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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楚婕妤大结局

知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板的鼓励之心如此明显,庄韫兰也不好太摆烂。但可惜的是,这次西偏殿内没人能帮她了。宫女们再能干,工作内容显然也不包含陪主子下围棋这样的活动。会打打双陆,抹几把叶子牌也就足够了。至于围棋这种难度极高的风雅娱乐,那是主子们之间下着玩的东西。海棠帮她出主意:“要不……主子约宋才人一起玩?”庄韫兰倒是想,可是宋妙容根本就不玩这个,当年习礼的时候,女官们留的围棋课作业,还是庄韫兰私底下偷偷帮宋妙容做的。宋妙容喜欢的是女红之类的东西。她的双面绣绣的极好,打络子、做扇坠也都是一把好手。在琼华宫时,宋妙容还送过庄韫兰一整套四季花神的扇坠,精致好看到了极点。庄韫兰特别珍惜的把那套扇坠收在小匣子里面,打算回家的时候跟她爹娘炫耀她这趟进京认识了多么牛掰的...

主角:庄韫兰楚婕妤   更新:2025-02-13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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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楚婕妤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楚婕妤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板的鼓励之心如此明显,庄韫兰也不好太摆烂。但可惜的是,这次西偏殿内没人能帮她了。宫女们再能干,工作内容显然也不包含陪主子下围棋这样的活动。会打打双陆,抹几把叶子牌也就足够了。至于围棋这种难度极高的风雅娱乐,那是主子们之间下着玩的东西。海棠帮她出主意:“要不……主子约宋才人一起玩?”庄韫兰倒是想,可是宋妙容根本就不玩这个,当年习礼的时候,女官们留的围棋课作业,还是庄韫兰私底下偷偷帮宋妙容做的。宋妙容喜欢的是女红之类的东西。她的双面绣绣的极好,打络子、做扇坠也都是一把好手。在琼华宫时,宋妙容还送过庄韫兰一整套四季花神的扇坠,精致好看到了极点。庄韫兰特别珍惜的把那套扇坠收在小匣子里面,打算回家的时候跟她爹娘炫耀她这趟进京认识了多么牛掰的...

《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楚婕妤大结局》精彩片段


老板的鼓励之心如此明显,庄韫兰也不好太摆烂。

但可惜的是,这次西偏殿内没人能帮她了。

宫女们再能干,工作内容显然也不包含陪主子下围棋这样的活动。

会打打双陆,抹几把叶子牌也就足够了。

至于围棋这种难度极高的风雅娱乐,那是主子们之间下着玩的东西。

海棠帮她出主意:“要不……主子约宋才人一起玩?”

庄韫兰倒是想,可是宋妙容根本就不玩这个,当年习礼的时候,女官们留的围棋课作业,还是庄韫兰私底下偷偷帮宋妙容做的。

宋妙容喜欢的是女红之类的东西。

她的双面绣绣的极好,打络子、做扇坠也都是一把好手。

在琼华宫时,宋妙容还送过庄韫兰一整套四季花神的扇坠,精致好看到了极点。

庄韫兰特别珍惜的把那套扇坠收在小匣子里面,打算回家的时候跟她爹娘炫耀她这趟进京认识了多么牛掰的朋友,没想到最后她和宋妙容竟然双双“中奖”,全都回不去了。

芍药也帮着想法子,“要是宋才人不喜欢这个的话,要不奴婢去给主子借几本棋谱,主子照着棋谱练?”

庄韫兰一听头就大了。

她虽然已经看习惯了竖版繁体文言文,但看闲书和学东西还是有区别的。

要是让她自己照着那些文绉绉的话练棋,那属实是有点无聊。

但显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让她去和沈昭仪或者向选侍她们下,那还不如庄韫兰自己对着棋谱研究呢。

提议被采纳之后,芍药的工作效率一如既往的优秀,下午就把好几本棋谱从书库给庄韫兰借出来了。

回来的时候,她跟庄韫兰说:“奴婢今儿还看见向选侍身边的宫女了,也是去领书的,拿了好多本呢,跟书库的管事姑姑借了个木箱子,四个人一起抬走的。”

“向选侍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看书了?”其他几个宫女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有从习礼时候就跟在庄韫兰身边伺候的海棠有点诧异。

