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时昭从来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凌择霄忽然想起,当年随便遇见一只流浪猫,她都会心疼落泪,顶着风雪下车,又毫不嫌弃抱进怀里。
哪怕手冻的通红,也会先替小猫呼呼热气。
从前的他犯错后,只要稍微低头,时昭就一定会心软原谅他。
这次,他是真的奔着一辈子去的,他相信时昭不会轻易拒绝。
他望着手上的铜戒,歪着笑。
“你得臆想症了吗?
凌择霄,你是不是疯了?”
“况且,南洋这么大,你又要怎么找到她?”
盛年气不打一处来。
凌择霄把奥斯音乐会上的视频发给他,笃定:“这首歌,当年她只给我弹过,我查过了,她也名为宋时昭,而出现的时间,恰好在一个月前。”
盛年彻底没话说。
“随你,我不会陪你去。”
“我一个人去找她。”
可大门却忽然被打开。
“荒唐!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凌择霄,当初为了那个女人,将家族产业轻易交给别人打理就算了,现在还想彻底撒手?”
凌母一向不插手凌择霄的事,可这次,她再怎么都要说一句。
可凌择霄却当做没听见般,依旧自顾自收拾行李。
“择霄……你被那女人迫害成什么样子了?
她根本就不爱你!
要是她还真活着,又为什么不来找你?”
凌母捂着心口,疼痛难以自抑。
“她只是对我失望了,我努努力,一定能追回来的。”
“也不用劝我。”
他们终究还是妥协了。
最后还是盛年拉着凌择霄肩膀,声音发涩:“我陪你。”
凌择霄别过头去,不知道怎么面对盛年。
无数次他为了陪梁茜月而造成的烂摊子,都是他收尾,就连瞒着宋时昭结婚,他也劝过无数次。
这次,口口声声说着不去的是他。
可最后唯一一个愿意陪他的人,也是他。
“谢谢你,盛年。”
三日后,凌择霄压着帽檐,和盛年走到会场门口,刚听到了那首熟悉的钢琴曲,就彻底呆愣在原地。
当年宋时昭作出这首曲子时,就曾不止一次弹给他听,还笑眯眯的说:“择霄,这首谱子是单独为你奏的,以后也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当年的他,只是摆摆手,可当宋时昭真正在元旦晚会那天弹时,心底却又莫名浮现一丝悲伤,那时候还不理解。
直到今天,再次听见这首曲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