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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芳菊安长宁大结局

左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彩云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诉道:“她竟然说奴婢冲撞了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把参汤泼在了地上......”“岂有此理!简直是反了天了!”吴和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走,跟我去太太那里讨个说法!”芳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夫人,您息怒啊!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找她,恐怕......”“怕什么?!”吴和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安长宁一个小小的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吴和雅带着彩云气势汹汹地赶往钱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安长宁付出代价!安长宁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这不是夫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安长宁放下水...

主角:芳菊安长宁   更新:2025-01-15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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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菊安长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芳菊安长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彩云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诉道:“她竟然说奴婢冲撞了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把参汤泼在了地上......”“岂有此理!简直是反了天了!”吴和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走,跟我去太太那里讨个说法!”芳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夫人,您息怒啊!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找她,恐怕......”“怕什么?!”吴和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安长宁一个小小的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吴和雅带着彩云气势汹汹地赶往钱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安长宁付出代价!安长宁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这不是夫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安长宁放下水...

《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芳菊安长宁大结局》精彩片段

彩云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诉道:“她竟然说奴婢冲撞了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把参汤泼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简直是反了天了!”吴和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走,跟我去太太那里讨个说法!”
芳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夫人,您息怒啊!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找她,恐怕......”
“怕什么?!”吴和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安长宁一个小小的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
吴和雅带着彩云气势汹汹地赶往钱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安长宁付出代价!
安长宁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哟,这不是夫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安长宁放下水壶,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和雅。
吴和雅看到安长宁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安长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我的丫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
安长宁故作惊讶地问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你还敢装傻?!”吴和雅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彩云,指着她的脸颊,怒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安长宁扫了一眼彩云红肿的脸颊,淡淡地说道:“哦,你说这事啊,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门框上的,与我何干?”
“你胡说!明明是你打的我!”彩云捂着脸颊,哭喊着说道。
“够了!”吴和雅怒喝一声,指着安长宁的鼻子,厉声说道,“安长宁,你以下犯上,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来人啊!给我掌嘴!”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安长宁,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谁敢动她!”盛君书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几步走到安长宁面前,轻轻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吴和雅的脸上,语气冰冷:“夫人这是做什么?安姑娘是我请回来的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吴和雅被盛君书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世子......”芳菊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是安姑娘她......”
“闭嘴!”盛君书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芳菊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世子,您误会了,妾身......”吴和雅回过神来,连忙想要解释。
“误会?”盛君书冷笑一声,“我亲眼所见,还需要误会吗?”
他转过头,看着安长宁,语气温和了许多:“安姑娘,你没事吧?”
安长宁摇摇头,柔声说道:“奴婢没事,多谢世子关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盛君书看着跪在地上的彩云,沉声问道。
彩云抬起头,看了吴和雅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婢......奴婢是奉夫人之命,去给安姑娘送参汤,谁知......”
“谁知什么?”盛君书追问道。
“谁知奴婢不小心撞到了门框,安姑娘误会奴婢冲撞了她,就......就打了奴婢一巴掌......”彩云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胡说!”吴和雅怒道,“明明是她......”
“夫人!”盛君书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吴和雅被盛君书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
盛君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彩云,冷冷地说道:“你说你是不小心撞到门框的?”
“是......是的......”彩云低着头,不敢看盛君书的眼睛。
“那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盛君书厉声说道。
彩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盛君书。
“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盛君书的眼睛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彩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小声说道:“奴婢......奴婢......”
“说!”盛君书怒喝一声。
“奴婢......奴婢撒谎......”彩云吓得浑身一颤,跪倒在地,“是夫人......夫人让奴婢诬陷安姑娘的......”
“什么?!”盛君书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吴和雅的鼻子,怒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使下人诬陷他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吴和雅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盛君书怒吼一声,“把这个以下犯上,搬弄是非的奴才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将彩云拖了下去。
“世子饶命啊!夫人救命啊!”彩云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盛君书没有理会彩云的求饶,转过头,看着安长宁,语气温和了许多:“安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摇摇头,柔声说道:“奴婢没事。”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盛君书看着安长宁,眼神坚定地说道。
吴和雅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精致的步摇因为她的怒气而剧烈晃动,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世子爷真是好样的,为了一个下贱胚子,竟然如此对待我!”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怨毒。
盛君书目送着吴和雅离开,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冷意。
他转过身,走到安长宁面前,轻轻将她扶起来,语气温柔:“吓坏了吧?”
