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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小说结局

小林回家吃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走吧,马车备好了。”有人喊了声。众人一一上马。被几人簇拥着上马车的是温绮,温绮上马后,每个人面对温乔都极其冷漠,眼底还有厌恶。“轿子不够了,你跟着我们走过去吧。”温泽寒朝着温乔开口。“好。”温乔要去皇宫,即便是走过去。这里距离皇宫有段距离,她本就割肉很虚弱,虽说随身携带了几颗提气的药丸,但她还是尽量能多撑会便撑会。不知过了多久,皇宫到了。重重叠加在一起的宫墙,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对温乔而言,这是个大牢笼。周围人络绎不绝,全是来参加今日寿宴的。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互相恭维着。包括温乔父亲。温乔跟在最后面,一并去往寿宴所在地。“听闻,侯爷千金找回来了?这十几年便听闻侯爷一直在寻,今日找到,真是可喜可贺啊!”有人朝着温丛庆说着。温丛庆...

主角:温乔温丛庆   更新:2025-01-15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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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乔温丛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林回家吃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吧,马车备好了。”有人喊了声。众人一一上马。被几人簇拥着上马车的是温绮,温绮上马后,每个人面对温乔都极其冷漠,眼底还有厌恶。“轿子不够了,你跟着我们走过去吧。”温泽寒朝着温乔开口。“好。”温乔要去皇宫,即便是走过去。这里距离皇宫有段距离,她本就割肉很虚弱,虽说随身携带了几颗提气的药丸,但她还是尽量能多撑会便撑会。不知过了多久,皇宫到了。重重叠加在一起的宫墙,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对温乔而言,这是个大牢笼。周围人络绎不绝,全是来参加今日寿宴的。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互相恭维着。包括温乔父亲。温乔跟在最后面,一并去往寿宴所在地。“听闻,侯爷千金找回来了?这十几年便听闻侯爷一直在寻,今日找到,真是可喜可贺啊!”有人朝着温丛庆说着。温丛庆...

《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走吧,马车备好了。”有人喊了声。
众人一一上马。
被几人簇拥着上马车的是温绮,温绮上马后,每个人面对温乔都极其冷漠,眼底还有厌恶。
“轿子不够了,你跟着我们走过去吧。”温泽寒朝着温乔开口。
“好。”
温乔要去皇宫,即便是走过去。
这里距离皇宫有段距离,她本就割肉很虚弱,虽说随身携带了几颗提气的药丸,但她还是尽量能多撑会便撑会。
不知过了多久,皇宫到了。
重重叠加在一起的宫墙,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对温乔而言,这是个大牢笼。
周围人络绎不绝,全是来参加今日寿宴的。
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互相恭维着。
包括温乔父亲。
温乔跟在最后面,一并去往寿宴所在地。
“听闻,侯爷千金找回来了?这十几年便听闻侯爷一直在寻,今日找到,真是可喜可贺啊!”有人朝着温丛庆说着。
温丛庆朗笑两声:“不过是乡下来的粗鄙丫头,见不得世面。”
在别人耳内,许是玩笑话。
但温乔知晓他是真心实意的。
温丛庆不喜温乔的娘,找回她更重要的是找回那对耳坠。
“到底是侯府的真千金不是,侯爷日后好好教育教育一番,日后说不定会是第二个京城才女。”那人语气颇为恭维。
“绮绮可是我付出无数心血养育的,自然是极好的。”说到温绮时,他抬着下巴,满是得意。
“那是,如今的七小姐那可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
“日后也定能寻个好夫婿,不过侯爷中意的应该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若是能看中小女才好了。”
“......”
温丛庆听到有人夸赞温绮,那嘴巴都合不拢。
对于温乔,大家因是温丛庆女儿,稍稍恭维两句也就罢了,但大多内心都觉着温乔是乡下来的粗鄙丫头,不得温丛庆喜欢,就连今日前来,穿着都是十分素的蓝衣,从上到下都未有多余的装饰。
跟着他们过来的丫鬟仆人都比温乔穿得好。
——
寿宴大殿内。
巨大的,用黄金打造得巨大柱子,周围摆放着矮桌,上头摆放着精致的杯盏以及糕点,是用来供给早些来无聊人吃的。
温乔寻了个稍稍隐蔽的位置。
她不想去听那些闲言碎语,只想等待着寿宴开始,与皇帝见面,让他有个好印象。
在太后来前,侯府内其他人一次次提醒,莫要失分寸。
她只能点头应声。
当糕点吃得差不多后,太后与皇帝姗姗来迟。
二人一出现,众人立即上前叩拜。
温乔还未见到人影,便把温泽寒拉着过去,她的头更被摁得很死,耳畔传来:“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她含糊跟人喊着。
“平身。”一略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
温乔是被带着起身的,她稍稍抬眸看向如今的太后。
太后年七十,身着龙凤图案的大紫,衣摆用金丝线绣成大大的“寿”字,头顶无数金钗,坐在最高位,彰显着她高贵的身份。
虽说年大了些,但保养极好,脸上褶皱不多,浑身透着端庄优雅。
只是记忆中,太后明年便因病逝世。
在这场宴会上,她也晕倒过。
“今日无需过多礼数,各位爱卿随心便好。”萧政朝着所有人开口。
他一身黄袍在身,胸口的龙更是栩栩如生,浑身透着帝王的威严与气场。
寿宴上很快歌舞升平。
众人载歌载舞。
萧政此刻看向温丛庆,“温爱卿,听闻你找回温家当年丢失的千金了?”
“是的陛下。”说着,温丛庆起身,朝着萧政微微行礼,“不过她从乡下回来,微臣还未好好教育一番,若是上前来见,恐怕污了陛下的眼睛,不如让微臣另外一个女儿上前表演一番?”
可温乔怎么说,也是萧政真正的侄女。
也是唯一一个他妹妹诞下的孩子。
萧政微微抬手,“让朕瞧瞧,即便失了风范,朕也不会怪你。”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温丛庆自是无话可说。
温乔也知晓机会来了,立即起身上前,那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让她颇为端庄的给皇帝行礼,“臣女见过皇上?”
