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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权臣宠姬私逃施宥安叶青菱最新章节

璐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人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叶青菱冷眼看着彩屏。“你也不过施府的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连宋大哥都瞧不上?他家虽是商贾,但家中富足,他又是秀才,能参加科举考学。”“你在施府待了这些年,受过比一般富家小姐还高的待遇,便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心气高不是坏事,但高到认不清自己,便是祸事了。彩屏回怼道:“我即便是个奴才,也是施府里的一等丫鬟,比你出身青楼,自甘下贱强得多。”她本就嫉恨叶青菱,看到她已是心里不爽,听她处处为宋序说话,更是气上心头。加之来云州这半年,府上没有女主人,她又是跟随施宥安从京城施府过来的,可谓是后院地位最高的人,府内的丫鬟仆妇都捧着她,施宥安公务又忙,不太管内院的事,性子便渐渐养得骄纵起来。她这话出口,叶青菱脸色未变,施宥安脸...

主角:施宥安叶青菱   更新:2025-01-16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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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宥安叶青菱的其他类型小说《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权臣宠姬私逃施宥安叶青菱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璐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人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叶青菱冷眼看着彩屏。“你也不过施府的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连宋大哥都瞧不上?他家虽是商贾,但家中富足,他又是秀才,能参加科举考学。”“你在施府待了这些年,受过比一般富家小姐还高的待遇,便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心气高不是坏事,但高到认不清自己,便是祸事了。彩屏回怼道:“我即便是个奴才,也是施府里的一等丫鬟,比你出身青楼,自甘下贱强得多。”她本就嫉恨叶青菱,看到她已是心里不爽,听她处处为宋序说话,更是气上心头。加之来云州这半年,府上没有女主人,她又是跟随施宥安从京城施府过来的,可谓是后院地位最高的人,府内的丫鬟仆妇都捧着她,施宥安公务又忙,不太管内院的事,性子便渐渐养得骄纵起来。她这话出口,叶青菱脸色未变,施宥安脸...

《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权臣宠姬私逃施宥安叶青菱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人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叶青菱冷眼看着彩屏。

“你也不过施府的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连宋大哥都瞧不上?他家虽是商贾,但家中富足,他又是秀才,能参加科举考学。”

“你在施府待了这些年,受过比一般富家小姐还高的待遇,便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心气高不是坏事,但高到认不清自己,便是祸事了。

彩屏回怼道:“我即便是个奴才,也是施府里的一等丫鬟,比你出身青楼,自甘下贱强得多。”

她本就嫉恨叶青菱,看到她已是心里不爽,听她处处为宋序说话,更是气上心头。

加之来云州这半年,府上没有女主人,她又是跟随施宥安从京城施府过来的,可谓是后院地位最高的人,府内的丫鬟仆妇都捧着她,施宥安公务又忙,不太管内院的事,性子便渐渐养得骄纵起来。

她这话出口,叶青菱脸色未变,施宥安脸色已经黑沉如墨。

不远处旁观的喜顺和于辰山闻言,都暗自摇头。

彩屏这次,是真的完了。

羞辱谁不好,跑去羞辱叶青菱。

怨她这半年的日子太好过了,好过得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叶青菱看着执迷不悟的彩屏,连话都懒得再跟她说,只转过头对施宥安说道。

“大人,彩屏姑娘心气太高,宋府怕是配不上她,大人另行给她安排去处吧。”

她这性子,这张嘴,放在宋府,也只会给宋家人添堵。

施宥安语气淡淡:“她既看不起你之前的身份,那便将她卖去青楼吧,就卖去万春楼如何?”

叶青菱没有说话。

万春楼是她之前待的青楼,也是云州城最大的青楼,以彩屏的长相,倒不愁万春楼不要。

施宥安看着彩屏,说道:“我倒想看看,你去了万春楼,能有多洁身自好。”

彩屏闻言大惊,哭红的脸登时变得惨白,马上抱住了施宥安的大腿,一脸恳求道。

“大公子,不可以……”

施宥安有些嫌恶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对后面的喜顺说道。

“喜顺,明天就将她卖去万春楼;另外,传信给我母亲,将她父母姐弟也一并发卖了。我回京后,不想再看到她家人。”

喜顺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彩屏,恭敬地回道:“是。”

施宥安不想再理会彩屏,牵了叶青菱的手,准备进书房。

“进去吧,这样的人,看了碍眼。”

彩屏看着施宥安疏离的背影,又看着被他小心牵着的叶青菱,自知一切已经回天乏力。

一想到自己走到这一步,都是受叶青菱所累,心下一横,想要拉她垫背,梗着脖子说道。

“大公子,叶青菱她虽然长得美,但她心肠歹毒,心如蛇蝎,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大人会后悔的。”

“她记恨我之前说她出身青楼,扬言待她成为我的主子,便要将我卖去窑子,让我以后生不如死。”

施宥安头也没回,只低头看着叶青菱,低笑一声:“那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叶青菱面上毫无表情。

见施宥安无动于衷,彩屏咬咬牙,又说道。

“大公子,半年前你遇刺,她替你挡的那箭,并非出自真心,她,她只是因为脚滑……”

施宥安脚步微顿,低头看了叶青菱一眼。

叶青菱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施宥安又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彩屏:“还有吗?”

“她之前,还在青楼杀过人,那人叫绿芜,大公子尽可去查。”

叶青菱心下暗恨,这人真是可恶,明明背叛她在先,还反过来攀咬她。

既然说她歹毒,那她又何妨歹毒到底呢。

“口说无凭,彩屏姑娘倒是拿出证据来?不然便是你在诬陷,这可是犯法的。”

彩屏看着叶青菱,恨恨地说道:“这些都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叶青菱笑吟吟地看着她:“我还说你是我生的,怎么没听你唤我一声娘呢?”