祭灶那天海棠认准了向选侍目的不纯,也不全是靠直觉。

主要是她在琼华宫的时候就和向选侍打过不少照面。

这位主子,那从来就不是什么爱看书的人,习礼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各个厢房到处逛。

和朴选侍那种逛还不一样。

朴选侍是纯属爱热闹,享受那种谁和她都关系好的感觉,巴不得所有人都喜欢她,最好全都排着队跟她义结金兰。

而向选侍的爱逛,则是带着偷师学艺的目的。

每次女官们夸奖了哪位姑娘,向选侍都用心记着,下了课就去那位姑娘的厢房请教。

不管对方是带着炫耀的心思,用高高在上的口吻“教导”她;还是藏着掖着,不愿意跟她分享自己的心得,向选侍全部照单接收,没事人似的继续磨着对方蹭。

最后向选侍自己倒是蹭才艺蹭的心满意足,在女官们那儿也留了个性情平和、勤勉好学的好印象,但是好几个被她蹭的姑娘,却先后因为“举止不够端庄、性情不够柔顺”之类的理由,被嬷嬷们带离了琼华宫。

庄韫兰发现这个规律的时候,曾经还暗戳戳的打算装出不耐烦的模样跟向选侍“吵架”,借此让嬷嬷们把她也带走。

可她装作不经意的小心打听了几天,却始终不知道那些被带走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下场,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职业素质一流的宫人们再次整齐有素的捧着茶盏、水壶、皂荚、水盆上前,伺候太子和庄韫兰漱口净手。

擦干水,太子就拉着庄韫兰出去消食了。

东宫的布局跟皇宫差不多,大概约等于缩小了几十倍的皇宫,但并不缺花园之类供主子们休闲消遣的地方。

太子也没走远,就牵着人在承华殿后面的花园子里面逛。

之前太子婕妤在的时候,完全就是把这处小花园当成了她自己的地盘,但凡有个什么名贵花草,都被她献宝似的捧去昭华殿,请太子昭仪共赏了。

不过皇家财大气粗,花园自然也不会被一个太子婕妤薅秃,该有的花草都有。

即便是冬日,枝头也有不少拿堆纱做的假花。

太子看着那些堆纱做的花,心里面想的却是受灾州府的难民。

让他们开仓放粮,户部和几个州府一起上折子哭穷,可到了讨好父皇的时候,这些人却又俨然是什么银钱也不缺了。

他真想罢黜那群只知道溜须拍马的蛀虫,但他不能。

他是太子,可也只是太子。

“嘶,”庄韫兰跟在太子身后走,还在回味着刚才那顿丰盛的晚膳,冷不防就被太子捏紧了手,条件反射的呼出了声。

“疼了?”太子回过神,把她的手捉到眼前看了看,是有红印子了,怪他忘了这茬。

太子有点过意不去的给庄韫兰揉着,倒把人揉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个宽肩窄腰神颜脸、气质拉满,又和她关系特殊的异性给她揉手,别说,还怪暧昧的。

庄韫兰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太子看着那道红印子消没了,又觉得这手有点凉。

“去给你们主子拿个手炉来,”或许是因为先前把人捏疼的事,太子这会儿还挺暖心的帮庄韫兰捂着手暖着,“怎么这么凉啊。”

之前在想别的事,他都没注意到。

太子就歇了继续逛的心思,拉着人往回走,“都差点忘了,你是南边来的,南直隶那边没有京师这么冷吧。”

“也冷呢,”庄韫兰跟着太子走,“就是跟京师不是一种冷法,湿冷湿冷的,有时候冰的人骨头缝都凉,就是穿的厚些挡住了寒风,也挡不住那股寒气呢。”

庄韫兰那时候还抱着汤婆子偷偷腹诽过,当年太宗皇帝死活都要迁都,除了天子守国门这种胸怀天下、兼济苍生的伟光正缘由,没准也有点受不了南直隶那种湿冷寒气的意思。

更何况南边还没有做暖阁子、烧地龙的习惯,真到了最冷的时候,其实比北边还要难熬。

太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南直隶了,他想了想说:“那倒也是,也不知道那些烧不起炭的百姓怎么过冬,不过那边雪少,倒不会遭灾。”

穿到封建社会,庄韫兰唯一幸运的就是家境还不错,但也不至于就不识人间疾苦了。

她看太子说的认真,也就挺认真的答话说:“殿下这么说,妾倒想起来了,从前还真有遭了灾的难民,不知怎么到了人牙子手里面,被卖到南直隶去了呢,那年妾家乡那边好些人家都添了丫鬟小厮,听说之前买一个的价钱,那年能买三四个呢。”