“平身。”萧政开口,目光转而落在温丛庆身上,“这瞧着倒是得体,可见温爱卿这些日好好教导了一番,不错。”
“......”
温丛庆未曾教过。
他甚至并不打算让人教温乔,他要的不过是温乔手中的东西。
今日是心情好,才带着温乔来。
毕竟从乡下来的会什么礼仪?这些天他也看着温乔不知廉耻的样子,觉着萧政就算是见,也不会多看温乔一眼。
没想到温乔这一行礼,倒是被萧政夸赞了。
“皇上过奖了,不过小女温绮最近习了一舞,皇上与太后可否要瞧瞧?”事到如今,只能让温绮那一舞让皇帝跟太后喜欢。
不过是行个礼,能比得上温绮的舞姿?
“母后,您可想看?”萧政对这,倒是兴致缺缺。
他其实更想与温乔说几句话。
温乔与妹妹有几分相似,透过那双眼,他似乎能瞧见妹妹。
只是妹妹性情单纯,温乔这双眼深沉,像是经历许多。
许是这些年受了不少苦。
“那便瞧瞧吧,不过这丫头,倒是跟你妹妹有几分相似,来,过来给哀家看看。”太后朝着温乔招了招手,眼底满是对她的欢喜。
温乔在众人目光之下,一步步稳稳向前,直到太后跟前。
“好好,真是不错的孩子,来与哀家一并坐着。”太后抬手,示意旁边的太监端来一个凳子。
太后的摆桌很大,上面的佳肴更是御膳房专门制作。
皇宫内的膳食果真不一般。
温乔坐在太后身侧,语气乖巧,“太后身子不适,少饮酒。”
“难为你关心哀家了,哀家好得很,不用担心。”那些对太后而言,不过是一些老毛病罢了。
二人坐在那,瞧着萧政他们谈得似乎极好,转眸看向温丛庆,“那便让她舞一舞吧。”
“是,陛下。”
温绮身穿一桃粉色衣裳,模样被打扮的极其精致,那双灵动的眸子带着笑亮晶晶的,单单是走上前这几步,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众人都盯着她,期待她这一舞能惊动多少人。
而温乔却与太后说着:“太后可时常感觉到困倦,有心无力,偶尔还伴随着头疼?”
“你......怎知晓?”太后有些诧异。
她也不是未曾找过太医,一个个话说得倒是很听,但无非就是说她年纪大了,这些都是正常的,他们也没什么法子,只是开了药让她喝着。

不光温丛庆不愿意在门口等着,温泽寒一直拉着个臭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三哥哥,六姐姐马上就从宫里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温绮站在一旁柔柔地开口,眼里却暗藏着厌恶。
若不是温泽寒还有些用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这个蠢货走的这么近。本想叫他组织温乔进宫,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他都做不好,真是叫她心里烦的不行。
“一个乡下来的粗鄙货色,也配叫我在门口站着等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真以为得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青眼就高人一等了。”
还是他的七妹妹好,温乔那个野丫头回来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她还这么关心她,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把温乔接回来。
旁边站着的温丛庆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立马喝道:“你给我闭嘴!皇上和太后娘娘岂是你能议论的!”
这话要是传到宫里,那就是藐视皇权,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原想着这个儿子虽然不聪明,可是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是他的青梅为他生下来的,从小他便偏疼温泽寒三分,也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是想让夫人李彦兰为他找个高门大户的嫡女,也好帮一帮他们正在走下坡路的侯府,可就照着他这么个嘴里把不住门的性子,别说是那些大家闺秀了,就算是小官家的女儿,恐怕也不愿意嫁给他,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累了自己娘家。
温泽寒面色讪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好在周围没有下人,就他们几个,否则他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侯府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门口,先给温丛庆和李彦兰行了礼,又例行公事的给温泽寒和温绮打了个招呼,都站在后头不说话了。
侯府的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原本在长乐公主在世的时候,温丛庆顾及着皇家颜面,好歹也收敛了几分,只养了李彦兰一个外室,屋里有两档妾室,一个张姨娘,一个云姨娘,偶尔才会去一趟烟花之地,可是自从长乐公主去世,他便肆无忌惮了。一开始还不敢太明目张胆,后来直接把李彦兰抬入府中,没过两年就扶正了,小妾更是一房又一房的往府中抬,偏偏李彦兰又是个装贤惠大度的,由着温丛庆的性子来,只不过暗中下了毒手,还死了不少女人和孩子。
温丛庆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一个大姐和一个二哥,大姐早早地就嫁了人,是个庶女,嫁了个小官,本就从侯府没有什么存在感,二哥是李彦兰所出,只是当年养在外面,一日下了大雨,他年纪尚小,发起了高烧,也没有大夫出诊,早早的就死了。
至于四妹妹五妹妹,早就成了李彦兰的手下亡魂,生下她们的妾室也被李彦兰暗中蹉跎死了,若不是有人刻意提及,恐怕温丛庆也想不起来这两个李彦兰进府没多久就死了的女儿了。至于温乔和温绮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尚未长成,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不过其中有一个老八也是李彦兰所出,她疼的跟眼珠一样,温泽寒每每看到这个弟弟,心里总是止不住的恶意。
“侯爷,泽寒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的门面着想,一着急才说错了话,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李彦兰温柔小意,后头来的几个姨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随便打听,从李彦兰手底下混日子的都知道她有多小肚鸡肠,一点点事情都能给你记住,多次克扣你院中的份例不说,还总是在早晨请安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磋磨你,后院里谁不知道她最是难缠狠毒。
不等温丛庆再说什么,宫里的轿辇就摇摇晃晃的过来了,温丛庆立马摆好姿态,后头站着的温绮眼里闪过了一抹嫉妒,却被她硬生生的压抑下去。
她从侯府里没有亲娘,自然也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庇护她,若不是温泽寒这个蠢货被她耍的团团转,还愿意去李彦兰面前替她说上几句好话,李彦兰看在温泽寒的面子上对她有几分照顾,否则她真是在这里活不下去了。至于温丛庆,只是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小人罢了,毕竟当年她被抱回来是当了温乔的替身,就算是做样子,他也不可能真的不去教养温绮,之所以还把她留在侯府里,不过是因为之前在她身上浪费了不少资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都有所涉及,想等着把她高嫁出去攀个高枝,好提升一下永宁侯府在京中的地位罢了,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温绮这边自己想着,那边温乔已经从轿撵上下来了,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温丛庆也不得不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上前对着温乔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乔乔回来了,从宫中可有给皇上和太后娘娘添麻烦?”
