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暮雪江澈的武侠仙侠小说《引龙气,聚麟血,我重塑天灵血脉秦暮雪江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能来楚云居的人,没点本事和身份,显然是没资格的。换句话说,敢给楚长青递拜帖的人,在云城都能说上几句话。江家也好秦家也罢,放在外面,都是一方大佬。那些政客虽然不是正值当权之人,但却是那些当权之人的代表。职位可能不高,身份绝对不低。能让这么多人一起等的贵客,岂不是身份还在场中众人之上?好奇者有,疑惑不解者也有。而当脚步声走进餐厅,看到来人时,场上众人的神色顿时都出现了一些变化。最精彩的,莫过于江云边跟秦争锋。“我说什么贵客能让楚先生这么慎重呢,原来是陈老爷子。”“这确实是贵客,陈老可是咱们医术界的瑰宝,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担得起楚先生等候。”“这位是陈老新收的弟子?以前没怎么见过啊!”众人七嘴八舌,之前的好奇也化为了恍然。如果是陈...
《引龙气,聚麟血,我重塑天灵血脉秦暮雪江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能来楚云居的人,没点本事和身份,显然是没资格的。
换句话说,敢给楚长青递拜帖的人,在云城都能说上几句话。
江家也好秦家也罢,放在外面,都是一方大佬。
那些政客虽然不是正值当权之人,但却是那些当权之人的代表。
职位可能不高,身份绝对不低。
能让这么多人一起等的贵客,岂不是身份还在场中众人之上?
好奇者有,疑惑不解者也有。
而当脚步声走进餐厅,看到来人时,场上众人的神色顿时都出现了一些变化。
最精彩的,莫过于江云边跟秦争锋。
“我说什么贵客能让楚先生这么慎重呢,原来是陈老爷子。”
“这确实是贵客,陈老可是咱们医术界的瑰宝,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担得起楚先生等候。”
“这位是陈老新收的弟子?以前没怎么见过啊!”
众人七嘴八舌,之前的好奇也化为了恍然。
如果是陈济世的话,他们这么多人一起等也没什么问题。
上至权贵下至平民,受过陈济世恩惠的人不知凡几。
何况在场这些人谁又敢保证,自己身体以后不出点毛病?
连云城市一院的院长,都得时不时请教陈济世,他们哪敢摆谱。
至于江澈,自然而然的被当成了陈济世带出来的得意弟子。
楚长青示意了下自己左右两个位置,让他们过来入座。
陈济世则连忙解释,“我可当不起江小友的师父,他当我的师父还差不多,哈哈。”
嗯?
此言一出,厅内出现一瞬的寂静。
“陈老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少年能当你的师父?”
“陈老的医术众所周知,过谦了过谦了......”
陈济世拉着江澈的手,“真不是谦虚,这位是江澈,医术惊人,年少有为。”
“秦家姑娘的寒症,老朽束手无策,江小友却能根治,这事儿秦先生是知道的。”
“医术达者为师,可不是谁年纪大谁就厉害。”
江澈:“……”
他就知道有这么一句。
他感觉陈济世现在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
逢人便是一句‘这位是江澈,医术惊人,年少有为’。
小老头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对他确实推崇备至。
而这番话,让厅内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秦争锋身上。
秦争锋面庞微不可察的抖了下。
就在昨天,要不是陈济世阻拦,他差点就让人把江澈拿下了。
现在人家转头登上了楚长青的幕府。
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秦争锋不开口不行了,只能闷着声音,“确有此事。”
嚯!
厅内产生一些骚动。
一些人看江澈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楚长青拍了拍自己左侧的椅子,笑道:“江澈,过来坐。”
这举动,令得在场的这群老狐狸,心思百转起来。
江澈也不怯场,走过去坐下,就是觉得自己跟这场合有点格格不入,所以一时也没有主动开口。
楚长青又看了眼江云边,打趣道:“昨天可不止这一件事。”
“江澈跟随恩师潜修十年,昨天刚下山,听他恩师的吩咐,跑去江家认亲去了。”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竖起耳朵听。
是八卦的气息。
楚长青笑着道:“江家十年前失踪的小儿子,早就找回来了,江澈被当成登门敲诈的骗子,拿着从小佩戴的平安玉也没用,被一百万打发走了。”
“呵呵,也是闹了个乌龙出来。”
江云边眼角抽搐了下。
心智再坚定,被当众调侃,承受着各种异样的眼神,他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楚长青亲自给江澈背书。
饶是江云边,此刻也慌了神。
但也不能任由这些人在心里八卦,跟秦争锋一样,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确实是个误会。”
“昨天我在公司,也是后来才知道此事,等我知道的时候,江澈已经去了陈老那里。”
至于周婧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楚长青今天是要给江澈背书的。
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冒头?
有人好奇问道:“江总,你在外边......还有私生子?”
