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汉良巧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楚汉良巧儿》,由网络作家“不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畔听到外面似乎有说话声,摘发卡的动作顿住。等外面重新安静下来,曲畔拿下发卡,熟练的撬开镣铐,蹑手蹑脚的下地,悄无声息的打开衣柜。衣柜里全是男装,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没有。难道楚汉良这五年里一个女人也没找?曲畔摇摇头,找不找关她什么事。楚汉良的常服不多,曲畔挑出一件天青色长褂套上,将长褂在腰部折叠用腰带系住,拖地长褂成了及踝筒裙,再披上毛呢大氅,好歹能出门了。可她要怎么出去?曲畔的目光落在窗外阳台。此时暮色四合,融金落日余晖灿烂,并不是逃跑的好时机。曲畔走到窗边贴墙窥视,院子里虽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只要她出去定会被发现。只能等了,等到天色完全黑下去,她才有希望脱身。也不知楚汉良什么时候回来,曲畔靠坐在窗边,时刻注意着外面动静。好不容...
《结局+番外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楚汉良巧儿》精彩片段
曲畔听到外面似乎有说话声,摘发卡的动作顿住。
等外面重新安静下来,曲畔拿下发卡,熟练的撬开镣铐,蹑手蹑脚的下地,悄无声息的打开衣柜。
衣柜里全是男装,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没有。
难道楚汉良这五年里一个女人也没找?
曲畔摇摇头,找不找关她什么事。
楚汉良的常服不多,曲畔挑出一件天青色长褂套上,将长褂在腰部折叠用腰带系住,拖地长褂成了及踝筒裙,再披上毛呢大氅,好歹能出门了。
可她要怎么出去?曲畔的目光落在窗外阳台。
此时暮色四合,融金落日余晖灿烂,并不是逃跑的好时机。
曲畔走到窗边贴墙窥视,院子里虽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只要她出去定会被发现。
只能等了,等到天色完全黑下去,她才有希望脱身。
也不知楚汉良什么时候回来,曲畔靠坐在窗边,时刻注意着外面动静。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曲畔打开窗户刚要出去,骤然间院子里灯光大亮。
曲畔迅速收回迈出去的脚躲到窗帘后,心脏砰砰狂跳。
少帅府晚上灯火通明比白天还亮,曲畔知道自己只能另想办法了。
蓦地,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敲门声,曲畔跳回床上,将四条铁链拢到身下,用被子裹住自己。
曲畔刚躺好,门便开了。
楚小满从门外进来,黑漆漆的房间里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个人。
“姨姨?”楚小满叫曲畔。
竟然是楚汉良的儿子......
一想到自己被害死的孩子,曲畔没办法不恨,转身背对楚小满道。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姨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楚小满走到床边委屈地叫曲畔。
“姨姨......”
听出小孩子语气里的委屈,曲畔心不由一疼,冷声驱赶。
“出去。”
楚小满伸向曲畔的小胖手悬在半空,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刘爷爷让我来放你走的。”
曲畔没有回头,她不想对仇人的儿子心软。
楚小满从口袋里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和钥匙放到床头柜上,奶声奶气地道。
“姨姨,刘爷爷让我告诉你,十分钟后会停电......”
说完,楚小满失望地转身朝门外走去。
曲畔没想到这孩子是来救她的,骤然回头,恰看到小小身影孤孤单单的走向门口。
曲畔干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叫住楚小满。
孩子没有姆妈是很可怜,但再可怜好歹有命在,而她的孩子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目送楚小满走出去关上门,曲畔心不可自控地抽疼。
忽略掉心中那抹不舍,曲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伸手抓过钱袋子放进口袋,两眼紧盯窗外。
果然,十分钟后,窗外灯光全部熄灭,曲畔灵猫似的跳出窗外,却在此时两道耀眼车灯直射过来。
曲畔在被灯光捕捉到的前一秒,就地打滚滚到隔壁窗前,打开窗户跳进去。
楚汉良从车上下来,手搭在腰间佩枪上,警惕地环顾四周。
刘伯刚拉下电闸,小雀便跑来说少帅回府了,吓得手一抖又把电闸推了回去。
院子里的灯瞬间大亮,楚汉良眯起眼,视线落在二楼漆黑的窗口处,迈开大长腿几步冲进楼里。
推开房门打开电灯开关,床上镣铐横陈,被褥翻浪,哪里还有曲畔的影子。
楚汉良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认出是自己交给刘伯的那把,眼底瞬间燃起两团火。
打开所有衣柜检查,里面少了件长褂和大氅。楚汉良问跟进来的张勇。
“灯灭了多久?”
