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到这个地步的人可真少见,大叔大妈,我现在有点好奇,你们拿走了李萱萱的工资卡,为什么还是继续找她要钱?”
“你们明知道现在的李萱萱身无分文啊!”
妈妈有些焦急地扯了扯记者的袖子:
“先别说这些了,你快让李萱萱跟我们回去照顾哥哥嫂子。”
她的触碰被记者一把甩开:
“别碰我,什么叫让萱萱回去照顾哥嫂?”
“你们拿走人家的工资还不够,现在还要剥夺人家工作的权利了?”
说完,记者直接挡在了我身前:
“我最见不得欺负人的事儿,你们今天要是动李萱萱一下,我就马上报警!”
爸妈见硬得不行,干脆换了种方式。
他们在镜头前擦着眼泪,说我不孝,死死拉住我,让我救我的哥哥一命。
看着爸妈卑微的样子,我笑了:
“我真的没钱救他们,不过哥哥受伤,我这个做妹妹的,的确应该回去探望。”
爸妈见我愿意回去,喜出望外,很快拉着我坐上了最便宜的火车。
一路上他们都在不停地帮我回忆过去,企图用“哥哥小时候把自己吃不下的馒头分给过你”这样的借口,骗我去借高利贷。
可惜他们想错了。
我回来,只是想亲眼看看他们承受痛苦的样子,顺便,把我知道的秘密告诉哥哥。
在病房里看到被缠成木乃伊的二人时,我差点笑出声。
二人都是浑身烧伤,按照我对爸妈财产的估算,哪怕倾家荡产,这两个人他们也救不回来。
哥哥看到我,双眼中迸射出希望的光。
我凑到他身边,满脸笑意:
“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公司不让提前预支工资,所以,你只能躺在这里等死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张娇娇一直不能怀孕,是因为早些年经常堕胎伤了身体,而不是因为辐射。”
说完这些,我又看向了不成人形的张娇娇:
“嫂子,搬回煤气罐的时候,你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听我这样问,原本死气沉沉的嫂子忽然惊恐地瞪大双眼。
只可惜她的喉咙被呛坏,浑身都动弹不得。
她拼命挣扎,眼神不住看向爸妈,示意他们好好盘问我一下。
我在爸妈反应过来之前开口了:
“哎,我哥本来还有大好的年华,谁能想到却被嫂子带回来的煤气炸成了废人……”
说完,我假装哭泣夺门而出。
我再次换了岗位,去了离家更远的城市。
不久后,我在法制频道刷到了我的家人。
那天听完我说的话后,原本就只剩一口气的哥哥被直接气死了。
爸爸牢牢记住了我那句抱怨,打心底觉得是嫂子的煤气罐害了哥哥,忽然暴揍,在病床上掐死了张娇娇。
他被判无期徒刑,这下,他们幸福得一家四口,只剩下了妈妈一口人。
她曾经打过求助热线,希望有人可以帮她找我的行踪。
然而煤气罐爆炸案早就引起了大家的广泛关注,热度久居不下。
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她来找我。
很久之后,我在曾经的同城群里刷到了她。
为虎作伥的妈妈不再像从前一样高傲,反而落魄成了一个和野狗抢馒头的乞丐。
看着手机屏幕上她仿佛苍老了二十岁的样子,我无所谓地够了勾唇。
至此,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有了专属于自己的结局。
而我,离开了糟糕的原生家庭,只会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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