这不算什么大事。
在场的这些商贾,有私生子的不少。
如果真是私生子,反倒是赚大发了。
赶出门反而是天大的损失。
要不是江云边确信自己没有在外留情,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私生子了。
所以闻言苦笑着摇头道:“我从来没在外面乱来过,哪来的私生子?”
“既然不是私生子,那人家怎么会跑去江家认亲?”
“对啊!你那小儿子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七年前才找回来,不会找了个假的回来吧?”
都是身份差不太多的人,开起口来自然也没什么顾虑。
江云边脸色微沉,“就是因为这事,我后来才把他的名字改成江宁,寓意健康安宁。”
“至于找了个假的回来,这更是无稽之谈。”
“当时我就做了亲子鉴定,跟我一脉相传这假不了。”
众人也疑惑了。
看看江云边,又看看江澈。
七年前的儿子不是假的,如今这冒出来的江澈,仅凭楚长青跟陈济世的背书,他还跑去江家认亲,就不太可能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也得认了。
江云边算是做了件砸自己脚的事儿。
江澈见事情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昨天就已经过去了。”
“我把平安玉给了江夫人,换来了一百万,此事尘埃落定,诸位叔叔伯伯,还是谈点其他的吧。”
众人打着哈哈,给了这个面子。
江云边松了口气,但屁股只想离开座位,不然他感觉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头蠢驴。
楚先生跟陈济世这么推崇的少年俊才,跑去你家认亲,你不赶紧收下来,还把人往外赶,你是不是脑子有包啊?
你不要送来我家啊,我收他当儿子,不,当兄弟都行。
这些话没人说出口。
可江云边能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来。
大差不差。
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阵悔意。
见江澈开了口,楚长青才开始控场,“江澈说得对,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不过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还半开玩笑的想收江澈为义子来着,这么好的栋梁之才,别人不要,我可是眼巴巴得紧。”
“就是被江澈拒绝了,哈哈。”
众人也跟着附和,“那可不,我们家那小子,要是有江澈三分本事,我睡觉都要笑醒了。”
“哈哈哈哈,你们家那小子虽然比不上江澈,但也不差啊!”
“跟你们比是不差,跟江澈比,就差太远了。”
“也是。”
有人欢声笑语,在楚长青开口后开始推杯换盏。
而有人只觉得吵闹。
好不容易熬到半途,江云边找了个借口,跟楚长青告辞一声,就急匆匆离开了。
看那模样,颇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秦争锋好一些,但也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
他撑着没走,心态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顿饭之后,江澈这个名字,肯定会响彻整个云城上层。
等宾客尽散,楚长青才看向江澈,笑问道:“这口气可算出了?”
江澈一脸无奈,“楚先生,你这是把事情又闹大了。”
从这些人的议论中不难得知,青龙会巅峰时期足以横扫大半个华夏武道界。
连国家武安部都几乎倾巢而出,才铲除掉这尊老妖怪。
在这种存在面前,江家就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
他们又能从江家得到什么?
借助江宁这颗棋子,掌控江家?
等等!
十二年前......
十年前......
有没有可能,青龙会把江宁送回来当一个假的江家少爷,只是为了麻痹武安部,用来掩人耳目的?
十年前的他们刚覆灭两年,如果此事被武安部查到,那他们必定会再引来一次围剿。
可假如这件事只是一起单纯的失踪案......
那么武安部就绝不会介入!
因为失踪的人已经找回来了。
时隔这么多年,早就结案了。
没人会把一起失踪案,跟青龙会联系起来。
但青龙会究竟图什么呢?
江澈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契机。
仔细去想却又抓不住。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张成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惊叹。
“你很聪明,猜得八九不离十。”
“青龙会的那个成员,拿出了一株灵珠草,我没法拒绝。”
江澈已经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了。
身形一晃,迅速跃上二楼看台,回到原位。
“楚先生,十年前我被人掳走抽干血液,江家为此发动人脉寻找,此事武安部有没有记载?”
江澈一脸严肃的问道。
楚长青略微诧异,“你知道我是武安部的?”
江澈说道:“并不难猜。”
关于楚长青的身份,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
最开始给楚长青治腿的时候,他就知道楚长青的实力很强。
再结合秦争锋江云边以及云城掌权的那部分人的态度。
不难猜出楚长青必然是有官方身份在身的。
如果是在野的身份。
实力就算再强,也只会得到秦争锋等人的敬畏,官方没道理把姿态放的那么低。
即便要结交,也是私下。
而不是官商一桌,毫不介意。
似乎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武人,官方身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武安部。
这个国家为了管控武人而组建的特殊部门。
楚长青知道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想了想说道:“此事我没有印象,要去云城分部查看档案才知道。”
见江澈很是焦急,楚长青也没有磨叽,“你如果事情解决完了,现在就可以去一趟分部。”
江澈当即点头,“好!”
看着江澈跟楚长青以及陈济世三人离开。
擂台上的张成义神情也有些焦急。
本想喊住江澈,最终还是算了。
对方没有把他一拳打死在擂台上,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他总不能还妄想着让江澈治好他的暗疾......