张勇去电房恰好抓到刘伯和小雀出来,逼问下知道了来龙去脉,答道。
“没超过两分钟,是刘伯干的,为了报恩。”
楚汉良没空理会其他,走去阳台,来到隔壁空着的次卧窗前。
院子里到处都有守卫,两分钟的时间内曲畔根本没机会逃出去,最多也就是顺着阳台躲进次卧。
“曲畔,你是等我进去抓你,还是你自己出来。”
窗内寂静无声,楚汉良失去耐性,迈步进去,打开灯,里面空无一人。
楚汉良蹙眉,长筒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清冷脆响。
每一处都翻过不见有人,楚汉良蓦地抬头,正与趴在门框上,一脚踩着墙壁支着身体的曲畔两两相望。
楚汉良记起在福瑞巷宅子里,自己躲在梁上却被曲畔抓个正着的画面,而此时他们两个却位置对换,不由哂笑。
“下来。”楚汉良命令。
好不容易逃出来,曲畔怎么可能再让楚汉良抓到。
曲畔勾唇,一枚银针从红唇间吐出,准确无误的射在楚汉良肩头。
楚汉良毫无防备,只觉右肩一麻,身形踉跄连退几步,跌靠在床边。
意识昏沉间,楚汉良抬手拔出腰间佩枪对准曲畔。
“不许走......”声音缥缈,摇摇欲坠。
曲畔看着枪都拿不稳的楚汉良,纵身跳到地上,走到楚汉良面前,弯腰夺过枪,枪口对准楚汉良。
她本打算在婚礼上杀了尖夫银妇,只是眼下这么好的条件,先毙了楚汉良也不错。
曲畔手指使力就要扣动扳机。
“阿爸!”
楚小满跑到门口,看到楚汉良瘫坐在地,飞奔过来抱住楚汉良。
“阿爸,你怎么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楚小满见楚汉良缓缓垂下头,害怕得又哭又叫。
两次因为小崽子没杀成仇人,曲畔恨不能将吱哇乱叫的楚小满丢出去。
张勇随后进来,拔出枪对准曲畔,“放下枪!”
曲畔丢下手里的枪,转身面对张勇。
看到活生生的曲畔站在面前,张勇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曲畔冷冷道,“你们少帅中了我的独家毒药,想保命就放我走。”
张勇不敢耽误,“我这就送你走,你能不能先给少帅解毒?”
早知道她就不在吹针上涂麻药而是毒药了,曲畔后悔,忽悠张勇。
“你送我走,我给你解药。”
张勇还想坚持,曲畔冷冷警告。
“再耽误下去,你家少帅要是死了可别怨我。”
张勇当机立断带曲畔离开。
坐进车里,看着少帅府被甩在身后,曲畔暗暗松了口气。
“夫人......你是夫人对吧?”
张勇还是无法从曲畔死而复生的震惊中回神,问出口的话颠三倒四。
“你认错人了......”曲畔矢口否认。
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屋檐枝头坠着雨滴,敲打出秋末的寒凉。
快要临盆的曲畔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借着天光一针一线的缝制小衣服。
生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曲畔有些急,总担心孩子出生后衣服不够厚冻到她的宝宝。
听到脚步声,曲畔抬头,眼睛有几秒是花的,看不清来人,待看清却是个陌生女孩子。
“你是谁?”曲畔秀眉微蹙。
对方大大咧咧跨过门槛,走进屋里到处看。
曲畔不悦,正要喊李妈赶人,女孩却先开了口。
“阿爸为了不让你嫁进楚家,竟然把你藏在乡下,真是用心良苦。”
曲畔听出对方身份,竟是阿爸收养的替嫁女。
“你是曲兰?”
