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那张曲谱上的密码,定是被他看了去。
我双颊发烫,有些不服,取过酒来要赌上一赌,谁输了就罚一杯。
品箫弄笛,敲鼓击磬,把一句句话藏在乐声中。
起初,他罚了几杯,但一点即通,后面都说对了。
“人约黄昏后”、“俟我于城隅”……
我一看不妙,自己得罚好几杯,脚底抹油就溜了。
“敢耍赖?”他拎我回来灌酒。
我笑呼救命,嘴被捂住了,只好狠狠舔他的掌心。
他身子骤然一僵,我也愣住了。
一时间气息紊乱,心跳清晰可闻,他的吻落下来。
唇舌间脉脉含情,如绵绵春水,令人沉醉不知归路。
梅俊臣眉目间光华流动,执起我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不语,他手上一紧,绵绵春水化作炙热滚烫的流火,强取豪夺,无处躲藏。
我喘不过气来,推开他。
他眸色变得淡黯,盯着我仿佛想看透我的内心。
夤夜送药,万金买马,这般心意谁不明白。
相逢已是上上签。
缘起缘灭,皆人生定数;聚散离合,乃人生常态。
若是当下同行,又何必苦苦追问,能走多远。
缘来,珍惜;缘尽,放弃。
我拿得起,也放得下。
踮起脚,我抬头索吻,他心满意足地合上眼,吮住我的唇,深深纠缠。
声音喑哑:“我请皇上赐婚。”
我摇头,偎在他的怀中,慢挑琴弦,忽然一念闪过。
太乐储伎常与燕国使臣、富商巨贾交往,若得到重要消息,不妨以乐传信。
他一听,也点头称好,要将秦人调离太乐署,以防泄密。
月上梢头,一张张曲谱写下一行行密码。
梅俊臣精通音律。
每日,我练舞,他击鼓。
手如白雨点,头若青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