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富贵王二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 全集》,由网络作家“潇星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钓鱼最怕死鱼正口,遇到收竿快走。这是在钓鱼圈,流传下来,令人最忌讳的一句话。意思就是说,在钓鱼的时候,如果钓上来的是条死鱼,碰到这种情况,预示着不吉利,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甚至还有懂行的人,说钓上来的死鱼,其实是水怪往鱼钩上挂的饵。还别不相信。像这种邪乎的事并非空穴来风。因为我就亲身经历过,以至于到了后来,让我的人生轨道,彻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春陵江在我们湘江,是很大的一条支流,从西南往东流,全程有三百多公里。春陵江里的鱼,种类繁多。蓝刀最普遍。还有红尾、花鲢、翘嘴、鳊鱼、鲤鱼都是主要鱼类,使得一年四季,春陵江聚集有大量的钓鱼佬。我们草帽村就在春陵江边,自幼跟爷爷相依为命,我八岁就成了钓鱼佬。但是我钓鱼出事,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我...
《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 全集》精彩片段
钓鱼最怕死鱼正口,遇到收竿快走。
这是在钓鱼圈,流传下来,令人最忌讳的一句话。
意思就是说,在钓鱼的时候,如果钓上来的是条死鱼,碰到这种情况,预示着不吉利,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甚至还有懂行的人,说钓上来的死鱼,其实是水怪往鱼钩上挂的饵。
还别不相信。
像这种邪乎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我就亲身经历过,以至于到了后来,让我的人生轨道,彻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春陵江在我们湘江,是很大的一条支流,从西南往东流,全程有三百多公里。
春陵江里的鱼,种类繁多。
蓝刀最普遍。
还有红尾、花鲢、翘嘴、鳊鱼、鲤鱼都是主要鱼类,使得一年四季,春陵江聚集有大量的钓鱼佬。
我们草帽村就在春陵江边,自幼跟爷爷相依为命,我八岁就成了钓鱼佬。
但是我钓鱼出事,是在我十八岁那年。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是在七月份,我跟村里的王富贵,还在后半夜的凌晨四点左右,拿着鱼具,打着手电筒,摸黑就往河边跑了。
钓鱼很有讲究,分季节和气候。
像七月份这种高温天气,白天闷热,鱼都不开口,很难钓到鱼,搞不好就会空军。
早上的五点至九点,还有傍晚的五到七点,因为气温较低的原故,鱼也活跃,是一天当中上鱼最佳的窗口期。
而我跟王富贵,赶的就是早口。
等来到秘密基地,我们按照往常,扔了两把碎玉米先打窝聚鱼。
紧接着就准备鱼竿。
在九十年代,大家用的钓鱼竿,还是插接鱼竿。
插接鱼竿又被称为并继竿,是用竹子做成的多节鱼竿,将竿节一节一节相互插接组成。
这种鱼竿有三节的,也有四节的,每节有一米长左右。
我跟王富贵,用的是四节四米五的插接鱼竿。
将插接鱼竿组好,我在鱼钩上挂上新鲜玉米,稍微用力就将鱼线抛了出去。
鱼钩用的是七号伊势尼,在当时五毛钱一个。
鱼线用的是编织线,又叫大马力线,编织线非常结实,抗压力强,柔软而耐磨,主要用来钓大鱼。
钓小鱼都是用尼龙线。
在九十年代,钓鱼用的鱼线,主要就是编织线跟尼龙线这两种。
至于浮漂,在那时候也有塑料的了。
但我们喜欢用鹅毛。
王富贵家里,养了三只大鹅,这些年我们钓鱼,把鹅毛拔得比长得还要快。
搞得那三只大鹅,看到我们就像瘟神样躲着我们。
前几天都在这里钓,漂是之前调好的。
直接钓底。
我们钓的这位置还是一个很大的回水弯。
水深的有八九米,水浅的在四五米,我们钓的就是浅水区。
而这里的河段,鳊鱼最多。
没有其他杂鱼,鳊鱼成群,最小的都有一斤来重,大的在三四斤左右。
昨天我跟王富贵在这里钓,从凌晨五点钓到早上九点,才钓了四小时,我钓了四十斤鳊鱼,王富贵钓了三十斤。
我们自己有渠道,卖鱼的郑老板,是王富贵的远房表哥。
把鱼卖给郑老板,给我们五毛钱一斤。
货不应求。
郑老板把鱼都是往县城销售的。
不管什么鱼,只要上一斤重的鱼都收。
昨天把四十斤鳊鱼卖给郑老板,我便赚了二十块。
而我们每次买鱼具,同样是托郑老板,在县城帮我们买回来,至于在我们乡镇,还没有这些东西卖。
王富贵运气不错,刚刚下竿,还没有坐下来,直接就黑漂了。
他猛然提竿,鱼线哗哗啦响着被拉得绷直。
鱼竿都被拉弯了。
“这条鱼很大。”
王富贵双手抱着鱼竿,用腹部抵住手柄,咬着牙跟河里的鱼拉扯起来。
同时对我激动道:“水生,这条鱼肯定有十来斤重。”
“刚来就上大货,今天你气运不错啊。”
我看到河面溅起的水花了。
确实是条大鱼。
“这必须的,昨晚我做梦发横财了,床上堆满了百元大钞,今天我肯定会爆护。”
“梦是反的,老王你可能今天会倒霉都难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哥我今天就爆护给你看,肯定比你昨天钓得多。”
我打着手电筒,给王富贵照明,他把鱼遛了好几圈,气喘吁吁将其拽到河岸边时,就被我用抄网给抄了上来。
是条米级翘嘴,估摸着有十五斤重。
“你这真的撞大运了!”