曲兰点点头,“嗯,还不算笨。”
阿爸把自己藏得严实,连楚大帅的人都找不到,曲兰是怎么发现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曲畔警惕。
曲兰夺过曲畔手里的小衣服,笑嘻嘻的丢到地上踩。
“当然是少帅告诉我的......”
曲畔苦于肚子太大,又听曲兰提到少帅,吃惊下肚子一阵抽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快完做完的小衣服被毁。
“少帅?”曲畔痛苦的手捂肚子,完全想不通马上就要与曲兰成婚的人,为何还会执着于找她。
曲兰欣赏着曲畔的狼狈,嗤笑道。
“你这个救命恩人不会不知道,楚汉良就是你的娃娃亲楚少帅吧。”
“你说什么?”曲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一年前她救下楚汉良时,听说他姓楚,特意问过是否与兰城楚大帅有瓜葛,楚汉良当场否认。
“不,不可能,汉良不会骗我。”
将曲畔推倒在地,曲兰笑得邪狞。
“呵,没想到吧,曲家的真千金沦为少帅的玩物,而我这个假千金却成了少帅夫人,哈哈哈......”
曲畔脑中嗡嗡作响,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骗我!你骗我!”
她一遍遍的叫着,只希望这是个噩梦,梦醒了,楚汉良不是少帅还是她的好好丈夫。
曲兰逼近曲畔,曲畔挣扎后退,身下,血水蜿蜒,竟是要生了。
“李妈,李妈......”曲畔叫陪她在乡下住了十多年的老佣人,却无人回应。
曲兰几步上前,抬脚踩在曲畔肚子上。
曲畔呼吸一滞,失声惊叫。
“你要干什么!”
曲兰脚下缓缓使力,看着曲畔因为剧痛而如虫般不停蠕动,笑得愈发畅快。
“我要你一尸两命,让少帅再无后顾之忧。”
难道是楚汉良让她来的?不,不可能!曲畔不相信那么爱她的丈夫会如此待她。
剧痛袭来,意识越来越模糊,曲畔转头看向门口,她多希望能看到楚汉良来救她和他们的宝宝。
“啊......!”
曲畔痛叫出声,意识也渐渐回笼。
她记得她被曲兰踩在脚下,说要让楚汉良无后顾之忧......
她还记得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看到楚汉良从门外进来奔向她。
“使力,快,孩子快出来了!”
接生婆的喊声打断了曲畔......
不行,什么都不要想,首要的是先把孩子生下来,曲畔忍着痛使力。
随着曲畔一声长长的痛叫,孩子响亮的啼哭声充斥耳膜。
孩子!她的孩子终于平安降生了!
曲畔浑身松懈下来,再次陷入黑暗。
轰隆隆,炸雷盘旋,暴雨如注,两道身影抬着棉被卷裹的尸体走进墓地......
随便挑了个地方,拿起锹镐挖出一个不是很深的坑,将尸体丢进去。
土埋到一半,电闪雷鸣间,一只惨白的手从土里伸出来。
两道身影同时一僵,丢下手里的工具箭一般跑远。
“鬼啊!鬼啊!”
曲畔听着迅速远去的惨叫声,踉跄从坑里爬出来,环顾四周。
墓碑林立,黑影幢幢。
抬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瘪了!
对了,她已经生下孩子了,可,她的孩子呢?
曲畔跳回坑里,在泥水中到处摸,蓦地,抓到一只冰冷小脚。
不可能的!曲畔在心里疯狂呐喊,机械的抓着小脚拎起。
一个浑身惨白的婴儿被她倒拎着提起,曲畔一阵天旋地转,抖着手去试婴儿的鼻息,哪还有一丝活气。
“曲兰,楚汉良,你们杀了我的孩子,啊啊啊!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小姐,小姐,快醒醒!”
巧儿急得伸手去推怎么也叫不醒的曲畔。
曲畔骤然睁开眼,视线里是巧儿讨喜的脸。
见曲畔终于醒了,巧儿连忙扶着曲畔靠坐在床头,端过来安神汤喂曲畔。
“小姐,喝几口醒醒神。”
曲畔摇摇头,她这是心病,不是汤药能医的。
巧儿无奈叹口气,“都五年了,小姐这病中西医都看遍了也不见好,可怎么得了?”