“父亲放心,皇上和皇祖母待女儿极好,女儿心里高兴终于能和亲人团聚了,倒是这一晚上确实添了些麻烦,过几日女儿再进宫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赔罪。”
温乔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好像真的高兴温丛庆能来迎接她一般。
“如今虽然已入了夏,可外头还是有些凉的,父亲母亲怎么都在外头等女儿?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李彦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强忍着挂上官方微笑。
“哪里,乔乔你这么多年才回来,你父亲想念得不行,非要亲自出来看着你回来才肯放心,不然总是寝食难安的,今日早膳都没有用两口呢。”
几个人在门口进行了好一番商业表演,看着差不多够这些人回宫里复述了,温丛庆也就有些敷衍了。
温乔止住了话题,喊着一块进门,门外站着的八个抬轿子的小太监,她也塞了点银钱。
“我才刚从乡下回来,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小东西就请几位公公吃点茶水。父亲也只是太担心我了,这才多说了两句,没有旁的意思。几位公公辛苦了。”
为首的小太监接过了荷包,笑的谄媚,连连道谢。
看着这个女儿就想起来之前迫于皇室微压,不得不处处顺从长乐公主的温丛庆,只觉得心里烦闷不已,话都不愿意跟温乔多说一句,甩甩袖子就回了书房,倒是李彦兰拉着温乔的手,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道:“你才刚回来,一些东西怕你之前没见过,万一再弄坏了,我便没安排人往你院子里头放,等过两日你得了空,我叫你七妹妹带着你去库房挑一挑,也好叫你认识认识东西,别闹了笑话。”
虽是脸上笑的和善,可话语里都是满满的瞧不起和鄙夷。
温乔柔柔的应了下来,低着头,嘴角却挂着嘲讽的笑。
“泽寒,带着你七妹妹回院子瞧一瞧,若是还有哪里不合心意的就来告诉我。”
李彦兰说完了就要走,温绮忙开口:“母亲,我也想去给三哥哥帮忙看看。三哥哥毕竟是男子,也不方便进女子闺房。”
不过是一件小事,李彦兰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她急着赶紧回去瞧瞧下头的人给她送来的账本,上个月放了不少印子钱,这个月收上来了一些利息,一会好补贴娘家。
等到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泽寒终于露出来了本来面目。
“别以为你进了一趟宫就不得了了,若不是你占了七妹妹的身份,这些东西本来都是她的!”
温泽寒恶狠狠地说着,手也死死地抓住温乔受伤的那条胳膊,不管不顾的往前走,温乔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被他拖着跌跌撞撞的往前。
“三哥哥快轻一点,六姐姐眉头都皱起来了,想必是疼的不行。”
听着温绮的话,温泽寒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步子更大了,就连温绮都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更别说还被拖着的温乔了,狼狈得不得了。
“哼,疼也是她活该,谁叫她净使一些不正当的手段!”
温绮勾了勾嘴角,随后脸上又挂上了担忧的表情,却没再开口说话。
因为温乔昨晚进宫住,温丛庆怕宫里来人,连忙叫人收拾收拾这个破锣院子,里面的东西也添置了不少,院子里的杂草也清理得干干净净,就是地上偶尔有一些小石子,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而温乔,就是在这些小石子上被拖着到了院子里的。
裙摆都已经刮的破破烂烂的了,早晨起来宫里的丫头给她梳的板板正正的发髻也乱了,胳膊上好不容易好了点的伤口又被他摁的隐隐作痛,这下温乔是真的皱起来了眉毛。
“三哥哥,我也是你的妹妹。”
温乔开口试图提醒他。
“就你?你也配?”温泽寒满是嘲讽,“你连给七妹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若不是你进了宫,如今被留在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就是七妹妹了,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绮绮比你小好几个月,你怎么不知道让着她?”
温乔有时候真的很无语,她真的想不明白温泽寒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迷惑成这个样子。
“三哥哥别这么说,六姐姐会伤心的。再说,皇上和太后娘娘本来就是六姐姐的亲舅舅和亲外祖母,六姐姐与他们亲近也是应该的。都怪我没有这样好的出身,还叫三哥哥替我担心。”
说着,温绮的眼睛直接红了,看的温泽寒好一阵心疼,手上一使劲,直接就把温乔推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地上有颗尖锐的石子,温乔的手直接压在了那个石头上,尖锐的棱角划破了她的手掌心,她却一声不吭。
别怪她没提醒这两个蠢货,一会太后的赏赐就要到侯府了,若她猜得不错,来送赏赐的是太后当年的陪嫁丫头,也就是现在贴身伺候太后的宋嬷嬷,那可是太后的另一双眼睛和另一只嘴,侯府里给她准备的那些粗布麻衣都不如她身上穿着的这件衣裳料子好,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衣裳能换。
一想到一会要发生什么她就想笑。
“你的心思怎么如此恶毒?七妹妹善良,不与你计较那么多,我可是忍不了的。再过三日你就要进宫去和皇子公主们一起上学了,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把七妹妹也带到宫里去,若是你做不到,你就继续尝尝鞭子的滋味吧!”