张成义神色晦涩,叹了口气,返身下了擂台。
此战之后,张家武馆的招牌,算是彻底砸了。
就算他不解散,也大有日薄西山的凄凉感。
可这也怪不得江澈。
他自己贪欲作祟,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文起更是人生信念都要崩塌了。
神情木讷。
仿佛丢了魂魄。
随着三人离场,主要是江澈这个当事人离场,演武场内的人也开始陆续离开。
秦争锋跟秦暮雪跟在人群中,还在回味这场擂台战引发的诸多信息。
简直是一场激荡人心的大戏。
一波三折,折了又折。
“暮雪,你跟江澈进展到哪一步了?”
秦争锋忽然问道。
“啊?”
秦暮雪一愣,俏脸飞速爬上两朵红霞。
下山之前,师父只给了他秦暮雪的信息。
也就是说,在给秦暮雪医治完后,他就得去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了。
这体质不是烂大街的。
九阴绝脉,一共九位纯阴之体,师父明着告诉过他,能不能找齐,看天意。
能找齐,他就能活。
找不齐,他体内的山川龙气,拖得越久,他的身体就会越差。
直至最后死亡。
没想到第一个还没治完,这就遇到了第二个。
柳婉清看着江澈不断变换的眼神,心里顿时就是一沉,眼神也黯了下去。
“你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只可惜,死之前,还是没能帮师父报仇!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早已千疮百孔,伤势极重。
新伤旧疾堆积在一起,神仙难救。
来这里也是听到陈家医馆的名声,又听说来了位少年神医,没想过根治,就想缓和下,今晚去找那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家拼命。
能同归于尽自然最好。
要是不能,她也尽全力拼上了性命,死后也对得起父母亲人和师父。
江澈迟疑了下,然后问道:“你在被人追杀?”
脉象上看,或者说感知上,柳婉清最新的伤势是三天前。
左腹部中了招,外表看没事,内里的气脉却濒临破碎。
师父以前说过,武人实力高低,一看气脉多寡,二看境界强弱。
武人习武,三年打底子,五年练基础,七年出本事,十年闯江湖。
也就是说,从零开始,至少要学十年,才有资格下山闯荡。
华夏尚武之风不弱,世俗间的武人并不少。
大城市里,开武馆的也有不少。
管他是强身健体,还是真想学点本事傍身,学了总没有坏处。
比如一些体校,就专门开了武课。
不过这些都只是不入流的把戏,真正的武人,分三境十二品。
一品到四品,都停留在‘外家’境界。
就是只练皮肉筋骨,看起来勇猛非常,一拳下去打死一头牛不是玩笑话。
五品到八品,就踏入了‘内家’境界。
这已经称得上是内家宗师了。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内家宗师体内有了气,游走于气脉之中,静如松柏,动如脱兔。
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能利用气劲打出极其变态的效果。
不伤表面,只伤内腑。
九品到十二品,那就是不似常人的‘先天’境界了。
先天炼气。
这种境界,能从天地间汲取‘气’,动手时有如天助,莫不能挡。
柳婉清身体表面看不出伤势,属于内伤,一看就是被内家宗师打伤的。
而能够从内家宗师手中逃脱,柳婉清的实力,应该也踏入了内家行列。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江澈心底暗暗思索,该怎么将她留下。
柳婉清心中微惊,反问道:“你也是武人?”
江澈不置可否道:“如果你继续跟人交手,下一次动手就是你的死期。”
柳婉清神色一黯。
江澈又说道:“不过,我可以治好你。”
柳婉清眼眸陡然绽放出光芒,豁然抬头盯着江澈,“真的?!”
江澈点点头,“医者仁心,我骗你干什么?”
“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能治好是能治好,却没那么容易。”
柳婉清的心情跟过山车一样,听到这话,顺理成章的理解成了得付出报酬。
可她现在身无分文,别说报酬,下顿饭去哪吃都不知道。
想到这,柳婉清只能撑着支离破碎的身子起身,“我付不起医药费,不治了。”
说着就要走。
这怎么行?
“诶!你等等。”
江澈急忙喊住她,“谁跟你说要医药费了?”
柳婉清一愣。
“不要医药费,难不成你免费帮我治?”
江澈摇了摇头,“也不是免费,你得帮医馆做事。”
柳婉清微微睁大眸子,“我不会医术。”
“那没事,打杂总会吧?”