她说罢,又看向施宥安:“大人,彩屏肆意攀咬我,她心怀不轨,求大人为我做主。”

彩屏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一张脸被气得青白交加。

这些话确实是叶青菱说的,但她也确实没有证据。

施宥安看着无言以对的彩屏,轻叹一声。

“真是可惜,你的舌头,怕是留不得了。”

彩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施有安又说道。

“你的容貌在施府也算上等了,知道我为何看不上你吗?”

彩屏呆呆地摇头。

她知晓自己长得不错,不然施母也不会想着抬举她。

在叶青菱入府之前,她也确实是府内最貌美的丫头,可施宥安却从未正眼看过她。

她不明白,她美貌,能干,能将内院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何还是敌不过叶青菱那张脸。

施宥安看着她茫然的脸色,一脸冷漠地说道。

“因为你,太蠢了。”

将这样的人纳入府,他会有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说罢,转过头不再看她,看向不远处候着的喜顺和于辰山。

“把她舌头拔了,找个地方养几天,没有性命之尤后再卖去青楼。”

然后,牵着叶青菱的手,便要往书房去。

身后很快传来彩屏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求饶声,但很快便被捂住了嘴,只能听到模糊的哀嚎声。

叶青菱有些不忍。

“大人,既然拔了她的舌头,便别再将她卖去青楼了。”

一个没了舌头的女子流落青楼,容貌才艺再佳,也只能靠皮肉取悦下等恩客,只怕活不了多久。

以彩屏嘴比脑子快的性子,只要不送去青楼,不能说话许还会活得久一些。

于辰山和喜顺都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去看施宥安。

施宥安点了点头,牵着叶青菱进了书房。

书房内,施宥安在圈椅内坐了下来,又将叶青菱拉到腿上坐下。

“你怎么什么都和她说?”

叶青菱在心下苦笑,施宥安会这么问,就说明他信了彩屏的话。

一开始,彩屏不答应配合她的计划,她便说了那些话,让彩屏知道她不是良善之人,威胁彩屏配合。

却没曾想,她表面上答应,内心却有自己的小九九。

“我并不知道她会这样愚蠢和贪婪。”

愚蠢到在施府多年,仍没看清施宥安的真面目。

贪婪到连宋家这样的富商都看不上,只能看得施家这样的百年世家。

施宥安无意讨论彩屏,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才。

他伸出手,把玩着叶青菱肩侧的头发,目光却紧盯着她娇美的脸蛋。

“半年前为我挡箭,是因为脚滑?”


这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

叶青菱回过头来,看着施宥安。

他许是喝了酒,如玉的脸上带了几分红,墨玉般的眸中也有几分迷离,看着神智不太清醒。

莫不是醉后在发酒疯?

“大人想说什么?”

施宥安也觉得自己这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按理说,宋序为别的女人赎身,他应该感到高兴。

那说明宋序已经放弃了叶青菱,对别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可席间一听到这消息,他却怒火中烧,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玉杯。

他意识到,宋序在收集叶青菱的周边,寻找叶青菱的替身,说明宋序还在觊觎她。

这是对他的挑衅,也是对她的亵渎。

这个认知,让施宥安恐慌,更令他愤怒。

宋序是怎么敢的?

见施宥安沉默不语,叶青菱冷笑一声,面上带着几分委屈与恼怒。

“我上次让大人替许小姐赎身,大人自己不去,如今被宋大哥抢了先,大人却回来向我发脾气,这是何道理?”

施宥安语窒。

叶青菱已经生气地转回了头,心下却开始盘算起来,要怎么和宋序取得联系。

她现在出院门都困难,更遑论出府,手边又没有自己人,想做什么都不自由。

也不知前两日在街上买的那个女子,葬好她的父母叔伯没有,明天得逮住喜顺问问,催她赶紧入府,离回京的日子很近了。

叶青菱正想得出神,身体却蓦然悬空,她惊呼一声,下一秒已经跌坐在施宥安怀中。

施宥安抱着她,在她方才坐的方凳上坐下,头埋在她颈窝,额头轻蹭着她颅顶湿发,鼻子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是我错了,不该迁怒青菱。”

他倒是能屈能伸。

他都给台阶下了,她一直端着生气也不妥,叶青菱只得冷哼一声作罢。

见叶青菱不再生气,施宥安心头郁结散了不少。

宋序花那么多银钱,也只得一个替身,他此刻却是将正主拥在怀中,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么一想,施宥安脸上漾了笑意,搂着叶青菱的腰,语气说不出的闲适愉悦。

“还是青菱便宜,替我省了不少银钱。”

叶青菱冷哼一声。

“我若是成为万春楼的花魁,初夜少说也得卖个万八千两。”

施宥安轻笑:“我也替青菱叫屈,青菱的姿容,值得我豪掷万金。”

叶青菱睨了施宥安一眼,这还差不多。

看她那模样,施宥安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不过青菱赎身虽便宜,入府后可是花了我不少银钱。旁的不说,光是补身子的千年老参,价值万两,青菱可吃了不下十根。”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叶青菱怒瞪施宥安,杏眸中燃着熊熊怒火,白嫩的脸上也泛起了红,可见气得不轻。

“原来大人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她特地加重了“贱人”两字。

“若不是我替大人挡了那箭,我又怎会需要千年老参救命。难道在大人眼里,自己的命一文不值吗?”

