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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前文+后续

青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在弘治十四年的这一年中大明在风雨变幻中,皇宫内却有着别样的氛围。弘治皇帝朱祐樘一心想要培养太子,还有徐志道、张仑这两个他看中的年轻人。他深知,大明的江山未来需要有卓越见识的君主和能臣。每次内阁议政之时,那庄严的殿堂内,弘治皇帝都会让太子和徐志道、张仑悄悄地站在屏风之后。那屏风上精致的花纹似乎都在聆听着朝堂上的声音。议政的内容从各地的灾情赈济,如陕西地震、河南水灾、辽东大饥,到边患问题,像火筛诸部在固原、宁夏、辽东等地的侵犯,还有内部的军政管理,如清理屯田、招募士兵等。张仑总是认真地听着,时而眉头微皱,时而若有所思,待众人议论过后,他便会朱祐樘发表自己的见解,条理清晰,让弘治皇帝暗暗点头。太子也展现出不凡的睿智,从民生到军事,都有自己...

主角:徐志道杨廷和   更新:2025-01-18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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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志道杨廷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青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弘治十四年的这一年中大明在风雨变幻中,皇宫内却有着别样的氛围。弘治皇帝朱祐樘一心想要培养太子,还有徐志道、张仑这两个他看中的年轻人。他深知,大明的江山未来需要有卓越见识的君主和能臣。每次内阁议政之时,那庄严的殿堂内,弘治皇帝都会让太子和徐志道、张仑悄悄地站在屏风之后。那屏风上精致的花纹似乎都在聆听着朝堂上的声音。议政的内容从各地的灾情赈济,如陕西地震、河南水灾、辽东大饥,到边患问题,像火筛诸部在固原、宁夏、辽东等地的侵犯,还有内部的军政管理,如清理屯田、招募士兵等。张仑总是认真地听着,时而眉头微皱,时而若有所思,待众人议论过后,他便会朱祐樘发表自己的见解,条理清晰,让弘治皇帝暗暗点头。太子也展现出不凡的睿智,从民生到军事,都有自己...

《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在弘治十四年的这一年中大明在风雨变幻中,皇宫内却有着别样的氛围。
弘治皇帝朱祐樘一心想要培养太子,还有徐志道、张仑这两个他看中的年轻人。
他深知,大明的江山未来需要有卓越见识的君主和能臣。
每次内阁议政之时,那庄严的殿堂内,弘治皇帝都会让太子和徐志道、张仑悄悄地站在屏风之后。
那屏风上精致的花纹似乎都在聆听着朝堂上的声音。
议政的内容从各地的灾情赈济,如陕西地震、河南水灾、辽东大饥,到边患问题,像火筛诸部在固原、宁夏、辽东等地的侵犯,还有内部的军政管理,如清理屯田、招募士兵等。
张仑总是认真地听着,时而眉头微皱,时而若有所思,待众人议论过后,他便会朱祐樘发表自己的见解,条理清晰,让弘治皇帝暗暗点头。
太子也展现出不凡的睿智,从民生到军事,都有自己独特的视角。
然而,徐志道却不同。
他每次站在屏风后,都神色复杂。
廷议过后每每想发表自己的意见时,都会想起那日定国公徐永宁曾对他说的话。
“朝堂之事,错综复杂,不可轻言,以免祸从口出。”
于是,徐志道总是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只会频频点头称赞。
弘治皇帝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失望。
他本对徐志道寄予厚望,希望能听到这个年轻人与众不同的看法,尤其是在处理陕西、山西等地的物料税粮减免与边饷供应这样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上,可徐志道的沉默让他的期待一次次落空。
一日,议政结束后,弘治皇帝单独留下了徐志道。
宫殿中静谧得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弘治皇帝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
“朕知你有才华,可为何在罚你抄书之后从不言语?
可是怪罪于朕?