王富贵刚下竿,就整了条米级翘嘴,这着实让我羡慕得不行。
“十来斤而已,也就你昨天一半的鱼获。”
王富贵得瑟起来,还给了我一个藐视的眼神,接着就又说道:“水生你给我等着吧,今天你哥我,必然要打破,你四小时钓六十斤的纪录。”
在那个时代,鱼情非常好,要是找到好钓位,接连上大货都是常态。
我四小时钓六十斤,还是上个月发生的事。
而这时候,我也上鱼了。
但是钓上来的,是条七八两的鳊鱼,被我一脸嫌弃又给扔回了河里。
“水生你今天没有钓大货的命。”
王富贵刚嘲笑我一句,就见他那边又黑漂了,很快就提上来一条大货。
“是条三斤多的鲤鱼。”
王富贵对我哈哈而笑,脸庞上的笑容,蓦然凝固住。
他黑着张脸,还骂骂咧咧起来。
“老王,三斤多的鲤鱼你还不满足啊?”我转头瞅了他一眼。
“不是......”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我这钓上来的是条死鱼。”
“死鱼?”
听到这番话,我就走了过去。
就见王富贵钓上来的鲤鱼,还真的就是一条死鲤鱼。
那条死鲤鱼,鱼眼翻白,金黄金黄的鱼鳞,都已经褪成白色。
鱼尾的皮肉腐烂,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就像臭水沟里的死老鼠。
钓的还是正口。
可能是我用手电筒照着的原故,照着那双翻白的死鱼眼,给人的感觉格外狰狞,不禁让我心惊肉跳,倒吸口冷气。
“挂条死鱼上来,还给我正口,要不要这么晦气?”
王富贵骂骂咧咧,把鱼钩取下来,抬腿就是一脚,将那条三斤多的死鲤鱼踢进了河里。
一个浪花翻来,那条死鲤鱼就沉入了水里。
“老王,咱们今天这鱼不能钓了。”
看着王富贵挂好玉米继续抛竿,我站在旁边,神色凝重说道:“一条死鱼,怎么可能会黑漂正口,这事邪乎,不能继续钓,我们得赶紧走。”
“就是碰巧,钓上来条死鱼而已,水生你别说得那么邪门。”
王富贵盯着河面的鱼漂,对我说的话不当回事说道:“你年纪不大,怎么还信起这种事来了?”
“是我爷爷以前叮嘱过。”
我认真说道:“要是钓鱼,撞见这种事,得立即收竿就走,不然犯忌讳,会招来不好的事。”
“你爷爷那样的老神棍,就会给死人哭丧,还能有啥本事啊?”
王富贵说道:“不要听你爷爷给我瞎扯。”
他这话,顿时让我语塞。
我爷爷是个哭丧人,确实别的本事没有。
因为嗓门大,哭得好,还混出点名声,谁家要是办白事,都会请他老人家过去哭一场。
这几天白事多,我爷爷就忙得不可开交,哭都快要哭不过来。
“快去钓鱼,早上还要交货。”
王富贵催促我。
想到明天要交货,我立即坐回原位,拿着鱼竿继续钓。
昨天郑老板,交待过我们俩,县里催得紧,我们俩的鱼获,今天不能少于五十斤。
要是交不上货,郑老板会给我们压价。
“咕…”
“咕呜......”
就在这时候,没任何预兆的,响起一阵刺耳的鸟叫声。
是猫头鹰在咕咕叫,如同婴儿在哭泣,从河对面山头传来,声音时高时低,在寂静的黑色下,显得格外吓人。
而且河对面的山头,还是一片老坟场。
村里老人给我们讲过,埋在那片老坟场里的人,不管什么人都有,有横死的,喝农药的,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都有。
就算我们平时路过,都感觉那片老坟场阴森森的。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抬头瞅了眼,河对面山头的老坟场,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座荒坟。
再听着从那边传来的猫头鹰叫声,让人愈发觉得老坟场很阴森。
不禁让我皱眉,心里都有些不安。
但这并非我胆小。
像我们这种钓鱼佬,夜钓是家常便饭,有着过人的胆识,就没有不敢去的地方。
只要有鱼钓,在坟前都敢蹲一宿。
棺材板都能当板凳坐。
而今天让我有些胆怯,是王富贵钓了条三斤多的死鲤鱼上来。
问题还黑漂了。
当时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想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又中大鱼了!”
王富贵提竿拽鱼,突然惊呼出声。
就见他将四米五的插接鱼竿,都快要拉成满弓了。
“老王,你这条鱼得有多大啊?”
我看得诧异,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你这把鱼竿,都拉得快要爆竿了。”
“这鱼死沉死沉的,恐怕得有四五十斤,我拽都拽不动。”
王富贵笑容满面说道:“水生你快过来帮忙,要是把我给拽下去,可就完犊子了。”
“四五十斤的大鱼?”