施宥安脸色微僵。

生平第一次,有人当面说他是“贱人”。

可再看叶青菱气呼呼的娇俏模样,他又气不起来,只得叹了口气,恨恨地去啃她的脖子。

只是嘴唇才碰到她脖间的软肉,就被她一把推开。

“大人身上都是酒气,还有万春楼的脂粉味,我闻了有些作呕,大人且先去洗洗吧。”

施宥安气结。

他不与她一般计较,她倒还气上了。

可闻到她身上清新干净的气息,再嗅到自己身上的酒味,自己也觉得不舒服起来,便放下了叶青菱,掐了掐她的脸。

“我去梳洗,等我回来。”

说罢,便起了身,让小厮去准备热水。

等他梳洗完回来,叶青菱已经上了床,背对着她,侧身睡得正熟。

他手伸过去,搂住了她的腰,感觉到她身体微僵,他心下暗笑。

小丫头这是在装睡。

施宥安轻笑着开口:“明天开始准你出院门。”

她没有反应。

施宥安“啧”了一声:“看来青菱睡着了,那便算了……”

他话没说完,就听她的声音响起:“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施宥安伸手,将人翻了过来,笑着回她。

“只是不能出府,且要随身有丫头跟着。”

她有两次逃跑前科,虽未成功,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她。

“好。”叶青菱点头,能出院门在府内走动,总比窝在院里好。

施宥安的手,慢慢伸进了她的衣内,声音也旖旎起来。

“还有,今晚要满足我……”

昨晚便让她逃了过去,今晚可怎么也不能逃了。

……

第二天一早,施宥安又是神清气爽地起了。

叶青菱惦记着前两天买丫头的事,即便身体疲累,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和施宥安一起用早膳。

今天施宥安又要外出一天,喜顺和于辰山都要跟在他身侧。

她若不趁这会儿找喜顺,只怕得晚上才能找他了。

喜顺带着两个丫头,将早膳送到了膳房,正准备退下,就被叶青菱叫住。

“喜顺大哥……”

喜顺闻言,停住了脚步。

施宥安皱着眉头,看了喜顺一眼。

喜顺马上反应过来,马上说道:“青菱姑娘,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现在叶青菱可是他的主子,怎能称他一个奴才为大哥呢。

叶青菱也不纠结,继续说道:“前两日在街上买的那个丫头,忙完家里的事了吗?大概什么时候能入府?”

“青菱姑娘说的是玉柳吧,她家的事约莫今天能忙完,明日便能入府了。若是青菱姑娘着急,我等会儿安排人去催催。”

叶青菱有些意外。

原来那姑娘叫玉柳。

看着五大三粗一姑娘,没想到取的名字会这般娇柔。

“不用了,明日入府后带我面前来就是。”

喜顺应了一声。

倒是施宥安有些不解地看她。

“如今身边有六个丫头伺候,还嫌不够?”

她现在每日在院内待着,也没什么事,他大多时候看她,都是在忙自己的事,身边并不需要人伺候。

叶青菱扫他一眼,脸色如常地回道。

“她们都是大人替我挑的,我和她们说不来话,我想要自己挑的。”

想到那日街上的女子,虎了吧唧的,绝不是个伶俐的,施宥安轻哼一声。

“你小心着点,可别被她给气死了。”

叶青菱没有搭理他,喝起了粥。

施有安也不恼,将刚剥好的一个鸡蛋放进叶青菱面前的盘中,问道。

“你东西收拾得如何了?再有十天,咱们就要回京了。”


叶青菱伸手,摊开掌心,里面赫然是一个黑色的线团。

施宥安看着她手心的线团,又看到桌上绣了一半的绣绷,心下微软。

“晚上刺绣伤眼伤身,青菱以后白天绣便好,我也不急着用。”

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绣绷,看到上面一团黑糊糊,分不清形状的东西,他脸色有些复杂。

她莫不是想绣块黑石送他?

叶青菱有些尴尬,抢过他手上的绣绷藏在身后,方才不自在地说道。

“这么晚了,大人怎么也还未睡?”

施宥安笑看着她:“习惯了青菱睡在身侧的日子,忽然独守空床,便有些不习惯了。”

叶青菱脸色微抽:“大人总要习惯我不在身侧的日子。”

她睡在他身侧的日子,应该不会太久了。

“青菱为何如此说?”施宥安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大人以后还得娶当家主母呢,总不好日日睡在妾室房中。”

施宥安轻叹一声,俊秀的眉眼,在灯下带着几丝愁。

“青菱说得是,我去书房睡了,青菱也莫再熬夜,早些歇下吧。”

叶青菱点头,目送着施宥安从房中离开。

来了这一出,她也不敢再接着探查了,吹灭了烛火,回床上躺下了。

心里有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想到再往后,她身体好转,施宥安肯定又要和她同床共枕,她便再寻不着这样的机会,所以她熬到五更天时,还是爬了起来,借着外面昏暗的天光,爬到了床底,继续摸索。

从外到里,每块青石板都摸了又摸,敲了又敲,最后发现,床底最里面角落的那块青石板,边缘明显比其他的光滑平整,与其他青石板间的缝隙也更宽。

她在房内找了把剪刀,将刀尖将青石板翘起,下面出现了块和青石板差不多大小的木板,板上还有一个拉环。

叶青菱心下暗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木板拉起来,顿时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鼻而来,木板下黑漆漆的空间如同一张巨口,要将人吞噬。