朕想听一听你的想法,莫要再沉默。”
徐志道听后,身体微微一颤,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位明君。
徐志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半晌才低声说道。
“陛下,臣惶恐。
朝堂之事牵连甚广,臣资历尚浅,怕一言不慎,累及自身事小,影响朝廷决策事大。”
弘治皇帝微微皱眉,缓声道。
“朕让你等在屏风后聆听,便是要你等学习,有想法便说,朕自会斟酌,若因噎废食,岂不枉费朕的苦心?”
徐志道心中一震,他深知皇帝此举是对自己的特殊栽培,可一年以来的谨慎让他难以即刻改变。
他抬起头,看着弘治皇帝,眼中满是挣扎。
“陛下,边事、民政、军政皆为国家根本,臣担心所言之见太过浅薄,反而误导圣听。”
弘治皇帝起身,走到徐志道面前,轻轻扶起他。
“朕让你说,并非要你即刻决断,只是想听听你的心中所想,你若一直如此,如何能成大器?
你作为朕唯一承认的学生,朕对你寄予厚望,一切有朕给你撑腰,你有何顾虑?”
徐志道嘴唇颤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陛下,就如陕西、山西物料税粮减免一事,臣以为当按灾情轻重分而处之,受灾极重之地可全免,稍轻之地可缓征,以保民生,亦不致太仓空虚。
边饷供应,可在屯田之外,鼓励商民运送物资,朝廷给予相应利惠,多方并举。”
弘治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拍了拍徐志道的肩膀。
“此见甚好,朕让你等在此,便是要听这些肺腑之言,日后不可再沉默。”
自弘治十五年起,徐志道仿若一颗璀璨之星在闪耀。
他沉寂一年后的一鸣惊人,让朱祐樘对其刮目相看。
每当日内阁议政结束,徐志道都会恭敬地向弘治皇帝阐述自己的见解。
在商议各地民生问题时,他提出应以地方实际情况为准,灵活调整税赋政策。
对于受灾频繁之地,不仅要减免税粮,更应组织民众兴修水利等防灾工程,此建议深得弘治皇帝之心,皇帝当即下令相关部门着手筹备。
在军事方面,针对边境局势,徐志道主张加强情报收集网络。
他认为应在边镇培养专业的情报人员,给予优厚待遇,同时建立一套高效的情报传递系统,以便朝廷能及时掌握敌军动态。
朱祐樘认可了这个想法,并开始在部分边镇试行,效果初显。
对于吏治,徐志道谏言建立更完善的官员考核体系,除了考察政绩,还要注重民间对官员的风评。
在他的推动下,朝廷开始重视百姓对地方官的评价,一些贪官污吏无所遁形,官场风气逐渐清正。
随着徐志道的建议不断被采纳和实施,对于朱祐樘的影响力日益增大,成为弘治皇帝内阁议政后询问的第一幕僚,他的建议也为大明的稳定和发展持续注入新的活力。
弘治十五年正月,朝会过后。
徐志道针对朱晖还朝一事发表自己的见解。
“陛下,臣以为朱晖帅师还朝一事,需慎重考量。
朱将军此番战功赫赫,自当重赏其军功,此乃对将士们浴血奋战之肯定。
然臣恳请陛下,亦要细细察其在边作为是否得当,有无可改进之处啊。
边境之事,关乎大明之安危,犹如大厦之根基。
咱们可遣专人深入了解,看其军事行动是否契合兵法与边境实情,有无过度消耗当地资源,或是影响边民生活。
如此一来,日后再有边事,方能有备无患。”
朱祐樘微微点头。
同年五月湖广两地灾害频发。
下朝后朱祐樘询问徐志道此事何解。
徐志道思考半个时辰对朱祐樘道。
“陛下,应赈贫民,彰显陛下仁爱之心,此乃万民之福。
然臣以为,仅赈济尚不足够,当谋长久之法。
或可效仿古人,兴工以代赈,比如修缮城墙、整治河道等工程,让贫民有力可使,有钱可赚。
亦或教之以技艺,如纺织、木工之类,使他们有一技之长,日后能自给自足。
再者,湖广免被灾秋粮、南畿免灾粮,此等恤民之举,可安百姓之心。
然灾年之后,当有相应措施鼓励百姓复耕复产,可派农官指导,发放种子农具,助百姓恢复生产。”
朱祐樘听后略有所思,第二日便召内阁阁老,按此施行,效果俱佳。
同年十二月,朝堂上下喜气洋洋。
修订多年的《大明会典》完成了,同时下令妥善安排《大明会典》的颁布与施行事宜。
“陛下,《大明会典》成,此乃国家盛典啊!
