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刺鼻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皱眉。这里比外面还要冷，潮湿的空气让人呼吸不畅。李凡深吸一口气，开始忙碌起来。
他每当他干活时，总会有弟子站在旁边指指点点：“看啊，这就是个废物！亏我们寒山派还留着他，真是浪费粮食。”这些声音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上，但他始终保持着沉默。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初死了该多好。那样至少不用承受这样的屈辱。但每当这样的念头出现时，他就会想起爷爷临终前的样子。爷爷躺在床上，眼角挂着泪水，嘴里反复念叨着：“我不能让孩子像我一样……”
那是李凡最后的信念。
“砰！”
一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李凡转头看去，发现一根粗木棍正指着自己。
“又是你！”一个弟子冷笑着走近，“怎么？嫌我们说得多？”
李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干活。
“废物就是废物。”那人啐了一口痰，抬脚就要踹向李凡的腿。
“住手！”
一声怒喝突然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是苏婉，那个平日里总会偷偷帮助他的女弟子。
“师妹！”那人大惊失色，“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婉咬着嘴唇，目光坚定：“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为难他。”
那人冷笑一声：“就因为他和你是同门？还是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凡一眼，“你对他有什么别的意思？”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李凡头上。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苏婉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
“不许你这么说！”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依然坚定。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苏婉会这样维护一个无灵者，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行啊，现在的女弟子倒是仗义得很。不过别忘了，他终究是个废物，迟早会被赶出山门的。”
说完，他悻悻地转身离去。李凡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对不起。”苏婉突然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