叶青菱没有第一时间进入,而是回身开了窗散味,又点燃了房内的熏香,这才拿着火折子和蜡烛,重新回到了床底。

木板下有一些台阶,延伸着一路往下,叶青菱约莫走了十几级,便到了地面。

她摸黑往前走了几步,直觉底下的光透不到上面,才点燃了蜡烛。

本以为台阶下来就是密室,却不想只是一条走廊,她沿着走廊往前走了十几米,才走到尽头。

一片黄色的光,在烛光下亮起。

叶青菱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当场。

黄金,好多好多的黄金,装在箱子里,堆在前方的密室里,几乎亮瞎了她的双眼。

她将蜡烛放到一旁的地上,颤着双腿,抖抖索索地上前,在最近一个箱子前停下,拿起了里面一块金锭。

那金锭看着黄灿灿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份量十足。

她用牙咬了咬,就见上面留了几个明显的牙印,很明显是真金。

她内心实在是激动,又不好放声大笑或者尖叫,便拿着黄十几个金锭,一一咬过去,直到咬得牙齿发酸才停了下来。

担心自己是在做梦,她又在大腿上狠狠掐了几把,疼得她眼冒泪花,这才敢真正确定。

她这是,发财了!

好大一笔财,说是暴富也不为过。

她又想起宋序之前和她说的话,抄她家的二皇子,发现抄出来的财产数目不对,对她爹进行了严刑拷问。


叶青菱神色微顿,当初她说那句话,只是为了诱他替她赎身。

“我当初只是随口一说……”

她当初是打算在和他回施府的路上,一走了之的,只是没能走成,反被他带回了府。

施宥安接过话,声音轻得像在叹息:“可是怎么办呢?我当真了。”

叶青菱隔着朦胧的泪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施宥安。

他也正看着她,漆黑的眸光里,情潮涌动。

看来她不献身,很难收场了。

罢了,怪她当初多此一举,就当这是她当初乱说话的惩罚吧。

当务之急,还是获得自由身,离开施府,离开施宥安。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泪光莹莹地看着施宥安,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大人,我把身子给你,你给我放籍,可以吗?”

施宥安一怔,目光定定地看着双手抱膝的叶青菱。

他刚说给她放籍,但要留在他身边,她没有答应。

现在她主动献身,只为了自己给她放籍。

她不想留在他身边。

这个事实,令施宥安心下的喜悦被冲淡了几分。

“你可知道,你现在是施府的下人。若我用强,仍然可以得到你的身子,且不用给你放籍。”

叶青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施宥安。

是她幻听了吗?这话竟然是从光风霁月的施宥安嘴里说出来的。

“实在不敢相信,素来温文有礼的施大人,竟然会如此卑鄙。”

施宥安不怒反笑:“你不会以为,我在官场走到这个位置,靠的是单纯善良吧?”

他从未对外宣称过自己温文有礼,也从未刻意表现,那些说辞,不过是外界一厢情愿。

叶青菱闻言,苦笑一声。

他确实有这个权利和能耐。

他若铁定了心要用强,她也不能将他怎么办。

“大人自然可以用强,但那样,我会恨大人一辈子。”

她想赌一把,高傲如施宥安,不会对一个女人用强。

施宥安眼里闪过一道寒芒。

她竟然在威胁他。

可她眼里仍然有泪,脸上也是泪痕未干,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入怀中,好好疼惜。

罢了,他确实不想对一个女人用强。

他出身世家,名声,权势,官位,什么不是想要即要,区区一个女人,何至于让他用强。

沉吟片刻后,他点头:“你乖乖委身于我,我给你放籍。”

叶青菱闭上眼,一行滚烫的泪,顺着眼眶往下滑落。

滚烫的泪水落在施宥安的手背上,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令他心头发涩发堵。

他伸手轻柔地抚去了她眼中新滚出来的泪珠,心疼地说道。

“别哭,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她发怔间,施宥安却蓦然凑近,温润的唇舌印上她的脸,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和泪痕。

脸上一片麻痒,叶青菱身体一阵轻颤。

感觉到叶青菱身体发颤,施宥安身体贴紧了她,一手搂紧了她的腰,另一手却轻揉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别怕。”

感觉到施宥安的手钻进了她的衣内,解着她的衣裙,叶青菱身体又颤栗了一下,伸手按住了他作乱的手。

“大人,现在还是白天。”

施宥安轻吻着她,嘴唇轻吮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喃。

“我不想再等,也不愿再等了。”

他等了大半年,等来的却是她的又一次逃离。

他已经没耐心等到晚上,等到她心里有他。

此刻,他只想占有她,狠狠地蹂躏他,宣泄他内心的欲望与怒火。

滚烫炽热的吻落在眼角,鼻尖,嘴唇,脖颈,锁骨,肩膀……

施宥安的唇像是画笔一样,描摹着她的身体,也在她身上留下斑斑痕迹。

叶青菱的身体一直在轻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紧闭的双眼里滚落。

她不是个柔弱的人,可是这一刻,她心里还是生出无边的恐惧与茫然。

施宥安听着她的低泣,眼里燃着火,灼热地看着她。

她眼眶还红着,脸上泪痕未干,因为刚刚的哭泣和挣扎,头发凌乱地贴在额上,白净的脸上泛着红,看上去分外动人,惹人爱怜。

忍不住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对上她破碎含泪的目光,他强硬又霸道地宣告。

“看着我,记住我。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声线沉得像是要将这句话凿进她的心里。

……

叶青菱没想到施宥安体力会这么好,翻来覆去地折腾,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够了,搁这摊煎饼呢?”

施有安愣了一下,随即闷笑一声,看她眉宇间都带着疲惫,便停了下来,搂紧了她。

“今天先放过你,睡吧。”

-

施宥安午后醒来,一睁眼便看到怀里酣睡的女子。

她双眼紧阖,长睫如羽,颊边带着两团粉,鼻子又挺又翘,如同只乖顺的小猫躺在他怀中。

他收紧了怀抱,只觉心下无比踏实。

虽有插曲,但她终是他的人了,此生此世再也不能逃开。

门口的喜顺听到房内轻微的动静,马上低声问道。

“大人现在可要起来?”