这部会典可令天下臣民知朝廷之法、之规,犹如一盏明灯,指引臣民言行。
有助于国家之治理,可大力宣扬,让人人遵之。“
群臣慷慨激昂表达着喜悦。
然而再次举国欢腾的日子,徐志道却未发表任何自己的意见,只是默默的帮久病缠身的朱祐樘,拍了拍后背。
“陛下,还望切莫操劳,需保重龙体。”

京城的街巷,宛如一幅古老而又鲜活的画卷,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展开。
徐志道带着朱厚照,本欲领略这京城的繁华,却不想,一场意外的邂逅,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徐志道的目光,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紧紧地缠绕在那两位女子消失的方向。
那远去的背影,像是一抹幽梦的残痕,在他的心头萦绕不散,令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恍惚的怔忪。
此时,朱厚照宛如一阵隐匿在阴影中的疾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灵动与狡黠,悄无声息地现身。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与顽皮的光芒,抬手之间,猛地在徐志道的肩头重重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似是打破了某种神秘的寂静。
“二哥,你适才之举,真可谓气吞山河,勇冠三军!”
朱厚照扯着嗓子高呼,声音中满是夸张的钦佩。
“那番英雄气魄,小弟我观之,敬仰之意油然而生,恰似黄河之水奔腾不息,滔滔不绝,实乃令小弟心悦诚服,甘愿五体投地。”
然而,在他那明亮眼眸的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悄然闪过,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稍纵即逝。
徐志道骤觉肩头受力,仿若从一场迷离的梦境中陡然惊醒。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目光中满是质询与嗔怪,直直地刺向朱厚照。
“老三,你方才究竟做什么去了?
为何竟自个儿跑开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丝兄长的威严。
朱厚照的眼神开始慌乱地闪躲,恰似一只被猎鹰惊到的野兔,目光四处游移。
他的双唇微微颤抖,嗫嚅着说道。
“二哥,孤......孤方才心急如焚,急赴他处召集援手,一心想着要来助二哥一臂之力。
然而,心中又委实担忧二哥独自面对那伙恶徒的欺凌,故而匆匆折返回来。”
言罢,他下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脚尖在地面上不安地划动着,似在努力掩饰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徐志道满心皆被那两位女子所引发的种种事端缠扰,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竟未曾察觉朱厚照言辞之间的闪烁其词。
他无奈地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罢了,今日之行,虽算略有波澜起伏,然此刻天色渐晚,也该是送你回宫的时候了。”
朱厚照闻此言语,顿时双目圆睁,眼睛瞪得极大,恰似铜铃乍响。
他的脖颈如拨浪之鼓般急速地摇晃着,双足在地面上用力跺地,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宣泄着内心的不满与抗议。
“二哥,孤才出宫未久,此刻便要折返,岂不憾事一桩?
下一次出宫游玩之期,还未知是什么时候。
况且,孤至今尚未尽兴。”
徐志道见他这般情状,面色一沉。
他神色肃然,语气凝重地说道。
“老三,你若仍念及日后还有出宫游玩的机会之事,便需谨遵我之言语。
二哥既然能带你出宫一次,就肯定能带你出来两次。
然若你肆意妄为,不听从我的话,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你可要想清楚了。”
朱厚照满心皆是不情愿,嘟哝着嘴,腮帮高高鼓起,仿若一只含珠之蚌,气鼓鼓地立在原地,竟是一时之间不回答徐志道的话。
徐志道见此情形,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仍带着一丝耐心,轻声询问道。
“老三,你听二哥话不?”
