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卓庞振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庆逍遥贵公子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贤说话之时,用手抚着自己的白须,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他口中的木直,就是李通的字。徐孝同轻轻摇头。“张公此举真是令人钦佩,听闻李侍郎的公子也极为不凡,不知是哪一位?”张贤闻言,立刻看向了李正,后者已经激动的脸色发红,呼吸都有些急促。“正儿,还不快来见过徐院长?”李正立刻挺直腰杆,强行压抑着激动之心,对着徐孝同直接弯到了九十度,无比恭敬的行了个大礼。“晚辈后学李正,见过徐院长!”李正曾在院试之后,有幸进入了关山书院学习,并拜了书院中的一名大儒当老师。可是他的老师,和眼前的徐孝同一比,不论是才学还是声望,都远远无法相比。当初,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入其门下,可终究是没能成功。就连他的父亲李通,对徐孝同也是推崇至极,他们的年纪差不...
《大庆逍遥贵公子全文》精彩片段
张贤说话之时,用手抚着自己的白须,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
他口中的木直,就是李通的字。
徐孝同轻轻摇头。
“张公此举真是令人钦佩,听闻李侍郎的公子也极为不凡,不知是哪一位?”
张贤闻言,立刻看向了李正,后者已经激动的脸色发红,呼吸都有些急促。
“正儿,还不快来见过徐院长?”
李正立刻挺直腰杆,强行压抑着激动之心,对着徐孝同直接弯到了九十度,无比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晚辈后学李正,见过徐院长!”
李正曾在院试之后,有幸进入了关山书院学习,并拜了书院中的一名大儒当老师。
可是他的老师,和眼前的徐孝同一比,不论是才学还是声望,都远远无法相比。
当初,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入其门下,可终究是没能成功。
就连他的父亲李通,对徐孝同也是推崇至极,他们的年纪差不多。
李通当年也是高中进士,他曾和李正提过,若是当年徐孝同不那般刚直,必然会创下连中六元的壮举。
只可惜,在殿试时,面对当时先帝的提问,他说的话有些离经叛道。
当时若不是那位拦着,他早就被砍了头。
在那位的帮助下,徐孝同不仅没事,更是被他破例收为弟子,成为了当时的太子伴读。
故而,徐孝同在大庆的文人仕子心中地位才会那么高,普天之下,有几人敢当着皇帝的面,指出对方错误的。
而当初的太子,便是如今的永康皇帝赵景润,二人关系极好,种种一切,造就了徐孝同如今的巨大威望。
眼下,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竟然特意来张府,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是专门来见自己的?
李正如何能不激动?倘若能得到徐孝同的认可,等他将来入仕,必然是平步青云。
可徐孝同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点头,口中吐出二字。
“不错。”
不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两个字?
未等张贤发问,徐孝同突然话题一转,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
“徐某听闻李侍郎还有位公子在府上,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还有一位公子?”
众人皆是一愣,张文第一个反应过来。
“徐院长,您说的莫非是李卓?”
“徐院长,可是此子惹了什么祸?他虽然居住在我张府,但和我们并无一点关系。”
张贤人老成精,反应最快,立刻将关系甩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刻他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徐孝同会突然和知府大人来他们家。
只怕现在这句话才是真的,徐孝同是什么样的人物,李卓又是什么货色,这一点他心中一清二楚。
倘若李卓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一旦追究下来,即便是有李通在中间调停,也不会有多大用。
“这倒是没有的事,张公不要误会,他如果在府上,不若将他叫来与我见上一见如何?”
徐孝同解释了一下。
自昨日从小龙山离开之后,他就对李卓一直念念不忘。
他心里清楚,那位鱼小郎君,不仅能写的一手上好的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他在许多国家大事上更是腹有乾坤。
此番在来平阳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皇宫,皇帝赵景润和他私下聊了许久。
多次提到了此人,并给他下达了一个秘密任务,在不惹恼庞振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多接触一下此子。
若是能够说服他为朝廷所用,那就更好了。
而且,徐孝同对鱼小郎君的诗词,以及那些国策也是十分推崇。
徐孝同虽然这么说,但张贤还是不太相信,他认定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好与坏,对他们来说都并非好事,便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张家明面上的家主张海。
“既然是徐院长要见,你去看看李卓回来了没有。”
说话时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海做为张贤的独子,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对徐孝同还有于辉行了一礼,匆匆离开大堂。
李正站在原地十分尴尬,对徐孝同非要见李卓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
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他不敢多言。
昨夜李卓和二女亲热,虽然休息了一晚还是觉的有些劳累,正趴在床上,环儿用她那小手再给他按摩。
“阿秋......”
