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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全文免费

林不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查就查!最多查到她昨日见过那花魁罢了。况且,那迷药为何变成了春毒,让晏哥哥失了清白!“查,当然要查!”祁照月冷笑一声。她凤眸微眯,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缠绕在凌曦身上。最好这贱婢真如她所说,她与沈晏都是被人陷害。否则,定要让这贱婢生不如死!她转向贺明阁,语气森寒:“贺大人,你说呢?”后者恭敬道:“此事发生在贺府别院,下官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他贺明阁敢做,自然也将所有后续安排妥当。只是没想到祁照月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查?当然要查,就看怎么查了。这是贺家别院,仙船渡也是他派人换下的。他本就是想借祁照月的这番算计给自己讨些好处罢了。不过那花魁已死,中间可操作的部分便太多了。银玲敢给沈晏下毒,想攀高枝想爬床,那便有这个胆子将公主给的迷药换...

主角:凌曦沈晏   更新:2025-01-15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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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曦沈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林不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查就查!最多查到她昨日见过那花魁罢了。况且,那迷药为何变成了春毒,让晏哥哥失了清白!“查,当然要查!”祁照月冷笑一声。她凤眸微眯,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缠绕在凌曦身上。最好这贱婢真如她所说,她与沈晏都是被人陷害。否则,定要让这贱婢生不如死!她转向贺明阁,语气森寒:“贺大人,你说呢?”后者恭敬道:“此事发生在贺府别院,下官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他贺明阁敢做,自然也将所有后续安排妥当。只是没想到祁照月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查?当然要查,就看怎么查了。这是贺家别院,仙船渡也是他派人换下的。他本就是想借祁照月的这番算计给自己讨些好处罢了。不过那花魁已死,中间可操作的部分便太多了。银玲敢给沈晏下毒,想攀高枝想爬床,那便有这个胆子将公主给的迷药换...

《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查就查!
最多查到她昨日见过那花魁罢了。
况且,那迷药为何变成了春毒,让晏哥哥失了清白!
“查,当然要查!”祁照月冷笑一声。
她凤眸微眯,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缠绕在凌曦身上。
最好这贱婢真如她所说,她与沈晏都是被人陷害。
否则,定要让这贱婢生不如死!
她转向贺明阁,语气森寒:“贺大人,你说呢?”
后者恭敬道:“此事发生在贺府别院,下官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他贺明阁敢做,自然也将所有后续安排妥当。
只是没想到祁照月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
查?
当然要查,就看怎么查了。
这是贺家别院,仙船渡也是他派人换下的。
他本就是想借祁照月的这番算计给自己讨些好处罢了。
不过那花魁已死,中间可操作的部分便太多了。
银玲敢给沈晏下毒,想攀高枝想爬床,那便有这个胆子将公主给的迷药换下!
他大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银玲身上。
沈晏的目光落在贺明阁身上,眸色深沉。
凌曦是贺明阁的未婚妻。
可从进这房间开始,贺明阁除了开头那句惊讶之外,却再也没有多说一句。
这似乎很不合常理。
这时,一个宫人匆匆而来,在姑姑耳边低语了几句。
“殿下,该回宫了。”姑姑上前两步劝道。
闻言,祁照月狠狠地瞪了凌曦一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昨夜为了给沈晏下迷药,她特意求了太后在外留宿一晚。
想必太后今日定是等得急了,前来催促。
祁照月脸上浮起一抹娇媚的笑容,转向沈晏。
“晏哥哥,我先回宫了,你可要记得来看我呀。”语气娇嗲,却又带着一丝威胁。
沈晏没有回答,只是行礼恭迎。
完美的敷衍。
祁照月又看了一眼向她躬身行礼的凌曦,心中冷哼。
贱人,你给我等着!
她甩袖离开,华丽的衣袍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祁照月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房中压抑的气氛才稍稍散去。
众人这才敢缓缓直起身子,气氛却依旧凝滞。
一边的大夫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悄悄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沈晏目光落在贺明阁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听闻凌姑娘是贺大人未过门的夫人?”他状似随意地开口。
贺明阁脸色一僵,随即露出一副颓然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
“我与凌姑娘自小相识,两家已开始讨论婚期,未想......”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仿佛沉浸在某种悲伤的情绪中,营造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凌曦心中冷笑不止。
讨论婚期?骗鬼呢!