温绮嘴上说得好听,身体可是站在温泽寒的身后一动没动,更别说来扶温乔一把了。
温乔没有反抗,低眉顺眼的应了下来。
“三公子,六小姐,七小姐,宫里来人送赏赐了......哟,这是怎么了?六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坐在地上了?”
李彦兰身边的大丫鬟蓝芩来了,好似被吓了一跳。
“什么?宫里还有赏赐?”
温绮脸色变了,差点尖叫出来。
“可是六姐姐刚才说头晕,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这副模样可怎么去接赏赐?”
“这......”蓝芩有些为难,想着李彦兰也是不喜温乔的,便出了主意:“六小姐,宫里来的人可得精心伺候着,你这模样确实不适合出去。你也真是,怎么不小心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去就让七小姐代你领赏吧,你们是亲姐妹,这样面子上也过得去,不然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蓝芩话里话外也都是敷衍和鄙夷,虽然喊她一句六小姐,可不知道的人瞧着她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还以为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六小姐呢。
“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反正我与七妹妹谁去都是一样的,劳烦蓝芩姑姑了。”
温乔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受了伤的手往后藏了藏,没见他们看见。
“哼,这还差不多。宫里赏赐的可都是好东西,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见都没见过,连名字也说不上来,哪里配得上用这么好的?我看你那些东西还是给七妹妹送过去吧,免得放在你这里,呃......那个,暴殄天物!”
温泽寒整日不学无术,学业更是烂的一塌糊涂,词汇量少得可怜,温乔低着头,憋住了嘴边的笑。

“你这丫头,还唤哀家太后娘娘作甚?你该叫哀家皇祖母呢。哀家已经叫了太医过来,你自己带的药如何能有宫里的药精细?还得叫太医好好看看,可别留了疤。”
想到昨天晚上宫宴,温乔出去散步,温泽寒和温绮的样子,尤其是温绮跳了一段舞没被上边坐着的人看到,她便从下头使小性子。
若当真不是故意的,温乔又不是不懂医术,从昨天那样看来,她的医术比太医院的这些太医也不差什么,又怎会不知那药里边的东西不对呢?
想来也是,她刚回侯府,一个是不愿姐妹伤心,另一个,难保不是温绮欺负她,逼迫着她用的。
哪怕不是,是送来给人治伤治病的药也能拿错了,不是害人吗?
想到这儿,太后心下对温绮的不喜又多了几分。
温乔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暗地里勾了勾嘴角。
“是,皇祖母,孙女知道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孙女儿定然对皇祖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皇祖母,孙女这起来便急匆匆地往您这儿赶,还没用早膳呢,不知皇祖母可用膳了?”
虽然才认回侯府没几天,可是温乔能看得出来太后是真心疼爱她的,言语中自然也对着太后多带了几分亲近之意。
后宫贵人们的一日三餐都是有规定的,这个点太后必然还没用膳,她紧赶慢赶的来着。
要知道吃饭时才是最能促进感情的时候,她现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要能把侯府扳倒,只要能把太子扳倒,无论怎样她都是愿意的。
“感情是想着哀家这儿有好吃的,所以才巴巴的跑这来了。你这丫头,哀家还以为你是想哀家了呢!”
不过三言两语,温乔就把太后哄的开怀大笑。
至于地上杵着的那两个宫女,太后心情好了,自然看什么都顺眼些,摆了摆手便叫人下去。
更何况这事本来就与这两个宫女没什么关系。
太医腿脚快,还不等早膳送来慈宁宫,太医就已经来了。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落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脚步匆匆的就出现在了她们祖孙二人的视线范围内。
“臣女给皇上请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
萧政摆摆手,视线落到了温乔的胳膊上。
“皇帝怎么今日这么早就来了?好容易有个沐休日子,怎的不多歇歇。”
太后声音柔和,萧政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道:“许久未曾给母后请安了,又想着乔丫头在母后这,朕也想过来瞧瞧。”
“哀家看你是想来看看乔丫头吧?”
太后开着玩笑,皇帝难得把情绪写在脸上。
“母后这话说的,儿臣定然也是想来看看母后的。许太医,乔丫头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是臣女刚回侯府,还不熟悉路,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摔着了,不要紧的。”
因为昨晚就换好了纱布,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吓人了,皇帝便叫许太医给温乔换药,顺便再看看伤得重不重。
温乔胳膊上的纱布一拆下来,疼的太后不得了。
瞧着那胳膊何止是伤口深,就连周围的皮肤都红彤彤的,想来也是涂那药涂的。虽然说被温乔擦了,可到底也是从皮肤上呆了好一会儿的。
当年长乐未嫁时,若是身上摔了碰了的,可都要哭上好久,娇气的不得了,她又如何舍得长乐的亲生女儿受这样的罪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政声音低沉,很是不悦。
“皇帝,别这么凶乔丫头,她胆子小。一会哀家再跟你说。”
皇帝和太后母子关系极好,她说的话皇帝也会听一听,到底也不想在朝堂时那么专制,勉强地点了点头,忍着没多问。
“到时候你拿了药回侯府,哀家会过几日便叫许太医去侯府上看看的。你若是没有好好服药,被哀家知道了,哀家可是要生气的。”
“皇祖母放心,您给孙女的药,孙女巴不得天天放在床头上瞧着,自然是不会辜负皇祖母的一片苦心。孙女啊,天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先涂药!”