李卓打了个喷嚏,捏了捏自己鼻子,手湿哒哒的。
“真感冒了,以后要多锻炼身体才行。”
“公子,今天家里来了大人物,大公子他们都去了。”
“公子我可不喜欢凑热闹,来了什么人与我何干,是你这小丫头想去了吧。”
“公子不去我也不去,您受了些风寒,环儿还要照料您呢。”
一主一仆正在闲聊,一个魁梧的人影也不敲门,就这么直接冲了进来。
见到对方,环儿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对方欠身行礼。
“环儿见过老爷。”
张海没有理会她,一进门就见到这一幕,嫌弃的眉头直拧。
“舅舅,您怎么突然来了?”
不管怎么说,张海也是长辈,李卓不能无礼,爬起来朝他拱了拱手问了句。
“卓儿,我且问你,有没有的罪过徐孝同这个人?”
“徐孝同是谁?舅舅,您这话问的我莫名其妙。”
李卓一脸懵逼,看张海的神态语气,似乎这人很有来历一样。
可李卓压根就没听过这名字,倒不是胡说。
虽然昨日在庞振家里和对方有一面之缘,可当时庞振只说是他弟子,称其子厚。
对方叫什么名字,他压根就不知道。
“你这孩子,除了吃喝玩乐只会惹是生非,徐孝同乃是关山书院的院长。
今天他和知府大人一同来到府上,指名道姓的要见你,你还说自己不认识?定然是你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听到这话张海更加生气,如果要是自己儿子,他早就举起巴掌扇了过去。
“我得罪了他?舅舅,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府上很少出门,根本无从谈起啊。”
李卓连忙解释,徐孝同他虽然不知道,但关山书院的大名又岂能不知。
据他所知,甚至一些皇子都在那上过学,背景强大,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公子,该喝药了。”
环儿小心翼翼端着一碗药汤走进来,放在桌上后迅速将小手放在耳朵上,又拿下来吹了吹。
见此一幕李卓摇头一笑。
“你这笨丫头,如此烫手也不知找个东西垫一下。”
自从上次李卓帮环儿教训了一番,那些欺负她的人后,这丫头性格也变的开朗不少。
毕竟只是个还未满十六的少女,心性很是单纯,闻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一着急没想起来。”
李卓来到桌前坐下,端着药汤喝了起来,不得不说真他么难喝啊,又苦味道还怪。
这时候李卓无比怀念地球的那些感冒药。
“环儿,我教你的那些字,学的怎么样了?”
名义上她虽然是李卓丫鬟,可实际李卓一直都将他当成妹妹来看。
这丫头也是个苦命人,是李卓从一处妓院买下来的,据她自己说是淮河大水一路流亡到的平阳。
后来遇到人牙子,将她以二十两纹银卖给了妓院。
李卓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教她认字。
一听这话,环儿的脸色一下垮了,噘着嘴,低着脑袋,两个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不敢看李卓。
声音就像是蚊子一样小。
“环儿记不住,写不好......”
“看不出你还是个学渣,想长久留在我身边,不会认字可不行,从今天开始,你给我用心去学。”
见李卓认真了,环儿赶忙点头应下。
“今晚将在永林河边举办玲珑诗会,此等盛况难得一遇,晚上我带你一起去见见世面。”
“太好了!多谢公子。”
环儿用力点头,看着李卓露出开心的笑容,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随着戌时临近,整个平阳就像是一锅煮沸的开水,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尤其是永林河两岸更是如此。
西边落日半掩层云之中,将天际渲染的晕红,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脸颊一般。
不大的平阳城热闹非凡,许多地方早已张灯结彩,永林河两岸的酒楼商铺,正在大量上人。
李正,张文等人早已离开张府,直奔永林河而去。
似是有无边伟岸之人手握神笔,在天上随意泼墨挥洒,抹去了天边的红霞,黑色越发浓郁。
最后在天上点出一轮圆月,以及数之不尽的繁星点点,拉开了黑夜大幕。
李卓换了身衣服,带着丫鬟环儿,老仆阿福往永林河而去。
整个平阳城彻底陷入了狂欢,街道人往如织,一路走来景色之美让人目不暇接。
小贩们也抓住了这次机会,将摊位都摆到了永林河两岸,吆喝声不断。
“快看,船纺来了!”