江澈说道:“包吃住,但没工资。”
柳婉清冷酷的面容露出一抹惊疑,似是在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江澈也不啰嗦,起身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柳婉清身子一颤,往后缩了下。
“这里不方便医治,我带你去住处,跟我来吧。”
柳婉清迟疑了下,最终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如这少年神医所说,她这身子,下次跟人动手,就是死期。
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当下也只能跟上去。
江澈先去跟陈济世打了声招呼,在后者暧昧的眼神中,带着柳婉清回了宅院。
……
云海山庄。
名字很高大上,实际上也确实很高大上。
是云城很有名的一家顶尖会所。
九层,奢华至极的套房内。
昨天还跪在楚云居的赵虎,今天恭敬的站在一个少年面前。
少年穿着一身校服,模样帅气,坐在沙发上神色倨傲,微微锁眉,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
“江少,那云海至尊卡,还要送过去吗?”
赵虎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这气氛令他感到压抑。
这画面要是传出去,怕是会惊掉云城地下势力无数人的眼睛。
云城地下霸主,人称虎爷的赵虎,对一个高中生敬畏如虎。
到底谁才是虎,一目了然。
江宁左手拇指轻轻搓着自己的右手中指的指甲盖。
“送,为什么不送?”
“你答应出去的东西,要是不送,是要让楚长青把你铲除吗?”
赵虎浑身一震,头更低了,“好的。”
想了想又问了句,“那还需要继续对他出手吗?”
江宁搓指甲盖的动作一顿。
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分。
气氛几乎凝固,让赵虎心里一个咯噔。
江宁忽然笑了,被赵虎蠢笑了。
“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吗?”
赵虎认真思考,而后开口,“故意放我回来,震慑江少?”
江宁移开目光,“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他有楚长青撑腰,弄死你真不费劲。”
“不过此行也不算全无收获。”
“他没有自己来找你,而是选择找楚长青出面,看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你,这样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了。”
赵虎惊出一身冷汗。
这两个少年,明明年纪这么小,怎么心思城府,比他还可怕?
“你继续做你自己的事,不要透露我来过。”
江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脚步又是一顿,补充道:“别忘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
“我能给你如今的地位,也能让你消失得无声无息。”
脚步声远去。
赵虎惊悚的静立许久。
秦暮雪两只手握在一起,手心都冒汗了,脸上的焦急和担忧,跟陈济世如出一辙。
秦争锋看了女儿一眼,想了想问道:“你这段时间跟江澈接触,有没有了解他?”
秦暮雪满心忧愁,闻言说道:“我就跟他接触过两次......”
秦争锋皱起眉头,“不知道他的实力么?”
“不知道......”
要是知道,她也不会这么担忧了。
主要是心里没底。
秦争锋看了眼江澈那边,目光却是落在楚长青身上。
“张成义是长辈,应该不会自降身份亲自出战,大概率会是他的几个徒弟。”
“其中实力最强的,是他的大徒弟韦阳,听说三年前就已经是五品内家宗师了,也不知道突破了没有。”
“江澈要是低于五品的话,恐怕有些难办了......”
“可他才十八岁,已经有这种医术,怕是不太可能有这么强的武艺。”
秦争锋越说,秦暮雪眉宇间的担忧就越浓。
“爸!”
她听不下去了,瞪了自己老爸一眼,“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秦争锋无奈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江澈大概率不是对手,所以才把楚先生请来了。”
“有楚先生在,张成义肯定也不敢做的太过,估计只会让江澈吃点苦头,分出胜负就结束了。”
这话让秦暮雪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败......
应该也很难受吧?
离秦家父女再远一些的地方,江云边跟周婧以及江舒雨一家三口,也坐在一起。
估计没带江宁来,也是怕江宁多想。
江云边是不太想来的。
自从在楚云居被楚长青敲打过后,他就秉持着对江澈的远离态度。
惹不起,躲得起。
但架不住江舒雨一顿游说,还有周婧也兴致很高,想看看江澈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骗子落败的样子。
母女俩对江澈的印象出奇的一致。
江云边掌管偌大的江氏集团,自然要理智一些,但内心深处也有着一抹狠戾。
江澈如果真的死在了擂台上,那对他们江家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用再因为江澈,而忍受圈子里那些好事者的调侃和取笑。
不是都说江澈是麒麟子么?
登门认亲被赶出去了,说他们江家睁眼瞎。
呵——
他倒想看看,江澈要是被打成死狗,这些人还会不会这么说。
未来潜力再高,也得有未来不是?
刚展翅就折戟,算什么麒麟子?
还有一些云城商界的大佬也来了。
冲的是楚长青的面子。
上次楚云居一顿饭,江澈走进了这些大佬的视线。
这么大的事,肯定得来看看。
“山里来的土鸡,也想变成城里的凤凰,简直可笑。”
江舒雨满脸冷笑,像是已经预见了江澈的凄惨下场。
要是江澈死在擂台上,那她这几天的郁结,就能一扫而空了。
她偏头看了眼秦暮雪,眼神晦涩。
好闺蜜的感情依旧在,毕竟这么多年了。
但最近因为江澈而频频导致意见分歧闹得不愉快也是事实。
江舒雨很想知道,待会儿江澈倒在擂台上,秦暮雪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应该会后悔当时没选张文起当男伴,而是选了江澈吧?