“哈哈,你这丫头,还敢打趣哀家,皇帝你快瞧瞧。”
慈宁宫气氛一片和谐。
送早膳的宫人鱼贯而入,正巧皇帝也在,太后便叫人多添了一副碗筷。
太后不喜有人伺候她用膳,温乔自然有眼力见儿。
瞧着没有人来布菜,便不停的给太后夹菜吃,乐的太后更是笑哈哈的,一个早晨,对温乔的喜爱又多了几分,都不舍得叫她回侯府了。
用过早膳后,在太后依依不舍下,温乔坐上了宫里的轿子,一路上被人抬回了侯府。
这般殊容,这般张扬,京城里真是找不出来几个了。
若非皇亲国戚能用这般大的排场,必然会要被人参上一本的。
街上的百姓也都热闹,温乔回了京城这些天还没有从外边露过面,自然那些人也不知温乔是侯府家的姑娘,还当是哪个地方的县主之类的皇亲国戚刚回京城。
只是老百姓不知道,便是县主也实在没有资格用八个轿夫抬着轿子上街的。
温丛庆早就收到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本不想管,可是宫里来了人,他若是不去门口迎一迎,显得他对这个女儿不重视。
如今这丫头刚入了皇上和太后的眼,若是他做的过分了,皇上难免会找他的麻烦,还是等这丫头进了府后再叫下人磋磨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必然是不敢去宫里和贵人们告状的。
想到死去的妻子,他心里不仅没有一点愧疚,反而对这个女儿更加厌恶了些。
若不是当年他需要借助长乐公主的宠爱去稳固自己的官位,他是绝对不会娶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女子的,还害的他的兰儿从宫外给他当了好些年的外室,叫不少街坊邻里都在背后嚼舌根,一直到长乐死了才能抬进来。
兰儿便是当年的兰姨娘,温泽寒的生母,长乐公主死后没几年就被扶正,与温丛庆是青梅竹马之谊。

“嬷嬷放心吧,六公主脾气好,人也活泼,我跟她说几句话她能有一大堆事情要跟我说呢,我们相处得还不错。至于贵妃娘娘那边,目前看来我应该是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就算是那天真的遇上了,我也会绕着路走的,绝不会冲撞了她。”
对于上辈子没有太多瓜葛的人,温乔一直都抱着避而远之的态度,尤其是成贵妃这种在后宫中盛宠的女子,惹上了她最是麻烦。
“六小姐心里知道利害就好,小姐聪慧,老奴就不多嘴了。”
这边萧云舒跑回了成福宫,一进来就看着饭菜已经摆好了,成贵妃正盯着桌子上的菜一道道检查呢。
“母妃这是怎么了?”
成贵妃脸色不好,萧云舒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赶紧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无事,云舒饿了吧?来,快来用膳吧。”
成贵妃神色如常,好像什么时候没发生一样,招呼着萧云舒落座。
萧云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看了一眼只比她大一柱香的哥哥萧祚,却发现萧祚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多问了。
萧云舒一直被成贵妃保护得很好,这些事情成贵妃也不想让她知道,不过却没有瞒着萧祚。
毕竟萧祚是皇子,虽然现在已经立了太子,但是说句大不敬的,皇上如今虽然年纪不算太年轻了,可是身体还不错,恐怕退位还早着呢,谁能保证这么多年里太子能一点事都不犯?若是哪天他惹了皇帝不高兴,一下子把脑袋上的太子之位撸了下来,萧祚就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
除了太子以外,没有哪个皇子还有这种被皇帝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的殊荣。
既然话这么说,成贵妃自然不可能永远都把萧祚护在她的羽翼之下,叫他多看看多学学,也免得以后有人算计他。
就拿现在来说,太子那边因为感觉到了危机,好像这个太子不是非他不可一样,就已经开始对萧祚下手了。两人虽然明面上还表演着兄友弟恭的戏,可是暗地里已经斗的不可开交了。
之前的时候还常常需要成贵妃给他帮着忙,现在很多时候他都会自己反击了,成贵妃只是在后面看着,防止萧祚受伤而已。
“听说今日侯府那个刚被认回去的姑娘也去上书房了?”
在成福宫里,只要不是萧政来用膳,饭桌上一直都是没有食不言的规律的,反而成贵妃觉得在饭桌上更能促进感情,经常跟自己的这一对子女在用膳的时候讨论一些事情,就比如现在。
她不会想着去掌控自己孩子的人生,但是她也害怕自己的孩子被人骗,所以哪怕是她已经从派到他们身边的下人口中知道了这一双儿女平日里是如何生活的,也还是会在用膳的时候拿出来说一说。
有时候是一些闲聊的话题,有时候是给自己的孩子们一些建议,有时候也是教他们一些东西。当然随便聊天的时候比较多,毕竟萧云舒被保护得太好,成贵妃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事情,一般都是私底下教萧祚。
“是呀母妃!我跟您说,您是不知道乔乔姐姐有多对女儿的脾气,要是她能一直在宫里住着就好了,到时候女儿还可以天天跟她玩。”
萧云舒和温乔年纪差不多大,前后也就只差了半年的时间,可是温乔看起来就死气沉沉的,感觉就是生活都被复仇填满了,而萧云舒每天都活力满满。
“她毕竟是乡下来的,你不会觉得她粗鄙?”
成贵妃捏着汤匙轻轻搅动着。
“乡下怎么了?母妃难道忘了,父皇前几年微服私访还带着咱们一起呢!要不是实在是到了回宫的时候,女儿还想在那边多休息段时间呢!”
瞧着萧云舒脸上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成贵妃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
“你不介意最好了。我听说那六小姐很得太后喜爱,若是你能与她交好,没事的时候还能多去慈宁宫转转。你皇祖母年纪大了,需要人陪她多说说话。既然这丫头没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你就跟她接触接触,只不过平时要注意一点,可千万不要被人欺负了去。”
成贵妃喝了一口汤擦了擦嘴。
“哎呀母妃,你就放心吧。本来今天女儿还想喊着她一块来宫里用膳呢,只不过正好遇到了皇祖母身边的宋嬷嬷,乔乔姐姐就被宋嬷嬷请走了,不然我一定要让母妃看看我的新朋友。”
成贵妃又笑着顺了两句什么,刚才还比较沉重的成福宫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等到用完了膳,看着成贵妃去休息了,萧云舒立马拉着萧祚的胳膊跑到了连廊的角落里。
“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刚一回来就看见母妃脸色不好看,你也不叫我多问。莫非是有人惹了母妃生气?”