才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高声阔论,老叟,孩童,皆是满脸笑容。
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目光立刻看向永林河上。
那河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十艘画船,上面点缀着各种不同风格装饰之物,十分好看,两岸灯火通明。
这便是所谓的画舫巡游,此番诗会,想要获得船纺可不是那么容易,要么就是有了名气的才子。
要么就是当地大族,如张老太爷,李正等人就在一艘船上。
而最当中的那一只最为庞大,船上挂着好看的装饰,一面印有“白”字的旗帜耸立,船上还站着数位身穿甲胄的军士。
船的主人正是此番玲珑诗会的举办者,安阳郡主白玲珑。
这个点许多人刚吃完晚饭,都从家中出来凑热闹,即便是不参加,能一睹此种盛况也算不枉此行。
人们还在从四面八方向永林河边汇集,华灯如织如同浩浩不绝的烟火。
有身穿彩衣的戏子在台子上歌声渺渺,有卖艺杂耍之人在奋力表演,看官传出一声声叫好。
有小贩们的高声叫卖不绝于耳,忽的,远处传来阵阵锣鼓之声,人们纷纷让开一片地方。
一条数十米长的舞龙正快速游来,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
一袭青色碎花裙的小丫鬟,手中拿着糖葫芦吃着,看着面前一幕高兴的拍手叫好,兴奋的对着眼前少年说道。
“公子快看,好热闹啊,幸亏我们过来了。”
一处猜灯谜的小店,李卓吃了口糖葫芦,目光感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今夜之景,是他来平阳六年后首次见到,即便是平时过年也没这么热闹过。
“今日算是体会到了辛弃疾的感受了,当真是一夜鱼龙舞啊......”
李卓也情不自禁的被这种环境所感染。
今夜,注定将载入平阳的史册,随着船纺临近,二十位相貌身材俱佳的女子,身穿同样的舞服,来到了永灵桥上,有的还抱着各种乐器。
最高最大的那艘船上,被推出一个巨大的大鼓,船内之人看着两岸人头攒动,脸上尽是笑容。
“陈大人,你有心了。”
船中坐着数人,每一位身前都放着美酒佳肴。
当中那位身穿一袭白色琉璃裙,青丝如瀑,脸上虽戴了一方面纱,却难掩其惊人的美貌。
正是安阳郡主白玲珑,她左手第一位那人,正是身穿儒袍,气质不凡的徐孝同。
而说话之人是徐孝同旁边的林州知府于辉,他口中的陈大人,自然就是平阳县县令陈丰。
虽是此方父母官,但在这条船上,他的地位却是最低,坐在右边最后一个位置。
闻言赶忙起身,拱手说道。
“于大人谬赞了,下官受之有愧,这都是我平阳百姓自发而来,皆是因郡主的风采和恩泽,我平阳才有今夜这般热闹的场景。”
“郡主,时间差不多了,是否可以开始了?”
徐孝同笑着说了句。
“好,便开始吧。”
白玲珑虽是郡主,但和徐孝同说话也是极为客气。
当即一位穿着常服的中年男子,起身来到了甲板上,同时船上的大鼓被敲响。
“咚咚咚”的声音四散而开,瞬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唱戏,吆喝,叫卖声也骤然一停。
他朝着所有人拱了拱手,旋即高声说道。
“诗词之道自兴至今已逾千年,肃文风,开文智,浩浩沉淀至我朝,无数名篇佳作如星斗沙尘,使我等后世之人有仰慕之机。
在下王存王敬之,添为此番玲珑诗会评讲之一,诗会规矩大家早已知晓便不多做赘述,戌时二刻已到,平阳玲珑诗会,正式开始!”
他的声音即便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传的也不远,只有最靠近河边的人能听到,而李卓正是其一。
“公子,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环儿站在李卓身边,手指放在唇上,乌黑的大眼不解的看向李卓。
“他说我们要向古人一样多作诗作词,并宣布诗会正式开始了。”
“原来是这样,还是公子厉害,我一下就懂了。”
“哼!哪里来的碎嘴丫头,王大人乃当朝翰林学士,永康元年状元,也是你二人可随意评论的?”