我听得震撼。
春陵江是有这等级别的大鱼,但是想要碰到极其不容易。
让我没想到,王富贵会有这等狗屎运。
我连忙跑过去帮忙,我们俩抓着鱼竿,用力往河边拖,但是就像王富贵说的,拖得死沉死沉的,这上钩的大鱼都不带挣扎的。
“我说老王,这四五十斤的大鱼咋是这么个反应?你这挂的恐怕是别的什么吧?”
我孤疑起来。
“别瞎瑟瑟。”
王富贵指着河面道:“河里都冒水泡了,这中的肯定是条大鱼。”
平静的河面,确实冒起了大量的水泡。
河水也变得很浑浊。
随着我们用力往河边拉,顿时有东西从水里浮现而出,但被我们拉到岸边的,根本不是条四五十斤的大鱼。
而是口黑呼呼的棺材......
在河里撞见棺材不奇怪。
春陵江的两岸,基本都是依山环水,很多地方都有坟地,要是下暴雨发水,会有棺材被冲到河里。
在四年前的时候,春陵江走洪水,下游河段的一座山体被冲垮,结果就冲出来一座大墓。
大墓里的棺材,当时都被洪水卷了出来。
在河里钓鱼的钓鱼佬,也没有任何顾虑,纷纷哄抢。
我们草帽村的王二国,就抢到口大墓里的棺材,从棺材内掏出来好几样老物件,转手就卖了三万块。
放在九十年代,那可是笔惊人的财富,让王二国直接就成了我们草帽村的万元首富。
用那笔惊人的财富,让王二国盖上了两层楼的平房。
还买了辆摩托车和彩色电视。
这让他成了方圆三十里,家庭条件最好的一家。
当时说亲的媒婆,把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踩烂,然后王二国娶上了隔壁村一个貌美如花的村花。
而在这之前,王二国还是一个四十来岁都讨不到媳妇的老光棍。
可谁能想到,就因为在河里拣了口棺材。
人生便逆袭了。
就是结婚四年,王二国都没有把貌美如花的老婆搞大肚子。
这时候我跟王富贵,拿着手电筒,仔细打量从河里钓上来的黑棺材,一时间屏气凝神,激动得双眼都在发光发亮。
那是口很陈旧的黑棺材,透发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而其棺身,雕刻有各种金云图案。
这是嵌金的。
在夜色下,嵌金的金云图案,居然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辉。
“水生,我们要发财了,要成为咱草帽村,第二个王二国了。”
看着黑棺材,王富贵无比激动说道:“这口棺材还刻着嵌金的云纹图案,这绝对是口价值连城的古棺,要是古棺里有陪葬物,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小点声,老王你说话给我小点声。”
我慌忙环顾四周,担心有人在这附近钓鱼,毕竟这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幸好这时候,在这附近也没看到有人。
王富贵反应过来,对我小声说道:“我们先把棺材盖打开,看里面有啥陪葬物。”
“嗯?”
我点点头。
但是棺材盖钉着有很长的棺材钉。
想要用一身蛮力,把棺材盖打开根本不可能。
王富贵要我守着棺材,他急急忙忙回了趟村里,拿回来把铁铲,我们俩合力,才把棺材盖撬开。
在撬开的刹那间,蓦然一阵怪风扑面而来,吹得我们俩浑身都凉嗖嗖的。
周遭河岸边的杂草,哗啦啦响着,俨然都被吹得在往旁边倒。
“把棺材盖打开,怎么刮起了这么大的风?”
闹出这等动静,让我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过。
很快就抛脑后了。
我跟王富贵伸着脑袋,连忙往棺材内张望。
就见在棺材里躺着具干尸。
是具动物的尸体。
皮肉毛茸茸的,头颅面目狰狞。
仔细端看,才发现是一只老鼠的尸体。
只是这只老鼠体型惊人。
有成年猫那么大。
也不死知道死去多久了,肉身完好无损,在其额头上还贴着张皱巴巴的黄符。
“这口古棺内,咋躺着的是只老鼠?”
我们俩看得傻眼,无论是谁都感到震惊而意外。
“老王,这事有些邪乎啊。”
我倒吸口冷气说道:“这哪有棺材里躺老鼠的,而且还贴着张黄符,这不会是被镇压的邪物吧?”
说到后面时,我劝助王富贵,最好别贪图这口古棺。
先是死鱼正口,如今又钓上来一口装老鼠的棺材,这让我心里忐忑,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
“还镇压的邪物,你是看电视看多了吧?”
王富贵不以为然说道:“就算这只老鼠真成精了,那也是只死翘翘的,没什么好怕的。”
“这倒也是。”
我挠了挠脑袋笑道:“一只死老鼠而已,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是我想多了。”
而王富贵伸手,就将那张黄符扯了下来。
就在此刻,那张黄符碎成了灰,包括躺在古棺里的死老鼠,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老鼠的尸身也消散在我们面前。
这是遇到空气,将古棺内的老鼠尸身都风化了。
但是老鼠的尸身风化后,古棺里还有两样老物件,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还有条银项链。
拿手电筒照过去,玉佩绿晶晶的,银项链也是闪闪发亮。
这是两件宝物,可不是一般的老物件能比的。
我们俩看着,顿时激动不已。
把古棺里的玉佩和项链,我们俩立即就给分了,王富贵要的是玉佩,我拿的是银项链。
然后王富贵叮嘱我,这两样宝物得收藏起来。
收藏得越久,那么就越值钱。
眼下不能转手卖掉。
王富贵比我大五岁,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自然比我成熟看得远。
接着我问道:“那我们卖啥啊?”