萧祚和萧云舒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又是龙凤胎,感情自然好。
只是萧祚并不太赞同成贵妃的教育方式,他认为把萧云舒保护的太好,萧云舒以后很容易就会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到时候再像长乐姑姑当年那样,他和成贵妃真是要哭死了。
想到这,萧祚也就没在瞒着她了。
“这些时日本来母妃就不太爱吃东西,今日好不容易你不用再去皇子所那边了,母妃就叫人多准备了一些膳食,好等着你来的时候多吃一些。结果试毒的一个小太监刚吃下去,接着就倒在地上了......”
后面还有一句七窍流血他没敢说,怕吓到萧云舒。
“什么?可是小厨房不都是母妃自己的人吗,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宫里有人被买通了,在路上的时候被人下了毒?”
萧云舒虽然单纯,可是脑子到底还是好用的。
“这就不知道了,还得等母妃好好查一查才行。你平日里吃东西也注意着点,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再把这些脏东西弄到你那里去了,母妃真的会急死的。”
萧祚好不容易叮嘱了一番,萧云舒连连点头。
用过午膳按理来说是该休息一会儿,可是萧云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天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劲,东跑西跑的,别说是成贵妃了,就连萧祚都觉得很担心了。
这妹妹有点缺心眼啊。
而御书房那边,萧政本来处理完了政事还休息一会了,没想到却有人通报永宁侯来了。
“他这两日倒是活跃的很。”
萧政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毕竟平日里总是很低调的永宁侯这两日听说可是没少出去喝花酒啊,恐怕也是因为温乔进宫读书了,京城里的这些人觉得永宁侯府能重新站起来了,这才纷纷约他出去应酬,就是不知道温丛庆借了女儿的光,会不会善待温乔了。
现在下面的内务大总管姜从安听出了萧政话中的不喜,只知道永宁侯恐怕是得不到什么好脸了,一时也不知道萧政是见还是不见。
“叫他进来吧,朕正好也想看看他又打什么主意。”
姜从安应了一声,脚步匆匆的就出去通知温丛庆了。
不过他可不会跟温丛庆多说什么。作为从小就跟在萧政身边伺候的人,他对萧政的脾气也是极为了解的,萧政不喜的人他不会跟他有太多的交流,否则他也不可能从萧政身边伺候这么久。
温丛庆进来先行了个叩拜大礼,就在他额头贴地,脑门都开始冒汗的时候,萧政终于大发慈悲的“想起”来地上还跪了个人了。
“起来吧。永宁侯这个时辰进宫有什么事?”
温丛庆一直对当年长乐公主的死感到心虚,若不是真的想为侯府多谋一些好处,他是万万不会进宫的,生怕哪句话说不合适再让萧政察觉出来了什么。
“谢皇上。”
温丛庆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在脑海里迅速回想了一下刚才组织好的语言,这才开口道,“皇上,乔乔是微臣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女儿,这几日在府中和微臣的进一个女儿温绮相处得极好。微臣今日来打扫皇上,斗胆为微臣另一个不成器的女儿求一份恩典......”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虚,温丛庆总觉得后背汗淋淋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可偏偏萧政就坐在龙椅上,大有一副你不开口我也不问的意思。
温丛庆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微臣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虽然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可是就是爱粘着乔乔,知道乔乔进了宫读书,她这几日是在府中寝食难安的。女儿家的感情微臣也不懂,只是绮绮总是想跟乔乔在一起,微臣这才不得不进宫,想让绮绮也来陪着乔乔在宫中读书。”
温丛庆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龙椅上的萧政好像笑了一下,顿时心里放松了一些。
若是皇上现在心情不错,说不定刚刚他说的话皇上就能同意了。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萧政笑的可不是什么高兴地笑,而是嘲讽。
当年就是温丛庆花言巧语的骗了长乐,娶了他唯一的妹妹,最后还让他的宝贝妹妹因为难产撒手人寰。这么多年来虽然他没有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是温丛庆从中搞的鬼,但是他就觉得这件事和温丛庆有脱不开的关系。
他还没先温丛庆的麻烦呢,没想到温丛庆先进宫来给他找上麻烦了。
“是吗?当日乔乔进宫住了一夜,朕第二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不巧就看见了乔乔胳膊上有伤,朕还以为是乔乔在侯府受了什么委屈呢,没想到侯府里倒是和谐。怎么,温绮不觉得是乔乔回去抢了她的位置?”
萧政不阴不阳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吓得刚从起来爬起来没多久的温丛庆立马又跪了下去,看的萧政心里更是烦他。
就这个德行,当年他到底给长乐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叫长乐不顾他和母后的劝阻,执意下嫁?
“微臣不敢,小女更是不敢。是微臣这两日一直忙着高兴能把乔乔接回来,反而忘了好好关心关心乔乔了。乔乔胳膊上的伤恐怕是之前在乡下弄出来的,绮绮一直很敬爱乔乔,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思呢。等微臣一会回府......不,等乔乔下了学出宫回府,微臣一定去她院子里好好看看。”
“行了,你起来吧,动不动就跪,朕又不会吃了你,到底长乐与你夫妻一场,朕就算是不给你面子,也得看在长乐的面子上对你宽容几分。此事朕知道了,待朕考量过后再跟你说,你先回去吧。”
萧政的语气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吓得温丛庆又从地上站起来,连连应着“是,是”,等到他出了御书房的门才觉得脑门上压着的大石头被人挪开了。
“乔乔今日可是去了慈宁宫用膳?”
萧政站起身来,姜从安立马应了一声,随后又去安排圣驾,准备往慈宁宫的方向去。
萧政到的时候,温乔正在哄着太后,本来精神疲惫的太后这个时候应该午睡了才是,没想到还能坐着和温乔说笑,这倒是让萧政有些惊讶了。
“皇帝不在养心殿休息,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哀家这可是刚用完午膳,没有多的了。”
太后心情好,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揶揄。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温乔福下了身子请安。
“起来吧。今日朝政不忙,朕过来给母后请安,顺便看看乔乔适应得怎么样。”
“多谢皇上挂念,臣女一切安好,皇子公主们也都是好相处的,臣女很是高兴。”
不好也得说好啊,净问些废话。
温乔心里嘀咕。
“按理来说朕是你的舅舅,你都知道管太后叫皇祖母了,怎么不叫你管朕叫声舅舅听听?”
