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婆,你忘了吗?过两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七年了,已经算是铜婚了,我们摆一摆宴席,把晦气冲一冲。刚好儿子也大了,他可以去做花童。”
说完他还拍了拍被窝里缩着的儿子,“小滑头,你不是一直闹着说爸爸妈妈结婚没带你吗?这次总算是实现你的愿望了吧。”
请柬拿在手里,像一颗定时炸弹。
我接受也不是,扔掉也不是,只是觉得很讽刺。
纪清淮能够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记得儿子随口提的玩笑话,将种种细节付诸实践。
却也能抱着情人慕水淘翻云覆雨,在病房隔壁同她吻的难舍难分。
爱我们的他和出轨的他,就这样完美融合在一起。
直到他被医生喊去付医药费走掉,我都还是处于失神状态。
儿子纪俊嘉抱着被子,脸色有些苍白,失神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妈妈……我好痛……”
他捂着心口,同我对视落泪。
“妈妈你也很痛,是不是……”
我抱着他,心像被人挖去了大半。
闺蜜王婉玉发来报名假死服务的证件要求,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填写信息。
刚回家翻找出证件填完,便在角落里发现一本相册。
我本以为是儿子从出生到长大的照片合集,一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的脸。
有纪清淮抱着慕水淘在泰山顶共看日出的场景。
也有纪清淮在大海边搂着穿着比基尼的慕水淘闭眼亲吻的场景。
甚至还有二人上半身全裸躺在酒店床上的亲昵场景。
……
每一张照片上都有着日期,频率高达一周三次,最新的一次正是在昨天。
心脏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画面里的男女的笑容像是一把钢刀把我撕裂。
慕水淘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后,“啧啧,纪夫人,有时候还是笨点比较好。”
她带着大包小包,安排管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