“自然是这口古棺啊。”
王富贵激动说道:“虽然这口古棺的材质我看不出来,但转手卖掉,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那卖给谁,我们不认识收老物件的老板啊。”
“当然得去找我那远房表哥。”
“郑老板是收鱼的,他棺材板也收?”
“我那远房表哥是行家,做鱼生意之前是盗墓的,他肯定有路子。”
“那我现在就去找郑老板。”
“用不着再跑一趟。”
王富贵笑道:“郑老板开着小货车,已经从镇里往这边赶来。”
“老王你已经通知郑老板了?”
“没有错,刚才回村拿铲子时,就先给我老表通过电话了。”
然后王富贵又叮嘱我,我们开了古棺,还拿了古棺里的陪葬物,这事不能让郑老板知道。
就说这口古棺,是从河里漂来的。
我们打捞上来就这样了。
刚叮嘱完,就见前方山道上,出现了一辆小货车,打着灯光正徐徐开来。
“我老表来了。”
王富贵立即跑过去迎接。
我们这边的河岸宽敞,王富贵在前面带路,小货车跟在后面开了进来。
郑老板打开车门很快下车。
郑老板又矮又胖,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是人不可貌相,做鱼生意风生水起。
我们带着郑老板,立即来到古棺前。
打量着古棺,顿时让郑老板眼睛都亮了,一脸激动说道:“好东西,表弟,这真的是好东西啊。”
看到他这么说,我跟王富贵都开心得不行。
“要不是好宝贝,我怎么可能会打电话,把你从被窝里给喊出来啊。”
王富贵笑道:“老表,你倒说说,这是口什么棺材?”
“先把棺材装车,我们拖回去再聊。”
“好!”
这口古棺长年泡在水里,抬起来死沉死沉的,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古棺抬上岸装进小货车内。
“你们俩快上车。”郑老板催促。
“我们鱼竿竹篓都还没有收。”
“鱼竿值几个钱,要是被偷了,我赔给你们,别费话,赶紧上车。”
我们俩坐上车后,郑老板启动车子立即往镇里赶。
这时候,他满脸激动对我们说道:“你们俩真是撞大运了,刚才我仔细看了,实话跟你们讲,这口棺材可是乌木金云棺,年代久远,价值不菲。”
“可惜是口空棺,要是有陪葬物就更了不得了,能让你们一夜暴富。”
听到这番话,我跟王富贵就对视了眼。
王富贵开口说道:“棺材是从河面飘过来的,我们打捞上来,就已经是口空棺,老表,你倒说说,这口棺材能卖多少钱?”
“但是你可别坑我们,我们可是亲戚。”
“郑老板都说价值不菲了,怎么会坑我们?”
我坐在旁边,立即拍了句马屁。
“还是陈水生知道我的为人。”
郑老板横眼王富贵,便没好气说道:“我们打交道这么久,又是沾亲带故的,我坑谁也不会坑你们俩啊。”
“我给你们开个实价,把这口乌木金云棺卖给我,我给你们八万。”
“八万?”
听到这个惊人的价格,顿时让我们俩脑海轰鸣,满腹情绪都在掀风鼓浪。
我们知道这口古棺值钱,没想到会值钱到这等地步。
不过。
郑老板能给我们开八万的价,他转手卖掉,价格肯定会更高。
但是我跟王富贵都没有还价了。
已经很满足。
这要是卖给别人,还不知道会被宰得有多狠。
把价格谈好,郑老板就问我们,我们是要现金,还是转账打到卡里。
这肯定是打到卡里的。
几万块的现金,藏都没有地方藏,想不暴露都难。
不过不管是现金还是打卡,都得去趟县城。
郑老板开着小货车,拖着那口古棺,载着我跟王富贵,又马不停蹄赶往县城。
等到八点银行开门,我们开了银行账户,郑老板才把钱转给我们。
我跟王富贵每人四万。
原本我想要三万的,王富贵五万,毕竟这口古棺是他钓上来的。
但是我这哥们,可不是见钱眼开之辈,死活都不同意。
我也没再娇情,只好跟王富贵把钱平分了。
当时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说句实话,我们俩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每人四万块,这真的是一夜暴富啊。
收拾起激动的情绪,从银行里走出来后,郑老板就跟我们分开了。
他把古棺从我们手里买来,今天还得去找卖家。
至于是亏是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而我跟王富贵,难得来一趟县城,找了家餐馆,吃了顿大鱼大肉,又买了几身新衣服,高高兴兴在县城逛了大半天,才坐客车回到家里。
把鱼竿扔在河边,没有被别人拿走,我们回来的时候,先去把鱼竿拿了回来。
“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继续去赶早口。”
王富贵拿着鱼具回家了。
他还叮嘱我,这笔钱不能暴露,哪怕跟我爷爷都不能提。
要不然那些穷亲戚,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来上门借钱。
财不外露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留着日后用来盖新房,结婚生子,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我哪敢随意乱花?