“起吧。”

施宥安掖了掖叶青菱身上的薄被,将她身体遮得严实,又将床幔放下,方才起身下床。

随便用了些午膳,又给她灌了半碗粥,便神清气爽地去了书房。

-

叶青菱醒来时,已是傍晚,昏黄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进房内,在地板上落下一串斑驳痕迹。

床侧已空,身体很干爽,身下的床单与身上的锦被,都是熨帖干净的。

如果不是身体的酸疼,她几乎要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隐约记得,施宥安似乎抱着她沐浴过,还给她灌过一些粥。

听到房内的声响,门外候着的两个小丫头脆声叫了起来。

“青菱姑娘,您醒了吗?奴婢可以进来吗?”

叶青菱应了一声,强撑着身体下了床。

很快两个小丫头进来,正是之前服侍她的,一个叫文澜,一个叫文晓,是两姐妹,都尚未及笄,但都很伶俐。

一进门,文澜就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喝完水,又伺候着她穿衣梳妆。

看到梳妆台上她的妆匣,她这才发觉,才短短半天的功夫,施宥安已让人将她房内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她之前缠在腰上的包袱,之前被他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也被收起来了。

才刚梳完妆,房门就被敲响,喜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青菱姑娘,大人让您去书房一趟。”

像是生怕她不去似的,又补充一句:“宋公子想见您。”

叶青菱闻言一怔。

宋序来了?

云州靠水,她原本与他约好了在码头见,然后再一起乘船离开的。

她之前嘱咐过他,如果到黄昏还没等到她,便直接回家去。

没想到他到底没忍住,找到施府来了。

待会儿,怕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


叶青菱有些好笑地看她:“我又不是大人正妻,我有什么资格介意。即便我是大人正妻,他若心悦你,我又岂有反对的余地。”

她只愿张秀茹别因施宥安嫉恨她,对她使绊子。

“说得也是,”张秀茹了然地点头,“娶妻纳妾,还不都是男人说了算。”

“只是,你长得这般美貌,大人现在对你又这般好,若大人回京后娶了权贵正妻,怕是未必能容下你。”

这世上哪个正妻,能容得下一个受宠的美妾呢?

“我也发愁呢,”叶青菱秀眉轻蹙,张秀茹虽怀着别样心思,这话说得倒不假,“所以我不愿与大人回京。”

不过她有些好奇:“你贵为知府千金,你愿意给大人做妾么?”

张秀茹脸色微红,好一会儿后才点头:“我是愿意的。”

叶青菱愣了一下,张秀茹是知府嫡女,竟愿意给施宥安做妾?

“真没想到你对大人竟情深至此?”

“也,也不是,”张秀茹轻叹一声,“我只是想着,大人貌若潘安,才思斐然,若我能与大人生下孩儿,无论儿子还是女儿,想必都容貌过人,机灵聪慧。”

叶青菱着实没想到,张秀茹想和施宥安在一起,竟是想借他改变后代基因?

这想法在这个时代也是挺超前了。

“你想嫁他,只是因为这个?”

之前彩屏想当施宥安的通房,还是因为他出身世家,手握权势富贵呢。

“你不知道我因为长相平平,吃了多少苦。”

说到这个,张秀茹就一肚子苦水:“我明明是知府千金,嫡出的大小姐,就因为长得不如庶妹,我爹替我相看的那些青年才俊,都看上了她。”

“我娘也是因为长得不够貌美,一直不受我爹爹喜爱,一直被他的美妾压着。”

“你不也是因为长得貌美,才会被大人带出青楼,养在身侧,一直娇宠着吗?”

这话说得挺难听的,但看张秀茹一脸的愁苦,叶青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

“不怪你,怪这些男人肤浅,看女人只看一张脸,看不到你善良的内心,有趣的灵魂。”

“等他们落魄了,美妾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他们戴上了绿帽子,就知道真心比脸可贵了。”

叶青菱这番安慰,让张秀茹十分受用,她边听边点头,还不忘发问:“绿帽子是什么?”

叶青菱挥了挥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世上每个女子都有自己的优势,我的优势是许是长相,你的优势许是其他。每个男子也有自己看重的点,有人在意相貌,也会有人在意其他。你发挥自己的优势,必能吸引到在意你优势的男子。”

“那我的优势是什么?”

张秀茹第一次听到这个论调,有些茫然茫然地看着叶青菱。

叶青菱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和你又不熟,你自己去探索吧。”

张秀茹很是感动,抓住了叶青菱藕节般白嫩的手。

“我原以为你是花瓶美人,却不想如此通情达理,富有才情。我家哥哥最近正在选妻,你若有兴趣,我愿为你们牵线搭桥,你可愿意做我大嫂?”

叶青菱:???

这是想让她也参与到张家后代容貌改变计划中去吗?

两人聊兴正浓,冷不防一道冷沉的男音在门口响起。

“张小姐什么时候也做起皮条客了?”

