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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官途谁敢拦!无删减全文

文木月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江河,我们非常理解你失去父亲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但刚才你竟然如此无礼地侮辱我们,这件事暂且不提也罢。”“现在,你再次口出狂言,实在令人无法容忍,现如今的你,已不再是一名军人,如果妄图凭借从军队中学到的技能去伤害无辜的普通民众,那么我们警方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在这个世间,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公平与正义可言呢?所谓的公平正义,不过是针对那些贫苦之人提出的苛刻要求罢了。而那些手握权势之人,则向来热衷于将公平肆意践踏于脚下,并以此为乐。现在是2009年,国家的治理体系尚不完善,许多位于基层的暴力执法机构甚至沦为了黑恶势力的庇护伞。像侯家这样既富有、又有权势地位的家族,每年侯家都会给予他们相当可观的利益回报,普通的警察们又怎敢轻易与之抗衡,他...

主角:柳江河高明祥   更新:2025-02-19 0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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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江河高明祥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官途谁敢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文木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江河,我们非常理解你失去父亲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但刚才你竟然如此无礼地侮辱我们,这件事暂且不提也罢。”“现在,你再次口出狂言,实在令人无法容忍,现如今的你,已不再是一名军人,如果妄图凭借从军队中学到的技能去伤害无辜的普通民众,那么我们警方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在这个世间,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公平与正义可言呢?所谓的公平正义,不过是针对那些贫苦之人提出的苛刻要求罢了。而那些手握权势之人,则向来热衷于将公平肆意践踏于脚下,并以此为乐。现在是2009年,国家的治理体系尚不完善,许多位于基层的暴力执法机构甚至沦为了黑恶势力的庇护伞。像侯家这样既富有、又有权势地位的家族,每年侯家都会给予他们相当可观的利益回报,普通的警察们又怎敢轻易与之抗衡,他...

《我的官途谁敢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柳江河,我们非常理解你失去父亲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但刚才你竟然如此无礼地侮辱我们,这件事暂且不提也罢。”

“现在,你再次口出狂言,实在令人无法容忍,现如今的你,已不再是一名军人,如果妄图凭借从军队中学到的技能去伤害无辜的普通民众,那么我们警方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在这个世间,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公平与正义可言呢?

所谓的公平正义,不过是针对那些贫苦之人提出的苛刻要求罢了。

而那些手握权势之人,则向来热衷于将公平肆意践踏于脚下,并以此为乐。

现在是2009年,国家的治理体系尚不完善,许多位于基层的暴力执法机构甚至沦为了黑恶势力的庇护伞。

像侯家这样既富有、又有权势地位的家族,每年侯家都会给予他们相当可观的利益回报,普通的警察们又怎敢轻易与之抗衡,他们当然要为给自己好处的人“代言”。

柳江河听闻此言,心中的愤怒犹如汹涌澎湃的岩浆一般,即将喷涌而出!这朗朗乾坤之下,怎会有如此不公之事发生?他不禁对自己这几年来从军生涯的意义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他们身披戎装,浴血奋战,只为守护国家安宁,但残酷的现实却让他们既承受身体的伤痛,又饱受心灵的折磨。

念及此处,他便下定决心不再忍耐,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要给这些人渣一个狠狠的教训。

然后立刻带着妹妹远走高飞,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世界之大,总会有他们兄妹俩的容身之所。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关键时刻,匆匆赶来的高明祥眼疾手快,一把将柳天河拽至一旁,并压低声音急切地劝道:“江河啊,千万莫要冲动行事!一定要保持冷静!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难道你还看不出其中端倪吗?这帮家伙分明是有意挑衅,妄图激怒于你。我知道,以你身手不凡,对付这几个小喽啰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你是否真心期望从此与妹妹过上藏头露尾、隐姓埋名的生活呢?你们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嘞!”