朱厚照听闻此言,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冀,以为听话的孩子便能得到些许奖励,如同孩童渴望糖果一般,连忙不迭地点头。
只见徐志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听话,跟二哥回宫。”
朱厚照哪曾料到徐志道竟会如此“算计”,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就在即将要躺地上打滚耍赖之时。
一声高呼仿若洪钟乍鸣,响彻四周。
“臣,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请太子殿下回宫。”
其声威严赫赫,仿若自九天之上降下的天音,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性。
朱厚照闻之,心内一凛,既然锦衣卫指挥使都来了,这肯定是弘治皇帝下命令了。
虽心中满是不甘与不舍,然君命如天,威严赫赫,岂是他所能违抗。
他只得垂头丧气,仿若霜打的茄瓜,那原本明亮而充满好奇的眼神中,此刻满是对宫外世界的不舍与眷恋,却也只能默默无言地随徐志道踏上回宫之路,一步一回头,似要将这宫外的景象深深烙印在心底。
另一边,幽静的小径上,丫鬟小青满心忧虑地跟在自家小姐身后。
“小姐,你可千万别信他说的话啊。
我瞅着他那模样,一准是不安好心,肯定是早认识您,故意在您跟前演戏呢。
他想在您心里头扎根,让您惦记着他,让你对他感兴趣。
然后情根深种,最后发现他是骗子也对他不离不弃。”
小青眉头紧皱,声音里满是担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自家小姐深陷泥沼的凄惨景象。
“哎呦!”
小青突然一声痛呼,原来是小姐伸手轻轻打了她脑袋一下。
“以后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你这小脑袋瓜里成天都想的都是什么?”
小姐佯装嗔怒,可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泄露了她并未真的生气。
她微微歪着头,若有所思道。
“不过这人的确有些意思,你且吩咐下去,让他们查查,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
徐志道......”
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
“有意思。回府吧。”
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默默想着。
“小姐啊,您就是太单纯,这人心险恶,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被人骗啊。可您现在根本不听我的劝,这可如何是好?”
她眼神黯淡,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感觉前方仿佛是无尽的黑暗深渊,而自己却无力阻止小姐一步步靠近危险。
“唉,只盼着小姐能早日看清那人的真面目,莫要被他迷惑了心智。”

牟斌引领着太子朱厚照与徐志道,步伐徐缓而沉稳地朝着乾清宫前行。
此刻的乾清宫,仿若一座被光辉笼罩的巍峨殿堂,灯火辉煌璀璨,恰似繁星坠落人间,光芒相互交织辉映,尽显皇家威严与庄重。
弘治皇帝朱祐樘正襟危坐于上手的御座之上,其身姿挺拔,面容沉静,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天子威仪。
内阁大臣们分侍两旁,个个神色凝重,不苟言笑,凝重的氛围如同一层无形的纱幕,沉甸甸地笼罩在整个宫殿之内,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静谧气息,仿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死寂,众人皆敛声屏气,默默静候着朱厚照与徐志道的到来。
“恭请圣安,太子与徐志道带到。”
牟斌单膝跪地,身姿挺拔而恭敬,行礼之际,动作标准流畅,声音低沉且沉稳,尽显谦卑之态。
尽管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平日里那赫赫威名足以震慑世间一切宵小之徒,令其闻风丧胆,然而身处这乾清宫内,在这一众位高权重之人面前,他不过是渺小如蝼蚁的存在。
身份地位的悬殊差距,迫使他只能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有丝毫逾越礼制之举。
毕竟,屋内所坐之人皆是大明权力金字塔顶端的核心人物,他们的每一言、每一行,皆拥有翻云覆雨之力,足以在这广袤的大明江山社稷之中掀起惊涛骇浪,改写无数人的命运轨迹。
“朕安,带进来吧。”
弘治皇帝朱祐樘的声音平缓而威严,仿若洪钟鸣响,在空旷且宏大的宫殿内悠悠回荡,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朱厚照与徐志道二人刚踏入宫殿门槛,内阁次辅李东阳便豁然起身,动作迅猛而突兀,其目光如炬,瞬间锁定在二人身上,怒目而视,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旋即大声喝道。
“你们可知罪?”