旁边一位头戴方巾的文人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环儿。
将这丫头吓的往李卓身旁一缩。
“吆喝?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本公子说的有错?我就说了你能如何?”
李卓双臂抱胸,抬起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自己和环儿闲聊,关他什么屁事?又没说什么侮辱王存的话来。
一旁的李福见此也瞪圆了眼睛,凶狠的的看着对方。
看他打扮,就是个普通书生,而李卓有丫鬟和恶仆相随,一看便是不讲理的纨绔。
也不敢再多说了,撂下一句场面话。
“真是有辱斯文。”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此处,距离李卓远了一些,生怕李卓锤他一样。
李卓见此开心的哈哈一笑,又吃了个糖葫芦,心情愉悦。
玲珑诗会的比试过程,三日前衙门就已经贴了告书,而且这已经是安阳郡主举办的第四场诗会。
规矩都是差不多的,永灵桥上那些女子,便是“唱诗”之人。
古人的诗词除了诵读之外,配以曲子唱出更受人们欢迎。
船上的那个大鼓,名叫“文鼓”。
如果诗词得到了三位评讲的认可,便会送去永林桥上,让那些女子直接唱出来,并配上优美的舞蹈。
如此一来,便可给人最大的享受,同时,船上的文鼓也会跟着响起。
分为一响到九响。
将由三位评讲,各自出一个题目,放出来让大家写,最后根据文鼓响起的总次数,最多者为此界诗会魁首。
前五名者,都将获得进入郡主船纺的机会,到时不仅会获得丰厚的银钱奖励,更是能借此机会名扬天下。
所有人皆可以参加,永林河上的那些船上,还有两岸,有不少穿着特殊灰袍的人,他们是白玲珑特意安排送诗帖的人。
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位,李卓所在的这处字谜小店也不例外。
倘若李卓想参加,只需要将诗词写好交给对方,他自然会送到船上。
每一个参加诗会的人,无论如何也会绞尽脑汁将三题全部作出来。
否则人家三首,你两首,起步线就比人家低,何谈夺魁?
河上一艘极为精美豪华的船上,里面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面前也有美酒佳肴,身边还有貌美的婢女伺候着。
船舱内也不知点了什么,充斥着令人十分舒服的香味。
其中一位,正是李卓在天香院见过的那位田朗,今年高中榜眼的田氏族人。
另外那位能和他同台而坐,自然也非一般人物。
此人相貌只能说颇为一般,身穿一身淡蓝色的儒袍,看上去十分有气质。
他叫周风,乃大庆六部之首,当朝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周如之子,同样在今年高中进士,被誉为北方四大才子之一,更是大儒徐孝同的关门弟子。
在大庆仕林之中,号称诗画双绝,才学家世俱是绝顶的人物。
“周兄,前面三次你都没有参加,此番怎会想起过来了?”
田朗举起酒杯与他对饮了一下,微笑着问了句。
周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样带着淡淡的笑容。
“田兄何必明知故问?近日来那位鱼小郎君的几首诗词,难道田兄没听说过?”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都不在不言中。
虽然巴结上白玲珑,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们二人并不需要这层关系。
这是白玲珑举办的第四场玲珑诗会,他们偏偏这一次来参加,原因只有一个。
根据小道消息,鱼小郎君有可能是林州人士,这次玲珑诗会大概率会来参加。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这只是一种说法。
他们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个年纪也正是意气风发,好胜心最强的时候。
都想来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鱼小郎君,如果他们的诗作胜过鱼小郎君独占鳌头,也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
就在他们聊天之时,本次诗会的三个题目终于出来了。
评讲之一,大理寺少卿童绪出的题目是,“平阳玲珑诗会”。
翰林院学士王存的题目是,“山水”。
观山书院院长的题目为“战。”
当此三个题目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十分吃惊,继而陷入了苦思之中。
此时李卓已经带着环儿和阿福,来到了一家酒楼坐下。
这里位于二楼,位置很不错,虽然距离永林河有些距离,但居高临下,也足以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原先此处被几个书生占着,在李卓花了五十两银子后,他们才让出了这个地方。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一直在河岸边风吹的也冷,李卓感冒还没好呢。
“公子,那个山水的题目环儿明白,另外两个是什么意思啊?”