柳江河听了高明祥的话,慢慢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他知道高明祥说得有道理,现在冲上去确实能够手刃仇人,可是这会给自己甚至会给妹妹带来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侯勇、侯军,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我一定会找到证据,不会让你们逍遥法外的”

“哈哈,我们等着那一天”见到柳江河服软,侯勇、侯军脸就像鲜花一样灿烂,得意洋洋地说道。

说完,他们转身就要离开,可是侯勇突然身形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江玲,眼神中流露出贪婪和淫秽之色,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然后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柳江河的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



像柳江河兄妹这样的特殊家庭,他们所肩负的不仅仅是即将独自面对生活的考验,更多的是对父母的思念和那份沉甸甸的仇恨。

“额,你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声音就像是从钢铁里蹦出来的一样,听他的口气不像是骗人的”谢建国认真地回想刚才的声音,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接着,他又朝柳江玲说道“好啦,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他是不是骗人早上就知道了,江玲再休息会儿吧,你也不希望你哥出来看着你顶着一双熊猫眼吧,你看你姐姐真是没心没肺,我们这么吵她都睡得像头猪一样”

听了谢建国的话,柳江玲就像是吃下一颗定心丸一样,她乖巧地点头,把哥哥的背包收拾好后,她回到房间很快就睡着了,她的嘴脸微微翘起,就像是梦到什么美好的事情。

看守所禁闭室内,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是警察收拾不听话犯人的绝招之地。

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没有一丝光亮,安静得让人感到恐惧,只能站立其中。

在这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很少有人能够承受这种恐惧和黑暗,因为他们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的强大来源于内心的强大。

但柳江河却与众不同,他曾经在部队接受过专门的训练,这种环境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相比之下,训练时的条件要比现在艰苦得多,所以这样的环境让他感觉仿佛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在这片黑暗中,柳江河并没有被恐惧所左右,反而显得格外镇定,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回忆起过去的经历,思考自己的未来。

今天的遭遇让柳江河深刻认识到了侯家的阴险和恶毒,也让他深切感受到这个社会的黑暗与不公。

相比之下,部队里的生活显得如此简单纯粹:吃饭、睡觉、训练、战斗,无需考虑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更不必承受社会所带来的不公。

命运似乎总是眷顾那些苦难之人,而老天爷也总是欺负软弱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一些能力,现在恐怕已经无法像这样悠闲地被关在禁闭室里了,也许早已去见父母了。

想到这里,柳江河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不知道谢建国是否已经将妹妹妥善安顿好了,也不知道侯家人是否还会继续纠缠她。

同时,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从看守所里出来,尽管他曾告诉过妹妹,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拨打那个自己永远也不想碰的号码。

但他不确定那张卡片是否还在背包里,即使妹妹打了那个电话,对方也未必愿意帮助他们,对方或许更希望他从此消失。

柳江河就这样在一种忐忑不安之中度过了好几个小时,他感觉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按照他自己计时的方式,他觉得现在应该已经是早上七八点左右,但实际上可能并没有那么准确。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到底是被警察带去审问呢?还是要继续待在这里?

就在这时,禁闭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股强烈的自然光瞬间照进这个小小的房间。

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环境中,这种从黑暗到光明的强烈反差会让人感到极度不适,甚至会不由自主地去揉眼睛。


“是啊,这两个孩子以后该怎么办呢?”大家纷纷摇头叹息,然后劝说柳江河兄妹俩要节哀顺变,好好生活下去。

柳江河虽然心里悲痛,但还是强忍着泪水向众人道谢,可柳江玲却没那么坚强,她昨天受了惊吓,现在已经哭得声音嘶哑、双眼红肿,几乎站不稳。

看着妹妹如此憔悴的样子,柳江河心疼不已,连忙让她到屋里去休息一会儿。

柳江河扶着妹妹刚回屋,屋外鞭炮声又响起来了,又有人来吊唁了,于是柳江河赶紧走到门口,对自己的发小王富贵说:“老王,麻烦你准备一下鞭炮”

