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小娇想不想看戏，她答应了。
小娇摘下庭院里成熟的葫芦，我杀了圈里养的鸡，天也快黑了。
葫芦开口，灌入鸡血，拌入适量的盐。
我们不是在做饭，我们是在救我自己。
4月5日夜里，高庆既没有和我睡，也没有和小娇一起，他说要和母亲商量事情。
漆黑的夜里明月高悬，我和小娇在一个屋，躲在红木大衣柜里。
我的两个女儿，被我以玩捉迷藏的谎话骗到了她们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
夜里，就在我和小娇都昏昏欲睡的时候。
门吱呀一声开了，先进门的是老太婆，高庆踟蹰在后。
果不其然，老太婆来到床边我平时睡的地方，抡起了锤头。
“嘭”的一声，干脆利索。
我看见高庆猛地瑟缩了一下，闭上了眼睛，要转过头离开。
老太婆蘸了一口鸡血放入口中，尝到了咸味，脸上挂着瘆人的笑。
“明天早上再处理吧，先睡去吧。”
根本不像杀死了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就像杀了一只鸡一样，毫无波澜。
明知道是这个结局，我还是无法相信。
我甚至感觉到她看向衣柜了，紧张地屏住呼吸。
我和小娇在衣柜里瑟瑟发抖，我冷得牙齿发颤。
知道自己的死因和亲眼目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看向小娇，她紧紧咬着嘴唇，眼泪从眼角流得满脸都是，“我不想死！”
她低声在我耳边重复。
“我有办法，别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