环儿觉的前后两个题目很奇怪,忍不住问了句。
他们这虽然没有传诗的人,不过没关系,酒楼有专门跑腿的小厮,写好后交给他们,这些人也会很乐意跑去送诗。
此时还能坐在酒楼中的,都颇有些家资,毕竟这些商人也要趁机牟利,将酒菜价格都上调了许多。
没钱?没钱就去永林河边站着吹风。
李卓喝了口酒,吃了口菜,看着前面人头攒动,这样一对比更显的自在。
“这题目有意思,第一题为“平阳诗会”,就是要以今夜这热闹的场景为题,写出一首佳作来。
我估计大多数人也是这么想的,如此虽然没错,但却不得出题人的深层含义。”
“公子?那深层含义是什么?”
“此情此景乃一片盛世之象,环儿你不妨想想,若此时国家处于战乱,民不聊生,还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玲珑诗会吗?”
小丫头马上摇了摇头。
“所以这一题的深意,便是借用这次诗会的盛大景象,来歌颂如今大庆的繁荣富强,如果考虑不到这一点,写的再好也只能是一般。”
李卓曾经是地球的经济历史学教授,曾经更是他们省的高考文科状元,高考作文满分的学霸。
他深知“拆题”的重要性,只有先摸透题目的真正含义,才能取得高分。
“公子,那山水呢?有没有什么深层含义?”
环儿听李卓的分析,觉的十分有趣,有些兴奋的追问道。
“平素让你少惹些祸,做事低调些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要不你和我过去见见?
如果真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便是,以他的身份,想来也不会过多为难你。”
李卓脑袋顿时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去,舅舅,您找个理由,就说我出去了没回来,想来他也不能确定那人是我。
我闯祸了活该,可如果连累到你们该如何?舅舅您说呢?”
在这张府之中,要说他唯一还有几分尊重的人,便是眼前这位。
张海虽然在经商一道上很有手段,但读书方面却一塌糊涂,故而张贤一直都看不起他。
在许多事情上,都偏袒张文这个孙子,有时弄的张海这家主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不过他对自己向来都很大方,刚来的那一两年,李卓遭受到张文等人的欺负,他帮过几次自己。
否则以李卓的性子,哪会称他舅舅,顶多也就个“张老爷。”
“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徐院长是这次玲珑诗会的评诗三人之一,今晚的诗会你就别去参加了,免得到时被他看到不好。”
张海看似勉强同意,实际张贤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人见到面。
李卓立马脸色大喜。
“真的吗?太好了舅舅,正好我染了些风寒,身体不太舒服,并且对此诗会我原本也不想参加的。”
李卓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这几日冷了不少,定是你出去钓鱼吹了冷风,记得去抓些药吃,风寒开不得玩笑。”
张海说完转身离开,李卓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大堂之中,张贤正在和徐孝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见到张海进来马上问了句。
“怎么就你一人?李卓为何没来?”
张海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歉意,向徐孝同抱了抱拳。
“徐院长,李卓这孩子平日里顽劣不堪,我去了问了家仆,他昨晚留宿在怡红阁,此时只怕是还未醒来。”
怡红阁是什么样的地方,光听名字就能听出来。
张贤恼火的一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看来真是太骄纵他了,徐院长您放心,老朽这就派人去把他抓回来,到时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父子二人的演技虽然好,但徐孝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看出了些门道。
料想李卓也应该是不想见自己,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于是笑着站起身,朝着张贤抱拳。
“张公切莫如此,是徐某多有打扰,既然他不在府上便罢了,我还有些事,便先行一步了。”
张贤连忙出言挽留。
“徐院长,好歹在家中吃些酒菜再离开,这些后学之辈也希望得到您的提点。”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张贤不想就这么错过,要是能吃饭拉近感情,对李正和张文之流,都是极有好处的。
“张公美意徐某心领,不过在下确实有事,郡主让在下负责晚上的评诗,还有事情要交待。”
徐孝同将郡主都搬出来了,张贤也只能作罢,然后带着张家人,亲自将他们二人送到大门之外。
“徐院长,知府大人,随时欢迎你们再来我府上做客。”
“张公客气,那我二人便先走了。”
一番寒暄之后,徐孝同和许辉上了轿子。
“子厚,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要来张府,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想见之人是那李公子吧,莫非他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刚才在张家大堂,外人太多,许多话不太方便问,现在此地没有了外人,也就没有许多顾忌了。
许辉自问非常了解自己这多年老友,故而才好奇,以他的性子,除非对方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和一个小辈过多追究才是。
且他的态度,也不像是上门来兴师问罪。
听到许辉的话,徐孝同没有回答,只是脸上露出十分纠结之色。
“子厚,可是有什么事不太好开口?”