“要得,我办事你放心”王富贵回应道,在农村白事的时候,如果听到鞭炮声响起,那多半意味着有至亲来到现场。

此时,本家除了孝子需要跪地迎接外,还会用鞭炮来表示欢迎。

柳江河听到鞭炮声后,立刻小跑着出门,准备跪地迎接。

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时,却突然挺直了身子,并转头告诉表叔不必再放鞭炮。

这些侯家人,柳江河无论如何也不会下跪迎接的。

“啊,柳江河,怎么你们柳家一点礼数都没有吗?”见到柳江河没有跪迎,也没有鞭炮声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边走边大声说着,正是侯家老三侯军。

“礼数是对亲朋好友的,你们不配”柳江河捏紧拳头,死死盯着侯军,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他已经听高老师和妹妹说了,昨天父亲就是被候家老二的车撞倒的,加上以前和侯家的血海深仇,要不是要料理后事,他早就找上门去了。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还想打我啊,来啊,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对长辈要有礼貌吗?”侯军见到柳江河咬牙切齿,想要吃掉自己的模样,变得暴怒起来。

在这柳河村,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不仅是这个村的村长,还是这个村子里面最大的“黑老大”。

“啪”侯军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是侯军的老子侯德全,他朝侯军训斥道“老三,滚一边去,别把你那套拿来用在自己的队友身上”,侯军心有不甘,也敢忤逆自家老爷子,悻悻地退到一旁。

侯德全面带微笑,抬头看向柳江河,开口说道“江河啊,你要节哀顺变,你父亲都走啦,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给他烧几张纸钱,早年间是老二对不住你妈,墓地的事情也是我们有错在先,现在老二又一时疏忽酿成大错,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赔你们家30万,我们侯家和你们家的恩恩怨怨能不能就这样一笔勾销,尘归尘土归土,你们两兄妹也得好好生活”

他六十多岁,身子骨还算硬朗,不过个子只有一米六几,面对接近一米九的柳江河还是矮了一个头,不要看着他现在和善,早年间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打下这么一大片基业。

“滚,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这里不欢迎你们,我们不需要你们的赔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父母都被你们害死,我只要侯勇得到应有的惩罚,想要和解没门”柳江河如同怒目金刚,紧紧盯着面前的仇人,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内心的愤怒即将喷涌而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换作是谁估计也得像柳江河这般,毕竟两家人已经积怨已久。


柳江河看着他们,开口说道“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当你们的老大了吗?不服就再来,要是服了就给我站起来,都是些大老爷们别哼哼唧唧,不要耽搁了正事”

“光辉岁月”是安宁县城北新区那崭新的商业街上落成之后,所开设的首家颇具档次的 KTV ,尤瑜一家在当地可是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因此,开业当晚可谓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众多官员以及商界人士纷纷前来道贺捧场,各个包间皆是座无虚席,大部分人不过是来与尤瑜父子寒暄几句、小酌几杯、高歌一曲便匆匆离去。

包间不停翻台,服务员们脚下生风,而在陈春江有条不紊地调度之下,服务员们始终面带微笑,将各项服务工作做得尽善尽美,从而博得了客人们的一致称赞。

不得不说,尤瑜着实深谙营销之道,他早早地便招募了数十位容貌俊美、气质出众的男女作为服务员。

就在下午开业之时,这群美女帅哥往门口那么一站,自然而然地就吸引住了过往行人的眼球。

不仅如此,尤瑜甚至还特意邀请到了安宁县内赫赫有名的大姐头,并请她带上一些姐妹们来到场子里增添热闹氛围,这般举动使得许多人的内心也不禁开始躁动起来。

这个晚上,柳江河可没闲着,他身着黑色西服,领着六个安保人员,在场子里不停地溜达,就怕有人来找麻烦。

既然端上了这碗饭,就得对得起别人的信任,还有自己的工钱嘛,他手下那六个安保人员,上午被他的雷霆手段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现在是他指哪打哪。

这世道,只有实力才能让人真正服气,现在他们可听话了,这就是对强者的崇拜和敬畏啊。

晚上十二点,上午带头挑事的朱涛和柳江河在监控室里看监控,朱涛那叫一个殷勤,给柳江河点了支华子,开口就说:“江哥,你说这一晚上能挣多少钱啊?估计咱们当保安干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吧!”