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
其眼神犹如能够洞察人心的利刃,仿若两道寒光闪闪的利箭,直直地射向朱厚照与徐志道。
刹那间,整个宫殿内的气氛如拉紧的弓弦,瞬间紧绷到了极致,紧张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肆意拉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令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二人顿时如坠云雾之中,满心满脑皆是疑惑,实在难以理解李东阳这突如其来的严厉质问究竟所为何事,彼此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眸深处看到了茫然失措与懵懂不解。
徐志道定了定神,神色自若地向前迈出一步,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双手缓缓抬起,拱手作揖,动作优雅而得体。
其神色间虽有一丝疑惑闪过,然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从容之态,目光坦然无畏,径直直视李东阳,嘴唇轻启。
“敢问李次辅,我等何罪之有?”
李东阳见状,更是怒发冲冠,猛地扬起手掌,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桌案。
“啪”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震得众人皆心头一凛。
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恨不得将徐志道生吞活剥,紧接着厉声呵斥道。
“徐志道!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微服携太子出宫,此乃罔顾国法之恶行!
京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隐藏着无尽的凶险与叵测人心。
太子者,乃国之储君,是大明江山社稷得以延续传承的命脉所系,更是天下苍生福祉之所依傍。
你却如此莽撞行事,全然不顾此举可能招致的灭顶之灾。
若太子有丝毫损伤,哪怕只是发丝之微的意外,那必将引发朝堂震荡,社稷动摇,你有何能耐承担这千古骂名?
你简直罪不容诛!”
其声如雷霆炸惊,震耳欲聋,震得殿内之人皆心头一颤。
整个乾清宫被这汹涌澎湃的怒火与严厉苛刻的斥责充斥得密不透风。
紧张压抑的氛围如浓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心头,似要将人活活窒息。
太子朱厚照见李东阳如此盛怒,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胸脯剧烈起伏,似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与紧张。
片刻之后,似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大声说道。
“李大人,此事乃孤之主意,是孤执意要出宫,与二哥毫无干系。
二哥本是极力劝阻,然孤不听劝诫,二哥无奈之下才陪伴孤一同出去,一切罪责皆在孤一人,还望李大人莫要怪罪二哥。”
说罢,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虽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畏惧,然却透着一股坚定决绝之意,目光坦然无畏地直视李东阳。
那副模样尽显担当,全然没有了平日的顽皮与稚气,仿若一夜之间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徐志道心里欣慰,行,就凭你的担当,今天二哥给你表演一个什么叫职业喷子。
李东阳闻言,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面色铁青如墨,怒目圆睁地瞪着徐志道,大声呵斥道。
“你是何等身份,竟敢让太子唤你二哥?
太子乃陛下嫡长子,此乃天下皆知之事,岂容你这般混淆尊卑,肆意妄为!
你这般行径,分明就是大逆不道,目无皇家威严,该当何罪?”
