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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又坐着卡车,颠簸到了县医院。
等到了县医院,姥姥已经没有知觉了。做了个CT,血已经灌满整个脑子了,没治了。
医生责备的说着:“脑出血,不能动啊!现在,我也无能为力,节哀。”
听着医生的话,四个孩子都哭了,没办法,母亲和小姨出去给姥姥置办寿衣寿棺等东西,两个舅舅握着姥姥的手哭泣。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半夜两三点了,姥姥躺在炕上,一直昏迷,嘴里发出哼哼哼的声音。姥爷和四个子女守在跟前,姥爷已经泪如雨下。
过了一段时间,姥姥不出声了,妈妈将手凑到鼻根,没有呼吸了,众人大声哭了起来。
十五
姥姥就这样无声的走了,走完了她悲痛的一生,也许上天也在可怜她,舍不得让她受苦,提前收走了她。
葬礼办的很隆重,大舅、大舅妈、小舅、小舅妈哭的很伤心。唯一让我牵挂的是姥爷,他总是一声不吭,无声的哭泣。
移灵起棺的时候,姥爷冲到棺木上,用手沉重的击打着棺材,嘴里吼道:“我的人,你就这么走了,你让我以后也么办呢?我的人,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的人啊……”
妈妈和小姨拉开了姥爷,收完礼钱,两个舅舅一平分,一分都没有给姥爷留。
妈妈心里难受,将姥爷拉到家,由于我家在乡镇,有医院,交通便利,姥爷输了几天营养液,仍然一声不吭,只是有时候对妈妈说:“藕莲(妈妈的名字),我以后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妈妈哭着说:“爸,没事,你还有我们那。”
姥爷愣了一会,啥话都没有说。
十六
从母亲家回来,姥爷一个人住在冷清清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