所以。
可千万要死在擂台上啊!
八点整。
偌大的演武场座无虚席。
后场。
一行人在万众瞩目下,不疾不徐的走出。
领头的正是张成义。
在他身后左右两侧,跟着两排人。
靠前的是大弟子韦阳跟儿子张文起。
夺妻之恨啊张哥!
江澈并没有把张文起这种小卡拉米放在眼里。
所以张家武馆来踢馆,他也毫不在意。
只是被张哥拽着,没能出去看热闹。
过了会儿,陈济世推开了诊室的门,脸色颇有几分凝重。
张哥立即问道:“师父,怎么样?打发走了吗?”
陈济世看向江澈,语气少见的带着几分迟疑,“张家武馆,给你下战帖了。”
“战帖?!”
张哥惊叫了一声。
武馆下战帖,一般是踢馆才会下。
比如云城两家武馆杠上了,为了证明谁更强,就会上门下战帖,然后约战擂台。
这种一般涉及到了双方的利益,在打擂之前,就会约法三章。
输了的一方要干什么干什么。
赢了的一方会得到什么什么。
这就是商业上的竞争,比商界的更加直接粗暴。
但是像这种,一个武馆单独给某个人下战帖的情况,极少。
除非这个人真的惹到了这家武馆,有不可调解的仇恨。
陈济世也没想到,前天赵虎的人才过来,今天张家武馆的人又来了。
有江澈在这里,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啊!
江澈若有所思,“是让我上门挑战的意思么?”
陈济世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江澈还没说话,张哥已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他把张馆长的儿子揍了。”
“应该揍得挺狠,不然张馆长不会派人来下战帖,搞这么大。”
江澈哭笑不得道:“也没有多狠,主要是那小子喜欢秦暮雪,我昨晚去当秦暮雪的男伴了,被他当成情敌了吧。”
陈济世恍然大悟。
“小孩子争风吃醋,用得着让长辈亲自出面?”
“真是不嫌丢人!”
“这事儿,你不用去管,我会处理好的。”
估计又要找人脉摆平了。
江澈心下感动,但这次他摇头拒绝道:“我是武人,对方是知道的。”
“给武人下战帖而不敢应战,传出去我以后怕是没法以武人身份自居了。”
“既然他们想要找回场子,那我就应战好了。”
陈济世急了,“那张成义成名已久,你才多大年纪?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江澈,你别冲动。”
江澈态度坚决道:“陈老不用担心。”
“那张成义想为他儿子出一口气,我给他这个机会。”
“我能打他儿子,就不怕他老子。”
而且。
他不相信张成义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儿子出口气。
如陈济世刚才所说。
小孩子的争风吃醋,远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至少张成义身为云城久负盛名的武馆馆长,做事绝对不会像张文起一样冲动莽撞。
他就算要为自己儿子出头,也不应该是这么大张旗鼓的。
战帖送来了陈家医馆......
名义上是给自己个人下的,但又何尝不是在挑衅整个陈家医馆?
或者说,挑衅陈济世?
张成义会不知道陈济世的人脉和能量吗?
不可能。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张成义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个人让他甘愿冒着得罪陈济世的风险,也要来下这份战书。
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闹到江澈不应战,就会颜面扫地。
是谁呢?
江澈嘴角微掀,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他猜错了,那么只能说他很好奇,张成义是怎么把武馆开这么大,开这么久还没倒闭的。
武馆也是生意。
做生意不是光凭一腔孤勇和拳头,就能一直做下去的。
很多人只知道今天张家武馆有热闹看。
也知道热闹的双方是张家武馆跟一个叫江澈的人。
但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才有了这场热闹。
好嘛。
现在知道了。
江澈直接把来龙去脉公之于众。
因为儿子的一次争风吃醋,而且还不是占理的一方,导致老子出面,给人家下战帖。
嚯!
场上顿时就骚乱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不是...这也太跌份了吧?”
“儿子争不过人家,就让老子来下战帖?张家武馆好歹也是久负盛誉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
要不是碍于张成义的威名,只怕已经有人破口大骂了。
喜欢看热闹不假。
但不代表分不清是非黑白。
尤其是擂台上这两人,一眼看上去,江澈就明显处于弱势方。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张家武馆太强了,相对来说也站得很高。
江澈这番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争锋已经从女儿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对此并没有意外,只是看到江澈公之于众,脸色变了下,“本来还没有那么不可调解,现在算是结下死仇了......”
秦暮雪咬牙道:“事情因我而起,真相也本来就是这样,爸,这件事怎么怪都怪不到江澈头上!”
秦争锋点了点头安抚她,“爸爸知道怪不了他。”
“如果张家武馆死揪着不放,爸爸会尽力周旋的。”
“不过这张成义,在我印象中也不是这么胡搅蛮缠一个人啊!这战帖下的确实不地道......”