言罢,他气得胡须都微微颤抖,那眼神仿佛要将徐志道千刀万剐,整个乾清宫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若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厉斥责惊得不敢言语,噤若寒蝉。
唯有李东阳的怒喝声还在殿内嗡嗡回响,久久不散,似是敲响了一记沉重无比的警钟,令人胆战心惊。
徐志道眉头微微一蹙,似是对李东阳的怒吼颇为无奈,抬手轻轻掏了掏被那如雷吼声震得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不以为意。
他抬眸快速地瞥了一眼高坐于上、看似完全准备作壁上观、悠然看戏的弘治皇帝朱祐樘。
只见皇帝神色平静,无喜无忧,让人难以捉摸其心中所想。
但是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让徐志道明白,今天又是一场对自己的考校。

紫禁城的宫殿内,气氛仿若凝结的冰霜,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杨廷和神色匆匆,脚步急促而沉重,他怀揣着满心的愤懑前来面见弘治皇帝。
一见到陛下,他便毫不犹豫地伏地叩首,那叩首之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彰显出他内心的坚决。
“圣上,臣恳请辞去国子监之职,还望陛下能另请高明之士。”
杨廷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无奈交织的结果。
此时的他,脑海中还不断浮现着在国子监里那令人震惊又气愤的场景,气血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体内翻涌,血压高得让他有些晕眩,就连在御前跪着,眼前都时不时发黑,仿若黑暗的阴影在不断侵蚀他的视线。
弘治皇帝朱祐樘见杨廷和这般模样,心中已然猜测定是太子朱厚照又惹事了,而且这次似乎闹得格外严重,竟把这位一向沉稳的大儒气得如此不轻。
他赶忙起身,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快步走到杨廷和身前,满脸愧疚地说道。
“杨大学士,是不是太子又惹祸了?
他是不是又淘气得没边,把卿家气得不轻啊?
朕这就去好好教训他,定让他给卿家赔罪,杨大学士可莫要往心里去啊。”
杨廷和赶忙摇头,额头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焦急地解释道。
“圣上,此事与太子无关。
是那徐志道啊,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此人完全是离经叛道,竟将孔圣人的言论肆意曲解。
他那些话,就像是平静湖面投下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每一句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臣的心口。
而且他说得还头头是道,把孔圣人描绘成了和市井流氓无异的人物。
陛下,臣实在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在国子监发生啊!
臣若继续留在国子监,面对这样的学生,恐怕无法专心教导太子了。”
弘治皇帝听了,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他对徐志道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孩子在南京城可是声名远扬,被誉为神童。
曾经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对这孩子赞赏有加,断言若他能顺利成长,日后的才华和能力绝对不逊色于于少保。
这让弘治皇帝对徐志道多了几分关注和期待,可如今杨廷和所言,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来人啊!”
弘治皇帝高声唤道,声音在宫殿中回荡。
“陛下,有何吩咐?”
一旁伺候的太监赶忙上前,恭敬地躬身问道,头都不敢抬,眼神低垂。
“去,把太子的起居郎传来。”
弘治皇帝神色严肃地下令,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
“是。”
太监领命后,再次恭敬地躬身,然后快步退下,去传唤东宫的起居郎了。
不多时,起居郎前来。
“圣躬安。”
起居郎行礼道。
“朕安,刚才国子监发生的事,可全部记录?”
弘治皇帝问道。
“回禀圣上,下官一字一句全部记录。”
起居郎回答。
“拿给朕看看。”
弘治皇帝伸出手。
“这......”
起居郎面露难色,毕竟有规定皇家之人不可以看,他不可能把起居录承给皇帝。
“是朕唐突了,念给朕听吧。”
弘治皇帝意识到不妥,说道。
“谨遵圣谕......”
起居郎将刚才发生之事全须全尾地讲述给朱祐樘。
朱祐樘听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子......的确是个人才,若是按照他引经据典描述的孔夫子,那样去解读《论语》的确有几分道理。
但若是传扬出去,徐志道的离经叛道之言定会被天下读书人所唾弃。
杨廷和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事,听着起居郎的描述,得知《论语》的解释竟是此子自行领悟的,后面的引经据典,也并非无的放矢,全部都有据可查。
他心中不禁想到,神童异于常人,才是神童啊,这孩子或许只是缺少一个名师,若加以引导,将来未必不能入阁。
杨廷和天人交战一番后没有听起居郎叙述的后续事情,刚想说话。
只见弘治皇帝大怒道。
“来人,将太子与徐志道还有英国公世子张仑都叫过来。
成何体统,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居然要斩鸡头烧黄纸结拜。
当朕的国子监是关帝庙吗?”