闻言,叶青菱和张秀茹俱是一惊,纷纷朝门口望去。

就见施宥安长身玉立,负手站在门边,一袭白色锦袍衬得人温润如玉,俊秀的脸上却是一片寒霜。


“府里的厨子能做的花样没外面的多,我想换换口味。”

“我来尝尝外面的口味如何。”

施宥安蓦然靠近,温热柔软的舌尖在她唇角扫过,将她那点碎碎屑卷进口中。

桂花的香甜在口中漫开,温热又绵软,施宥安眯了眯眼,看着她粉润的唇角,含笑道。

“外面的糕点果真香甜,怪不得能让青菱惦记。”

“哄”的一声,叶青菱的脸一片烧红。

喜顺和文澜文柳都还在书房呢,他竟然……

此刻他微眯着双眼,肯定是在回味,莫名有些邪魅,竟让叶青菱说不出话来。

好在三人见了这幕,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施宥安看着叶青菱烧红的脸,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脑中不但没有丝毫羞恼,反而点点愉悦漫上心头,又甜又软又香,像是浸在蜜中。

“青菱身子已大好,今夜我便搬回来。这几日没有青菱睡在身侧,我可是孤枕难眠,夜夜都想着青菱。”

叶青菱愣了一下。

为了驱散地下室的霉味和潮味,这几日晚上她都会打开入口,然后在房里燃上香。

若是施宥安搬回来,她晚上就无法下密室了。

看叶青菱面露犹豫,施宥安俊脸微沉,伸手轻抚着她耳间的发丝。

“怎么,青菱独自睡了两日,便不愿再与我同床共枕了?”

叶青菱拈了粒话梅塞入口中,蹙着秀眉,若无其事地回他。

“大人想搬回来便搬吧,只是我这几日来了癸水,恐怕伺候不了大人。”

施宥安心细如发,她越推诿阻挠,他越会起疑。

好在散了几夜,密室的霉味应当散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

美人在怀却不能吃,确实扫兴,但 想到不日就要带着叶青菱回京,施宥安心情大好。

在油纸包中也拈了粒话梅放入嘴中,话梅裹着一层白色糖衣,入口清甜,但很快就酸得他直皱眉,俊逸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看来他吃不得酸。

叶青菱看了颇觉好笑,但也没敢笑话他,只是转移了话题。

“大人,过几日就要回京了,我想让文澜和玉柳出去,帮我买些回京路上吃的零嘴。”

施宥安点头:“好,让她们去喜顺那里支银两便可。”

叶青菱喝着茶水,又提出新的要求:“我看院中实在空旷,想架个秋千。”

施宥安有些不解:“过几日咱们便离京了,你架秋千干什么?”

叶青菱伸手揪住施宥安的衣袖,美眸和秀容中一片哀求。

“我成日在府里待着,颇感无趣,秋千架好了,哪怕能玩一两日也是开心的。”

“再者,现在的施府又是曾经的叶府,算是我的娘家,即便我随大人回了京城,往后大人也是会带我回来小住的吧?”

叶青菱难得作出如此哀求姿态,求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施宥安本不愿拒绝,只是—

“近几日府内小厮都忙着准备回京的东西,怕是没人能得这个空。”

毕竟在云州待了半年之久,云州距京城又有千里之远,要准备的东西极多。

“无需小厮,让长青、碧云她们来弄就行,架秋千又不算体力活。”

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会武艺的长青、碧云支开。

见施宥安仍在犹豫,叶青菱又补充道。

“我待在府里,有丫鬟跟在身边,府内又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大人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施宥安抓住叶青菱扯着他衣袖的手,有些无奈道。

“既如此,我便让长青明日便替你将秋千架起来。”


半年前,施宥安为叶青菱赎身,带她入府那天,遭遇了一场刺杀。

数十支羽箭朝他射去,他身法再灵活,也没办法同时躲开,生死倏关之际,是叶青菱冲了出来,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

那支朝他心口射去的毒箭,最终射进了她的胸口。

施宥安还记得她刚中箭时的模样。

脸色苍白,头冒冷汗,嘴里吐着血沫,胸前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全身衣裙,瘦弱的身体软在他怀中轻颤。

那样的娇柔,那样的瘦小,又那样的温软,在府里娇养了大半年,才养到如今活蹦乱跳的模样。

施宥安搂紧了叶青菱的腰,心下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

他差点失去她。

叶青菱垂下眼睫。

那一箭,确实不是她主动去挡的,是彩屏推她出来挡的。

但她在事后,为了让施宥安尽心救治她,一直伪装成自己主动挡的箭。

确实她这么说之后,施宥安很感动,特意找了告老还乡的太医给她诊治。

先用了千年人参给她续命,后又有各种名贵补药替她调养,各种好吃好喝供着她,甚至找了两个丫头伺候她,半年就将她的身体养好了大半。

施宥安对她上心,想必就是因为她替他挡的这一箭。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就对她下头,还她自由?

想到这里,叶青菱抬起头,看着施宥安,斟酌着说道。

“大人,我骗了你。半年前我替你挡那箭,并非主动,也并非脚滑,实因彩屏推了我一把。她自己贪生怕死,不敢替大人挡箭;又嫉妒我得大人青眼,便推我出来送死。”

施宥安回看着叶青菱,脸上表情未变,搂着她腰的手却紧了紧。

叶青菱不敢再看他,低下了头,继续解释道。

“我欺骗大人,只是希望大人能看在我一片诚心上,给我更尽心的救治。”

施宥安将头搁在叶青菱肩上,沉默了良久后,才呢喃了一声。

“你这个小骗子,戏演得真好,居然连我都骗过去了。”

他还记得,她中箭昏迷了3天才醒来,醒来后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着冷汗,却仍睁着一双灿亮的杏眼,挤出惨白的笑容,声音细弱地和他说大人没受伤真好,我也不算白挨这一箭了。

叶青菱攥着手指,轻声问:“大人生我的气吗?”

