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她嘲笑着,手里的酒杯就摔碎在我面前
红酒四溅到我和她的鞋上。
“听说你给玉殊擦过鞋,你也给我擦擦呗”周围的议论声大了起来。
“别太过分,秦薇”陆逾白姗姗来迟。
蹲在我面前,擦掉了沾在我鞋面上的红酒。
我眼神晦暗,这是他对我上次擦鞋的补偿吗?
我收了收脚,“陆先生,不值钱的鞋而已,不必劳烦你”
夏玉殊见此再也端不住自己云淡风轻的人设了“逾白,你过来,你可是我的男朋友”
“也可以不是,夏玉殊,我们分手吧”
我看不懂夏玉殊脸上的是难过还是愤怒。
“陆逾白,你就为了他,一个手伤了的废物,一个脸毁了的丑八怪?”
一声脆响,陆逾白拿着砸碎的酒瓶就扎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现在,我们一样了”
场面乱成一片,尖叫和殷红的鲜血交织,我愣在原地。
陆逾白,不应该是恨我的吗?
12、
医生说他的手并无大碍时,我松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他也和念念一样,也成为压在我身上的枷锁。
我和他并肩坐在医院的长廊里,
“非晚,你走之后,我找了你很久”
“你所有的朋友,老师都对你的踪迹毫不知情”
“我找你找得快疯了,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
他把头靠在我身上,滚烫的眼泪滴在我的肩膀上
“我去了澳洲体验风土人情,遭遇了山火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一直以来都过的还行”
我多想告诉他,这几年我经历了什么,有多痛苦。
但我说不出口,说不出嚣张跋扈的我如何卑微的求别人给我一份工作。
说不出弹钢琴的手为了保护一筐橘子被砸断了肌腱,
也说不出因为我消失的那条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