想当哥,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你有实力,四五十岁的人都得跟在你屁股后面叫哥。

柳江河狠狠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地吐出烟雾,他才刚开始抽烟不久,但也能感觉到这华子和普通香烟的不一样。他看了看朱涛,笑着说:“你问我,我哪知道啊。不过尤总说了,今天晚上要是纯收入能超过二十万,就给每人发红包。咱们也都精神点,可千万别出岔子,这场子啊,越晚越容易出问题。”

听到这儿,朱涛连连点头应和,并接着感慨道:“江哥呀,您瞧瞧那些当官的多舒坦呐!本身工资福利待遇就相当优厚,大晚上跑出来搞个例行检查,居然还能额外赚上一笔不菲的外快。倘若咱们也能有幸跻身于体制之内,那该有多美啊!”

他们所从事的这份工作,不仅仅需要确保场子里风平浪静,无人滋事生非,更得时刻警惕并应对来自县里各个部门——诸如工商、城管、公安、环保以及消防等等单位的频繁检查。

正所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虽说这些单位的领导头目们,尤瑜早已精心打点好了关系,但底下的办事人员总归还是想趁机揩点油、捞些好处。

尤瑜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若想让这门生意能够长盛不衰,就非得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妥善处理不可。


如今的尤乾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稚嫩的高中生,曾经那个留着洗剪吹发型的问题少年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位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帅气小伙。

尤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又调侃道:“切,我哪有你威风呀?我不过是跟着我爸做些小本买卖罢了。咱们都好几年没见面了,大家不是在上大学,就是已经开始工作了,根本没有时间相聚。今天正好碰到了,中午一起去吃顿饭吧,我再叫上几个老同学,大家好好聚一聚。”

“额,乾哥,改个时间吧,我家里面还有些要处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约你”柳江河抿了抿嘴,面露愁容,好友相见本是好事,可是眼前自己家还是个烂摊子。

尤乾看出来柳江河情绪低落不对劲,连忙追问道“江河,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有事情你说一声就是”

“哎”柳江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爸前天出车祸去世了,昨天又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我正准备赶回家呢。”

尤乾听了,眉头紧皱,“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当哥哥的。”

柳江河感激地看着他,“乾哥,不是我不想麻烦你,确实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基本上没有通知其他朋友。”

尤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走,我送你回去”

“乾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确实赶着回去,昨天走得匆忙,家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柳江河也没拒绝尤乾的好意,虽然很久没有见过面,但是见面之后还是当初那种纯真的关系。

“别废话赶紧上车!”尤乾马上上车,熟练地将摩托车发动起来,柳江河迅速跳上车,尤乾猛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轰鸣声,犹如一头出闸的猛虎般向前冲去。

在路上,尤乾好奇地询问柳江河:“江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得鼻青脸肿的呢?”

柳江河含糊其辞地回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其实,他并不想把自己与侯家的恩怨牵扯到兄弟们身上。

尤乾也没多问,他深知柳江河内心的焦急,因此一路上将摩托车开得飞快。

这条道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但由于尤乾技术过硬,再加上摩托车质量上乘,所以两人并未摔倒。

随着一个急刹车,摩托车稳稳地停在了柳江河家门口,此时,家中仍有许多亲朋好友在忙碌着。

按照习惯,在出殡之后的第二天,主家会邀请亲朋好友们回来吃饭,并请他们帮忙准备后续所需的纸钱等物品。

从死者去世后的头七开始,每隔七天,亲属都会前往坟前烧纸钱,这都要提前准备好。

这天,柳江河的大伯柳长顺听到了摩托车的响声,便出门查看,当他看到是自己的侄儿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立刻招呼侄儿稍等片刻,随后转身朝屋内喊去:“江河,回来了啊!快去准备一个火盆,拿封鞭炮来”

在农村都有这个习俗,有人从监狱或者看守所出来,进家门以前一定要跨过火盆,燃放烟花爆竹,要把晦气全都驱散。

这是一种古老的传统,人们相信这样可以洗去身上的霉运和厄运,迎接新的生活。

这种习俗在很多地方都存在,虽然现代人可能不再像古人那样迷信,但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仍然是一种心理安慰。


