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说是他活该。”
“你跟我走,我要把你送到派出所,送去坐牢!”
杜贵恩一把将我掀翻在地。
“坐牢?真是笑死了。”
“老子欺负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见过我坐过一天牢没有?要不是你看这个老女人死了男人可怜。我一个子都不会给。还被你缠上了,真是晦气!”
杜贵恩说完扬起手臂还想对我动手。
但杜父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你跟这种贱人有什么好说的。让人把她赶出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话音刚落,招呼来两个保安将我硬生生拖走。
随身携带的手机、病历都掉落一地,就连丈夫的烈士光荣证也被杜贵恩当成垃圾一样踩了两脚然后踢远。
我在保安的钳制下,几乎是爬着将烈士光荣证捡了回来。
杜贵恩见我如此狼狈模样,很是得意地朝我啐了一口。整个人还颇为悠闲地整了整衣领,大摇大摆地回了别墅。
我起诉过。
但杜家人连面都没有露,只是派了个律师打发我。
面对我掏出照片和病历声泪俱下的控诉时,对面的许律师也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缓缓从包里掏出一份谅解书,像是赏赐一样的语气:
“差不多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
“道歉是不可能的。坐牢就更不可能了。杜少有精神类疾病证明,怎么可能会被判刑。”
“大不了赔偿金再加二十万。这钱够你和你儿子过一辈子了,你们就偷着乐吧。赶紧签字吧。我很忙,没工夫听一个寡妇在这里哭哭啼啼。”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
都是有孩子的人。
我儿子被人虐打进医院生命垂危,你告诉我要对施暴者的赔偿金感恩戴德。
简直冷血到让人恶心。
我用力地撕扯着谅解书,证明着自己的决心:
“什么狗屁赔偿金!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