徐孝同忽然一笑。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徐某此举也是为了他好,如常,你说的没错,徐某此行就是为了见那位李家公子。
也就是他们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
许辉满脸困惑,等待着徐孝同的下文。
“如常,近日来在上京,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唤作鱼小郎君,他写的诗词名动上京,你知道吗?”
“鱼小郎君?莫非是写出《登高》那个才子?怎么,你该不会说那李家公子就是鱼小郎君吧。”
淝阳和上京之间,就隔了一个古南省,不算太远,且大庆文风鼎盛,对诗词歌赋尤其推崇。
鱼小郎君那几首诗词,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早已名动上京,他也略有耳闻。
最喜欢的便是那首《登高》了,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位才子究竟是谁。
可奇怪的是,无论是谁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神秘至极。
面对许辉的眼神,徐孝同轻轻点头。
“不错,鱼小郎君正是那李家公子,当今李侍郎的第六子,眼下寄住在张府的弱冠少年。”
“什么?子厚,当真有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可能确定?”
许辉瞬间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
徐孝同神秘一笑。
“徐某若是无法确定,又怎会邀你一同来张府,如常且听我道来,诗词歌赋不过是李卓最寻常的一方面而已。
他真正厉害的是腹有定国安邦,吞并四海的惊世才学,那些诗词,实际是陛下泄露出去的。
与那些诗词一道被送入陛下手中的,还有一些国策,真可谓是惊为天人呐。”
“砰”的一声,许辉忍不住震惊一下站了起来,却忘了还在轿子中,脑袋撞到了轿顶。
“如常,你这是干嘛?”
许辉对此浑不在意,目光死死的看着徐孝同。
“子厚,你的意思是说,陛下,陛下他让你来找李卓的?即使如此,我等当立刻回去等着,否则是抗旨啊。”
徐孝同笑着一抚须。
“呵呵,如常,若事情当真有你说的这般容易自是最好,你忘了他眼下在平阳的名声了吗?”
许辉冷静下来后,细细思索了一番。
“你是说,此子故意伪装成一副纨绔的样子,来隐藏自己?可是既然有陛下赏识,就算是李大人也绝不敢说三道四吧。”
“没错,陈兄你听听他说的叫什么话,我让他少来这种地方是为他好,却反问起我来了。”
对方笑着点头,看了眼李卓后又道。
“李兄消消气,令弟看上去刚刚弱冠,玩心重也正常。”
完了后,他竟然又对着李卓说教起来。
“李卓是吧,我是你兄长的同窗好友,陈旭,字退之,李兄也是为了你好,让你发奋读书光耀门楣,你怎可如此不知好歹?”
李卓闻言盯着他看了会儿,噗嗤一笑。
“不是,嗑瓜子还他么嗑出个臭虫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和我说三道四?”
虽然有些地方,李卓可以忍让李正一些,但对方如此让他下不来台,李卓可不惯着。
“你......”
陈旭一下被李卓的话噎住,不知该怎么回。
旁边的李正见李卓如此说自己好友,立马暴怒。
“放肆!李卓,谁给你的胆子,与我好友这般说话的?言语如此粗俗,简直有辱斯文,速速和退之道歉!”
李卓抬起头,目光斜视着他。
“李正,我给你面子叫你声大哥,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进士又怎么样?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今日本公子还就在这了,你待如何?”
“你不过是个贱婢所生的孽种而已,也敢自称为公子?竟大言不惭的说,进士又如何?”
李卓听到这话,双目一下变的冰冷无比,抄起一个茶壶,直接朝李正脑袋砸了过去,幸亏他躲避及时,才没有砸到。
“李正,你再骂我母亲一句试试?”
李卓虽然没见过自己母亲,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说着就朝李正扑了过去,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幸被其他人拉住。
“你你你,混账东西!你竟敢出手伤人!”