“哥,我不要和你分开,我要和你一起回去”正在和谢韵欣聊天的柳江玲闻言,也朝柳江河嚷嚷。

柳江河摸着妹妹的脑袋,说道“江玲,你听话,哥哥回去把家里面的事情处理好就来接你,这几天侯家人虎视眈眈,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父母死后柳江玲便是他的牵挂。

“江玲,你哥说得没错,你这段时间正好给小欣做个伴,高考分数出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你们可以提前对对答案,看你们能不能考上你们报的学校”谢建国郑重其事地说道。

说起来高考,不得不说,柳江河和柳江玲都是学霸级人物,天生就是读书的胚子,学啥都快。

柳江河五岁读书,十岁小学毕业,十三岁初中毕业,十六岁高中毕业,他的高考成绩也非常好,可是因为家庭原因,选择不去上大学。

在部队里面,他也没有放弃学习,利用空余时间居然取得了函授的本科学历。

柳江玲比起哥哥也丝毫不逊色,只是晚了一年才上小学,今年十七岁也参加完高考了,所以才出现柳江河与谢韵欣同龄相差一岁,但是柳江玲却是谢韵欣同学的情况。

现在的高考模式,还是在先填报志愿然后才参加高考,这样的模式很不友好,每年都会出现报得很保守结果成绩很好,或者是志愿报得太高结果考试一塌糊涂。

至于柳江玲报了什么学校,柳江河也不得而知,自己问过她几次,她也没有说,不过以她的成绩应该问题不大,她本来是可以在市里面的学校上高中,只是为了方便照顾父亲和减轻家庭负担选择在县里读书。

听到哥哥和谢叔叔的话,柳江玲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谢韵欣拉起柳江玲的手,安慰道:“江玲,别不开心了。你就安心住在我家,等你哥哥处理好家里的事,就会来接你的。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好好玩吧”

柳江玲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委屈地说道“好吧,那哥哥你早点来接我,爸爸头七的时候,你一定要来接我”

柳江河点头答应之后,就背着包踏上回家的路,谢建国本来要派车送他,被他拒绝了,不要把别人的好当做理所应当。

柳江河走到柳河村口,在这里等车,从县城到柳河村只有六七公里,但由于距离不远不近,至今尚未开通公共交通。

村里有几个师傅会开着货车出来载人,但发车时间并不固定。

他看见其中一个师傅正坐在一旁和别人玩扑克,便准备走上前去询问出发时间,如果时间太晚,他就打算步行回家。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拍在了他的肩上,紧接着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柳江河,你啥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去当兵了吗?咋搞成这样了,是不是被人给揍了,哈哈!”

柳江河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哟,有钱人,原来是你呀。瞧你这身行头,还真是人模狗样的呢,这是又要去哪儿泡妞儿啊?”

这是他高中同学,名叫尤乾,由于谐音的关系,同学们都喜欢戏称他为“有钱人”,同时也是他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自他参军入伍后,两人便一直没有见过面。

他比柳江河年长四岁,此刻现在一辆酷炫的雅马哈摩托车,身着时尚帅气的服装,风度翩翩。


听到这话,柳江玲和谢韵欣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们早就听闻过光辉岁月这家 KTV 的大名,据说那可是县城里当下最为火爆的娱乐场所之一,想要订到包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时甚至需要排很长时间的队才能如愿以偿。

此刻得知尤乾要邀请她们去那里唱歌,内心自然是十分激动的,但又觉得有些难为情,于是略带羞涩地推辞道:“谢谢乾哥啦,今晚已经让您破费了,明晚真的不用了……”

然而,尤乾却一眼看穿了她们的心思,态度坚决而果断地说道:“别跟我客气!这事就这么定了!江河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再说我们自家的场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柳江河,好奇地追问道:“哎呀呀,江河呀,咱俩都说了这半天了,可我还不晓得两位妹妹究竟考上哪所大学了呢?”

