,进去后整栋楼都亮了。
“你来干什么?”
一道稚嫩却故意显得老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苏意棉一抬头,好家伙,这不是季明哲吗?
“你怎么在这里?”苏意棉也惊讶开口。
季礼不是说这个房子给她一个人住吗?
怎么还有个小鬼头。
季明哲的脸十分冷酷:“这儿是我家。”
苏意棉是拿着钥匙开的门,慢慢把行李箱放在一侧,抬头去看人:“你爸说让我住这儿的。”
“他给错了,”季明哲幼态的脸上满是冷漠,语气也不好,“你应该是隔壁那栋。”
短短一句话,苏意棉已经明白来龙去脉,只是她没想到,季礼竟然把她安排在季明哲的隔壁,虽然说是一人一栋别墅,但也不必要吧?
把未婚妻和私生子放在一个区域,是什么意思?
都藏起来?
苏意棉其实懂的,男人嘛,都喜欢纸醉金迷,能多点时间花天酒地就绝对不会让莫名其妙的责任束缚自己,孩子是一个,老婆是一个,这两都是耽误他出门觅食的对象,把她和季明哲放一起好严加看管,不坏他的事儿。
这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苏母特意看了日子,带着苏意棉杀上门,明着说是拜访季老爷子,实际上想拍板婚期。
季老爷子看过苏意棉了,挺满意:“是个文静的。”
苏意棉却不太满意季礼,小心翼翼开口:“听说季先生好动,我可能不太符合他的标准,实在惭愧。”
桌底下苏母直接掐上苏意棉的大腿,苏意棉痛的差点喊出来,死死压住唇,眸子里泪光闪烁:“妈妈。”
苏母狠狠瞪她一眼,扭头笑意盈盈冲老爷子给了副八字:“老爷子最信这个,看看合不合,我们小意乖巧懂事,要是能旺家,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有钱人都信这个,说是图个吉利,其实合不合都是拍板的事儿,季老爷子当年欠了苏老一个恩情,这婚是必结的。
八字一合,竟然莫名的相配,季老爷子布满褶子的脸上全是笑意:“天作之合,小意要是嫁进来,还能旺阿礼,他也确实该收收心了。”
这和苏意棉预想的不一样。
那天包厢里谈妥的事儿,到今天竟然还有变数,季老爷子如此反应,说明季礼回来之后可能压根儿没和家里提退婚。
季老爷子越看苏意棉越觉得喜欢,不要求女孩儿稳重持家,只需要乖巧懂事就行,苏意棉一张口就是讨人欢喜的款。
简而言之,合眼缘。
苏母倒是笑开了花:“那先把婚定了吧?日子老爷子您挑。”
苏意棉一听,心底慌张:“妈妈,我才刚成年。”
订婚不是重点,跟谁订才是。
苏意棉不想嫁季礼,于她而言,季礼只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毫无感情基础就罢了,关键这男人不是个好的。
“我还在上学呢,”苏意棉小声开口,“不着急。”
苏母在桌底下又掐了她一顿。
季老爷子倒是把苏意棉的想法看的七七八八,笑了笑:“上大学了吗?”
“嗯,刚高考完,”苏意棉礼貌回答,不卑不亢,“过些天就去报道了。”
苏母生怕苏意棉乱说话,把好端端的婚事给搅黄了,找着机会便立即说好话:“小意从小成绩就好,这次第一志愿也是填的海大,录上了。”
“那确实不错。”季老爷子眼带满意。
越聊下去,也就多了解一分,季老爷子是中意,苏意棉却苦大仇深,关键书房内时不时传来长辈的笑声,仿佛好事将近。
季礼到家那会儿正好听到楼上动静,这么些年没见过老爷子如此兴奋过,笑声没断过,中间夹杂女孩子微弱乖巧的应答声。
“来客人了?”季礼随口一问。
佣人把苏家的事儿一说,季礼起初都没想起来是哪号人,直到抬起头,目光顺着二楼的桅杆瞥见一个倩影慢慢出现。
她今天穿着浅白色的长裙,到脚踝的位置,没有多余的首饰,唯有左脚处一条红色的绳子挂着个平安扣。
季礼端着杯水,不过几秒便转移了视线,看向二楼的老人:“爷爷。”
“阿礼回来了,”季老爷子笑呵呵招呼苏意棉,“你带小意出去转转,庄园面积大别让人家迷了路,刚巧你堂弟让人运了些好马过来,你们去玩玩。”
“愣着干嘛?”