此刻她心情很很复杂,既希望他生气,又害怕他生气。

施宥安没有回她,只是拉下她肩侧的外衫,看着她胸口的箭伤。

那处伤口早已愈合,但也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粉色疤痕,长在她胸口白皙的肌肤间,看着颇有些触目惊心。

施宥安的指腹,摩挲着她胸口的疤痕,眉眼间温情流淌。

“当时是不是很痛?”

这不是废话吗?

叶青菱睨了施宥安一眼。

被推去挡那一箭,让她足足痛了两个月,养了快五个月才好。

施宥安轻笑:“我听于辰山说,后来你听说抓到了刺客,央求他让你扎两刀泄恨,他没答应,你还生了许久的气。”

叶青菱冷哼一声,她还以为施宥安不知道这事。

“别气了,那刺客早被我杀了,现在只怕都已重新投胎了。”

叶青菱抓住施宥安在她胸前作乱的手,目光莹莹地看着他。

“当初挡箭虽非我本意,但我确实救了大人一命,大人若是君子,应当允我一诺。”

施宥安看着叶青菱灿亮的双眼,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她知道他想求什么,但他不想允她。

今日方才抱得美人归,且是他渴求已久的美人,他怎舍得放手。

“青菱,留在我身边,我定不会负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叶青菱心下嗤笑一声。

男人床笫间的话,她从来不信。

她要这天下,他能给吗?

他既不愿放手,她也不强求,她能凭自己的本事走出去。

施宥安搂住搂着叶青菱,唇覆在她胸口的伤疤上,轻轻吻了上去。

如果无法得到她的心,那么她人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她心里没有他,那就让她身体里有他。

感觉到施宥安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唇舌和手也不正经起来,叶青菱推了推他。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白天才要了她,刚才意动了一回,现在又……

“大人,你适可而止吧。”

施宥安深吸了一口气,将叶青菱褪至肩侧的衣服拉了上去,才又说道。

“再和我说说,青楼杀人是怎么回事?”

她在青楼时,尚未及笄,她真的敢杀人,还是胡诌了唬人的?

施宥安轻抚着叶青菱娇美的脸,那脸蛋只他巴掌大小,皮肤白净细腻,杏眸红唇无限娇怯,实在难以想象她杀人时是什么表情。

是不是也这般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杀过人,知道自己不是良善之辈,他会不会就厌弃了自己,将自己放出去?

叶青菱沉吟片刻后,垂下眼缓缓说道。

“大人替我赎身前几日,同住的丫鬟发现我一直在掩饰容貌,她以此为要挟,要我将手上所有银钱给她,若我不从,就要告到鸨母那。”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就是因为这事,选择了自尽,而她也因此,来到了这里。

施宥安带着薄茧的指腹,正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闻言挑了挑眉。

“这人确实该死。你怎么杀她的?”

他在青楼初遇她时,她容貌丑陋,身体瘦弱,可没现在这般健康,要杀人可不容易。

“我发现她桃子过敏,就在她喝的茶水中加了桃汁,趁她过敏呼吸困难时,将她从窗边推进了江里。”

云州靠江,云州人大多人都会水,但过敏后跌入江中,水性再佳的人都必死无疑。

绿芜死去已半年有余,尸体早已腐烂,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她也不担心有人将她定罪。

施宥安揉着叶青菱下巴的手微顿。

他抬眼看着她,见她眸光清澈水润,如玉的脸颊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仿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在畅聊闲事。

叶青菱也回看施宥安,他俊秀的脸上有片刻怔愣,剑眉微微挑起,显然相当意外。

若他因此厌弃自己,再好不过。

半晌后,只听施宥安轻笑一声:“青菱真聪明,你是怎么发现她桃子过敏的?”

因她一直掩饰真实容貌,在万春楼只能当婢女,与她同住的想必也是婢女,这样的人,一般是吃不起桃子的。

叶青菱回道:“她的主人让她去洗桃子,我发现她洗完桃子,手上起了红疹,便猜测她对桃子过敏。”

如果她桃子不过敏,她也会想别的办法除掉她。

“大人,我杀了人,我是个毒妇,大人不如将我放出去,让我自生自灭?”


施宥安注意到叶青菱的轻颤,又想起侍卫说她刚落了水,低头看她身上的衣物,外衣是干的,但她的脚踝处,确实是有水珠落下。

现在已是初秋,早晚天气有些凉,叶青菱刚刚又落了水,就这样瘫坐在地上,凉意极易入体。

施宥安伸手,将叶青菱抱了起来。

见她身侧还瘫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圆脸姑娘,叫过一旁跟来的喜顺。

“将她扶起来。”

喜顺赶紧上前,将玉柳扶了起来。

施宥安抱着叶青菱,正准备送她回房,却听到一声脆生生的女音。

“大人,你长得可真俊呐。”

声音之响亮,语气之坦荡,令远处的侍卫都忍不住侧目。

施宥安愣了一下,回头,就见喜顺搀着的那个圆脸姑娘,正一脸呆呆地看看着他,眼里一片迷蒙,像是被鬼迷了心窍。

喜顺扶着玉柳的手一抖,差点让她摔到地上去,赶紧重又搀紧了他。

只是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这人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竟然敢当众调戏施宥安!

他这位主子,别看一直一副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模样,但心可黑着呢,往往笑得越温柔,下手越狠辣。

片刻后,施宥安看着那张憨厚的大圆脸,灿然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是吗?”