留洋五年,曲畔才回来兰城,她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可直到踏上这片土地她才知道,那些她以为已经遗忘的痛苦,时时刻刻如影随形,从未消失过。
幸好,她的机会来了,再有三天,曲兰和楚汉良就要举行婚礼,到时就是他们的死期。
自曲畔身上散发的浓烈恨意让巧儿心惊,巧儿结结巴巴地道。
“小,小姐,裁缝铺刚刚来电话说,礼服已经做好了,十点就要过来为小姐试穿。”
曲畔点点头,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嘀嘀!
窗外响起喇叭声,曲畔走到窗边朝外看去。
男人迈开长腿走下黑色老爷车,身材颀长,军装笔挺。
似乎是察觉到了曲畔的目光,男人骤然转头看向曲畔所在窗口。
是杀死她孩子的凶手,少帅楚汉良!
曲畔心脏狂跳,猛地缩回身。
这里是曲家老宅,阿爸和曲兰母女并不住这里,他为什么会来?
曲畔冲回卧房,从枕下抽出手枪子弹上膛,再跑回窗口,楚汉良已不见踪影。
楚汉良走进堂屋,问在前带路的佣人。
“你们府上是谁在裁缝铺订的礼服,能否请出来一见?”
身为少帅不但人长得帅还如此客气,佣人很愿意帮忙传话。
“少帅稍等......”
佣人穿过堂屋去找曲畔,恰撞见曲畔拿着枪从门里出来。
“小姐!”佣人吓得连连后退。
曲畔风一般沿着回廊冲到堂屋门外,却听到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阿爸,我没看错......”
婚礼现场,曲兰挽着曲瀚之缓步走向台上。
现场宾客齐声鼓掌,曲兰满脸幸福笑容,站到背对着她的男人身后。
“少......”
男人转身,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二少?!”
不是少帅楚汉良而是二少楚振海,曲兰瞠目。
“怎么会是你?”
楚振海神情淡漠,“只要是楚家人,谁娶曲小姐不都一样。”
“可跟我定娃娃亲的是少帅。”
曲畔回来了又怎样,她才是公认的曲家大小姐,曲兰绝不同意楚家临时换人。
楚振海附耳曲兰,“你是假千金,我是假少帅,不是绝配。”
曲兰愤懑,“那怎么行!”
楚振海笑容讽刺,“这件事你我都无权说不行。”
曲兰蓦然看向坐在主桌的曲瀚之,曲瀚之表情冷漠,同楚雄道。
“楚大帅,婚约已成,赈灾善款也已筹集完备,希望二少能够善待曲兰,莫要让她步了尊夫人后尘。”
楚雄冷哼,“曲瀚之,你把别人家的女儿送进楚家,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曲瀚之漠然道,“这件事我从未瞒过曲兰,她是自愿替嫁,何况她是以曲家千金的身份嫁入楚家,保住了楚家的颜面,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楚雄耷拉着眼皮,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曲瀚之,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呵......”曲瀚之嗤笑,“楚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强抢有夫之妇惹祸上身,尊夫人不会出事,我的妻子也不会受牵连丧命。
若非婚事是我妻子定下的,你以为我会履行狗屁的婚约,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曲瀚之正要起身离开,司仪却在此时高唱。
“少帅少帅夫人到!”
曲瀚之惊得一屁股跌坐回去。
众宾客齐齐看向门口。
楚汉良牵着曲畔在无数人的注目礼中现身。
少帅飒爽英姿意气勃发,夫人倾国倾城明艳大气,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少帅不是没有夫人吗,这位夫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这话说的,没夫人,孩子哪儿来的?”
议论声鼎沸,竟盖过了喧闹鼓乐。
曲畔与楚汉良并肩走上红毯,抬眼间却见台上站着二人,其中一人正是今天的新娘曲兰,而曲兰身侧站着楚振海?!
新郎不应该是楚汉良吗,怎么会变成楚振海?