安长宁摇摇头,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婢没事,只是担心世子爷因为奴婢而责罚夫人。”
“傻瓜,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你。”盛君书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世子爷,奴婢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留在世子爷身边,哪怕只是端茶倒水,奴婢也心甘情愿。”她抬起头,眼含泪光地看着他,声音柔弱却坚定。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给你贵妾的身份,就一定会做到。”盛君书捧起她的脸,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等我处理好府里的事情,就风风光光地把你抬进门。”
夜深人静,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安置在偏房的安长宁却毫无睡意,她睁着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静静地看着床顶上雕刻着的繁复花纹。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窗户的方向传来,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撬动着窗棂。
安长宁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吱呀——”
一声轻响,窗户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黑影闪身而入,动作轻盈而迅速。
借着微弱的月光,安长宁看清了来人,竟然是钱洵杉!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长宁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呼救,却被钱洵杉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唔......”安长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钱洵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恶狠狠地低声威胁道:“别喊,你要是敢喊,我就杀了你!”
安长宁被迫停止了挣扎,惊恐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钱洵杉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贱人,你敢打我,今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安长宁拼命反抗,却被他死死地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救命啊!救命啊!”安长宁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却像是被困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仿佛一座死城,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的求救。
绝望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安长宁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别喊了!”钱洵杉淫笑着,一把扯开安长宁的衣襟,“整个院子都被我下了迷药,没人会来救你的!”
安长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竟然......”
“竟然什么?”钱洵杉邪笑着,伸手去捏她的下巴,“你不是很能耐吗?还敢打我?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安长宁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难道,她真的要被他玷污了吗?
不,她不甘心!
“钱洵杉,你住手!”安长宁猛地睁开眼睛,用力推开他,怒吼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世子吗?”
钱洵杉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告诉他?你以为他会相信你吗?你一个卑贱的丫鬟,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你......”安长宁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
是啊,她只是一个丫鬟,而他是盛君书的表兄,身份尊贵,就算她真的说了,盛君书会相信她吗?
“别白费力气了!”钱洵杉说着,再次扑了上来,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安长宁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地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她的手无意间摸到了一旁的花瓶。
“去死吧!”安长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抓起花瓶,狠狠地朝钱洵杉的头上砸去。
“砰!”
一声脆响,花瓶应声而碎,钱洵杉发出一声惨叫,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安长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钱洵杉,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你......你竟然敢......”钱洵杉捂着伤口,痛苦地呻吟着,眼中满是怨毒和不可置信。
安长宁这才回过神来,惊恐地丢掉手中的碎瓷片,连滚带爬地躲到角落里。
“来人啊!救命啊!”安长宁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却没有任何回应。
钱洵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安长宁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钱洵杉,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该怎么办?这要是真出了人命,她自己也活不了。
安长宁踉跄着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救命啊!来人啊!”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整个院子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呼救。
安长宁绝望地瘫软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难道,她真的要被钱洵杉那个畜生给......
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要活下去!
她要让钱洵杉付出代价!
安长宁咬紧牙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盛君书的院子跑去。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摔倒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她不能停下来,她要见到盛君书,她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终于她看到了盛君书院子里的灯光,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世子,救命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打着院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
就在安长宁绝望之际,院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谁啊?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吴和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不耐烦地问道。
看到来人竟然是吴和雅,安长宁顿时愣住了。
“怎么是你?”吴和雅也看清了来人,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安长宁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抓住吴和雅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夫人,救救我!钱洵杉......钱洵杉他......”
“钱洵杉怎么了?”吴和雅看着安长宁慌乱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他要......轻薄我......”安长宁泣不成声地说道。

吴和雅掩嘴轻笑,夸赞道:“表兄果然是个聪明的,知道我过来是有目的的。”
“少废话,快说!”钱洵杉不耐烦地催促道。
吴和雅此时眼圈一红,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表兄有所不知,此事虽然责任在我没有管住那个小贱人,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
钱洵杉是个出了名的怜香惜玉,此时见吴和雅落泪,也说不出重话,心疼地说:“我不是怪你,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吴和雅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哽咽道:“那安长宁仗着自己给世子冲喜,到处宣扬自己救了世子的命,在我院中耀武扬威,胡作非为......”
她偷偷观察着钱洵杉的神色,见他没有反感,才继续说道:“我也是没办法才将她送到偏院佛堂,可偏偏她手段高超,竟然用这种方式逃脱,还......”
吴和雅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欲言又止。
钱洵杉果然被她吊起了胃口,追问道:“她还怎么了?”