萧政心情好,也愿意逗逗小姑娘。
“皇帝说什么呢!乔乔年纪下,不经逗,你若是想听她叫声舅舅,那必然得多赏给她些宝贝,让她见着你的好了,她才肯改口。你这空着手来就想叫她唤你舅舅,就是乔丫头可以,哀家也不愿意呢!”

“你!我给你脸了是吧,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绮绮一向温柔善良,你有什么资格和她相提并论!信不信我明天就去跟父亲说让他把你再丢回乡下?!没了你,绮绮一样也能的得到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喜欢,侯府也不是缺了你不可!”
温泽寒没想到刚才还笑嘻嘻的温乔突然变了脸,身上的气势忍不住也弱了一些,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气势汹汹了。
“你等着吧,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不过你也别觉得你真的在这个侯府里站起来了!”
温泽寒一甩袖子,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就看到了架子上放着的一尊琉璃珊瑚,长得好看极了,顿时就找到了给自己台阶的方法,冲上去就把那座珊瑚抱在怀里。
和温乔离得远了,他好像才重新有了勇气,立马又凶神恶煞道:“这珊瑚配绮绮正好,放在你这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想来你也不知道珊瑚的珍贵,不去就直接送给绮绮算了。”
“那可是......”
代巧急了,刚要开口,却被温乔一把摁住了手背。
“行啊,既然三哥觉得七妹妹会喜欢,那就直接带去给七妹妹就是了,反正我又不识货。”
“哼,算你识相!”
温泽寒好像终于找回来了自己的尊严一样,抱着珊瑚就走了,心里还有些怪自己刚才竟然真的被这个土包子吓到了。
“小姐,那可是今天皇上特地开了私库让您挑回来的,怎么就这么被三少爷随随便便地拿走了?”
代巧不高兴地说着。
“放心吧,不是她的她也拿不住。你就别生气了,瞧瞧,小嘴撅得都能挂个油瓶了!”
温乔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思说笑,代巧更郁闷了。
“小姐做事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
画屏稳重一点,开口劝着,好不容易代巧才把这事放下。
温乔不怪她,毕竟她也是为了她好,更何况御赐之物,哪能随意破坏和转赠?一些普通的官员要是得了御赐之物,那可是要放进祠堂里一直供着的,哪跟她一样,一得就得了这么多好宝贝,屋子里的架子还少,都放不开,甚至还有两个花瓶在地方放着。
“我估计一会夫人就来了,先把这里收拾收拾,免得到时候人多再磕了碰了的。”
温乔好脾气的开口。
平常在温丛庆和这些侯府的人面前演演戏倒是没什么,强压着心里的恶心也能说的出口,可是私下里,温乔怎么着也没法对着李彦兰喊出母亲来。上辈子李彦兰对她做的那些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甚至当时她刚回侯府受到全府下人的冷待,也都是因为李彦兰给她甩脸色。
侯府里多的是看人下菜碟的小人,一看执掌中馈的主母都不喜这个原配所处的嫡女,就算她是长乐长公主的女儿又有什么用?皇上和太后娘娘当时又不喜欢她,自然没有人给她撑腰,不少人也都觉得温乔柔弱好欺负,也都没把温乔当回事。
不过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李彦兰一个外室出身,哪怕现在被抬入府中,又被扶正,也一样不耽误她身上那股小家子气,怪不得京城里的其他夫人们出去交际都不愿意带着她,一个是看不起已经没落的永宁侯府,一个估计也是看不上李彦兰。
永宁侯府刚被封爵位的时候是极为风光的。第一任永宁侯是跟着开国皇帝打天下的,要不是功高劳苦,怎么着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可以世袭的爵位的。
更何况温乔还知道,其实一开始永宁侯府并不是永宁侯府,而是永宁公府,听说是上上一任永宁侯,也就是温丛庆的祖父,在先帝时期做了什么错事,惹了先帝不痛快才削了爵,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永宁侯府的人才终于明白大势已去。
三代了,除了温丛庆的祖父那一代还有两三个能入朝为官的,其他的子孙后代都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尤其是温丛庆,脑子也蠢,他能袭爵完全是因为他是嫡次子,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也就是老永宁侯的嫡长子出了意外。
当时老永宁侯虽然没有什么高瞻远瞩,也不会教育子孙后代,可是却把后院管理得井井有条,当时的老侯夫人手上的活都让老永宁侯抢着干了。
老永宁侯亲自打理后院,再加上后院的人本来就不多,不像现在温丛庆一样抬的小妾一房又一房,自然后院的那些庶子庶女也都老老实实的,都知道嫡庶尊卑有别,自然也都窝在后院里老老实实的,没人敢出去跟温丛庆这个嫡子争爵位,可以说温丛庆完全就是捡漏捡来的这个爵位。
也怪不得永宁侯府能混成现在这个鸟样,要实权没实权,要银钱没银钱的,就温丛庆这个蠢货,这么多年来还能在京城里活下去,没被他得罪过的人打死都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也不能对他要求太多了。
“小姐怎么知道她一会要来?”
代巧古怪的看了一眼温乔,有些稀奇。
“自然是本小姐掐指算出来的,不信你就等等看。”
“奴婢才不信呢,这天都快黑了,都没听见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难不成她还要等到天全要黑了才肯来吗?小姐不要觉得奴婢好骗才逗奴婢玩,拿奴婢取乐子。”
代巧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刚才还在那里生气温泽寒蛮不讲理的拿走了属于温乔的御赐之物,这一会就把这件事完全抛之脑后了,反倒是生起来温乔的气了。
“怎会?不到天黑她是绝对不会来的,你就等着瞧吧。”
温乔说的笃定,代巧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自己刚才的主意了,只得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果然,等到天都黑下了,李彦兰才姗姗来迟,哪怕说话都有些喘不匀气了,还是保持着她正室夫人的体态,让温乔只觉得好笑。
“这几日下头的铺子都到了清算的时候,送上来了不少账本,我到现在都还没看完呢!今日你父亲派人来跟我说让我给你带两个丫头伺候,我当时还记着呢,就是过后又太忙了,不小心就给忙忘了。乔丫头不会怪我吧?”