贺明阁对凌曦避之不及,恨不得立刻摆脱这桩婚事。
好攀金枝上位!
现在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演给谁看呢?
沈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贺明阁的神情,继续道:“此番事出突然,让凌姑娘受了委屈。”
“此事一出,怕是......”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凌曦和贺明阁。
“贺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贺明阁垂下眼眸,“下官惭愧,此事怕要从那花魁查起。”
沈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轻飘飘的,却如同重锤砸在贺明阁的心上。
“贺大人可要尽快才是。”
“毕竟,凌姑娘如今是本官的人。”
贺明阁额头渗出细汗。
沈晏这是在警告他?
或者,是在宣示主权?
沈晏声音不疾不徐:“本官听闻前朝有‘献妻’一说。”
他坐了下来,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却始终落在贺明阁身上。
“前朝官员,为了攀附权贵,甚至特意将妻子送到上峰府中。”
茶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沈大人这是何意?”贺明阁一时以为沈晏看穿了他的想法。
沈晏放下茶盏,转头看向贺明阁,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凌家对贺将军有恩,贺大人绝不会做出此种忘恩负义之事。”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
“如今,不单本官在贺家别院里遭了这档子事,还干系到凌姑娘......”
“望贺大人尽快查明真相才是。”
贺明阁张了张嘴。
“贺大人定是与本官一样心焦。”沈晏不等他开口,便继续说道。
“毕竟,凌姑娘之前与你......”
有亲事在身。
他的话未说完,贺明阁却瞬间明白了。
若是这件事情不能给沈晏一个完美的解释,那么他贺明阁也无法从“献妻”这一说法中全身而退。
“献妻”一说来源前朝,萧姓皇族嗜爱美人,荤素不忌,甚至有个别皇族死于脏病。
倘若家中有美妻媚妾,只要献于萧氏,便可谋得一官半职!
这种风气在前朝中盛行一时,使得民间怨声载道。
如今沈晏将“献妻”一词套在此处,又何尝不是在激他?
贺明阁心中冷哼,面上不显:“下官一定尽快查明真相,给沈大人和凌姑娘一个交代。”
沈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贺明阁带着大夫匆匆离去,似忘记了要给沈晏把脉,也忘记了要质问凌曦。
他脑中飞速运转,盘算着如何将此事更好地圆过去。
至少不能让沈晏发现任何漏洞。
房间里,只剩下沈晏和凌曦两人。
凌曦见沈晏还在啜着茶,便提起茶壶,又为他斟满一杯。
“多谢公子庇护。”她福了福身,语气轻柔。
沈晏缓缓地将杯中茶饮尽,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姑娘接下去做何打算?”
凌曦闻言一怔,没想到沈晏竟会问她。
还能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回沈府。
她现在的性格与原主相悖,又没有经历什么重大的变故,怕是回去了也极易被凌家人认出。
直接随着沈晏回府最是妥当。
至于凌家人,待后续再想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思及,凌曦叹了口气道:“如今......我实在无颜面对家人。”
“公子既已纳我为妾,自是愿随公子回府。”
沈晏上下打量着她,眼神深邃难测。
房间里安静至极。

祁照月对沈晏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单单从她昨夜设计沈晏一举中就能看出。
不顾一切,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她来了,也省得自己还要想方设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贺明阁心中雀跃。
沈晏听到外头通传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微微侧身行礼:“公主殿下。”
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女子身穿华丽宫装,款款步入。
她身后跟着一位藕荷色宫装的姑姑,亦步亦趋。
凌曦站起来,规矩地向祁照月行了礼。
祁照月根本没看到她,而是径直走到沈晏面前上下扫视了一番。
“晏哥哥,听闻昨日有贱婢爬床,你还好吧?”
她仰着脸,关切地望着沈晏。
凌曦心中冷笑。
贱婢?
说谁呢?
下药的花魁银玲还是祁照月安排的!