都得攒着。
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我跟往常样,拿着鱼具,打着手电筒,就去喊王富贵赶早口了。
但是等我赶过去,张望眼王富贵家的门口,猛然顿住了脚步。
这时候夜色很沉,落针可闻,一片寂静,但是王富贵家的门口,居然停放着一口棺材。
当我打着手电筒照过去。
就看到那口棺材,竟然是我们白天,卖给郑老板的那口古棺......
听胡爷说完,顿时让我们震惊莫明。
接着满目惧意,被惊出身冷汗。
着实没想到,从光绪年间开始,春陵江河域就死过很多人,有无数的尸体沉在河底。
而且发生的这些事件,还是在老坟场那段河域。
难怪那边资源丰富,但是去钓鱼的人却非常稀少,原来很多人都知道,那是聚集有很多亡魂的凶地。
结果我们倒好,还将其当成了秘密基地。
村里有村民问起,也从来不说具体位置,就是怕被别人知晓,我们的钓位,抢走我们的资源。
但是我们怎么都想不到,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给自己惹了身大麻烦。
“胡爷。”
我缓过神来,看着胡爷,连忙赔礼道歉说道:“之前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把你当成了骗人的神棍,这真的多有冒犯。”
“如今我们犯了忌讳,招惹到了那条死鲤鱼精,还请你出手能救救我们。”
“那条死鲤鱼精越闹越凶了。”
王富贵也惶恐说道:“如今我吃啥吐啥,不管吃什么都反胃,三天都没有真正吃过一口饭了。”
“你们身上的死气比阳气还要重,要是还能咽得下饭才怪了。”
胡爷说着,就神秘叨叨围着我们转了一圈。
那圈转完,在我们面前就顿住了脚步。
紧接着,他猛得抽了一大口旱烟,对着我们俩就把烟雾吐了出来。
我们看得疑惑不解,不知道胡爷对我们吐烟雾是做什么。
但肯定不会对我们无缘无故吐烟雾。
必然有其用意。
那口烟雾吐出来,胡爷就说道:“你们再闻闻,在自己身上是否还能闻到腥臭味。”
我们俩点头,连忙就往自己身上闻了起来。
接着就发现身上的腥臭味消失了。
哪怕半点腥臭都闻不到。
而且就是胡爷,在我们身上吹了口烟,就把我们身上的腥臭味给吹没了。
“胡爷你真厉害啊。”
我跟王富贵缓过神,连忙感激道谢。
“小手段而已,这只是解决了你们身上的腥臭味记号。”
胡爷咂巴着嘴,抽了口烟就说道:“我长话短说,别耽误我钓鱼,缠上你们的死鲤鱼精,道行高深很棘手,但是我能解决。”
“不过,你们想要请我出手,需要的报酬可是很高的。”
听到这番话,反而让我们松了口气。
只要钱能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事。
毕竟我们现在不缺钱。
哪怕我们买那辆二手面包车,已经花了四万块出去,但是我们卡里还有四万块。
“胡爷,你想要多少报酬?”
王富贵就说道:“你尽管开口,就算我们钱不够,凑也会给你凑齐。”
“每人一万。”
胡爷这句话说出口,顿时就把我们给吓了一跳。
张嘴就一万块。
他这要的价钱真能吓死个人。
原本我们还以为,他就要个几百块,或者千来块就顶天了。
结果。
跟我们想象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毕竟在那个时代,在我们的印象里,给别人看事的阴阳先生,收钱都是几十块。
一万块的高价,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这报酬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但是我跟王富贵对视眼,便咬咬牙点头答应了。
因为这胡爷是个高人。
他究竟有多厉害,我们可是亲眼目睹的。
只要胡爷能伏诛那条死鲤鱼精,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我们一人给一万块又算啥?
再说我们得来的钱,也是卖古棺得来的横财。
“既然你们出得起钱,那我今晚便过去,开坛做法帮你们解决了。”
“那就多谢胡爷了!”
跟胡爷交谈完,告诉他我们是哪个村的,便没有再打扰胡爷钓鱼。
不过。
我们走了百来米远,才想起来没有问胡爷,究竟是收现金,还是用银行卡转钱。
我跟王富贵又转身回去问。
但是我们刚到岸边,就见河面哗啦一声,一只形状如猴的怪物,从水里探出脑袋,游到了胡爷脚下。
那只怪物有八九十公分高左右,浑身长着浓密的黑色皮毛,爪牙尖锐而锋利。
但是脑袋光秃秃的,皱巴巴的。
这让我看着,顿时就想到了我昨晚钓到的那颗人头。
卧糟。
那颗所谓的人头,不就是眼前那只猴状怪物的脑袋吗?
旋即我又想到了被水猴拽到河底的那件事。
现在跟这只猴状怪物比较番,这让我百分百确定,无论是我钓到的人头,还是将我拽到河底的水猴子,竟然就是这只猴状怪物。
毫无疑问,眼前我看到的这只猴状怪物,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水猴子。
那张猴脸尖牙利嘴,比山里的猴子长得还要凶。
但是让我们没想到,这传说中的水猴子,在这大白天的也敢露出水面来害人。
还盯上胡爷了。
这让我们震惊之余,立即就要焦急大喊提醒胡爷。
就在我要开口时,便看到胡爷做出来一个,让我跟王富贵都想不到的举动。
胡爷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掌,便摸了摸水猴子的脑袋。
没有半点惧意,胡爷还面带笑容。
看到这幕,顿时就让我们傻眼了,胡爷被水猴子盯上,没有赶紧离开不说,居然还敢伸手去摸水猴子的脑袋?