秦暮雪管不了这些。
原本对张文起谈不上反感,这么一弄,她心里全是厌恶。
场内几千人,明事理的不在少数。
毕竟只要‘事理’不沾到自己身上,那完全可以用客观的态度来看嘛!
“跌份,太跌份了!”
“别的不说,就凭江澈敢应战,我这次就力挺江澈!”
“没有堕了我辈武人的骨气!”
一场好戏。
变成了一面倒的给江澈喝彩,给张家倒脏水。
张成义有苦说不出。
以至于坐在下边脸色铁青,硬是不发一言。
张文起可没这么好的定力,听到这些越来越偏的议论,气得是青筋暴跳。
“这些人也太口无遮拦了!”
“我张家光明正大下战帖,行事磊落打擂台,怎么就跌份,怎么就成了小人了?!”
语气挺凶,但声音明显在压着。
不可惹众怒。
张家武馆再厉害,也惹不起在场的这八千人。
张成义瞥了他一眼,“不小人,难不成你以为挺光荣?”
张文起脸色一窒,嗫喏不敢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不光荣。
只是不这样,他找不回场子。
消失的这几天,他还不是怕去了学校被当成笑柄。
面子没有活着重要,但没有面子的活着,可不怎么好受。
张成义也就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他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灵珠草下的战帖,在这里苛责儿子,没道理。
擂台上。
韦阳也没想到,江澈当众把真相给抖搂了出来。
前后也就过去二三十秒钟而已。
他还在等着江澈先出手,结果江澈人没动,嘴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他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无论你说什么,战帖你已经接了,现在我们身处擂台,胜者才有资格评判!”
唰——!
破空声骤起。
韦阳也顾不上自恃身份,只求用最快的速度斩杀江澈。
人死了,议论哪怕还在继续,也无甚意义。
总不能为了个死人,戳他们张家武馆的脊梁骨吧?
翌日。
江家别墅。
周婧看着往常向来准时去公司的丈夫,今天却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看文件,不由得疑惑道:“今天不去公司?”
江云边头也不抬的回道:“不去了,晚上要去楚先生那边赴宴。”
“哪个楚先生?”
“云城能有几个楚先生?自然是每年这个时候过来小住的楚长青。”
“啊?他答应见你了?”
“不是见我,是见我们。”
江云边放下文件,说道:“我问了老秦他们,我们这个圈子的,大多都收到了回信,让我们今晚过去楚云居赴宴。”
“应该是递拜帖的人多了,楚长青也不好全部拒绝,为了省事儿,所以一顿饭接完了事吧。”
“没什么大事,他身份摆在那里,我们拜访是应该的。”
周婧点了点头,“哦,我要去吗?”
“不用。”
见男人不去公司,周婧聊了几句,便去亲自准备早餐了。
一家四口人难得聚在一起吃早餐。
江家两女一儿,除了江舒雨跟假冒的少爷,还有个大女儿在国外进修。
都不是聚少离多了,要不是偶尔电话还能联系上,周婧都感觉自己没有这个大女儿。
“小宁,今天放假,想去哪里玩吗?”
周婧给身旁的少年剥了个鸡蛋,言语柔和,满眼溺爱。
少年模样跟江云边有六分相似,阳光帅气,接过鸡蛋后答非所问道:“听二姐说,昨天有人来家里认亲?”
话音刚落,餐厅里气氛都为之一凝。
周婧有些尴尬,不着痕迹的瞪了江舒雨一眼。
江舒雨埋头小口喝粥,只当没看见。
连江云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周婧笑着说道:“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已经打发走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少年自顾自的说着,“他还拿了平安玉登门。”
周婧说道:“这块玉当年就弄丢了,不知道转手多少次,他估计打听到这玉是我们的,所以才拿着玉来要钱。”
少年抬头看向周婧,“妈妈没有怀疑过,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吗?”
周婧立刻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
“小宁,你别多想,像这种见钱眼外的穷瘪,我们前些年见得多了。”
“你是妈妈的宝贝儿子,妈妈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啊!”
少年若有所思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他才是你们真正的儿子呢?”
周婧毫不犹豫的回道:“别说这种晦气话!”
“你体内流着我们江家的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说你不是我儿子。”
“哪还有什么假如?”
少年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我都说是假如了,妈会怎么做?”
周婧拿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故作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假如他真是我们的儿子,那也已经被我赶出门了。”
“妈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其他任何人来了,妈妈都不认。”
少年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妈,那你要记得你自己说的话。”
周婧连连点头,“妈当然记得,乖儿子,你别胡思乱想,快高考了,专心学业,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少年擦了擦嘴巴,“高考十拿九稳,妈妈放心吧,我吃饱了。”
说着起身上楼。
周婧朝他喊着,“你还没说去哪玩呢?”