只是对方既没料到贺明阁换了药,也没料到银玲想攀高枝,便欲意爬床勾引沈晏,最后命丧黄泉。
沈晏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祁照月的话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无碍。”
祁照月含笑:“无碍就好。”
她语气轻柔,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方才我去寻你,在你房中看到花魁的尸体。”
“贱婢就是贱婢,不知礼数冲撞了晏哥哥。”
“我已命人鞭尸扔到乱葬岗了,断不会污了晏哥哥的眼睛。”
鞭尸......
乱葬岗......
凌曦心中一凛。
果然是恶毒公主。
人死了还不忘出口气!
沈晏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有劳公主费心。”
祁照月娇俏一笑:“为了晏哥哥,本宫做什么都愿意。”
她的声音娇柔甜腻,带着一丝撒娇。
随后目光一转,落在凌曦身上,眉头一皱。
一身素衣,曲线玲珑。
未着脂粉,极尽艳色。
这张脸,比她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美。
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晏哥哥,这位是?”
还未等他人开口,祁照月身后的姑姑上前一步。
她凑近公主耳边,压低声音。
“殿下,奴婢见此女眼尾艳丽,似新妇初夜承欢之色......”
什么?
这贱婢敢爬床!
她死死地盯着凌曦,要用目光在对方身上剜出个洞来。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
她甚至没有询问对方身份,直接下令。
在她看来,任何胆敢靠近沈晏的女人,都该死!
贺明阁心头一震。
杖毙?!
祁照月疯了!
他原本只想借公主之势,坐实沈晏和凌曦的“奸情”,让沈晏无法成为驸马。
可没想她一来就喊打喊杀!
凌父对贺府有恩。
这要是真把凌曦杖毙了,贺父还不把他打死?
他偷瞄一眼沈晏,未想对上沈晏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眸子,古井无波,却仿佛能洞悉一切。
贺明阁心头一震,下意识地避开。
生怕被他看清半分心思。
沈晏眸光微沉。
就算凌曦真是爬床女,如此青红皂白便将人处置——此举,过了。
他正欲开口,耳边传来“扑通”一声,凌曦却先他一步伏拜在地。
“公主殿下。”凌曦的声音清柔,却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露出的脖颈却白的晃眼,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民女与贺大人已定亲,被奸人设计,才与沈大人共处一室......民女愿受此罚。”
“可奸人未卜,民女心有不甘!”
“况且......”她拖长了尾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暗示,“此事于公主无利。”
祁照月眉头一皱。
什么意思?
“听闻太后欲为公主择亲......”
“若此时处置民女,被好事者深挖......”
凌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在祁照月眼中,她只不过是个会爬床的贱婢,不足为惧。
可若沈晏开口为她求情,情形却完全不同。
一个爬床贱婢跟一个被白月光记挂的女人,哪个对祁照月更有威胁?
沈晏是可以罩着她!
但此事之后呢?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将她栓在裤腰带上。
更何况古代女子注重名声。
她就不信,祁照月真的能将闺誉抛至脑后!
凌曦悄悄抬眼,见祁照月面色铁青,便知自己赌对了!
祁照月双眸死死地盯着凌曦,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贱婢说得有几分道理。
沈氏为四大世家之首,娶妻最重德容言功。
若此时闹出人命,好事者添油加醋一番,将她钉死在“妒”字上!
她便与沈家再无机会。
她咬了咬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可要是放过这个女人,她又不甘愿!
贺明阁却在一旁微皱了眉。
他印象中的凌曦柔弱羞怯,碰又不让碰,摸也不让摸。
活像个未出家的姑子!
如今面对公主时那副模样,不卑不亢,与之前判若两人。
难道,真是被逼急了?
沈晏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
这凌曦倒是聪明。
若杖毙之事被好事者传出,祁照月婚事必受影响。
届时,除非圣上下旨,一个动不动就“杖毙”他人的媳妇,世家贵族皆会避之不及。
但凌曦毕竟是平民出身,单单只是“名声”还威胁不到祁照月。
想到这里,他淡淡开口:“凌姑娘说得不错,沈某也想知晓,到底是谁下的毒。”
毒?
祁照月从妒火中回过神来,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不是迷药吗?