他们隔壁沈员外家就买了好几个,庄韫兰她娘原本也想趁着便宜添几个的,可把人牙子叫去家里面一看,那个顶个面黄肌瘦的模样,也就只剩口气了。

庄太太哪还敢买去使唤,赶紧就叫厨娘煮了锅粥,又蒸了饭,打发那些人吃了,就让人牙子带着他们走了。

太子叹了口气,“八成是灾民实在活不下去,只能把自己卖给人牙子了,人被卖了那么远,又成了奴仆,就算天灾过去,家乡的良田也得丢了,最后还是便宜了那群人。”

那群人?

庄韫兰脑子里面警灯大亮,不敢多说话了。

太子拍了她的手一下,摇头道:“孤怎么就跟你说起这个了,你那宫女呢?这也去了有一会了,怎么还没把手炉拿来?”

刚问完,海棠就捧着一个鎏金描漆手炉疾步回来了。

庄韫兰之前享受了太子的人工暖手服务,这会子投桃报李,看着太子问:“殿下要不要也暖暖?天冷的很呢。”

太子想也没想就给她推回去了。

他抱着个手炉?像什么样子?

庄韫兰一只手还被太子握在掌心暖着,只好单手抱着那个惨遭太子嫌弃的手炉跟在太子后面走。

眼看着太子情绪不大对,庄韫兰难得当了次贴心员工,“那妾把手捂暖了,再给殿下暖。”

太子失笑瞥了她一眼,这庄氏……

回了西偏殿,沐浴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各自泡了澡,满身的寒气都散净了。

张保看着芍药领着人把殿内烛火灭了一半,就带着他们一起退到外面了。

庄韫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太子已经不在这了。

海棠挺开心的说:“殿下特别嘱咐,不让叫醒主子呢。”

还好不是请安的日子,庄韫兰揉了揉还有点酸的腰,心安理得的躺回拔步床上,又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快用午膳的时候才起床。

吃完饭,她开始琢磨昨天的事情。

先前庄韫兰只当太子是有感而发,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不像。

别是哪处又遭灾了吧?

庄韫兰现在还记得几年前那些瘦的只剩骨头的难民。

可进了宫,她消息比在宫外时还闭塞。

前朝和内宫完全就是两个世界,除非太子愿意告诉她,否则她就只能靠猜,就算猜到了也没用,真要是头脑一热抢在前面说她要去救济灾民,没准下场比太子婕妤还惨。

而且这救济灾民,也绝对不是一石米、一锅粥就能解决的。

庄韫兰那点银子,就算全掏出来,估计连零头都算不上。

真要做什么,除非皇后先发话,然后太子妃在东宫挑起这个头。

正琢磨着,宋才人就到了。

她挺熨帖的喝了一盏热牛乳,然后神神秘秘的说:“你猜昨儿太子妃娘娘留下昭仪说什么了?”


朴选侍有孕的事情,成功越过庄才人襄助太子妃娘娘管理东宫宫务这事,成为了新的东宫头条新闻。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因为楚婕妤的事情沉默了好久的朴选侍重新焕发了活力。

“娘娘知道的,妾平时心就粗了些,这次幸好是昭仪注意到了,替妾禀了您,您也挂念着妾,直接就叫女医去看妾了,要不然,万一皇孙因为妾粗心有个好歹,妾哪儿还有脸见您和殿下啊,”朴选侍捂着还看不出来的肚子跟太子妃撒娇。

“娘娘,妾头一次怀孕,什么都不知道呢,都得仰仗娘娘关怀了。”

宋妙容不想看朴选侍装傻卖痴,把头低下喝茶,心说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憋着不吭声,坐满了三个月,胎稳了你才说话,说不准太子妃都没你知道的多呢。

太子妃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她安抚朴选侍:“之前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是有了,那小心着些也就是了,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也别怕麻烦,赶紧和本宫或者昭仪说,皇孙要紧,朴选侍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有娘娘这句话,妾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娘娘,妾真是不知道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遇到您这么好的娘娘,”朴选侍继续捂着肚子跟太子妃卖乖。