吴和雅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今日世子还因她和我起了口角,将我一顿数落,说我善妒,容不下人......”
吴和雅说完,掩面而泣,哭得更加伤心。
钱洵杉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一掌拍在床沿上,怒道:“这个安长宁,真是欺人太甚!”
他一把抓住吴和雅的手,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吴和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却很快掩饰过去,抽泣着问道:“表兄,你打算怎么做?”
钱洵杉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吴和雅眸光一闪,带着恨意和杀意,一字一句地说:“将安长宁解决了,我们才能高枕无忧,睡个好觉!”
钱洵杉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吴和雅,又想到嚣张跋扈的安长宁,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房间,在雕花木桌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盛君书正手持细长的眉笔,专注地为安长宁描画眉形。
他动作轻柔,眉眼间满是宠溺,仿佛手中描绘的不是眉,而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安长宁则乖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娇艳动人。
“咳咳。”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轻咳,打破了房间里温馨的气氛。
安长宁心头一紧,猛地睁开眼睛,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盛君书的动作一顿,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悦地看向门口。
只见静初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静初姐姐,你怎么来了?”安长宁怯生生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盛君书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静初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静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垂下头,恭敬地说道:“回世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来传话。”
“明日全家要去东山寺庙祈福,老夫人说,世子身体已经大好,理应一同前往。”
盛君书闻言,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和不舍。
他转头看向安长宁,目光中充满了怜惜。
他知道,像安长宁这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跟着去参加这种场合的。
安长宁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慰道:“世子放心,我没事的,你去吧。”
静初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感叹,这安姑娘还真是有一套,这才几日,就把世子迷得团团转。
“老夫人还说了,安姑娘也可以跟着一起去。”静初补充道。
“真的吗?”盛君书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奴婢不敢欺瞒世子,这的确是老夫人的意思。”静初恭敬地回答。
“太好了!”盛君书激动地站起身,微微躬身:“劳烦姑娘跑上一趟。”
静初低着头,神色不改说道:“世子言重了,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说完,她便转身匆匆离去。
安长宁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静初姐姐,请留步。”
静初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着她。
安长宁快步走到她面前,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子,塞到她手里。
“之前的事情多谢姐姐帮忙,这点小小心意,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静初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收下,笑着说道:“姑娘真是客气了,我不过就是跑跑腿,说几句话的事,哪里当得起如此重谢。”
“姐姐说笑了,我心里明白,若不是姐姐在老夫人面前美言几句,我哪有机会跟着一起去祈福呢。”安长宁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过今日我和世子的相处,还希望姐姐回去不要多言。”
静初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安长宁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安长宁款款走回房间,脸上还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
盛君书放下手中的书卷,见她回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安长宁走到他身边,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回世子,奴婢方才去送静初姐姐了。”
“送她做什么?”盛君书更加不解。
安长宁低垂着眉眼,语气愈发谦卑:“奴婢和世子今日太过亲近,要是被有心之人看去,难免会传出闲话,奴婢担心会损了世子的名声,所以给了静初姐姐一些银子,让她莫要多言。”
盛君书恍然大悟,点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他一把将安长宁拉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和庆幸:“多亏有你,要不然此时已经有人在背后编排我了。”
安长宁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鬓角,心疼地说道:“我知道你在家中处境艰难,理应处处小心,万事周到才是。”
盛君书长叹一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道:“我在这家中吃苦受累多年,为的不就是能与你相遇吗?”

“好孩子,你可算是醒了,你若是再不醒来,祖母怕是也要跟着你去了......”老太太握着盛君书的手,哭得喘不上气。
满屋子的人无不动容,都跟着偷偷抹眼泪。
安长宁这个毫无根基又没名刀的通房丫鬟,反而被挤到了外头。
芳菊也兴冲冲而来,路过安长宁的身边,还故意剜了她一眼,用肩膀狠狠撞开她,便迫不及待挤开人群冲进去。
“我的爷,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喝水,奴婢给您倒水?”