玉柳呆呆点头,神色坦然,目光真诚,嗓音洪亮地回道。

“笑起来更俊了。”

周围一片沉默,池塘里的蛙鸣声清晰可闻。

施宥安面表情地看着玉柳。

他心里有些印象了,这人是叶青菱在大街上买的。

那日他就觉得这女人愚钝,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偏叶青菱还坚持要买她。

现在看来,他的预感果真不错,这女人愚蠢至极,就不配在他面前出现。

见她仍痴痴地盯着自己,施宥安只觉嫌恶至极,看了眼一旁的喜顺,冷声说道:“松手。”

喜顺赶紧松开了搀着玉柳的手。

施宥安蓦地伸脚,踹向还没站稳的玉柳。

只听“噗通”一声,玉柳落入水中,大片水花溅起。

腰间的疼痛和落水的惊慌让玉柳回了神,她一时也忘记了自己会水,在水里扑腾起来,还不忘喊救命:“救命啊,我忘记怎么游水了…… ”

听到落水声,又听到玉柳的呼叫声,叶青菱从迷离中回过神,看到玉柳在水中扑腾,下意识就往外扑去,想要下水救人。

施宥安搂住了她的腰,沉声说道:“用不着你救。”

喜顺在心下叹了口气,认命地跳进水中救人。

看喜顺抓到了玉柳,叶青菱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晚上又是呛水,又是受惊,又是着凉,她只觉得头脑昏沉,身体沉重,脚下一软,人就倒在施宥安怀,晕了过去。

施宥安抱紧叶青菱,看了一眼喜顺:“去请大夫。”

然后抱起叶青菱,往他的房间走去,经过于辰山面前时,于辰山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旁边的尸体:“大人,这尸体……”

“报官。”

施宥安扔下这句话后,抱着叶青菱匆匆离开。

才回房,就有小厮送了热水进来,倒进了屏风后的浴桶中。

施宥安将叶青菱放进了浴桶中。

白色的水雾蒸腾,叶青菱的头靠靠着桶壁,双眼紧阖,一动不动。

察觉到手上的肌肤热了起来,施宥安才将她从浴桶中捞出,替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上干爽的里衣,才将她放到床上。

在水中待得太久,外加惊吓过度,叶青菱发起了高烧。

浑身烧得滚烫,原本苍白的小脸也烧得通红,昏迷中还说着胡话,看得施宥安眉心紧皱。


她爹这哪是私藏钱财,这简直是想造反啊。

藏了这么多的黄金,只怕国库都没有这么多吧?

二皇子是冲她家财产来的,她爹藏起来这么多,可不得把人激怒嘛。

不过以朝廷的德行,即便他爹真把钱交了,也不可能得到善终。

叶青菱冷静下来后,简单地清点了一下密室里的财产。

有黄金数百箱,每箱约莫1000两,总价值上百万两。

除黄金外,还有数箱珍珠宝石,俱在烛光下发着夺目的光。

这一刻,叶青菱觉得,她在这个朝代受的所有苦,都值得了。

人生得此财富,便是死也无憾了。

不对,要能挥霍了这些财富,才算死而无憾。

叶青菱看着眼前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金银珠宝,眼里闪过精光。

她似乎,找到离开施宥安的方法了。

激动过后,叶青菱恢复理智,离开了地下密室。

房里似乎仍弥漫着密室泛上来的霉味,她将房内所有的香料都投进了香炉里,又将所有的窗和门都打开通风。

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只是内心太过激动,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花掉那些钱。

天色很快大亮,文澜文晓进房来收拾,服侍叶青菱起床梳洗,闻到房内浓郁的香味,还嘀咕了一句。

“房内怎地这般香?”

叶青菱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

“我昨晚睡不着,便熏了香来助眠,原来的香料都用完了,你们再帮我拿些来吧。”

以后她怕是隔三岔五要进密室,这些熏香得多备点。

用早膳时,施宥安也发现了她精神不太好。

她眼里泛着红血丝,眼下一片青黑,还时不时打哈欠,一看就没休息好。

“昨晚没睡好?”

叶青菱应了一声:“是,昨天白天睡多了,点了助眠的香方才好一些。我刚还让文澜帮我多备些助眠的香,省得晚上老睡不好。”

岂止是没睡好,她压根是一晚没睡。

前半夜是心里有事愁得睡不着,后半夜是忽然暴富激动得睡不着。

“那以后白天少睡些,助眠的香也要少用,闻多了对身子不好。”

叶青菱笑着点头,见施宥安一副矜贵打扮,问道:“大人今天要出门?”

“去衙门一趟,你前晚在塘里发现的沉尸案,有些眉目了。”

听到“沉尸”二字,叶青菱就想到那泡得浮肿的尸体,胃中一阵反味,差点干呕出声。

“大人以后别在用膳时,提这种事了,叫人反胃。”

施宥安上前,替她轻拍着背,无奈地说道:“怨我,以后不说这些了。”

用过早膳,施宥安便出门了,叶青菱回了卧房,上床补眠。

才睡一个多时辰,便被文澜叫醒了。

“大人嘱咐了,让青菱姑娘白天别睡太久,不然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叶青菱应了一声,脑袋有些昏沉地在枕头上拱了拱,忽然闻到一股霉味,顿时整个人都惊醒了。

她睡的地方在床内侧,枕头的位置与密室入口相对,里面的霉味若是泛上来,她这个位置能第一时间闻到。

这还得了。

若是施宥安在,只怕第一时间就会发现不对劲。

叶青菱蓦地起了身,看向正在房内打扫的文澜文晓:“去拿些提神的香来,我提提神,给大人绣香囊。”

白天点提神的香,晚上点助眠的香,一天十二个小时,她就不信压不下这股霉味,

文澜很快取来了提神的香,叶青菱又以下床易着凉为由,要坐在床上盖着锦被绣香囊,让文澜将香炉挪到床边,方便她第一时间接收到提神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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