她扫了一眼姑姑。
对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贺明阁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沈晏将祁照月的细微举动与神情都尽收眼底,继续道:“无论如何,是我冒犯凌姑娘在先。”
“我愿纳凌姑娘为妾,迎入沈府。”
“妾?”祁照月的心被一只大掌揪了起来。
“你纳她为妾?”她声音尖锐猛地转头,细指似刃指向凌曦!
“就这个贱婢?”祁照月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皇太后再如何宠她,也不会任由她嫁给一个有妾室的男人!
那她与沈晏......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撕碎凌曦那张令人嫉妒的脸。
她身后的姑姑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微微躬身。
“公主息怒。”姑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劝道,“此时若与沈大人起争执,极为不妥。”
“日后,自有机会。”
姑姑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让祁照月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她明白姑姑的意思。
今日之事,不宜闹大。
但这个仇,她记下了!
凌曦,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我手里!
祁照月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晏哥哥还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可惜,这份担当,本应用在她身上!
她说着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扫了凌曦一眼。
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凌曦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似未感受到祁照月的恶意。
沈晏的目光扫过凌曦,后停留在贺明阁的身上:“区区花魁,若无人人撑腰怎敢对我下毒?”
“此事还待严查。”
查?
祁照月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他居然为了这个贱婢要查?
查什么?
查她指使人下药吗?

皇太后看着女儿执拗的模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你可是大祁的公主,身份尊贵,多少王公贵族子弟任你挑选,何必去与那妾室争宠?”
“妾室?不过是个爬床的玩意儿!”祁照月猛地站起身来,语气坚定。
“晏哥哥只是一时被迷惑了,等他清醒过来,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
皇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照月,你听母后一句劝......”
“儿臣不听!”祁照月双手捂住耳朵道,“儿臣就要晏哥哥做驸马!”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祁照月走到皇太后身边,再次挽住她的胳膊,语气娇软,“母后,您就帮帮儿臣吧。”
“儿臣......真的不能没有晏哥哥。”
皇太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既心疼又恼怒。
这孩子,怎就如此执迷不悟!
......
宣武将军府
“跪下!”
一声低吼,贺明阁顺从地跪到了冰冷的地上。
双膝与冰冷的青石砖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贺明阁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知道,这一跪,躲不过。
站在面前的是他的父亲贺岭,脸上布满了阴云。
“好好的一个春日宴,被你搅和成了什么样子?”
贺岭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一样。
“曦儿都被你害惨了!”
贺明阁抬起头,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委屈和倔强。
“出了这般事,我也很伤心。”
他低着头,声音哽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仿佛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贺岭看着儿子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
“伤心?你要是真伤心,会把她送到沈晏的床上?”
贺岭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乎是咆哮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她一辈子!”
贺明阁身子一颤,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毁了一辈子?
对他来说,凌曦才是那个毁他一辈子的人!
凌家既非世族,也非官身,更非商贾......
无论是从权、财、势、声上,都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
美貌有何用?
比得上驸马位置来的尊崇吗?
贺明阁低着头,睁大双眼,逼出几滴泪来!
“沈大人中毒,当时情况危急,孩儿也是一时情急......”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痛苦地闭上眼睛。
“也未想到曦儿会......会......”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眼泪逼回去。
“是我对不起曦!”
他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撞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也对不起沈大人!”
贺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怒火翻滚,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你还对不起老天爷!”
他怒喝一声,指着贺明阁的鼻子骂道。
“对不起凌家!”
“对不起贺家的列祖列宗!”
贺岭的胸膛剧烈起伏,他背过身去,似乎不愿再看贺明阁一眼。
许久,他才转过身,语气缓和了些许,却带着一丝沉重。
“你我父子一场......”
他长叹一口气,走到贺明阁面前,缓缓蹲下。
“你实话告诉我......”他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件事情,其中有没有你的手笔?”
贺明阁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受伤。
“父亲!”
他颤抖着声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你怎能如此看我?”
他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滑落。
贺岭看着儿子的眼泪,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心思深沉。
这次的事情传到他耳中时,他真的不敢保证,是不是贺明阁一手策划的。
“父亲,我若是有这个心,也不敢在自家宴会上动手!”