庄韫兰有点好奇昭仪的表情,但她没抬头。

经过跟女官们议事,庄韫兰发现,那些自以为没人能看到的小动作,对坐在上首的人来说简直太容易察觉了。

就这几天,哪个女官什么时候多瞟了另一个一眼,庄韫兰全看到了,无聊的时候她还偷偷脑补了一下女官们的“爱恨情仇”,可惜没人能分享。

没过多久,太子妃就叫散了。

朴选侍不大想走,她借着想跟太子妃请教保胎方法的借口留在原地磨磨蹭蹭。

但相较刚坐稳胎的朴选侍,怀孕四月有余的太子妃才明显是那个虚弱的人。

太子妃的手刚往腰部一搭,胡嬷嬷就巧妙的把朴选侍打发走了。

然后还是由太子昭仪打头,几个才人、选侍除了要留下干活的庄韫兰之外,全都跟在昭仪后面退出了大殿。

借了站位的便利,庄韫兰这次看到了向选侍好几次用羡慕的目光望向朴选侍的肚子。

朴选侍也察觉到了,她挺了挺腰,扶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做出了十足的孕妇模样。

一行人走出正院,朴选侍挤开宋妙容,蹭到沈昭仪身边,亲亲热热的说:“妾扶着您吧。”

沈昭仪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挪,跟朴选侍保持住一步的距离,端然道:“选侍看路,你现在怀着身子,还是不要抢着做这样的事情了,我有宫人们伺候就好。”

朴选侍被拒绝了也不退缩,还是热热切切的和沈昭仪说着话。

宋妙容咬了咬唇,沉默的跟在她们身后走,直到进了自己的寝殿,又把宫女们都支了出去,她一路挺的笔直的脊背才卸了力。

她伏在锦被上,眼眶慢慢泛了红,泪珠还没等流出来,就被她快速的抹去了。

喜鹊在外面干着急,担心主子自己为难自己,想要进去劝她,被画眉拦住了。

“主子不是说了让我们出来?”画眉叹了口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从前她和庄才人是一样的人,你这方面好、我那方面强的,细究起来,谁也不比谁差些什么,可是现在呢,从楚婕妤坏了事,太子殿下都去庄才人那儿多少次了,后院这么多位主子,除了太子妃娘娘,你看哪位有过这种待遇?如今庄才人又得了太子妃娘娘赏识,破例帮着管宫务,眼看着就要跟我们主子不一样了……”

画眉摇头叹息,“要光是庄才人倒也罢了,可连朴选侍都不声不响的怀了殿下的子嗣,主子多骄傲的人啊,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面却不知道有多难受呢,你现在进去,不是让主子难堪吗。”

喜鹊看看画眉,又看看寝殿,半晌丧气道:“那我去膳房看看,好歹也给主子点几道她爱吃的东西吧。”

画眉这次没拦着,但她私心觉得,主子今天应该还是会照常去给沈昭仪侍膳。

果然,殿门没一会便被宋妙容打开了。

她脸上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就跟画眉说:“进来给我梳头吧,过会子还得去昭仪那儿呢。”

昭华殿两个新晋嫔妃,朴选侍娇俏活络,经常去陪沈昭仪说话,十分有贴近领导的工作觉悟,哪怕楚婕妤在时看不上她,频频朝她飞眼刀,朴选侍还是风雨无阻的往沈昭仪面前凑。

宋妙容虽然也爱说笑,但沈昭仪一直对她们淡淡的,曾经常驻昭华殿的楚婕妤对她们也从没有过好脸色,慢慢的,宋妙容也就不爱到沈昭仪那儿去了。

但该请安、该侍膳的时候,宋妙容也从没懈怠过。

昭华正殿照旧没有燃香,只是若有似无的飘着一股墨香味,沈昭仪练完了字,看了眼沙漏,就从书桌前起身,去花厅用膳。

和太子妃一样,沈昭仪也不是喜欢为难其他嫔妃的人,可她也有很多地方与太子妃不一样。

宋妙容能看懂太子妃,但很多时候,她猜不透沈昭仪。

不过平心而论,沈昭仪是个很好的主位。

比如说这用膳吧,宋妙容虽然是按规矩来给沈昭仪侍膳的,但沈昭仪都是让她坐下一块吃,从没真的使唤过她。

因为庄韫兰的关系,宋妙容知道,楚婕妤在东宫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除非她自己愿意往沈昭仪这儿凑,免了承华殿的嫔妃侍膳,要不然,真就是让庄韫兰还有向选侍像宫女似的站在旁边伺候她。