就在刚刚杨廷和还在考虑徐志道孺子可教也的时候,起居郎继续汇报。
原来,太子朱厚照,英国公世子张仑,和徐志道三人越聊越投机,朱厚照玩性大发,竟提出结拜。
他们直接抓了一只鸟,可这还不算,竟烧了一本论语。
在孔夫子画像面前结拜了,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之举。
好在是有人将火扑灭,不然可能第二天国子监就得停课。
徐志道和张仑开始是不愿意的,张仑是不敢,毕竟这是在国子监,做出如此举动,后果不堪设想,而徐志道是不想,他深知此举的荒唐。
但是,架不住朱厚照玩埋汰的,以太子的身份下命令。
命令他们结拜......所以,徐志道没找到鸡,只能掏了个喜鹊窝,张仑找不到黄纸,就只能就地取材撕了本《论语》。
三人对着孔子画像纳头便拜。
“我张仑,生于成化二十一年腊月十八,为兄。”
“我徐志道,生于弘治元年十月初六,为次兄。”
“孤朱厚照,生于弘治四年九月二十四,为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3,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2。
徐志道可知道,朱厚照三十出头就没了,自己都能带着前世记忆回来了,谁知道发誓能不能成真,所以含糊其辞并未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三人结拜这一幕也都被起居郎全部记录下来,起居郎在一旁看着,惊得目瞪口呆,好在他还不忘职责,顺便把烧着的《论语》踩灭了,这一行为堪称全场 MVP,否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此时的宫殿内,气氛愈发紧张,弘治皇帝脸色阴沉,等待着三人的到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孩子,尤其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太子朱厚照。
而杨廷和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对徐志道的看法又复杂了几分,这个孩子的才华和他的荒唐行径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是该惋惜还是该愤怒。
《明史——徐志道列传》
英国公张仑、武宗朱厚照、靠山王徐志道,三人于成化十四年于国子监结义。
此三人者,乃为异姓兄弟,日后成大明之铁三角,为大明帝国崛起奠定不拔之基。

“臣张仑叩见陛下。”
“臣徐志道拜见圣上。”
“儿臣朱厚照给父皇请安。”
三人齐声高呼。
“恭请圣安。”
这声音在宫殿中回荡,虽整齐响亮,却难掩其中的一丝紧张。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此次玩闹得太过火了,犯下的过错不小,所以请安之时姿态格外恭敬,希望能稍稍平息圣上的怒火。
龙椅之上,弘治皇帝怒目圆睁,面色铁青,怒吼道。
“朕安个屁!
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
朕的国子监是何等神圣之地,岂容你们这般胡作非为?
你们倒好,杀喜鹊、烧论语,还在孔圣人像前结拜,简直是无法无天!
从古至今,何曾有过如此荒诞之事?
你们是不是还嫌不够出名,需不需要朕为你们宣扬宣扬,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的‘丰功伟绩’啊?
嗯?
说话!”
弘治皇帝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朱厚照。
“太子,朕在问你话呢!
你可真是出息了,居然还下令让众人与你结拜。
怎么,你是不是还想下个命令让朕退位,你好早日登基啊?”
年仅十岁的朱厚照,尚还年幼懵懂,未能听出父皇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下意识地问道。
“行。。。行吗?”
弘治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
“刑,当然刑了!
这可太刑了。
来人呐,把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都给朕拉下去,重打二十杖。
你们不是结拜吗?
不是号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好,朕今日就帮你们试试你们这所谓的兄弟情有多深厚!”
皇帝的怒吼在宫殿中回响,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乾清宫外,三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是仔细听来还是有差别的。
朱厚照作为朱祐樘唯一的儿子,还是太子。
行刑的小太监根本不敢使劲打,而张仑又是日后板上钉钉的英国宫,打他的小太监也不敢使劲。
二人都是看着疼,其实一点事没有。
而徐志道就惨了,宫里的人不认识他,安排的行刑太监还是个新手。
表面上看着他被打的最轻,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遭老罪了。
打完后,三人被小太监拖进来。
“你们可知罪?”
