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手完全的颤抖，闭眼，疼痛又化作温柔，问我：“清清解气了吗？”
我打量着哥舒朗，在那面具未曾沾染之处，嘴角干裂，血染红艳丽。那半张脸清秀，如同芙蓉一般。
听闻哥舒一族本有重罪，却因着哥舒朗一张脸让楚帝网开一面，硬生生给哥舒家洗尽罪孽。
向来，贪恋美色的君王没有什么好下场，例如如今的楚王。
很难想象，哥舒朗到底是长了一张怎样绝色的脸儿才让楚王如此情不自禁，不惜赦去哥舒一家谋权篡位之罪。
尽管他们说，这凤面下的容颜已尽毁，但我此刻仍旧想一探究竟。
我伸手而去，被他阻止：“别……”
“我怕吓着你。”
凤面烫在皮肤上要取下自然是要伤筋动骨的。
“将军好好休息，明日妾身想游览楚京，还请将军拉车。”
“是～”
像当初一样，不过这次是我为哥舒朗带上塞上马嚼子，带上马笼头，绑上缰绳。
“驾！”
马鞭一甩，他的身子佝偻着拉扯，行进在楚京的街市。
来来往往，男女老少，官兵拓宽着道路，拥挤的人群推搡着，望着街道正中的马车。
“这小白脸是大将军？”
“阿弥陀佛，我嘞个活阎王，这……这夏国公主是不要命了，居然让……让活阎王拉车。”
……
楚国的大将军，楚王亲封的镇北王，今日街市拉车。
他与我当年一样，身上只有一件染红的薄衫，一双脚赤着。不同的是，如今是盛夏。
盛夏亦不好受，大地炽热，他的脚踩在青砖之上，呲呲作响，如同生肉烧灼在铁板上。我的马鞭便一鞭一鞭的甩在他后背，血如同红莲一般晕开。
他游遍了楚京的九街八十一巷，直至月上枝头，他倒在将军府的高墙之外。
我的鞭子抵住他的下巴抬起来，月下那半张脸清澈，只是此刻我才察觉到，他仅能望见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