李彦兰的段位比温泽寒和温绮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脸上的歉疚看的那是真真切切的,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无事,您平日里忙,我这里左不过也都是一些小事,平日里有画屏和代巧两个人忙活就够了,劳烦你天都黑了还要跑这一趟。”
温乔直接连称呼都没有,还暗戳戳的说着如今天色已晚,听的李彦兰心里猛然间有些不得劲,好像他真的很无理一样。
不过讨厌温乔归讨厌,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前两日温丛庆就让她来给温乔送丫头了,她一拖再拖,本以为宫里来了两个宫女伺候温乔就够了,侯府如今并不宽裕,每个下人都各司其职,要是想再调两个人过去伺候温乔,其他地方就要撤下来两个,实在是麻烦。所以她拖了这些时期,一个是因为真的不想给温乔送人伺候,这就是侯府真的有点腾不开手了。
她执掌中馈,比谁都更明白如今侯府的状况是什么样的,入不敷出,偌大的侯府全靠这门面撑着,甚至当年她的嫁妆都拿出来用了,也补不上侯府的窟窿。
“无碍,我既然执掌中馈,这些事就是我的分内之事。这两个丫头是顶顶好的,我刚给你挑上来。不过你身边已经有画屏和代巧两位姑娘了,想必也不缺贴身伺候的丫头,只是侯爷心疼你,不论如何也要让我给你送两个人过啦,免得两位姑娘周转不开。”
李彦兰无奈地笑了笑,好像这事真的让她很难做一样。
她送来的人温乔可不敢用,不过人来都来了,再把人赶出去也显得不太好,温乔也就把人收下了,到时候好让她们每日都在外院洒扫洒扫就是了,反正贴身伺候的活是用不着他们两个了。
“如此就多谢父亲关心了,也劳烦你这么晚了还跑这一趟。”
温乔适当地打了一个哈欠,李彦兰有眼色的站起身来。
“你忙了一天也乏了,我院子里头还有不少账本没看,我这就先回去了,人我给你留下了,你看看哪里需要他们过去你就让他们过去就是。”
两个丫头都低垂着头看脚尖,李彦兰走了之后她们的姿势就没变过。
“抬起头来。”
温乔轻轻地说着,听起来倒是像个好脾气的。
“既然已经来了我的院子,之前的名字就不必用了。从今天开始,你叫喻灵,你叫鸣朝。我这里贴身伺候的人已经够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画屏,给她们找个房间住,你看着院子里还有没有需要打扫的,明天考虑给他们两个人安排安排,若是没有就在外院洒扫就行,不用进我的房间。”
温乔的声音温和,两个丫头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只是做洒扫丫头的话,那比从温泽寒院子里当差好多了,温泽寒不仅事多,李彦兰还成年的把她那个儿子当个宝贝,不止一次的警告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都别想勾引她儿子,可偏偏温泽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院子里的丫头都被他糟蹋了不少,也就是她俩是在温泽寒的小厨房里烧火,离他远点,再加上两个人长得都很普通,这才免遭毒手。
可是不论她们外貌什么样,温泽寒那个变态就是喜欢糟蹋黄花大闺女,得到手了反而就不怎么想要了,就按照那个趋势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轮到她们两个。偏偏这事侯府里知道的人不多,之前有个丫头去跟别人说自己的遭遇,被温泽寒扒光了衣服在冰天雪地里活活冻死,还让其他被他糟蹋过的丫头都在旁边看着,从此之后,院子里更没有人敢出去多说话了,被他糟蹋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自己憋着,不然就会变得和那个丫头一样,不仅丢了命,死前连尊严都没有。
时间过得很快,温绮学的礼仪也要结束了,当天一大早,温乔才刚洗漱完,温绮就来了。
“七妹妹来的这么早。”
温乔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脸上还没表达出来什么,只是随口说了句。
“妹妹头一天进宫,心里总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的,毕竟这也是妹妹第一次进宫呆那么久,不像从前只是跟在父亲身后进宫赴宴,这次进宫只有我们姐妹二人了,旁边也没有大人陪着。妹妹不像姐姐一般,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喜欢,万事只能靠自己,若是头一日进宫就迟到了,难免会让人觉得妹妹不知礼数。”
温绮说话声音柔柔的,只是话里说的意思可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温乔靠着皇上和太后得了多少好处。
温乔也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倒是代巧没忍住回了几句:“七小姐说的也是,只是我们姑娘礼仪好,从来不曾进宫的时候迟到。况且皇上和太后娘娘喜欢我们小姐,必然是因为我们小姐是顶顶好的,可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们两个人不管是谁说话,温乔都没插嘴,画屏也低眉顺眼的,只顾着给温乔梳头。
温绮听了代巧的话,气的直咬牙,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扯出来一抹僵硬的笑。
“是,六姐姐自然是顶顶好的,妹妹进宫还要学几日礼仪才行,没想到姐姐从小就没学过什么,竟然进宫还不用学东西,妹妹自愧不如,自然要跟着六姐姐多学学,来得早也是想看看姐姐,跟着姐姐学学东西。”
代巧听了温绮又在这说温乔从乡下回来的,气得不得了,又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温乔拦住了。
“好了代巧,不用多说了。既然七妹妹有心想跟我一起学学,那就让她跟着好好看看就是了。”
温乔倒是不多说话,就这么一句话,温绮只能忍气吞声,说多了又怕温乔进宫不带着她,有没有人从宫门口接她,她到时候还要一路打听着,那可是真的会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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