他偷偷瞄了一眼贺岭的神色,见他面色稍缓,心中稍安。
“况且这次,背后有公主殿下的手笔。”
贺岭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射向贺明阁。
“公主?哪位公主?”
贺明阁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还有哪位,照月公主。”
他刻意加重了“照月公主”四个字,观察着贺岭的反应。
贺岭的眉头皱得更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照月公主的性子他多少了解一些,骄纵跋扈。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她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
“昨日午时,公主殿下单独召见了花魁银玲。”
他故意顿了顿,留给贺岭消化的时间。
贺岭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祁照月?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牵扯到祁照月。
祁照月是先皇遗腹女,是太后的掌上明珠。
此事万一处理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出去。”
贺岭语气凝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贺明阁连忙点头称是。
“父亲放心,儿子明白。”
他低着头,掩饰住眼中的得意。
贺岭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如今也只能对不起凌老弟,对不起曦儿了!”
当务之急,是保住贺家的名声。
这件事,看来只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花魁银玲身上了。
这件事牵扯到皇室,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明阁,你要记住,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贺明阁心中一喜,连忙应道:“是,父亲。”
......
翌日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在凌曦脸上。
凌曦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这......是哪里?
她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春日宴,祁照月,迷药......
对,她穿书了。
然后沈晏被下了毒,然后贺明阁拿她当解毒......
然后......
那盆冰凉刺骨的水......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丝滑的锦被。
这不是昨日的下人房?
这是哪里?
泼她凉水的人呢?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阵眩晕感袭来。
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姑娘,您醒了!”
晚照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姑娘,您身子还虚弱,快些躺下。”

中年男子满脸堆笑,“请问,凌曦姑娘是住在这里吗?”
凌永年心头一跳,曦儿?
难道是贺家来人下聘了?
可这阵仗,也不像啊。
凌永年眯了眯眼,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连忙拱手:“小的姓李,是沈府主事,此番是与我家少爷一同前来,向凌姑娘下聘礼的。”
沈府?下聘礼?
凌永年一时愣住,脑子嗡嗡作响,仿佛听错了什么。
只见李主事让开身子,从后方停着的一辆雕花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位男子。
凌永年见过的人不少,曾有人形容过自家未来的女婿贺明阁,身姿如松,温润如玉。
可这位却更甚一层。
清和隽逸,姿态沉静,宛若竹般君子。
这般人物,来凌家下聘?
怕不是走错了地方?
他连忙摇手,“不不不,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姑娘已经与贺家定亲了!”
凌永年语速极快,生怕说慢了人家不信。
“隔壁,隔壁一条街上也有一姓凌的官家,莫不是找的他们家闺女?”
李主事被凌永年这么一问,也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沈晏,眼中满是疑惑。
莫非,少爷真的记错了?
沈晏却神色不变,上前一礼:“这便没错了,我正是要向凌曦姑娘下聘。”
他声音清朗,语气坚定。
凌永年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一箱箱聘礼:“可是,可是我家姑娘已经许了人家!”
凌家门口本就窄小,如今堆着绑着红绸的木箱,更是堵得水泄不通。
路过的人纷纷驻足,好奇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位郎君长得可真俊啊!”
“来凌家下聘?不是说凌家姑娘已经和贺家公子定亲了吗?”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凌永年的脸也越来越红。
议论的人是他也便罢了,可这还涉及到女儿!
他便有些尴尬起来。
沈晏眉头微皱,显然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
他再次看向凌永年,语气诚恳:“可否进屋一叙?”
凌永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侧身让沈晏进去,却将李主事一行人挡在了门外。
没弄清情况前,他也不敢冒然收下这些礼!
“老头子,怎么回事啊?外面吵吵嚷嚷的。”凌妻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针线。
她见到沈晏,不由一愣:“这位是?”
凌永年眉头紧锁,没好声好气道:“来下聘的。”
“下聘?”凌妻更加疑惑了,“您是贺家的亲戚?”
沈晏正色行礼:“在下沈氏长子沈晏,特向凌家下聘。”
凌永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沈氏?就是那个......城西沈氏?”
沈晏点了点头。
凌永年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不由重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他不止一次从贺岭的口听到过此人的名字。
沈氏沈晏,任刑部侍郎,为人清正,断案公正严明。
贺岭还曾感叹,若是贺明阁能从沈晏身上学到一分,他也不置于总是为了儿子的仕途而挂心!
