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心如擂鼓。
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开口道。
“老板,怎么启动啊?”
我记得驾考的时候,有把钥匙启动的,我实在是没找到啊。
“你面前那个按钮你看不见吗?”这人说话好像都冒着冷气。
要不是顶头上司,遇到这样说话的,我半夜都得坐起来骂两句。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憋憋屈屈地应下。
按下蓝色按钮,车子启动了。
“挂挡是怎么挂呀?”
这车我是真不会开,钥匙孔没有就算了,挂挡的把手也没有。
太难为人了嘤嘤嘤。
“方向盘右边的调节器上下波动挂挡。”
谢煜的耐心好像要告罄了,我愣是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也不敢继续问,然后。
“嘭——”。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难道向上拨动不是前进向前的意思吗?
我自动忽略了挂挡调节器上英文首字母代表的含义。
随着一声响,世界安静了,我的天也塌了。
车屁股猛猛撞上后方的墙体,这车要是会说话,都该说早知道烂厂里。
最后的结果是,谢煜忍着满腔的火气,带着我打车去见了客户。
途中还打了保险公司和4S店的电话。
谢煜交流的过程中,我安静如鸡,气都不敢喘太大声。
见完客户后,我心里过意不去,鹌鹑似的跟在谢煜身后。
“老板,修车要多少钱啊,我可以赔的。”
人怎么可以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上班没几天,钱还没赚到手,就得先掏钱补窟窿了。
“赔?就你那点工资,把嘴塞满之后还能剩点啥?”谢煜冷嗤一声。
不是他有病吧,舔一下嘴唇会不会被自己毒死啊,这么毒舌真的好吗?
我心里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