包间昏暗,男女交坐,灯光洒在桌上昂贵的酒盏上,玻璃杯的光晕在大理石中间,这句话落下时,周遭的笑闹声也戛然而止。
有人小心翼翼插了句,提点苏意棉:“问你呢。”
苏意棉进来后根本不敢乱看,余光中只瞥见隐匿在暗处的那道身影,西装裤下包裹着慵懒的气息,没有一丝褶皱,宛如他这个人一样不近人情。
她皱眉,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季先生,我是苏家刚认回来的小女儿,你跟我有婚约,我妈妈让我带你回去吃个便饭。”
来这儿的男人不过就是图个消遣,苏意棉为了混进来,身上穿着这里特有的衣服。
莫名的有些乖巧顺眼。
半晌。
男人低沉慵懒的嗓音低低传来,简短的两个字:“坐吧。”
苏意棉再次提起一口气,绕过去坐下,这里的环境和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有很大出入,她不太习惯,乌烟瘴气,靡靡至极。
她是不太满意这个未婚夫的,据说他恶名昭彰,没人敢惹。
心底里给他打了分数。
每一样都是不达标。
苏意棉悄悄瞥他,只知道他头发很短,鼻梁高挺,眉眼轮廓深邃,或许说一句公道话,在五官样貌这一栏上,是优秀。
“什么婚约?”
季礼没看她,漫不经心拿了手机拨电话,随口问了一句。
苏家和季家是从爷爷辈交情匪浅,那时候还有战乱,子弹纷飞的年代,苏季两家是过命的交情,季老爷子功勋卓著,如今退下来,祖辈的底蕴堆积如山。
婚约在两家还没孩子的时候就交换了信物。
说是苏家生女儿,季家出儿子,就成一桩美事。苏家出儿子,季家嫁女儿也可,但可惜就可惜在,苏家季家一直都没相配的,全生的儿子,没一个女孩儿。
苏意棉是外头的私生女。
前些天认回家,直接挂在苏太太名下,成了苏太太正头的“亲女儿”,这事儿隐秘,没多少人知道。
谁让季家如日中天,多少豪门权贵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套近乎,而苏家却日渐衰落,不得不想起这桩陈年婚约呢?
苏意棉轻声细语,说话时更乖,垂着头:“我有你爷爷给的玉坠子,赶明儿等你爷爷身体好些了,我妈妈会带我上门拜访。”
“谁定的?”季礼明目张胆打量她。
苏意棉目光灼灼,挺真诚的:“你爷爷。”
包间里众人眼底都是戏,仿佛吃到了大瓜。
谁都知道季家不是个好攀的,不是谁都能跟季礼说得上话,苏意棉上来就扣了一个未婚妻的帽子,看似被动实际掌控了主动权。
这乖乖的小白兔,不见得是个老实的。
季礼眼带讥笑:“谁定的你嫁谁去。”
苏意棉不急不躁,目光坦然:“看样子季先生也不太满意我,既然这样,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初来乍到难免惶恐不安,年纪小不太想嫁人,季先生心不定人不稳,并不是我认为的良配,如果季先生愿意开尊口取消婚事,我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气氛陷入沉寂。
众人鸦雀无声。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苏意棉又拆了几个盒子,还有热气腾腾的豆浆,顺手递给季明哲:“吃完就睡会儿,等吊完这几瓶就能回家了。”
季礼站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指尖的烟转了转,又收起,又转,反反复复。
怎么说呢。
竟然有种母慈子孝的既视感。
“干爹。”季明哲喝着粥一扭头,瞥见门口的人,喊了声。
“嗯,”季礼走进来,一只手顺势不经意的搭在苏意棉椅子靠背上,“好些了吗?”
“头有点晕。”季明哲酷酷的说。
季礼一本正经的说:“你苏阿姨不辞辛劳把你从家里背到医院,拯救你一条小命,都说人命大过天,你给人家道谢没有?”
之前苏意棉没注意,这一下凑得近,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敞开的衬衫,里头精壮的胸肌若隐若现,真真应了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还嗅到来人身上些许的酒香,混杂了龙涎香,有种奢侈品的高级味道。
等等。
“干......爹?”苏意棉瞪大双眼,盯向季明哲。
“一惊一乍,吓我一跳。”季明哲白眼一翻。
季礼挑眉,似乎对她这反应有些意料之外,不过几秒,他思索来龙去脉后,忽然玩味起来:“明哲今年9岁,我26岁,算一算我17岁就有后了,这话你听着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
苏意棉小脸狠皱,对自己内心的认知观崩塌而感觉到不可思议,好端端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
话题敏感,苏意棉憋了一箩筐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总不能当着大人孩子的面,问一句:那孩子亲生父母呢?
