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当时的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彼时,我故作愧疚和他道歉,他也很是善解人意的原谅了我:
“无事,虽然被抱的是我,实则吃亏的是你。”
“下次不要抱这么紧就行。”
我微笑点头,内心冷笑。
装,可劲装。
我睡眠浅,夜里一点动静都能惊醒,分明是这厮半夜把我抱到他怀里去的,醒来就往我身上赖,说我认生,有夜游症。
从此后,每日醒来如此。
我俩干脆就撤了帘子,省去了我“夜游症”的这个流程。
后来我与江母聊及此事,她拍拍我的手,调笑:
“我儿心纯,脸皮薄,但嘴皮子硬实。”
我深以为然,没揭穿他,全当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了。
如今看着这个失忆了还用老招数的男人,我无声笑了笑。
我倒要看看,等你清醒了,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
——6——
接下来数日,我都近身照顾着江砚。
为了不让其他人戳穿我的戏,我还特意交待了身边人,说他受不得过往记忆的刺激,需缓缓静养。
亲朋都很理解,从未主动与他提及过往。
倒是江砚十分在意,天天跟他自己拈酸吃醋。
“你那夫君连摆设都不如,一眼都见不着呢?”
“沈幺幺,你还年轻,眼神不好还有的治,你讨好我一下,我替你摆平这桩婚姻。”
“你能不能听劝,不要在不爱你的人身上浪费你的一生?”
我捂住他的嘴,试图制止他胡言乱语:
“别胡说,他很爱我。”
手被甩开,江砚看起来又委屈又气愤,语气冷飕飕的:
“自欺欺人。”
我:“......”
傻孩子,等你醒了,你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