少年头都不回,“就一天假,懒得跑,在家打游戏。”
周婧无奈摇头,“随你吧,那晚点妈妈去买你最爱吃的糕点回来。”
等少年进了房间,周婧才脸色一沉,看向江舒雨。
后者缩了缩脖子,无奈道:“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哪里瞒得住小宁啊?他那么聪明,没两句话我就得交代。”
周婧压着声音,语气严厉,“那也不能拿这种事影响他啊?他快高考了,到时候受影响,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这个做姐姐的,这点分寸都没有吗?”
江舒雨颇为委屈,但也没辩解,“我下次注意嘛。”
江云边敲了敲桌子,“过去了就算了,你妈说得不错,小宁在关键时期,不要刺激他。”
江舒雨见这关过了,又忍不住那张嘴,“爸,那个江......姓江的,治好了暮雪,被陈老爷子接回家了。”
“你说,他该不会真有那个本事吧?”
江云边眉头一皱,“他有多大本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舒雨一想也是,又问了句,“那他都有这么大本事了,给暮雪治疗一次就收一个亿,还跑来咱们家认什么亲?”
“难道是惦记上了我们家的产业?”
周婧没好气道:“不然还能是什么?”
“治病一次一亿,那是老秦爱女心切,昏了头了。”
“要换成你弟生病,我也不在乎几个亿。”
“但那个家伙,真给他蒙混过去了,以后我们家这偌大产业,不都落在他手上了?这可不是几个亿能比的。”
“外面人心险恶,越穷的人心就越脏,你可要好好劝劝暮雪,治完病赶紧撇清关系,这种人一旦沾上,就会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最后不从你身上扒层皮下来,他们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舒雨觉得很有道理,“难怪他要十万,妈直接给了他一百万。”
“这样一劳永逸,省得他还惦记着咱们,姜还是老的辣。”
……
入夜。
陈济世看着换了一身短裤短袖的江澈,问道:“今天还蛮冷的,你就穿这个?”
江澈笑道:“我不怕冷。”
陈济世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年轻人身体就是好,我老头子就不行喽!”
他裹着风衣,七八度的天气,因为最近连续小雨的原因,体感上会更冷。
江澈这装扮,像是一个在冬天一个在夏天。
“师父,楚先生的车来了。”
厅外传来弟子的呼喊。
紧接着昨天推轮椅的那个男子走了进来,恭敬的请陈济世和江澈上车。
楚云居位于云城东城区中心。
虽然处于中心,却是闹中取静,周边风景宜人,依山傍水。
此时偌大的前院停车场,停了不少低调奢华的豪车。
偏厅内,一张能够同时容纳二三十人的大餐桌旁,座无虚席。
基本上云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应约前来了。
江云边跟秦争锋两人,坐在这里都不敢说自己能位居前三。
他们再怎么说也只是商贾,靠前的几个位置,则坐着手握大权的政客。
楚长青坐在轮椅上,位于上首,没表露什么气场,但他在这里,他就是中心。
“整个云城,也只有楚先生有这种号召力,将我们聚于一处了,呵呵。”
下方一位政客笑着说道。
其他人附和的附和,陪笑的陪笑。
楚长青谦虚道:“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场合,你们该聊什么就聊什么。”
“楚先生过谦了,哈哈。”
“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吧?听说楚先生府上有个大厨,是从国宴上退下来的,我可是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专门等着这一餐呢。”
楚长青意味深长的扫了眼江云边,说道:“再等等,还有贵客没到。”
“哦?还有什么贵客,连楚先生都要专门等候?”
话音刚落,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楚长青露出一抹笑容,“来了。”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
江澈本来坐在练舞室外面的长凳上。
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
一个同样穿着礼服的男生,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
男生很高。
至少一米八五了。
长得也很帅。
江澈在心里对比了一下,感觉帅气程度快要赶上自己了。
但是自己比他矮了几公分。
四舍五入,应该是平手。
本来他是不想对比的。
可这个男生的目光,在出现后就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都没移开过。
生怕自己不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
江澈坐在长凳上没动。
男生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带着一抹审视,“你就是江澈?”
“不是。”
江澈摇了摇头。
男生愣了下。
随即冷笑,“敢做不敢认?”
“暮雪怎么看上了你这种废物。”
江澈明白了。
他没上过大学,但是也知道秦暮雪这样的女生,在学校会有多受欢迎。
不,不止是学校。
以后步入职场,或者说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是全场的焦点。
这本来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他脑子里很快就过了一遍前因后果。
眼前这男生是秦暮雪的钦慕者,看到秦暮雪挑男伴没找他,而是找了个校外的自己,所以嫉妒心作祟了。
知道了原因,那就好办了。
江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兄弟,你骂人像撒娇。”
张文起瞳孔一缩。
“你说什么?!”
他一步上前,右手陡然伸出,揪住了江澈的衣领。
“我不管你是谁,暮雪不是你能染指的,明白吗?”