多不礼貌。
季明哲是跟着季礼姓季的,说明季家承认季明哲后辈的身份,但这一句干爹叫的,怕是事情不简单。
“想问什么就问。”季礼看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忽然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
别说,跟他家里养的那只边牧很像。
毛发的感觉都差不多。
苏意棉被摸傻了,忘记后撤:“季先生,我们这个距离,太火热了。”
季礼收回手,自然而然:“今天的事儿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苏意棉躲他跟躲瘟神似的,保持一定距离,“要谢也是季明哲谢我,季先生不必客气。”
摆明了不想跟季礼交流感情。
没想进一步。
她要真对他有想法,有这种时机能够加深感情,是个女人都知道点头同意,偏偏苏意棉雷打不动,就一句:客气了。
季礼也不是上赶着的人,说:“钥匙现在给不了,你要不着急在这边坐一会儿,等下跟我们一道回,家里有。”
苏意棉心想,也只能这样了:“好。”
季明哲一个病人躺在床上,看着两人一来二去,别扭的偏过头:“我干爹谢你,跟我谢你不是一样?”
苏意棉说:“我救的是你,又不是你干爹。”
季明哲幽幽的扫她一眼,这眼神仿佛是觉得她像个傻子:“你挟恩图报问我干爹不是更好,你要什么他都能给;你问我要,我可什么都给不了你。”
苏意棉托腮:“谁说你给不了?我......”
属实是话赶话,苏意棉也忽然意识到,也不知道季礼在门口站了多久,要是早来了,那她刚才跟季明哲说的那番“太子上位”的话,岂不是又被当事人听去了?!
苏意棉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嘴缝起来。
“你什么?”季明哲戏谑的盯着她,“怎么不继续说?”
苏意棉卡壳,只道这小子怕是故意的,真是日防夜防,人心难防:“你有空请我吃饭就行。”
“切。”季明哲没套出话,偏过头。
季礼眯起眼看一圈,没说自己听见之前那些对话,苏意棉装傻充愣,他也懒得拆穿:“法律规定,要是我没了,顺位继承人是妻子。”
这话云里雾里。
可苏意棉一耳朵就听懂了,这不就是在说:我要是死了,发财的就是你,不会是季明哲。
苏意棉瞬间涨红了一张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礼淡淡的,似是大方的很:“没事儿。”
苏意棉糗大了,一时间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壤里。
怎么自己每次胡言乱语,丢人现眼的时候,都恰好被季礼瞧见?
好在季礼是个大忙人,手机响个不停,电话进来,他就出去接了,苏意棉也能够缓和一下子,不然就这憋红脸的速度,能把她憋死。
季礼往外走,留下了道让人遐想的后背背影,就这气质,挺吸睛的。
苏意棉看了眼,发现之前跟季礼一起来的女人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去哭了。
不知不觉过了好久,季礼还没回来。
苏意棉守在病床前,问季明哲:“还饿不饿?”
“我又不是猪。”季明哲冷哼。
苏意棉低声说:“那你再坚持会儿,就这一瓶了。”
季明哲见她一直往门口的方向瞧,一眼洞悉她的小九九:“这么想我干爹?”
苏意棉嘴角一抽:“我是想他,想他回来抱你,我可背不动你了,我是女的,不是超人,力气不大。”
季明哲又“切”了声:“你们女的就喜欢口是心非。”
苏意棉挑眉,倒不是觉得他这句话说的不对,反倒是太有人生哲理了,她不由得询问:“哟,情场高手啊,这你都懂。”
季明哲忽然不好意思:“经验之谈。”
小小年纪,还经验上了。
苏意棉觉得有意思,在病房憋笑,差点直不起腰。
刚巧吊完最后一瓶,苏意棉出去找护士,看见季礼站在走廊下打电话,好像说的娱乐圈拍大巨作的事儿,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这点小事也要问我?我向来不看过程只要结果。”
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季礼说:“一些担不起事的就不要用,都踢了。”
季礼一扭头看见苏意棉,把手机拿开了些顺手捂了。
“怎么出来了?”季礼语气稍有些缓和。
苏意棉才意识到,季礼似乎对她的态度挺好。
毕竟和别人一对比,她这待遇确实算不错的了。
她轻声:“医生检查完了说孩子没事儿,我们可以走了。”
“嗯。”季礼应了声,才继续朝手机那头说,“你看着办。”
那头沉默了会儿,推荐了个人名,季礼没注意听,目光落到苏意棉漂亮的锁骨上,随口跟着应:“那就定白欢。”
白欢?