柳江河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一路上本想问问情况,但每次刚要开口就被那两个丫头给打断了。

这时,一旁的柳江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但却并不言语。显然,她是有意瞒着哥哥,准备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惊喜呢!

瞧着柳江河那副尴尬窘迫的样子,谢韵欣不禁心生怜悯,连忙用手捂住嘴巴,轻轻地偷笑了一声。

随后,她清了清嗓子,柔声回答道:“嗯……那个,我嘛,还算幸运,勉勉强强考上了西川大学。”话音未落,在场的人们脸上纷纷浮现出惊讶之色。

然而,谢韵欣并没有停下话茬,而是接着说:“不过呀,江玲可就厉害得多啦!人家考中的可是国防科技大学哟!”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之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柳江玲,眼中满是钦佩与羡慕。

柳江河听到妹妹考上这么好的大学,脸上笑开了花,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假装生气道“你这丫头,还对我保密,真是太不像话了”

柳江玲还没有回话,尤乾就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把你爪子拿开,把妹妹的头敲出问题,你负责啊”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接下来气氛非常热闹,由于两个妹妹不能喝酒,柳江河就成了众人重点照顾对象,不过他也来者不拒。

由于时间太晚,大家也没有待多久,小酌一番后就散场了,尤乾离开之前还专门叮嘱明天晚上让两个妹妹叫上同学准时到光辉岁月。

柳江河顺利地将柳江玲和谢韵欣送回家后,独自骑着摩托车来到江边。

忙碌了一整天,还喝了不少酒,但此刻他却毫无睡意。

望着江水,他心中感慨万千,国防科技大学,那可是国内顶尖的军事院校之一。

他深知妹妹之所以选择报考这所学校,一定是受到了自己的影响。

军校不仅免学费,还有生活补贴,可以最大程度地减轻家庭经济负担。

而且毕业后直接成为军官,拥有这样的背景,就再也不会有人敢轻易欺负柳家了。

只可惜,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无法亲眼看到这一切。

然而,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妹妹能够考上如此优秀的大学,意味着她将来必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而作为哥哥的他,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让妹妹安心读书,不再为自己担忧。


听到这番话语,柳江河同样惊愕不已,心中暗想:

见到柳江河躲闪,狱警变得暴怒,在这牢房里还没有人敢忤逆他。他怒吼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跟我一起上,不是能打吗,我看你能打几个!”

狱警们一拥而上,手中的警棍不断地朝着柳江河挥舞。柳江河此时虽然愤怒,但也只能任他们毒打。如果他反抗,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些警察巴不得他反抗,这样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击毙。

柳江河的身上挨了无数棍子,虽然他有部队里面打下的底子,但还是感到一阵疼痛,不过,这点伤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狱警们见柳江河没有反抗,打得更起劲了,柳江河心中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不要给自己出去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为首的狱警甩了甩打痛的手,恶狠狠地吩咐道:“把他带到禁闭室去,明天再收拾他,其他几个送医院去。”

柳江河拖进了禁闭室,扔在了地上,他缓缓坐起身来,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眼神冷漠而坚定,他在想妹妹有没有听懂自己说的话,他也在祈祷东西没有被弄掉。

柳江河被关小黑屋的时候,在医院的侯家人也得到消息,侯勇、侯军一脸惋惜,他们精心挑选的犯人,完全不是对手,还被废了。

另外,柳江河面对狱警的毒打,居然没有反抗,柳江河猜得没错,如果他反抗,这些狱警已经做好了把他当场击毙的准备。

唯一让侯家人欣慰的是柳江河和犯人们发生了冲突,而且还下手这么狠,只要警察和罪犯家属抓住这个不放,他至少也得多蹲几年。

与侯家人的遗憾又有惊喜不同,跟着谢建国离开柳河村的柳江玲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谢建国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家与自家的女儿一起住,他女儿谢韵欣是柳江玲的同班同学。

自从来到谢家,柳江玲也是心神不宁、精神恍惚,对于一个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十五岁女孩来说,这几天遭遇就像坐过山车停半空中一样。