世子夫人吴和雅就站在老太太的后面,见她如此,微微蹙眉。
不过此时谁也没功夫去问罪一个小丫鬟。
吴和雅也上前表示了对世子的关切,拿过汤药要给他喂下。
“爷也实在是太脆弱了些,不过是被那起子小人多说了两句,便气成这样,大病一场,若是有个好歹,可让老太太和太太怎么是好......”她比世子大上两岁,自持端方稳重,习惯了张嘴就是训斥。
盛君书俊逸的眉头拧紧,清隽的脸上闪过不耐。
他薄唇紧抿成一线,沉默地把药碗放在旁边的小矮几上。
吴和雅感觉到他的不悦,轻轻咬唇,心里有些怨怪。
盛君书的目光穿过闹哄哄的一众人群,看向了角落里巴巴望着他的安长宁,朝着她伸出了手:“过来。”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落在安长宁身上。
安长宁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上前,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温脉道:“你来喂药。”
安长宁便乖巧地坐在了他身边,乖巧柔顺地笑了笑。
素手用勺羹盛了药汤,一口一口的喂给他。
盛君书这才肯把药喝了。
钱氏见此情形,也松了口气,便跟众人解释:“这丫头便是找来给书哥儿冲喜的。”
“好孩子。”老太太用帕子揩了揩眼角,欣慰道:“多亏了你,书哥儿才醒过来,你且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我老婆子今儿就做个主,都依了你。”
安长宁只是温顺的笑,低眉看了盛君书,这才道:“奴婢什么都不要,只要世子能好好的,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报。”
这番话可是说到了老太太的心坎里去了,当即大喜,拉着她夸赞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你就在世子身边伺候着,待时机成熟,给你抬了贵妾,也未尝不可。”
贵妾可跟一般的妾不一样,是仅次于主母的存在。
安长宁知道,自己这是笼络住侯府的话事人老太太了,却也不敢得意忘形,只是勾着头含笑不说话。
她虽然什么都不要,老太太却还是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她。
如此折腾一宿,年纪大的一众主子都有些支撑不住了,都回去歇息。
世子夫人吴和雅冷冷看了眼被盛君书紧紧牵着手的安长宁,眼神阴了阴,冷着脸也走了。
太太临走前特意叮嘱了让安长宁好好伺候着世子。
安长宁自然是满口答应,她回到床边,见盛君书仍旧痴痴盯着自己的模样,便握着盛君书的手,轻声软语地安抚他:“世子爷放心,奴婢不走,就在这里守着。”
“那你上来,随我一起睡。”盛君书像是仍旧是不放心。
不知为何,他一看见这姑娘,就想要亲近她,怜惜她,宠爱她。
安长宁也不矫情,反正上辈子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便脱了外裳,跟着睡到了床外侧。
盛君书侧过身,用手撑着脑袋,就这么盯着她瞧。
“不知为何......”他讷讷道:“我总觉得你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安长宁心里仿若被重锤狠狠击中,猛地跳了跳。
她怔怔盯着盛君书,心想自己都能够重生,莫非......世子也重生了?
“或许是上辈子呢。”她微微浅笑,目光探寻地盯着盛君书的眼睛。
盛君书却是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温情脉脉,溢满了欢喜:“是了,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安长宁感觉到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鼻子发酸:“世子爷可是想起来什么?”
然没有得到回答,再抬眼去看,却见盛君书已经紧紧握着她的手,闻着她身上香甜软糯的气息沉沉睡了过去。
大病一场,又折腾一宿,也该累了。
安长宁叹口气,想要伸手为他理一理被子,手却被紧紧攥住。
她有些无奈,便也只能作罢,由着他去了。
一夜好眠。
重生以来,安长宁日日做噩梦,今夜却睡得格外香甜。
“好你个小蹄子,让你伺候世子,你倒是伺候到床上去了!果真是个乡下来的下流胚子,没教养的烂货!见了男人你便走不动道了是不是!”
芳菊早上推门进来伺候,一看见安长宁躺着世子床上,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气得要去将安长宁拉扯下来。
安长宁早就醒了。
她听见芳菊的话,就佯装害怕,先一步往世子怀里缩,把圆滚滚的小脑袋埋进男人胸口。
反正世子宠她,免费的金牌令箭,不用白不用!
“你!你还敢往世子爷怀里缩,你不要脸!”芳菊气得尖叫,更是要去抓她。
却听见头顶一声怒斥:“滚出去!”
盛君书不知何时已经醒了,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满是冰封般的冷意。
芳菊吓了一跳。
素日里世子爷温和待人,从不对底下人疾言厉色,芳菊才敢如此放纵。
此时被一顿呵斥,脸色涨红,心慌又不甘,咬唇:“世子爷,她不懂尊卑规矩,我......我也是想要替您教训她!”