他表情凶狠,眼神凌厉。
体内还有‘气’。
很弱。
应该是一位不超过三品的外家武人。
江澈有些诧异,这人应该是云城大学的学生,能有这种实力,就不是学武课学的了,应该是正儿八经练过。
超过四品,就能内练一口气,试着成为内家宗师了。
三品外家的实力,放在这地方,真不算弱。
起码那些个看起来很强的大块头,挡不住这男生一拳头。
难怪这么嚣张的来找自己,而且要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确实。
很多时候,拳头才是唯一的真理。
江澈抬手抓住了张文起的手腕,在他刚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道娇斥突然响起。
“张文起!你在干什么?!”
换好衣服的秦暮雪,从另一间房出来。
走廊里都明媚了起来。
一身得体晚礼服的秦暮雪,露出雪白的天鹅颈,锁骨精致,香肩诱人。
两根纤细的吊带挂起整件礼服的重量,饱满的衣襟让人担心那吊带会不会绷断。
斜角裙摆只到膝盖下面一点,修长的美腿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绑带高跟鞋。
她手臂上还挂着一件外套,正怒目瞪着张文起。
张文起下意识就要松手。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猛地失重。
砰——!
闷响声传遍走廊。
江澈单手抓着他的手腕,一个转身,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他的后领子。
来了个一气呵成的过肩摔。
寂静无声。
秦暮雪小嘴微张,愣愣的看着江澈。
躺在地上的张文起,也愣了一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摔了。
疼倒是不怎么疼......
但是丢人!
他迅速爬了起来,眼里像是要喷火,“你他......”
“张文起!”
秦暮雪终于反应过来,哒哒踩着很重的脚步,冲到了江澈身前。
把张文起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你闹够了没有?!”
秦暮雪很生气。
江澈是她请来的男伴,正准备换上衣服彩排一下,简单的教他一些舞步,结果还没开始,就被张文起堵上了门。
这才让他没有跟现代社会脱节。
他那时候的休息时间很少,除了必要的睡眠,他都会争分夺秒的抱着手机看各种小说。
那是陪伴了他好几年的精神食粮。
“她看起来很喜欢你。”
柳婉清说道:“听到你应战了,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语气急切紧张,怕你误会又赶紧解释。”
江澈愣了下。
“有道理。”
……
张家武馆。
昨天当着医馆那么多人的面下战帖,这事儿不说人尽皆知,也已经传开了。
还有张文起在学校堵着秦暮雪一闹。
离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少人已经赶来了这里看热闹。
听说过武馆跟武馆之前爆发冲突,下战帖打擂台。
武馆给私人下战帖,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
张家武馆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想进去看,可以。
花钱买票。
有人说武馆其实就是以前的地下拳场合法化。
这话也不无道理。
武人那么多,全部镇压不现实。
堵不如疏。
给一片相对高压却又不至于没有空间的土壤,要比一棒子打压死好管理很多。
武馆后院。
四十多岁的张成义正值壮年,体型魁梧,又不是那种视觉冲击很强的肌肉猛男。
跟他的名声不太匹配的是,他长了一张很儒雅的脸。
“爸,你待会儿一定要狠狠地教训那小子,如果能杀了他,就最好不过了!”
张文起满脸怨恨,咬牙切齿的说道。
武人打擂分两种。
一种只分胜负。
这种是比较常规的打擂。
还有一种分生死。
一般只有不死不休的仇恨,才会签订生死状。
这种情况下,以一方死在擂台上结束,获胜一方不会受到任何制裁。
所以他们玩了个心机。
给江澈下的战帖,既没说是分胜负也没说分生死。
拳脚无眼,不小心打死了,也很正常嘛。
张成义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气,只是瞥了自家儿子一眼,淡淡道:“不是我跟他打。”
张文起愣了下。
“那是谁跟他打?”
“大师兄?还是二师兄?”
自己老爹收了几个亲传弟子。
大师兄跟二师兄,都是踏入了内家宗师行列的高手。
这也是张家武馆能在云城所有武馆里面,独占鳌头的底蕴。
当然,张成义的出身,也很重要。
“你跟人争风吃醋,被教训了,我顶多出面帮你说几句话,为此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下战帖,就算打赢了,传出去也只会闹笑话。”
“而且,你真的了解你这个情敌,到底是什么实力吗?”
张成义的话,把张文起给问住了。
他真的了解吗?
张了张嘴,突然卡壳了。
自己三品外家的实力,在人家面前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前几天在练舞室。
他都没看清江澈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
当时他推断,江澈应该是四品外家的实力。
可现在听老爹这么一说,又不太确定了。
“他至少是五品内家宗师。”
张成义说道。
“什么?!”
张文起脸色骤变。
“五品?内家宗师?!他?!”
如果这句话不是从自己老爹口中说出来,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江澈,十八岁,医术已经足够在陈家医馆坐诊,一身武艺还能够有内家宗师的水平?!
闹呢!
这人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吗?
张成义知道这个消息很惊人。
就如他一开始听到的时候一样。
张文起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爸,你怎么知道他是内家宗师?”
张成义沉默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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