谢建国也在不停地打电话找关系,不过很多人听说是有关柳江河和侯家的事情也都纷纷找借口,这也让谢建国长吁短叹,不过他在公安局里面的一个老朋友还是答应把柳江河的消息第一时间传给他。

“叮叮叮……”凌晨三点,谢建国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喂,你好,我是谢建国”。

晚上他收到老朋友的消息,得知柳江河上午打的人中有人在医院死亡后,他和柳江玲异常震惊,他就这个事情专门找老领导帮忙,不过老领导也觉得事情很棘手,说是明天早上再过问,他和妻子女儿好不容易把柳江玲哄睡,这才刚刚休息一会儿。

“建国,有个紧急情况给你说一下,刚才在牢房里柳江河……”电话中老朋友的声音,让谢建国突然一个激灵,马上翻身起床。

“什么?他们真是太嚣张,太狠毒了,他们以为能够一手遮天吗……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有消息第一时间给我说”得知柳江河的最新消息,谢建国变得异常愤怒。

“老谢,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啊,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听到动静,谢建国的妻子余丽也开口问道。

“能有什么事情,侯家把手伸到看守所去了,要不是江河身手不错,怕是已经遭了毒手”谢建国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现实太多无奈,他不能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否则父亲和妹妹又将如何是好,本来这个家就够艰难的了。

这时他想起上车前与高老师的通话,当时,高老师的语气既意外又严肃“江河啊,你明天要回来啦!那……那你下车之后,不要急着回家,我来接你。”

柳江河想要追问发生了何事,但高老师似乎有所顾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这让柳江河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他急忙回拨过去,可电话那头始终只有冷漠的忙音,再也无人接听。

“唉,算了,明天下车后就知道了。”柳江河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而,一路上他的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动,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高老师遭遇了什么意外?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距离下车还有两个多小时,可是此刻的他已经坐立难安,根本无法入睡。

于是,他从铺上爬下,心事重重地坐在窗边发愣,这些年要不是有高老师的帮衬,他们家怕是早就不成样子,因为自家的事也连累了他,希望有生之年自己能够报答他的恩情。

后来,他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卡片,看着卡片若有所思,良久之后他把卡片撕成两半,丢在了装垃圾的盘子里面,又过了几分钟他把卡片捡了回来随意装到了背包侧面的袋子里。

“安宁站到了,要下列的旅客请拿好随身物品,排队下车”随着广播里传来的声音,火车准时停靠在了安宁县火车站。

柳江河早已背着迷彩大背包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眼神焦急而又充满期待。

列车员刚打开车门,柳江河就像一只猎豹般冲了出去,半人高的背包在他身后晃荡着,险些将列车员撞倒。

“哎呀,忙什么,真是的!”列车员抱怨道。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有点急事。”柳江河转过身看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大碍,便不再理会她的责骂,迅速朝着出站口飞奔而去。

安宁车站规模不大,站台与出站口之间的距离只有几百米而已,对于柳江河来说,这短短几分钟却显得格外漫长。

柳江河以飞快的速度跑到出站口,因为他远远地就看到老师高明祥在出站口焦急地张望,看到他跑过来赶紧向他挥手。

“高老师,我回来啦”柳江河跑到高铭祥的面前,兴奋朝他打着招呼,高老师还不到五十岁,头发花白,身形也有佝偻,岁月对他似乎格外残忍,早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高明祥仔细打量着快四年没见的柳江河,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暗道“高了,壮了,江河长大啦”。

“走,快跟我走,快来不及啦……”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见到柳江河出来,不由分说拉着他走向旁边的摩托车,他非常疑惑,看高老师严肃认真的表情也不敢多问,乖巧地上车。

“高老师,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坐在高明祥驾驶摩托车上,柳江河感觉车速很快,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高明祥不知道没有听清楚,还是不想回答,依然沉默不语,只是感觉手拧油门幅度更大,速度更快了,还好县城内车辆不多。

柳江河的心随着摩托车轰鸣的引擎声而狂跳,他紧紧握住车后座的扶手,高老师的沉默与急切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尤其是当他们转弯进入那条通往县医院的笔直大道时,这份预感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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