他就不担心会被水猴子拖下水吗?
我跟王富贵屏气凝神,被胡爷这种大胆的举动给惊呆住,着实替胡爷捏了把冷汗。
而那只水猴子也不恼怒,更没有要把胡爷拖下水的意思。
相反。
水猴子还讨好起胡爷来。
就见水猴子张嘴伸出舌头,便舔了舔胡爷的手臂,仿佛如同讨好自己的主人样乖巧。
让人很难想象,这是那种传闻中的水猴子。
那样的画面震撼,很刺激我们的眼球,若非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看这种情况,那只水猴子肯定是被胡爷降服了。
要不然哪会讨好胡爷?
这种害人的凶物,被胡爷摸摸脑袋,就能将其降服了不得啊。
像胡爷这等高人的手段,再次颠覆了我们的认知。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我们看着胡爷,对其无比敬佩时,就见胡爷摸摸水猴子的脑袋,便接着说道:“秃头,我没白养你,这段时间你做得很好,着实辛苦你了。”
“让你用死鲤鱼挂鱼钩,把很多钓鱼人都吓破胆了,都真以为是河里的东西找上门,这几天来找我驱邪的,可是一天比一天多。”
“尤其那两傻小子,我狮子大开口一人要一万,为了活命竟然还真答应了。”
“等做完今天这单,我们俩就得跑陆,换地方捞钱了。”
“嘿嘿......”
说到后面,胡爷扬起嘴角,露出来副激动而灿烂的笑容。
紧接着,拍拍水猴子的脑袋,胡爷就又说道:“回水里去,勉得被别人发现。”
水猴子点点头,沉到河里便消失不见了。
“胡爷!”
就在此刻,一道很恼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你这捞钱的本事,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被火焰燃烧的死鲤鱼,散发着无比浓郁的腥臭味,哪怕我们站得足够远都刺鼻。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像跟臭水沟里的死老鼠样臭。
“这真够臭的。”
王富贵捂着鼻子,都不敢吸口气。
而那堆干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着,连带着那条死鲤鱼,很快就被烧得骨头渣都不剩。
到这时候,我们才转身回屋。
原本购买新车,是件很高兴的事,我们哥俩还想好好庆祝下的。
但是。
被那条死鲤鱼给闹腾得啥心情都没有了。
好在有惊无险将其解决了。
吃完午饭,我便躺到床上去休息了,王富贵也回自己家了。
毕竟从昨晚四点半,我们就起床去夜钓了,都折腾到今天下午了还没有休息。
但是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心里仍然悬着一颗心。
首先就是身上的腥臭味,我又用肥皂擦洗了五六遍,井水都冲了好几桶,那股子腥臭味,仍然还没有冲洗掉。
还有就是王富贵,同样让我很担心。
王富贵就像被鬼怪附身样,整个人的状态还是不对劲。
仍然吃啥吐啥。
我给他炖的鸡汤,还有青椒炒鸡肉,无论是汤,还是肉都咽不下。
面对这种情况,王富贵也吓了跳。
强撑着喝了两口鸡汤。
担心自己会饿死。
而他吃啥吐啥这种情况,这都已经有三天。
三天不吃喝,让他的脸色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无精打采,看起来也很憔悴。
要是到了明天还不见好转,那就要另想办法了。
不过。
他虽然精神状态差,起床去钓鱼倒很准时。
到了后半夜的四点半,我还躺在被窝里,就敲门来喊我钓鱼了。
家里还有剩饭剩菜,我简单吃了起来。
我问王富贵吃了没有,他点头说道:“吃了小半碗米饭,还喝了两口水,但是很反胃,好几次差点呕吐,是我强撑着憋进了肚子内。”
“水生,那条死鲤鱼,都已经被我们烧成灰烬了,我应该没事了才对不是?”
“但是我这状态,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改善。”
“我有点害怕了,觉得自己越来越虚,身上的腥臭味也像长在身上样,洗都洗不掉。”
说到后面时,王富贵在胆战心惊。
“我看得出来,你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憔悴。”
看着王富贵,我神色很凝重说道:“虽然我没有像你样吃啥吐吃,但是我身上有腥臭味,同样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
“水生。”
王富贵深吸口气问我道:“那条死鲤鱼精,会不会还没有被我们弄死?”
“这种情况很难说,毕竟我不是专业的,会些驱邪手段也是我爷爷教的,但是用公鸡血来驱邪,那是绝对管用。”
看着王富贵,我认真说道:“但是管用归管用,有没有弄死,你我都不清楚,面对这种邪乎的事,我们还是得找专业的人,不能再乱七八糟瞎来了。”
“我们先去钓鱼,要是钓完鱼,你的情况还不见好转,那这事不能再拖下去,到时候我们去找个先生看看。”
“找先生?”
王富贵说道:“那种会看事的先生,多半像你爷爷样是个神棍,原本我就只剩下半条命,要是找个不靠谱的,那不是这半条命都会保不住?”
