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热闹里面了。
周围的热闹喧嚣令我羡慕,也格格不入。这些都是不属于我的热闹。
沿河有人在放灯,烛火袅袅,烟波水纹。
卖灯的摊主卖力吆喝着,“卖花灯了卖花灯了,花灯不贵,为家人求安为自己求财。”
“要不要放一个。”
耀时见我驻足,随即问道。
心有念灯求安。
而我……一开始就已经被注定了结局的人,又能求什么呢?
四季运转迎来它的最后一程,这个冬天一过,我就十九岁了,也是断言活不过去的那一年。
有时候不信命也没有办法,明明它如此不公,我依旧要感激着短短的十几年,然后小心翼翼地活着。
看着阿爹为我担忧,还要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假装坦然接受这一切。鲜少能出门与人接触,明明景色优美,却只能在那一方院子里困着。
就这样麻木地活着,等着那个节点的到来。
我看着他,脑中闪过所有的念头,我想活下去,想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想阿爹不为我忧心……
种种思绪涌上心头,翻滚着最后只剩下无力。
我摇摇头,“我没有什么要求的。”
将死之人,无论求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耀时沉默地看着我,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你不会死。”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但是这样笃定的安慰对于一个已经知道自己归宿的人来说于事无补。
我笑笑,敷衍应和道:“那我信你,我一定长命百岁。”
我听到了他很认真,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你不会死。”
他的神色莫名的笃定。我却先撇开了眼,不再继续这个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的话题。
街上来来往往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巡街的花灯队伍从街头穿过巷尾,载着摇摇晃晃的鱼灯。
“想要?”
我犹豫着没说话,出来得太匆忙,没有带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