李正看着李卓那双充满杀意的目光,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他身为兄长,怎么说李卓都没事,但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侮辱对方母亲,有违礼法。
说到任何地方错的都是他。
虽然他一直看不起李卓,但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李通也不会允许。
李卓再怎么样也是他亲生儿子,可以对他不管不顾,不见他,但如果将他弄死,对李通的名声将是极大打击。
甚至有可能被政治对手大做文章,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李卓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敢这么做,反正他又不在乎什么名声。
至于父子之情,兄弟之情更是笑话,真要是逼急了,李卓照干不误。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们若是还要闹现在就出去。”
一个满是不悦的声音缓缓响起,所有人都齐齐向上看了过去。
是位身穿金色锦服,相貌十分英俊的年轻男子,在两位貌美女子的陪伴下,缓缓走了下来。
“田朗?他怎么会在此?”
由于李卓和李正的争吵声,加上诗舞茶会马上开始,不少人都从屋子里出来了。
许多都是外来的文人学子,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对方。
哪怕是眼高于顶的李正,也立刻对他拱手行了一礼。
“没想到元正兄也来平阳了,幸会。”
他身旁的二人也马上恭敬行礼。
这时,通过旁人的窃窃私语,李卓也弄清了这人的情况。
田朗田元正,永康九年秋闱的榜眼,更是原北望族田家的人,这个身份,的确有资格狂妄。
这些年来,李卓也大概摸清了大庆的情况,有些像加强版的南宋,主要区别就在于皇帝上。
永康皇帝赵景润,比起南宋的完颜九妹有骨气的多,但是他也主张重文抑武。
而原北田家,龙西方家,建南费家,岭东窦家,是正儿八经的四大豪族。
每一家的传承都在百年之上,比大庆立国时间还长,是天下最富有的四大家族。
并且每一族,都有人在大庆当官,有些像唐朝时的五姓七望。
虽然李通是户部侍郎,朝廷正三品,但在这四大家族面前,还是不太够看的。
即便赵氏皇族,对他们一直以来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更何况,此人不仅是田氏族人,更高中榜眼,这样的人即便在田家,也是绝对的核心人物。
随着田朗一出来,整个大厅都变的安静许多,这便是身份的高贵。
他对李正微微点了点头,旋即目光望向李卓。
但也仅仅是看上一眼而已,李正他都不放在眼中,更别说李卓这种货色。
只见他朝在场众人拱了拱手。
“诸位,诗舞茶会马上开始,为了给诸位增加些兴致,田某便也加些彩头。
不论何人,诗词夺冠者,田某一百两黄金奉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依照大庆法制,一两黄金便是十两银子,甚至在许多地方,兑换比例还要高一些。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一百两黄金都是个大数字。
这不,许多人脸上立马露出兴奋之色。
没有人去怀疑此话的真实性,这点黄金在田氏族人眼中,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更关键的是,如果能夺魁,是否意味可以攀上田朗这根高枝,此后还用担心前途吗?
一念及此,原本一些没准备参加的人,内心当中都开始跃跃欲试。
“看来这天香院的背后老板,就是田家了。”
李卓在心中暗道,平阳城的天香院不过是一分院,总院位于京城,为大庆三大花楼之一。
若是没有足够强硬的后台,早就被人挑了。
“李卓,今日看在田兄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给我好自为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正在李卓想事情时,耳旁传来李正的警告。
扭头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似的。
这一次,李卓算是将他给彻底得罪了,不过他并不后悔。
李卓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不管任何人触碰他底线,即便是拼了个粉身碎骨,他也绝不会妥协半分。
听上去有些二笔,但这就是李卓自己的性格,上辈子如此,来到大庆亦然。
李卓没有和他玩嘴,没有这必要,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李兄,我大哥在叫我,先过去了。”
周建在一旁小声说道。
李卓对他挥了挥手,兀自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心思已经飘远。
“看来想在大庆当个闲云野鹤,也没那么容易,除了要有足够的钱财之外,还要有足够的自保之力才行。”
方才跟着田朗一起出来的两个女子,就是圆圆和红玉,此二女刚来平阳没多久。
据说是从京城教坊司过来的,原先都是官家小姐,不仅相貌俱佳,琴棋书画也无一不精。
原本李卓过来,就是准备拿下她们,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旺盛的生理欲望,也因为这事一闹而消散殆尽,他在此处坐了一会儿。
在美女和黄金的刺激下,许多文人才子都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诗词。
李正已经跑到了田朗那桌,怎么说他也是侍郎之子,又是进士,有资格和田朗攀谈。
“李卓,你小时候在上京曾也有天才之名,眼下红玉姑娘出题为“月光”,不若你作出一首大家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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