原来,眼前这位清风霁月般的公子,便是沈晏!
凌妻也愣住了,手里的绣绷掉在地上,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大人且莫要与我开玩笑!”
沈晏神色不变:“这是名帖,还请过目。”
凌永年颤抖着手接过,先看了一眼印信。
“这......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那鲜红的印记,明晃晃地昭示着对方的身份。
做不了假。
沈氏是什么人家?
那是跺一跺脚,整个京都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那是多少名门闺秀挤破了头都想嫁进去的世家!
而他们凌家,不过是小门小户......
家中最大的官,也就在县上衙门当个差罢了。
凌妻想起女儿与贺家的婚事,看向沈晏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
这位大人不会想对自家女儿强娶豪夺罢?
“沈大人,草民代小女谢您的怜爱。”凌永年沉吟片刻,语气沉重。
“可小女已与贺家订亲,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凌妻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曦儿和贺家少爷的婚事,可是早就定下来的。”
沈晏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凌家夫妇误会他是恶霸,想要与贺明阁夺妻。
他略有些哭笑不得。
凌永年警惕地盯着沈晏,将凌妻护在了身后。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生怕这位世家权贵一个不高兴,便要对他们不利。
凌妻紧紧拽着凌永年的袖子,眼神里满是担忧。
“两位误会了。”沈晏轻咳一声,“此事,贺家也知晓。”
凌永年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贺家也?”
他下意识地看向妻子,两人眼中都写满了疑惑和不安。
沈晏叹了口气,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前两日贺家别院春日宴,我中了......春毒。”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与凌姑娘......”
凌永年和凌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因此,特向凌家下聘,纳凌姑娘为妾。”
沈晏说完,退后一步,长揖到底,以示诚意。
凌家小院里,一片寂静。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晰。
凌永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才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扶起沈晏,却又像是触电般缩了回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凌妻更是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聘礼,妾室......
这些词语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
凌妻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我的曦儿!”
“她人呢?”
沈晏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
他本想将凌曦的那句“无颜面对父母”告知,却又觉得不妥。
“她病了,刚退了烧。”
听到病了二字,凌妻的一颗心便被吊了起来,后又听到退了伤,于是身子又微微放松下来。
“她怕两位......”沈晏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说完,但是凌家夫妇已然明白。
怕他们担心,怕他们因她受辱。
凌妻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孩子,这孩子......”
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爷回来了吗?”
澄心鲜少见晚照如此不顾形象,显然找爷是有急事。
他不禁皱了眉:“没。”
晚照一听,心里更急了,喘着粗气道:“我房里......有个姑娘......发烧了!烧得厉害!”
澄心皱起眉头,“姑娘?哪个姑娘?”
“不知道,面生得很。她好像和爷认识......”
晚照想起那句梦呓,心里有些不安。
他脸色一变:“和爷认识?”
“嗯,她昏迷着,一直叫着爷的名......”晚照的声音越来越小,“还骂爷混蛋......”
澄心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可真勇!
他想了想:“这样,你去房里等着,我去拿爷的帖子,去请府医过来。”
晚照连连点头!
“请府医?谁病了?”
一低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澄心和晚照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沈晏正步入院中,一身绛色衣袍,更衬得他面容冷峻。
晚照连忙迎上前去,福了福身。
“回爷的话,奴婢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姑娘,发着高烧。”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偷偷瞄了一眼澄心,才继续说道:“她口中......她口中......”
晚照顿了顿,似乎难以开口。
“她口中唤着爷的名字。”
沈晏的眉头微微皱起:“凌曦?”
晚照和澄心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愣。
凌曦?
是谁?
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沈晏见他们二人茫然的神情,眉头皱得更深了。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请府医,带路!”
他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晚照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带路。
澄心则飞一般地跑出了观山院。
昏暗的下人房里,沈晏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简陋木板床上的凌曦。
她脸色潮红,眉头紧锁,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沈晏眯了眯眼,快步走到床边。
二指探上她的额头。
烫得很。
“凌曦?”他心中一紧,出声轻唤。
没有回应,只有呼吸声。
莫名的慌乱感涌上心头,沈晏弯腰隔着被子将凌曦抱了起来。
头倾倒在他的脖颈边,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
“凌曦?”