是了,当初他为了荣华富贵,纵容曲兰杀她灭口,如今把假千金推给自己弟弟,当众公布自己少帅夫人的身份,逼迫父亲继续为他们楚家效力又有何不可。
“楚汉良,你真恶心。”
突然就被媳妇骂,楚汉良耳朵选择性失聪。
二人由司仪引路落座主桌,楚雄沉脸。
坐在楚雄身侧的傅玲玉嗔怪道,“你怎么不等你弟弟婚礼结束再来?”
说话间,傅玲玉扫了眼过分美艳的曲畔。
曲畔视若无睹一桌人探究的视线,只笑盈盈的用眼神安慰自己被惊到的老父亲。
“楚振海!”
门外有人冲进来,直奔台上楚振海。
“你把林可还给我!”
有宾客认出来人,“这不是傅家三房庶子傅尔升嘛,他找新郎官要媳妇,这是怎么个情况?”
曲畔杀人时毫不手软,但看到苦主还是心虚了一瞬,手却在此时被人握住。
楚汉良大手包裹住曲畔柔荑,睇着面无表情的傅玲玉。
对上楚汉良深沉的眸子,傅玲玉端起茶盏轻啜。
楚汉良玩味一笑,挪开视线。
楚振海左臂受伤完全不能动弹,对上气势汹汹奔来的傅尔升,目光悲凉的望向不肯看他一眼的傅玲玉,转头怒对傅尔升。
“今日是我大婚,这里可不是你傅尔升撒野的地方。”
傅尔升揪住楚振海前襟怒吼,“可儿最后见的人是你,之后她就失踪了,你敢说与你无关?”
楚振海单手推开傅尔升,掸了掸弄皱的前襟,语气森冷。
“林可借口来看我姆妈,偷拿我作假的三省防布图,我看在姆妈的面子上没有声张,你倒跑来搅和我的婚礼,傅尔升,是谁给你的胆子?”
闻言,众人哗然。
“敢偷三省防布图,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二少居然拿作假的防布图故布疑阵,不愧是大帅的儿子。”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傅尔升脸上青白交替,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刺向楚振海。
楚振海离得近来不及躲闪,强行扭转身体避开要害,刀插入左臂鲜血淋漓。
现场顿时陷入混乱,金达开跳到台上一脚踹飞傅尔升,高声大吼。
“大家不要怕,婚礼继续进行。”
金达开底气十足,狮子吼震得人脑瓜子嗡嗡,刚乱起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傅尔升被架走,楚振海紧急送往医院,楚雄转头向楚汉良道。
“婚礼继续,汉良,上去吧。”
曲畔,嗯?
楚汉良四平八稳的坐着,充耳不闻。
“二姨太......”傅玲玉递给曲畔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楚汉良依旧没动,只是抓着曲畔的大手紧了紧。
曲畔再恨楚汉良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楚家人算什么东西,大帅她都不会给面子,何况一个夫嫌子厌的鼠目妇人。
“什么时候我成姨太太了,我怎么不知道?”
曲畔说话时斜睨楚汉良,之前还装聋作哑的楚汉良立马坐直了身体。
“夫人莫要说笑,你我是有婚书的,哪有什么姨太太。”
当家主母被儿子儿媳卷了面子,一桌子的人都尴尬到脚趾扣地。
啪!
曲瀚之拍案而起。
“姓傅的,你当我曲家女儿是随便你能欺负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曲瀚之护犊子是出了名的,何况人家早已做足准备,连他这个大帅都得掂量着来,傅玲玉这个蠢货非要捋虎须,楚雄狠狠瞪了眼惹事的傅玲玉。
曲瀚之不过是个钱多些的商户,居然敢跟她拍桌子,傅玲玉待要反唇相讥,却被楚雄一眼吓得险些咬了舌头。
“汉良......”
傅玲玉调转枪口,对准不听话的楚汉良。
楚汉良起身,曲瀚之举起手里的文明棍,未等文明棍落下,曲畔随后被楚汉良拽起......
“整栋楼都险些被你拆了,少帅,你不该如此冲动。”
霍润铎郁气横结,打开车门放烟。
而冲动的男人脑子里全是,他媳妇没死却躲着不肯见他,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
整栋楼都被他翻过了,曲畔依旧无影无踪,难道她又走了?