“出去!”盛君书依旧是这一句。
芳菊走到门口,却又听见盛君书冷冷一句:“到你便去外院洒扫吧,房里的事情,自有长宁伺候。”
他昏迷其间,也听说过芳菊做的一些出格的事情,对她那些小心思极为不喜。
芳菊一听这话,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身子晃了晃后,捂着脸哭着跑了。
安长宁心里那个爽啊。
她再也不要当个忍气吞声受尽欺负的老好人了,这一次,她要恃宠而骄!

老妈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哈腰:“安姨娘放心,老奴省得,省得!”
“您放心,日后您在院子里,定然能有个好前程!”
安长宁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对了,”安长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老妈子,“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妈子脸上的笑容更甚,压低声音道:“您放心,老奴都安排妥当了。”
“那件事夫人那边,怎么说?”
老妈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凑到安长宁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安长宁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你做得很好。”
“下去吧。”
老妈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安长宁站在原地,看着老妈子远去的背影,眸色微眯。
这个老妈子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却是吴和雅的奶娘,从小看着吴和雅长大,在吴和雅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只可惜,吴和雅并不懂得体恤身边人,平日里没少苛待这个老妈子。
不仅如此,吴和雅还不让老妈子和家人团聚,美其名曰是让她安心在府里伺候,实际上就是把她当做牛马一般使唤。
时间一久,老妈子心里自然就有了怨言。
安长宁正是得了老妈子的消息,才知道吴和雅曾经和钱洵杉暗中勾结,想要陷害盛君书的事情。
安长宁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转身回了房间。
盛君书此时睡得正熟,安长宁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毯子坐在床边,直到身上暖和起来才钻进被窝。
她刚躺下,盛君书就习惯性地搂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这么凉?”
安长宁心里一暖,笑着回道:“没事,现在不凉了。”
盛君书满足地在她颈窝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盛君书醒来时,安长宁已经在准备晨洗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时间还早呢。”盛君书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疼地说道。
安长宁此时手里拿着盛君书换洗的衣服,正在整理:“今天可是第一天,还要去给大夫人和老太太请安呢,可不能睡懒觉。”
盛君书翻身下床,从背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
安长宁摇摇头,满心幸福:“不苦,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苦。”
盛君书感动不已,俯身就要吻下去。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咚咚咚——”
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世子,您醒了吗?”
盛君书动作一顿,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安长宁。
安长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盛君书笑着摇了摇头,朗声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洗漱的用品。
小丫头一进门,就看到安长宁坐在梳妆台前,而盛君书则站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亲密。
小丫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奴婢......奴婢该死,打扰世子和安姨娘了......”小丫头吓得脸色煞白,说话都结巴起来,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她钻进去。
安长宁看她年纪轻轻,又是被老太太派来的,也不好过多苛责,便笑着岔开话题:“你是哪间屋子的?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小丫头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声说道:“回安姨娘,奴婢山月,是老太太院里的,老太太说,说......”
山月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偷偷抬头看了盛君书一眼,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通红,声音细若蚊蝇:“老太太说,说安姨娘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就让奴婢过来伺候......”
安长宁恍然大悟,这小丫头看着眼生,原来是老太太院里的,前世自己作为盛君书的妾室,这山月倒是跟了自己几年,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
盛君书见这小丫头进来半天了,还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语气也冷了几分:“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就注意着点,我和安姨娘说话,不经传唤,不可随意进入房间,知道了吗?”
山月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磕头:“是,世子教训的是,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长宁见盛君书语气不善,怕他真的吓着这小丫头,便笑着打圆场:“好了,你也别吓唬她了,山月年纪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说着,安长宁转头看向山月,柔声说道:“起来吧,地上凉。”
山月这才怯生生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退到一旁,不敢再说话。
盛君书看着山月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悦,这小丫头来的可真是时候,正好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冷哼一声,没再理会山月,转头看向安长宁,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都怪这丫头,打扰了我们的好事。”
安长宁见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不过就是个小丫头,你和她置什么气?”
盛君书一把抓住安长宁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霸道:“要不是她坏我好事,我也不会和她生气。”
安长宁哭笑不得,这盛君书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像个孩子一样耍无赖?
盛君书说着又要亲上来,安长宁却笑着躲开了。
“怎么了?”盛君书不满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今日功课还没做呢,世子爷可不能荒废了学业。”安长宁眼波流转,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调侃。
盛君书一听这话,顿时垮下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安长宁:“可是......”
“没有可是,快起来吧。”安长宁强忍着笑意,起身帮盛君书整理衣服。
盛君书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任由安长宁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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