他又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次,她似乎听到了,睫毛微微颤动。
“沈…沈晏......”
一声细弱蚊蝇的呓语。
沈晏的心猛地一揪:“我在。”
“沈晏......”
凌曦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后面似乎还跟着一句话。
只是声音太轻,他没有听清。
沈晏便一路抱着凌曦穿过大半个观山院,步入主屋。
晚照一路上吩咐着:“快去备热水!”
“再备一套干净衣裳!”
“衣裳?仆人衣裳吗?”小丫鬟问道。
晚照看着她,突然犯了难。
府里与凌曦姑娘年纪相仿的,便只有席秋娘表小姐了。
难不成问表小姐借衣服吧?
“去我房里,把我那套新衣裳拿来。”
身量有些不一样,可总归也能对付上一些时日。
晚照带着一个小丫鬟,亦步亦趋地跟着沈晏进了正屋。
小丫鬟手脚麻利地端来热水,试了试水温,恭敬地退到一旁。
“爷,奴婢来吧!”晚照轻声开口,想要接过凌曦。
沈晏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将凌曦放在床上。
被褥滑落。
他的目光落在凌曦那半湿的衣衫上,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沈晏的声音低沉。
衣衫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上半身柔美的曲线。
他离开前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一个时辰,人怎么就发了热?
衣衫也湿了?
晚照和小丫鬟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沈晏脸色越发阴沉,却只是淡淡吩咐:“照顾好她。”
“是。”晚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沈晏转身离去,衣摆划过屏风。
待脚步声远去,晚照才长舒一口气,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
“吓死我了。”小丫鬟拍拍胸口,吐着舌头。
晚照瞪了她一眼:“小心着些,仔细你的皮。”
小丫鬟连忙噤声,手脚麻利地帮着晚照褪去凌曦湿透的衣衫。
“晚照姐姐,这姑娘身上......”小丫鬟脸“唰”地一下红了。
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如同雪日里飘落的红梅,艳丽万分。
红梅形状各异,大小不一,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肆意绽开。
晚照深吸一口气。
这些,莫不是爷留下的......
她脑中浮现出沈晏那张素来冷峻的脸。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私底下竟是如此......
“晚照姐......”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开口。
晚照瞪了她一眼:“快去将帕子浸了热水拿过来。”
尔后又压低声音:“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小丫鬟连忙点头,不敢再多言。
另一头,澄心一路小跑,跑到嗓子眼冒烟。
“陈大夫!陈大夫!”他扯着嗓子喊。
老府医正捋着胡须,慢悠悠地整理药箱。
“催什么催!催命啊!”老府医不耐烦地瞪他一眼。
澄心一把拎起药箱,“大少爷急召!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不由分说,拉着老府医就往观山院跑。
老府医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哎呦!慢点慢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好不容易到了观山院,老府医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大少爷!大少爷您哪里不舒服?”
老府医刚问出口,便见沈晏好端端地站在床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沈晏下巴微微一抬,示意床榻,“是她。”
老府医这才瞧见床上正卧着一位美人。
即便是在昏睡中也难掩其姝色。
他连忙正了色,上前几步。
先探了探额头,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最后搭上脉搏,细细诊了一番。
沈晏负手立于床边,剑眉紧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凌曦苍白的面容。
老府医在沈晏仿佛能凝出冰碴的眼神下,扶了扶胡须。
“怎么样?”沈晏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事,没事。”老府医连忙道。
“只是太过劳累,又染上了风寒,吃几副药出了汗就没事了。”
沈晏紧绷的肩膀这才微微松懈下来。
澄心随老府医去拿方开药,心里暗暗嘀咕: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女人了?
沈晏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凌曦滚烫的额头。
他的指尖微凉,与她肌肤相触的瞬间,凌曦不安地蹙了蹙眉。
“沈晏。”凌曦迷迷糊糊地呓语。
“什么?”他俯下身,想听清她接下来的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凌曦的脸上,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沈晏......”她又唤了一声,声音比方才清晰了些。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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