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新府邸徘徊了足足三个月,每次我们出行都遭到一番纠缠。
就在我和云舒商量着干脆搬走的时候,两人再也没有出现了。
春节将至,我带着夫人回苏城探望双亲。
和父亲在书房商量着田庄之事时,他突然叹着气说起了许朝朝和许暮暮。
原来她们在京城的几个月里,顾应辰将朝暮楼全部都转卖了。
等朝暮两姐妹回来,发现自己手中的印章和铺契已然通通不作数。
两人找到在妓院一掷千金的顾应辰,求他拿回铺子,却被顾应辰嘲弄地驱赶走。
她们以为凭借着自己能够再将朝暮楼重整旗鼓。
却发现没有许家背书,钱庄根本不会借给她们一枚铜钱。
也发现没有我斡旋,那些笔墨纸张的供应商家根本不理睬她们。
就连她们想跪求爹娘让她们回许家时,在我的叮嘱之下,也只会被家丁用扫帚打出去。
我沉默地听着,未置一言。
父亲深深地叹气,眼神却没有丝毫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知她们现在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
无依无靠的两个弱女子,最终也不过流落三教九流之处。
至于她们是否到了那可怕的地方,我已经不在意了。
命运浮沉,都是自己选的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