“不管靠不靠谱,这事也得找我爷爷帮忙。”
我说道:“我爷爷以哭丧为生,人脉广,阅历丰富,肯定知晓哪的先生有实力。”
“等等......”
我正说着,王富贵就打断了我的话。
他看着我,便激动说道:“你可还记得,前两天我们去钓鱼,撞见的那个戴斗笠的胡爷吗?”
提到戴斗笠的胡爷,顿时就让我想了起来。
之前那胡爷可是说过,王富贵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必然是被河里的东西给盯上了。
而且还说要想活命,就去春陵江下游找他。
当时我们都不信,王富贵还嘲笑了那胡爷一番。
如今想来,那胡爷竟然是料事如神。
一念至此,王富贵便激动说道:“水生,我们肯定是看走眼了,那胡爷定然是个高人,要不然哪会算到,我们会被河里的鬼怪给盯上了啊?”
“是不是高人,我们还不能下结论。”
我深吸口气,就一脸认真说道:“我们钓完鱼,先去找那胡爷瞧瞧,看他究竟有没有本事。”
“好!”
王富贵点头。
我们商量完,拿起钓鱼的家伙,打着手电筒,立即前往春陵江。
不得不说,我们俩是真的不怕死。
被邪事缠身还敢去钓鱼。
但是走在山路上,快到春陵江边时,走在后面的王富贵,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转头张望,就看到王富贵耸动着鼻子在东张西望。
“老王你在瞅啥呢?”我看得皱眉。
“我闻到股很好闻的香味。”
顺着气味,王富贵立即就往东边的山路口走去。
“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香味啊?”
我满目孤疑,连忙跟了过去。
“找到了。”
王富贵走了四五米远,突然一脸的惊喜。
待我跑过去,就看到王富贵旁边的路边,插着三根没燃完的供香,以及还有堆烧完的纸钱。
而在旁边还摆着个破碗,破碗里装着半碗臭哄哄的米饭。
显然。
这是村民们,七月半在这里祭祀的供品。
但是王富贵看着,就像看到美味佳肴样,两眼冒着绿光,变得格外激动。
“是碗米饭。”
王富贵咽着口水,立即伸手就要去端那碗米饭。
“老王!”
这把我吓了跳,连忙把他喊住,同时抬腿就将那碗臭哄哄的米碗踹倒在地面。
“你还想不想活命了啊?”
我气急败坏说道:“那就是碗臭哄哄的米碗,还是七月半祭祀给死人吃的。”
被我一顿臭骂,王富贵就像被骂醒了一样。
看着被我打翻在地面的米碗,顿时满目惧意,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卧糟,我竟然又想吃这种东西?”
王富贵看着,眼睛都瞪了起来。
“要不是我拦住,你都已经开餐了。”我满脑门黑线。
“这事真够邪乎的。”
王富贵倒吸口冷气,“水生,那条死鲤鱼精,恐怕还活着,要不然看到这些给死人吃的东西,我怎么就像迷失了神智样想吃啊?”
“而且我现在看着,就感觉自己很饿,控制不住的咽口水,很想把你踹翻在地面的米饭,一粒粒拣起来吃掉......”
王富贵这番话说出口,宛如惊雷般炸响,让我脑海轰鸣,满腹情绪都在掀风鼓浪。
看到死人的供品,就让他变得很有食欲。
他这种症状这是愈发严重了。
还好。
他神智是清楚的,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与此同时,让我感觉四周都阴森森的。
仿佛那条死鲤鱼精,就躲在黑暗处,鼓着双死鱼眼正在窥视我们俩样。
再加上这路边的供品,还有没燃烧完的香烛和纸钱。
以及王富贵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庞。
这样一幅画面呈现在我面前,着实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哪怕看着王富贵,不禁都让我有些害怕。
“老王你这状态真有点吓人。”
我缩了缩脖子说道:“要不咱们今晚就别钓鱼了,回去好好休息,等天亮了就去找胡爷。”
“那可不行。”
王富贵摇头说道:“我那老表可是叮嘱了的,要是他没有办法交货,是会给我们压价的,这鱼还是得钓,不能跟钱过意不去。”
他说着,瞅眼被我打翻在地面的米饭,又控制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供饭明明又臭又脏,可闻起来就是香。”
打着手电筒照着,王富贵黑着张脸说道:“就像美味大餐,很想趴在地面舔干净,水生,你说这事邪乎不越乎?”
“你别说了,这让我越听越瘆得慌。”
环顾眼四周,我就焦急说道:“我们赶紧走吧,我真怕你憋不住,蹲到地面去给我舔。”
王富贵也很担忧,因为他现在就在舔舌头了。
毅然决然收回目光,他转身就走。
我就问道:“我说老王,我们真不打算回去?你都三天没吃喝了,就你这状态能抗得住?”
“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没有那么骄气。”
王富贵说道:“再说又不影响找胡爷,我们钓完鱼,把鱼获交给我老表,我们去找那胡爷就是。”
“我担心的是怕你钓鱼时,忍不住又来吃路边的供品。”
“那你得盯着我点,别让我单独离开,要是我像鬼怪上身样不听劝,你就拿耳光往死里扇我,直到把我扇醒为止。”
看到王富贵不愿意回家休息,我也就没有继续相劝。
“我们要不要换钓位?”
