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存款让我满足。
好景不长,四月春暖花开之际,弟弟赵晓钢突然联系我说要来城里找我。听到房东说我搬走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前世,小钢也来省城找过工作,当时我把他安置在招待所,每日好茶好菜伺候着。他学历不高,还挑肥拣瘦,工作自然没着落,短短一个月就花了我一万多。我好说歹说,承诺每月给他一千零花钱,他还不乐意,软磨硬泡讨价还价到一千五,才不情不愿地回了老家,全然不顾我那时基本工资才六千,给了家里五千,再被他拿走一千五后,日子怎么过。
这次,我绝不能让他瞧出我日子好过。
于是,我告诉小钢我搬家了,让他先在车站等着,等我下班去接他。
挂了电话,我赶忙在火车站附近搜罗地下室房源,还特意请了一下午假,才把这“新家”搞定。
去接弟弟前,我跑回家,把年前打包好准备扔掉的旧衣服一股脑带到“新家”,又换回之前的旧行头,擦掉口红,这才不慌不忙地去车站接他。
碰头后,我带赵晓钢在“新家”附近的点心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领着他往住处走。
一路上,赵晓钢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啥都新鲜,被省城的繁华迷得晕头转向。可越临近我的住处,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等我打开“新家”门,他只瞅了一眼,就扯着嗓子叫起来:“姐,你咋住这种地方啊?比咱老家还差劲!”
“没办法呀,省城开销大着呢,就这么个小地方,一个月还得800块。”我佯装心疼,无奈地摇摇头。
眼前这空间,不到15平米,局促又昏暗。仅有的一扇小窗通风。屋里摆着一张一米宽的小床,一个布满霉斑的五斗柜,再加一张吃饭用的小圆桌和小板凳,简陋至极。厕所是公用的,时不时有股刺鼻异味灌进来。整个地下室统共六十平米,挤着三户人家。不过我挺满意,反正就小钢一个人住。
“姐,我不管,你得给我找旅馆住,这地方我没法待。”
“晓钢,你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