不对......
楚汉良骤然抬起头看向顶楼天台。
正趴在天台边观察情况的曲畔,毫无预兆的与楚汉良视线对上。
曲畔,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疯了?不行,她不能再留在这里。
絮絮叨叨的霍润铎就见前一秒还坐在车里的男人,后一秒猎豹般窜出去,眨眼冲进楼里。
“祖宗,不能再拆了啊!”霍润铎哀嚎。
楚汉良一口气冲上天台,天台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曲畔的影子。
愤怒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楚汉良冷声开口。
“曲畔,你再不出来,我就把福瑞巷宅子里的人全毙了。”
天台上只有呜咽刮过的风声,无人回应。
“如果十三条人命不够,那就再加上曲家所有人,曲畔,你给我出来。”
咔哒,脑后一声打开保险栓的脆响,楚汉良回头,曲畔的脸出现在黑洞洞的枪口后。
曲畔是真的后悔了,她原计划楚汉良搜过确定她已离开便不会再来,如此她便可以寄住在霍润铎家直到婚礼当天,谁料这男人竟疯了般紧咬着不放。
楚汉良望向曲畔,一双黑黢黢的眸子风云变幻。
曾经娇花般的人变得如利剑般冷厉,温柔清澈消失不见,只眸子里簇着仇恨的火,她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曲畔,你为何要躲我?”楚汉良伸手向曲畔,曲畔却退后一步避开。
“你说为何......”曲畔冷笑,打量五年不见的男人。
男人已彻底褪去当年的少年气,本就立体的五官变得更加深邃,身高腿长,玉树临风,唯独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没有变,甚至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愈发峥嵘,让人看一眼便觉惊心动魄。
楚汉良伸出去的手悬空,可他怎会再放过她。
“我不说,我要你说。”
楚汉良大步上前,不顾枪口抵上胸膛,结结实实将曲畔抱进怀里。
曲畔险些被勒死,滚烫的液体滴落颈间,唇被强势攻陷。
五年来,只有在梦里才能吻上的唇,此时被他深深吻住,女人如同灵药迅速治愈着他的陈年旧疾。
曲畔避不开,牙关使力。
“唔!”
男人闷哼,疼得眉头紧锁,却不顾舌间剧痛,更加浓烈的吻下去。
曲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勾动手指就要毙了楚汉良,手里的枪却被夺走丢到地上。
楚汉良吻得动情,大手伸进曲畔的对襟短衫里,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颤栗。
曲畔毫不怀疑楚汉良会就地将她办了,几次挣扎未果,提膝撞向楚汉良跨间。
楚汉良抽手下压挡住曲畔攻击,一手托住曲畔翘臀将人抱起。
曲畔被楚汉良抱着边吻边朝楼下走去,嘴角丝丝缕缕的血滴落前襟。
追上来的霍润铎看到,赶忙扭身往回跑,抓紧时间清场。
楚汉良抱着曲畔走进霍润铎房间,抬脚踹上门。
曲畔被丢到床上爬起来要逃,被楚汉良扑上去沉沉压住。
抱紧不停扭动挣扎的娇躯,楚汉良声音暗哑。
“宝贝,别动,让我抱抱。”
以为要被强的曲畔,只是抱抱这么简单?
曲畔听话的安静下来,整个人如同拉紧弦的弓,随时准备着致命一击。
可是,身上的男人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而且呼吸越来越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曲畔听到男人打起了小呼噜,不大,细细痒痒的响在耳际。
曲畔伸手去摸楚汉良腰间的枪,老妈子霍润铎推开门偷瞄恰好看到,冲进来拿走楚汉良佩枪溜之大吉。
就差一步,该死!曲畔磨牙,抬手去推,身上的楚汉良犹如泰山压顶,纹丝不动。
“啊啊啊啊!”曲畔抓狂,转头去咬楚汉良的脖子。
楚汉良吃痛,迷迷糊糊抬头救出被曲畔咬住的脖子,将头埋进曲畔肩颈间继续睡。
“你是猪吗,就知道睡,起来!”