来到春陵江边,顿时就让我有了顾虑,不想再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虽然老坟场那段河流,鱼资源是最丰富的。
尤其是鳊鱼。
每天都能轻轻松松钓三四十斤。
但是老坟场那段河流,着实很邪乎,如今让我们都被邪事缠身了。
而且在昨天。
我想钓条收竿鱼,结果被水猴子拖到河底,差点给活活淹死。
接连发生这么多事,真的让我有些忌惮了。
但是王富贵说道:“反正我们俩,横竖都被缠上了,这还有啥好顾虑的,等天亮后,我们去找那胡爷,这事指不定就能解决了。”
“再说要是换河段,我们就别想爆护了。”
“那便依你。”
我被王富贵说得满口答应道:“我就不信了,那条死鲤鱼,还能要了我俩的命不成。”
年轻人血气方刚,天不怕地怕,说的就是我们这种人。
我跟王富贵一拍即合,决定不换钓位。
毕竟我们可是钓鱼为生,靠卖鱼来养家糊口过日子的。
要是没法爆护,收入就会减少。
更会让郑老板不满意。
而老坟场那边的河段,恰恰是鱼情最好的,也是最容易钓的,我们哪会轻易放弃啊?
来到秘密基地,我们立即开工钓鱼。
但是在我们这块河段,根本没看到有钓鱼佬来钓鱼。
这三更半夜的,显得格外冷清。
平静的湖面黝黑,宛如就是一面镜子。
只有在百米开外,才能看到那些钓鱼佬,打着手电筒的光亮,在黑暗中闪烁。
对面的老坟场,一直传得很邪乎,自然让很多钓鱼佬忌讳。
知道忌讳是对的,比我们聪明。
不像我跟王富贵,要钱不要命,没有任何顾虑,要不然也不会招来这些麻烦事。
昨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下了一次毛毛细雨。
天气凉爽了很多。
可能下了雨的原故,河里氧气充足了,水底下的鱼儿也异常活跃。
我们俩挂上诱饵,刚刚抛下竿就有鱼儿咬钩了。
我跟王富贵同时提竿,我们俩都钓上来一条一斤多的鳊鱼。
接着就是一直连竿,抽根烟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才钓了半小时就爆护了。
一至四斤清一色的鳊鱼,我钓了有十五条,估量超过了三十斤。
而王富贵的鱼获,跟我差不多。
这鱼口好得爽歪歪。
说句实话,像这么好的鱼口,一年都难撞见两三次。
毕竟半小时三十斤可是罕见。
“水生给我稳住啊。”
王富贵看着我,激动得笑眯眯说道:“今天我们打破以往纪录,给我钓一百斤上来。”
“只要鱼口好,钓一百斤肯定没问题。”
我嘿嘿而笑。
正说着,王富贵那边就黑漂了。
王富贵猛然提竿,蓦然惊呼声,四仰八叉就栽倒在地面。
要不是岸边有杂草拦着,都滑到水里去了。
“咋回事?”
这把我吓了跳。
王富贵狼狈爬起身,提起鱼竿一看,顿时就满脑门黑线说道:“主线断了。”
“主线断了?”
我听得很诧异问道:“刚才咬钩的鱼得有多大啊?”
毕竟我们钓鱼的主线可是大马力线。
像这种鱼线,非常结实,抗压力强,柔软而耐磨,哪怕钓到二三十斤的鱼,都用不着担心会切线。
再说就算切线,往往切的都是子线。
哪有直接切主线的啊?
“我也不知道咬钩的鱼有多大。”
王富贵纳闷说道:“提竿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鱼咬钩,就把我的主线给切了。”
“卧糟,这都能切线?”
我感到很奇怪,猜测有可能是主线用太久了的原故。
王富贵也是这样想的,立即又换了副备用的新主线,结果倒好,他下竿还没有多久,一条鱼还没有钓上来,气得又在说切线了。
“又切线了?”
看着王富贵,我古怪说道:“切的还是主线?”
“没有错,切的又是主线。”
王富贵阴沉着脸,气呼呼点头说道:“只是鱼漂动了下,也没有鱼咬钩,就把主线给我切了,就像水下有东西,把我的主线给剪掉了一样。”
“那这事真邪乎了。”
看着黝黑黑的水面,瞬间就让我变得不谈定。
“这接连切主线,指不定就是那条死鲤鱼精在作怪。”
我深吸口气说道:“老王我们别钓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勉得发生其他变故。”
就算今晚的鱼口特别好,我也想收竿离开了。
“你先别慌。”
王富贵把主线换好,盯着水面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那条死鲤鱼在作怪。”
他被气到了,想要看个究竟。
接着继续抛竿。
就在这时候,我这边有鱼咬钩了。
鹅毛做的鱼漂,瞬间就沉入水下消失不见了。
待我提竿的刹那间,在鱼线的另一端,顿时传来异常凶猛的力量。
顿时间,把我的鱼竿都给拉弯了。
“卧糟,你这是钓到大家伙了啊?”
因为连切两副主线,王富贵原本还很恼火,看到我这边的动静,顿时惊呼起来。
“绝对是大家伙。”
我很激动说道:“估量得有二三十来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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