庄韫兰当时说的很轻松,甚至带着点促狭的意思调侃她自己,但宋妙容替她心酸,也更庆幸自己当初是被分到了昭华殿。

她感激沈昭仪,但沈昭仪不像是喜欢和她们亲近的样子,宋妙容也就把那份感激藏在心底了。

这顿饭照样吃的很安静。

漱口净手之后,宋妙容就福身告退了。

但走到门边的时候,沈昭仪却叫住了她。

宋妙容停住步子回身,沈昭仪的声音还是那么清雅端然,她轻缓的问:“听宫人说,你想寻点东西挂在墙上装点屋子?”

宋妙容应了声是,站在那儿等沈昭仪的后话,不明所以中还掺了点紧张。

沈昭仪说:“我之前偶然得了副墨宝,虽然喜欢,却没寻到适合的地方安置它,反倒让它蒙尘了,宋才人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

宫女捧着字出来拿给宋妙容。

宋妙容谢过恩,低下头看,寥寥二十八个字,写的是一首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宋妙容的眼眶一下子就有点热了。

她再次朝沈昭仪福身,珍而重之的捧着那幅字退出了花厅。

“主子不是最喜欢那幅字?从前楚婕妤跟您撒了好久的娇,您都没舍得松口给她,”宫女扶着沈昭仪回书房。

“楚姐儿不是真想要,她就是跟我闹着玩呢,”没有旁人在,沈昭仪的语气带了点平日没有的松快,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眶,“你刚才没看到?宋才人今日多施了一层粉,她才进宫,心气也不低,怕是难受呢,好在她是个聪明人,我虚长她几岁,既然忝居主位,能劝便劝着些吧,也不费什么事,总不能真就看着她钻牛角尖吧。”

宫女没再多话,因为沈昭仪已经坐回书桌前看书了。


说实话,庄氏那幅画能让皇后记了那么久,太子对她的画技也真是有点好奇。

成功斩获尚方宝剑,庄韫兰也就不拿乔了。

正好他们身前的书案上面就摆着一张宣纸,是生宣,应该是太子用来写字的纸。

庄韫兰直接笑纳,就在那张纸上面画。

画了一会儿,她转头跟太子商量:“殿下,您能别盯着妾画吗?您这么坐在旁边看着,妾还有点紧张呢。”

太子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旁边的罗汉床上坐下看书了。

殿内一片静谧。

太子看了一会儿书,抬起头按脖子,张保赶紧过去添茶。

太子转了转脖子,端起茶盏吃了口茶,再放下茶盏,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身前不远处专心画画的人身上。

阳光透过窗子暖融融的照进大殿,庄韫兰画的是二十四日那天太子妃带她们赏灯时的花园。

当然了,只画景、不画人。

她没忘了这里面有两个人才触了太子的霉头,把她们画进去那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撇开她们,把别人画上去,那也挺刻意,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庄韫兰干脆就都不画了。

反正东宫后院最大的花园,在添上那些精致绝伦的鳌山灯,也足够填起整个画面了,再多了,反倒显的拥挤。

庄韫兰穿越前就学过好几年的国画,穿越后因为娱乐项目太少,更是没少拿画画打发时间,这会儿她画的挺流畅,不到两个时辰,就把这幅画画完了。

她放下湖笔,站起身看了看,又坐下添了几笔,这才打算请太子来看。

一转头,就跟太子的视线对上了。

“画完了啊?”太子从觉得脖子酸,就没再看书了,改看人,不过庄韫兰画的太投入,从太子纡尊降贵把桌子留给她画画,她就没再注意到太子的视线。

刚才庄韫兰一站起来,太子就知道她这可能是画完了。

这会儿看人转过身,没用她请,太子自己就站起身往桌边走。

这一看,画工还真是挺了得的。

太子先是赞赏,然后又带着点调侃的语气佯作恍然道:“怪不得你那棋下成那副样子呢,原来功夫都用在画上了。”

庄韫兰:……

怎么还就过不去这一茬了呢!

