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八世被带走的，第七世的你，死在生下云芸的那天夜里。”
被仙界带走之后，云继只知我又转世，身在仙界某处，再也没有我的消息。
当然，我的记忆也是从此时才开始的。
十万年的记忆，没有云继，聊聊无趣。
“还有一事。”
“你是想问，我堂堂魔君，如何会落得如今这狼狈的样子？”
“云继……我从没有这样看你。”
“我知道，玩笑而已。”
他揉揉我的脸蛋，云芸不在的时候，他对待我也像是女儿一般。
“是我自己。”
“你自己？”
我不解地抬头看他。
“云芸长大了，她天赋极高，是魔界众人期盼的魔君，可我却不愿意她做那孤寡之人。众人只知我仙魔两道同修，却不知我一直以仙力压制魔君元神中的戾气，自那日老魔君将元神交予我，数十万年来，我与它纠缠不休。”
“这仙魔两界十万年来的平静，始终是你在苦苦支撑，世人却不知……”
我苦笑着摇摇头。
“天帝知道的，可他不信我。”
“他居然知道……”
云继仰头靠在我为他包裹好的软枕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又讲起那日的种种：
“天界带走你之后，我曾求他放过你。我以为曾经过去的数万年，我从未杀一人，已经能证明我压制得了元神的戾气，也能证明我无心两界纷争只愿三界太平。可好不容易抓到我的把柄，他怎愿意拱手放弃？”
“他赌我不愿意赔上魔界众人的性命，为你毁了三界安宁，他赌赢了罢了。”
“若是你真只为将我救出来，何须拉上魔界众人，只你一人便能乱了这仙界，可你十万年来仍是没有这样做，是你看仙界如同魔界，不愿芸芸众生为你一己私欲而受难。”
天帝何止是赌上魔界众人的性命，他连天界众人都一并赌上了。
他口中说着不信云继，实则心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