无论曲畔怎么挣扎怎么叫,楚汉良依旧睡得深沉。
曲畔崩溃。
时隔五年,楚汉良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待醒来,天已擦黑,被压在身下的女人两眼紧闭,头歪向一侧......
难道被他压死了?!楚汉良后悔得要死,支起上身抖着手去试女人鼻息。
曲畔张嘴咬在楚汉良的大手上,血腥味霎时弥漫齿间。
楚汉良欣喜若狂,做梦不会痛,他的曲畔没有死,她,真的回来了!
曲畔被楚汉良熊抱住,勒得一声闷哼,伴着布料的撕裂声身上骤然一凉。
果然,该死的男人就没打算放过她,曲畔挥拳砸向楚汉良太阳穴,却被楚汉良大手包裹住粉拳。
她苦练多年的武功,遇上楚汉良竟毫无胜算,曲畔深感挫败。
楚汉良看到曲畔脸色郁结,俯首轻吻略显红肿的唇。
“宝贝,你不想吗?”
当初他们琴瑟和谐,分别五年,他一见她便情难自禁,而曲畔像是极为抗拒,楚汉良心里很不舒服,可他还是不愿强迫她。
硬的不行她只能迂回,曲畔哼了声,如同从前撒娇生气的样子。
楚汉良忍着没碰,起身拿被子裹住曲畔扛起就走。
“你干什么?”曲畔抓狂。
楚汉良连人带被子扛下楼丢进车里,开车直奔少帅府。
他的女人不该住在别人家,要住只能住进他的府邸。
曲畔倒在后座上,不着寸缕的她连逃都没法逃,可她一刻也不想与楚汉良共处,她必须想办法逃走。
似乎是猜到了曲畔的想法,楚汉良开口,声音依旧暗哑。
“你再敢逃,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他必须威胁住她,等到回府后他们再坐下来好好谈。
“我不逃......”曲畔道,“你先给我件衣服穿。”
明知道曲畔要衣服的目的,楚汉良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丢到后座。
霍润铎顺着楚汉良的视线看向曲兰。
“怎么?”霍润铎问楚汉良。
楚汉良没有回答,迈步朝曲兰走去,却被霍润铎伸手拦下。
“我去。”
今日是楚曲两家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楚汉良不能对曲兰动手,但他作为调查流樱街爆炸案的主要办案人员完全可以。
霍润铎和气地问曲兰,“刚刚曲畔找过你?”
曲畔和曲兰的房间门对门,说不是故意为之他是不信的,而如此安排的目的,必是曲畔要见曲兰。
霍润铎给曲兰的印象是这人温润如玉脾气好,闻言倒也没遮掩,点点头道。
“姐姐气我嫁少帅,说少帅不给她下跪磕头赔罪就不签捐赠书。”
楚汉良五年内和平拿下两省,随之两省便闹起了旱灾,粮食颗粒无收,连楚家老巢兰城都受了波及,百姓间很快传出流言,说楚雄无德招致老天降灾。
虽是无稽之谈,但老百姓却信,甚至有人挑头要求楚雄撤兵两省。
曲瀚之作为全国商会会长,早在五年前便创立长济会,每年收取商会会员善款用作慈善。
此次两省大旱,曲瀚之再次筹集善款专门用来赈灾,但为了支持楚家,这次善款会以捐赠形式赠予三省总督楚雄,再由楚雄下拨善款。
曲家这样做,为的就是支持楚雄,但若曲畔以此做要挟就是在打楚雄的脸,在拿钱羞辱楚家,两家就算不因此决裂,也必是后患无穷。
霍润铎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依旧和煦如春风,“除了这些还有吗?”
曲兰没敢去看楚汉良,但霍润铎一点没生气就很不可思议。
“还有,因为二少护我,姐姐打晕了二少。”
“楚振海为什么会来?”
楚汉良突然提问,曲兰慌张了一瞬,道。
“是我打电话请二少过来的,因为姐姐怀疑是我和二少算计她。”
闻言,楚汉良神色晦暗不明。
“你不但认识曲畔,甚至并不意外曲畔的死而复生......”
曲兰两手一摊,“姐姐主动与我相认,我自然认识,何况刚刚见到姐姐时已经意外过了,少帅还想我如何意外?”
