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说不出口,就趁势放下了那只半举的手。
整节课,我都心不在焉,根本没法听课,第一次,我和男生有这样肢体上的接触,心里居然有些小紧张,似乎并不是那么地生气与厌恶。
也许,这就是喜欢,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懂。
直到我被轮换到右边最靠墙的位置,他已经被换到和我相反那面墙的位置,我们之间隔着整个教室那么宽,那么远。
我的右边由他变成了明亮的窗户,每次转头,瞧不见他的我,竟然有些小不适应,习惯了他的注视,习惯了他的玩笑。
我开始不由自主地身子往前倾,只有这样,我才能穿过一排同学,看到他,就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却正巧撞上他似笑非笑地眼神,我立马扭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心里却“扑通扑通”跳地厉害。
从那天开始,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失眠的我,居然失眠了,辗转反侧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哪怕一句话,一个眼神,我都反反复复地回忆着。
突然,我发现那一个星期真的好长好长,特别难熬,我每天都盼望着这个星期早点过完,这样我就可以换到他的左边,又可以离他很近了。
上课我总是时不时地朝他那边望去,也不再回避他的眼神,他总是会用口型和我传递,我一遍一遍地模仿,猜想他到底和我说了什么,直至我不小心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窃喜,我又开始变得不自信,也许是我太想得到他的回应。
终于等到了换位置,我迫不及待地问他:“你到底说的是什么啊?离那么远,我根本听不到。”
他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说道:“你穿吊带一定很好看。”我顿时脸红到脖子根,拿着书就朝他的胳膊砍了下去。
他痛的哇哇直叫。
别说吊带,就连夏天,我也是穿着短袖,外面必定得裹着厚厚的校服,对,就是蓝白相间那种宽松的校服。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勇气单独穿吊带裙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