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指药柜旁的纸笔,点了点头。
“可大夫——”三郎话未说完,大夫就将其推开,嘴里兀自说着些听不懂的话,大概是酒后的真言。
三郎取回纸笔,铺在大夫面前,大夫端起老酒往砚里倒了一些,研起墨来。三郎在旁看着,不知干些什么。仪妹坐在木凳上托着头,似有些晕。
大夫将笔交到三郎手里,“海桐皮三钱,藿香二钱,五灵脂一两二钱——”三郎闻言,抓紧在纸上写下来,楷体有筋有骨,流畅地游龙一般,“党参三钱,黄芪一钱,熟地黄一钱,铅丹一钱,冰片三钱,麝香一钱,玫瑰一支,大蒜一瓣,牛黄一两——”大夫说完便不再说话,呆望着炉火喃喃自语。
三郎道声谢,便在药柜上翻翻找找,哪里有一丝药材的影子?三郎想问一下大夫,一转身却看到大夫枕着他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三郎突然纳闷道:大夫的医术怎会如此之神了,连脉都不号一下?该不会是上一个病人的药方吧?
三郎近前道,“大夫——”话未说完,一股酒气先一步到来。
大夫尽力睁了睁眼,“炖一块儿,”大夫吧嗒吧嗒嘴,“不好吃。”
这…可如何是好?感情大夫这一通都是瞎说!怪不得医馆里药香那么浓郁,原来药材都炖着吃了!
“仪妹,你还好吗?”三郎关切道,“数里之外还有一家医馆,我马上背你去。”
仪妹的脸颊上血色逐渐褪去,三郎的脸色阴郁起来。他尽力镇定下来,把仪妹稳稳地背上,拿上油伞,踱步出门。
二
刚刚持续不久的暖意渐渐流走,寒风顺着衣衫的缝隙吹进来将未蒸发的汗水吹干,三郎的汗毛根根竖起,连牙床都在颤抖。
仪妹似乎是有些困了,耳边均匀的呼吸似乎说明了这一点。三郎不再说话,只管在雪上留下自己的足迹。
三郎直走到脚软腿乏,也未见医馆踪影,这更加重了腿脚的无力感。
“三郎,放我下来,我想走走。”三郎耳边传来仪妹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