楚汉良对霍润铎道,“这里交给你了。”
“放心。”
霍润铎说完,嘱咐走向楼梯口的楚汉良。
“下手别太狠,免得耽误正事。”
楚汉良不回头的摆摆手,霍润铎转身抓住曲兰头发,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将人拖进浴间。
喜娘和佣人在曲兰的惨叫声中缩成一团。
半个小时后,曲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被拖出浴间,丢回给喜娘。
“十分钟内收拾干净。”
说罢,霍润铎边拿手帕擦手边走出门去找楚汉良......
楚汉良见到楚振海时,楚振海已经清醒,是被痛醒的。
“曲兰说你和她一起算计曲畔?”
楚汉良的问题模棱两可,楚振海不确定真假,只睁着眼喘气不说话。
见状,楚汉良一哂,抓着楚振海左臂缓缓扭转。
骨骼关节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楚振海在剧痛下浑身抽搐却没有一丝挣扎,张嘴要叫被楚汉良拿枕巾堵住嘴。
楚振海整个左手臂转了个个,疼得直翻白眼,待楚汉良松开手,人已经如水涝似的衣衫尽湿。
楚汉良摸了下楚振海四肢,立即锁上门满屋寻找。
“我在这里......”曲畔知道躲不开,主动现身。
楚汉良看到从厚重窗帘后钻出来的曲畔,摆手示意曲畔过来。
曲畔没有动,眼里的恨意竟比之前还要浓烈。
“你知道长济会是在我名下?”虽是疑问句,曲畔却语气肯定。
楚汉良坦然承认,“知道。”
曲畔讥诮,“所以你才会派小雀跟踪暗杀我?”
家里包括佣人在内全权交由刘伯打理,楚汉良并不知道小雀出府至今未归。
楚汉良神色一凛,“你认为我为了曲兰想要除掉你?”
“要不然呢......”
如果不是刘妈及时赶到,她真就死在流樱街的宅子里了。
“荒唐。”
楚汉良不屑解释,走到床边,拿掉堵住楚振海嘴的枕巾。
“是你告诉曲畔的?”
楚振海瑟缩,一副怕极了的样子。
被卸掉四肢不是一般的痛,楚振海却能在如此酷刑下还能忍住疼栽赃他,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他这个弟弟。
楚汉良转头问曲畔,“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恨我?”
恨到不肯信他,恨到见他如见仇人。
原来二人并非伉俪情深,反而彼此怀疑互不信任,楚振海窃喜。
“大哥,你怎么还瞒着曲大小姐......”
又叫曲畔,“曲大小姐,我告诉你,楚小满就是你儿子,大哥一直都没忘了你,为你守节至今,你怎能恨他。”
如果她没有亲手埋葬自己的孩子,如果她没有在小雀手里死里逃生,或许她就信了楚振海的鬼话。
可她的孩子没了,流樱街丢炸药包的小雀也死在了她手里,两条人命如果还换不来教训,那她真是活该被人算计了。
“你说楚汉良的儿子是我的孩子?”曲畔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
楚振海道,“是啊,大哥一手带大的,如假包换。”
曲畔冷笑,“你以为我会信?”
“为何不信?”楚汉良反问曲畔。
“如果真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他们数次见面,哪怕楚汉良提过一嘴,她都有可能会信上几分,可他只字未提,要她如何信。
楚汉良被气笑了,“哪次见面不是要打要杀的,我有机会跟你讲?”
“那就有机会又亲又抱又撕衣服了?”
楚汉良,“......”
楚振海,这是我能听的?
不过,看楚汉良有口难辩的样子真舒坦,楚振海再接再厉。
“曲大小姐,你要理解,大哥他素了五年,见到你情难自禁情有可原。”
“你给我闭嘴!”楚汉良低喝。
楚振海火上浇油,曲畔不信楚汉良,更不信楚振海,但她不愿放弃哪怕一丝希望。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她这就去找当年的接生婆,问问她的孩子有何特征,如果真的能跟楚小满对上,她可以为了孩子留楚汉良一命。
“等等......”楚振海大叫,“你不能走,至少你得签完捐赠书再走。”
曲畔盯着楚汉良的眼睛问,“你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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