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称呼朕,又该如何自处,你心里有数。”她认真地说。“可别自讨苦吃。”
朕决意缄口不言,沉默是金。
“听明白了就应一声。”
“……”
“你怎么知道朕的名讳的?”隔了一会儿后,朕说。
“你那位内侍说的。”雍皇说。“还说了些别的,原以为他嘴挺严实。”
她全然不顾朕的目眦欲裂,闪身掀了帐篷帘出去,片刻后便拽着一个人回来了。
奕青被堵着嘴,衣衫凌乱,身上倒看不出有没有伤。只是刚一进来,眼里就有了泪。
朕是真的慌了:“雍皇,你——”
她手腕一翻,奕青就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这内侍,倒也是秀色可餐,死了多可惜。外头那刀斧手都有些舍不得呢。”
她俯下身,又用指节抬起了朕的下颌,似笑非笑道:“珩侍君?”
“……陛下。”朕听见自己说。
奕青开始无声地流泪。
快别哭了,朕心想。奕青,你是真对自己的长相没数啊。一会儿这歹毒的女人要连你一起祸害了。
这歹毒的女人微微颔首:“何事?”
朕咬了咬牙,终归还是垂眼开口了:“臣恳请陛下……高抬贵手。”
雍皇露出了一个变态的笑容:“珩侍君所求,朕怎会不允呢。”
她转身朝帐外喊了一声:“小西!”
唤作小西的女子一掀帐帘,大刀阔斧地走了进来,单手扶肩行了礼。
字面意义上的大刀阔斧。
她当真扛了一把能把人脑袋砍下来的大斧子。
“陛下!”朕急得伸手就要拽雍皇的衣袖,一时间忘了自己肩上还有伤口,“雍国素来重诺,陛下怎可出尔反尔?”
奕青望向朕,只是不住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雍皇也愣了半秒,这才反应过来:“小西,把你那家伙儿放外头去!”
小西哦了一声,卸下那把斧子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