弘治皇帝朱佑樘质问眼前的三个问题儿童。
乾清宫内,气氛凝重。
弘治皇帝面色阴沉,正欲开口继续责备眼前几人,那威严的声音似带着滚滚天雷之势。
然而,这股气势瞬间被一声高喊打破。
“八百里加急!”
众人皆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殿外。
只见一驿卒策马狂奔至殿前,飞身下马,踉跄着奔来,手中高举加急奏折,口中不停高喊。
“八百里加急,凤凰山村民造反!”
那声音如凌厉的寒风,瞬间席卷整个皇宫。
驿卒满脸尘土与汗水交织,双眼因急切和惊恐而瞪大,衣服上沾染着一路疾驰的征尘,仿佛带着远方叛乱的硝烟气息。
弘治皇帝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拧得更紧,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忧虑。
“恭请圣安,潮州凤凰山千余村民杀官造反,现已攻陷潮州县衙。”
说完驿卒就累倒在地。
“何大伴,速速引领这位筋疲力尽的驿卒下去歇息,务必周到。
再将他送来的奏折取来,呈予朕览。”
弘治皇帝贴身太监何鼎吩咐道。
何鼎敏捷地从驿卒掌心抽出了那份承载着紧急信息的奏折,恭敬地递给了端坐于上的朱祐樘。
朱祐樘轻轻展卷,目光迅速扫过字里行间,未及言语,殿外已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名小太监匆匆步入乾清宫,行礼禀报。
“圣上,内阁首辅刘大人,以及次辅李大人、谢大人,已至宫门外,恳请觐见圣颜。”
闻此,朱祐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三位朝廷重臣的及时到来,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与响应。
“速速有请,不可怠慢。”
朱祐樘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他深知,这几位大臣的到来,定能为即将面临的国事增添几分分量。
“臣刘健。”
“李东阳。”
“谢迁。”
“恭请圣安。”*3
“朕安,三位爱卿免礼,何大伴赐座。”
好一副君圣臣贤的景象。
“圣上,老臣在家听闻潮州那边送来八百里加急,当地杀官造反。
这才未先禀明匆匆进宫,还望圣上恕罪。”
刘健作为内阁首辅先告罪一番,以免朱祐樘多想。
朱祐樘哪能怪罪,连忙安抚。
“刘阁老,此乃国家大事,朕知你等忠心为国,何罪之有?
爱卿快快起身,朕正欲与你们商议对策。”
弘治皇帝朱祐樘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说道。
刘健微微欠身,谢过圣恩后,神色严肃道。
“陛下,此次潮州凤凰山村民造反,事出突然且来势汹汹,臣以为当先查明村民造反缘由,方能有的放矢。”
李东阳亦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据臣所知,潮州之地近年来虽偶有小灾,但尚不足以让百姓铤而走险。
臣猜测,或有贪官污吏横行,鱼肉百姓,致使民怨沸腾。”
谢迁紧接着说道。
“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
臣建议速派一名公正廉明之官员前往,彻查当地官员贪腐情况,同时安抚百姓,以明朝廷并非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
弘治皇帝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道。
“三位爱卿所言有理。
朕欲派都察院御史王宪前往,此人刚正不阿,定能不辱使命。”
“陛下圣明。”
刘健等人齐声应道。
刘健又道。
“陛下,除了查明缘由,军事方面亦不可忽视。
虽村民造反,但毕竟是我大明子民,不宜过度武力镇压,以免激起更大民愤。
可令附近卫所出兵围困,但切勿轻举妄动,先以招抚为主。”
李东阳补充道。
“同时,可令周边郡县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彰显朝廷体恤之心。
若能让造反村民看到朝廷的善意,或可化解此次危机。”
谢迁也道。
“陛下,还需传檄各地,稳定人心,告知百姓朝廷有能力处理此事,以免其他地方百姓受此影响,再生事端。”
弘治皇帝颔首道。
“就依三位爱卿所言。
朕即刻下旨,令王宪速赴潮州,责令周边郡县开仓放粮,兵部负责传檄各地,稳定局势。”
“呲。”
一个声音打破了此次君臣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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