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
这天,日光洒满大地,我和爷爷如往常一样,扛着农具迈向田间地头。整整一天,我们都在与土地亲密打交道,弯腰除草、挥锄翻地,忙碌得汗流浃背。日头渐渐西斜,天边像是被泼洒了一大桶浓稠的鲜血,红得触目惊心,恰似一幅末日景象。我们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扛着略显破旧的农具,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我们的脚步声,沉闷而又单调地在空旷寂寥的田野上不断回荡。
走着走着,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无声息地缓缓落下。那如水的月光,此时却透着丝丝寒意,宛如一层薄薄的霜,轻轻地洒落在大地上。陡然间,一阵阴恻恻的冷风“嗖”地一下刮过,我浑身的寒毛瞬间根根直立,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紧接着,一阵若有若无、奇奇怪怪的声音,悠悠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那声音细碎且飘忽,时而像是有人在不远处低声啜泣,抽抽噎噎,满是哀怨;时而又像是有人在耳畔窃窃私语,鬼鬼祟祟,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吓得脸色惨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我下意识地紧紧拉住爷爷的衣角,那衣角都快被我拽变形了,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爷爷,你……你听到啥声音了吗?”
爷爷猛地停下脚步,整个人瞬间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他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凝重与紧张。他微微俯下身,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千万别出声,那邪乎玩意儿可能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黄鼠狼,从路边那茂密的草丛中,慢悠悠、不紧不慢地踱步而出。月光之下,它身上的毛发仿佛被附上了一层诡异的魔力,闪烁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幽光。它那双幽绿的眼睛,恰似两颗散发着冰冷寒光的宝石,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怨毒与仇恨。没错,它就是之前在鸡圈里出现的那只罪魁祸首。在它的身后,密密麻麻地跟着一大群大大小小的黄鼠狼,它们整齐地排列成一个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