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低下头：“这不是你的错。”
“我……”苏婉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李凡的眼眶有些发热。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是深夜。寒风呼啸着穿过破旧的小屋，李凡蜷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壶冷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今晚却格外难熬。
“为什么要活呢？”他喃喃自语，“死了不是更好吗？”
他回忆起爷爷临终前的样子。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眼中噙着泪水：“我不能让孩子像我一样……”
李凡明白，爷爷不想让他重复自己的命运，不想让他在人世间的屈辱中苟且偷生。他要让李凡活得有尊严，哪怕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可是这样的日子让他感到绝望。
**第九章 归根的落叶**
寒风呼啸着掠过寒山派的后山，李凡站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手中握着一把铁锹。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他深吸一口气，挥锹挖了一个小坑，将一颗种子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这是一颗普通的槐树种子，是他从山下带回的。李凡用手指轻轻覆盖上泥土，又拍了拍土，确保它能够扎根生长。
“也许有一天，这里会有一棵大树。”他低声说道，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完成这件事后，李凡转身走向寒山派的大门。他的脚步很轻，仿佛在无声地告别。寒山派对他来说，既是一个囚笼，也是一个见证他苦难的地方。在这里，他失去了太多，也明白了太多。
大殿前的弟子们依旧在练功，他们的喊声震耳欲聋。李凡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了。
寒山派的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仿佛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结束。
李凡回到了他儿时的村庄，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又熟悉。村口的小路依旧蜿蜒曲折，但两旁的房屋早已破败不堪，杂草丛生。村里的人几乎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