她睁圆眼睛“怒”嗔太子,太子失笑把人搂进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孤知道了,庄卿这是术业有专攻,嗯,这画确实是画的好,不赏都说不过去了。”

他叫张保把东西拿过来。

张保眼观鼻、鼻观心,哈着腰、捧着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往前走。

心说殿下您还挺讲究情趣的,这不本来就是要赏庄主子的么,还非得让庄主子先画幅画,画好了您才赏她。

难不成她给您画个木棍人,您就把东西收回去,什么也不赏她了?

张保把匣子呈上去,太子接过来,挺有兴致的亲自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步摇给庄韫兰戴上了。

然后他左右看看,好像是觉得庄韫兰原本戴的簪子跟这支步摇不搭,伸手就给她拔了。

这一拔,庄韫兰就觉得头皮一松,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没等庄韫兰伸手按住那几支正在离她远去的簪子,两缕头发就争先恐后的滑落在她的肩头。

QAQ海棠精心给她挽的朝云近香髻散了。

太子:……

庄韫兰:……

品级低的嫔妃奉召到前院侍奉太子,是没份儿让宫女跟着伺候的。


还好前院人才济济,太子身边的宫女虽然平时只管给太子梳头,但女子的发髻也是梳的又快又好。

庄韫兰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宫女是什么时候观察到她原本的发髻式样的,此刻往镜子前面一坐,那宫女就给她把朝云近香髻复原如初了。

庄韫兰:……怎么觉得竟然比海棠梳的还好?

错觉!

肯定是错觉!

庄韫兰疯狂否认,她才没有背叛兢兢业业给她梳头的海棠。

可能是看太子之前亲自给她戴了步摇,那宫女就没再替她簪,而是把那支步摇重新呈给了太子,好成全太子殿下的好兴致。

太子现在知道女子的簪子不能随便拔了。

他装没事人,把那支金累丝嵌红蓝宝石蝴蝶金步摇给庄韫兰簪上,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找补:“你刚才那头发挽的也太不结实了,孤才抽了两根簪子就散了,梳头的宫女怎么当的差啊。”

庄韫兰偷偷鄙视太子:男人,就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然后她替海棠说话:“是妾叫她们给梳的这个头呢,殿下看着不好看吗?”

好看那当然是好看的。

特别是戴上这支步摇,蝴蝶须末端嵌着的两颗红宝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颤动,映的那张耀如春华的脸更明艳了。

太子那天看到庄韫兰试衣裳,就觉得她当时簪的步摇不够好,衬不上她。

不过那几日他也忙,没顾得上,还是最近又看到她那样打扮,这才想起来让张保去库房找簪子。

太子低头咳了一声说:“好看啊,你怎么都好看。”

有眼光!

庄韫兰也转过脸,面朝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怎么说呢,太子虽然明显是个直男,但是皇孙贵胄这种级别的直男,那显然也是很有审美的。

就她发髻上面现在簪的这支嵌宝步摇,就绝对跟普通直男的奇葩审美不沾边。

庄韫兰欣赏完自己的美貌,回头感谢金主爸爸的赠簪之情。

“殿下赏的步摇妾也觉的好看,比妾之前戴的簪子都好看!妾还从没戴过这么好看的簪子呢,以后来见殿下,都戴给殿下看!”

太子矜持的“嗯”了一声,唇角却是弯起的。

他说:“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啊,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天天戴一样的簪子,你也不怕别人笑话,好了,回头看到衬你的,孤再赏你。”

庄韫兰听的心花怒放。

看看,她也要变成珠宝大户了。

这彩虹屁吹的,真值!

太子很满意,庄才人也很满意,两位很满意的主子一起去吃晚膳了。

庄韫兰刚得了簪子,现在对太子格外殷勤,吃到哪道菜觉得好吃,就全部介绍给太子。

太子在她的推荐之下,跟她合力消灭了半只鸳鸯翡翠鸡,然后凤尾虾球、素炒蟹粉、百花酿豆腐也全都吃了不少。

几个没跟着太子去过承华偏殿的宫人低着头,眼神却都发直了。

就张保习以为常,老神在在的候在太子身后站班子。

有什么好吃惊的,殿下和这位主子凑到一起,哪次吃的不多了?

吃完了饭,太子才想起来他今天是为什么把人叫来的。

怎么每次跟庄氏待在一起,好像都能被她给带偏呢。

太子开始把话题往正经事上面带:“太子妃跟你说了吧?初六那天孤要请弟弟们来东宫用膳,让你帮她参详参详家宴的事儿,这事儿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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