苏意棉觉得耳熟,才想起来李海棠参演的那部剧,女一号不就是白欢吗?
“阿礼?你来找小意的?”
苏母不知道季礼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多少内容,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季礼知道苏意棉是外头生的瞧不上,到时候可别还没嫁,就低人一等了。
季礼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刚进马场,我一扭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对我家马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对谁有意见他不知道?
摆明了点她呢。
苏意棉提起一口气:“我不会骑马。”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我们也是听了医生的话,找了个风水宝地让她养病,这么多年没带在身边,很多东西没教她,她难免不懂,你多担待。”苏母不动声色,浅浅扬起嘴角。
季礼道了句:“爷爷的意思,订婚礼下月初一。”
“那太好了,”苏母这才实打实露出笑脸,高兴溢于言表,“时间这么赶,我也得早作准备。”
季礼瞥了眼后头愁云密布的苏意棉,“不想嫁”三个字写满了一张脸。
他挑眉:“季家会安排好,不用苏伯母多操心。”
订婚礼一般都是男方准备,像他们这种勋贵更注重规矩,不管这时间怎么赶,礼数是不会废的,不光得季家安排,估摸着还得风风光光大操大办。
苏母一高兴,对苏意棉的态度也和缓不少:“以后阿礼就是你未婚夫。”
苏意棉没多少兴致:“嗯。”
见她垮着脸,苏母在背后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痛的苏意棉泪花都出来了,她皱眉去看季礼,后者伸出手一捞,把苏意棉从苏母身边捞过来,一只手搭在苏意棉腰侧。
“订婚礼还没成,”季礼淡声,“也不急着改口。”
苏意棉感觉到腰侧的手,温热的触感,强势的力道,一股脑像颗炸弹似的在她大脑平地开花,炸的她两眼发白,浑身僵硬。
渣男真不真暂且不说,但流氓绝对是真的。
苏意棉第一次被男人这么近距离搂抱,她只觉得气血翻涌。
反观苏母倒是一脸欣慰,男人说什么不重要,重点是做了什么,季礼这拉拉扯扯的样,估摸着心底里对苏意棉有点想法。
不然就季礼这性格脾气,都是女人主动往上倒贴,有谁看见他主动捞女人?
能被他捞一把,苏母觉得苏意棉也算物尽其用:“小意才刚成年,婚期不着急,订婚礼是得上日程,她过些天还要去海大报道。”
季礼没吭声。
苏母见他没接茬儿,想了想,又不得不主动把真实目的说了:“海大的医疗科实验项目一般都是和苏家合作的,这批次机械也是走苏家的合同,正好小意也是新生代表,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也是想让小意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一些。”
成年人说话总是云山雾罩,话不直白说,总跟人猜来猜去。
苏意棉刚进苏家时就发现了,别说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这些人加起来八千个都说少了,苏母摆明了想借季礼谈生意,想白占便宜,还想连吃带拿。
谈生意苏意棉管不着,但苏母却踩着她的脑袋要好处。
苏意棉不满:“我这人喜热,不需要乘凉,容易感冒。”
苏母狠狠瞪她一眼:“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你懂什么。”
“父母养你至今,你不好好想想怎么报恩,非要给父母找麻烦,白眼狼还是狗东西非得人点到你头上才知道脸红?”苏母咬牙切齿。
其实苏意棉是外婆带着长大的,根本没承苏家半点人情,苏家没养过她,她也用不着报恩。
苏母把她接过来为的就是攀上季家,要是苏意棉连这点生意都不配合,苏母也没想给人留面子,大不了鱼死网破,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出天不成?
苏意棉刚上大学,衣食起居都得靠苏家,还有个年迈的外婆需要照顾,光是这两点就够苏意棉乖乖听话。
“季先生,”苏意棉不得不回头,强占了这便宜,“你看这事儿能成吗?”
季礼仿佛看了一出双簧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也不知道这两母女是不是合着伙儿跟他开演艺公司。
他刚一个“成不了”三个字到嘴边,一垂眸。
刚巧瞥见苏意棉眼底里的星光璀璨,丝丝缕缕的不屈,仿佛丢了尊严不得不屈服的可怜人儿,偏偏还视死如归似的,就这么跟他四目相对。
季礼喉结上下滚动。
苏意棉抓他的腰子:“成不成季先生给句话,我妈妈性子急,事儿办不成回家就得气病了,到时候季先生就是气死岳母的不肖子孙。”
没成想这么一口锅都能硬扣他头上来。
季礼被她一只手挠的眼皮子一跳:“那你是什么?”
哪想苏意棉也挺实在一人,张口就讲:“我命苦,是个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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