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发疯主母已清醒,哄得相爷成翘嘴姜婠谢知行小说》,由网络作家“咩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婠淡笑,惭愧极了。“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这些年为何会这样糊涂愚蠢,为了一个作践我的男人众叛亲离的地步,可能是鬼迷了心窍吧,如今突然就清醒了。”玉溪听了这话,愤恨道:“你凭什么清醒?你就该为了将军的前程继续糊涂,继续帮他做事!让他能步步高升得偿所愿,你清醒了,他以后怎么办......”所以还是她的错了?姜婠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像最鬼迷心窍的不是她,是玉溪吧。“将军多好啊,他那样俊朗英勇,军功赫赫,还那么温柔,不会自持尊贵就看不起我这样出身不好的人......”玉溪抬起红肿的手捂着自己的脸,痴痴的道:“他说我是个极好的女子,生得好,还聪明,虽出身不好,却一点不比姑娘你差,性情还比你的骄纵好太多了,等娶了你,必定会将我收房,善待于...
《发疯主母已清醒,哄得相爷成翘嘴姜婠谢知行小说》精彩片段
姜婠淡笑,惭愧极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这些年为何会这样糊涂愚蠢,为了一个作践我的男人众叛亲离的地步,可能是鬼迷了心窍吧,如今突然就清醒了。”
玉溪听了这话,愤恨道:“你凭什么清醒?
你就该为了将军的前程继续糊涂,继续帮他做事!
让他能步步高升得偿所愿,你清醒了,他以后怎么办......”所以还是她的错了?
姜婠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像最鬼迷心窍的不是她,是玉溪吧。
“将军多好啊,他那样俊朗英勇,军功赫赫,还那么温柔,不会自持尊贵就看不起我这样出身不好的人......”玉溪抬起红肿的手捂着自己的脸,痴痴的道:“他说我是个极好的女子,生得好,还聪明,虽出身不好,却一点不比姑娘你差,性情还比你的骄纵好太多了,等娶了你,必定会将我收房,善待于我......”姜婠皱眉,所以,即使是年少时,景来和她的‘两心相悦’都是假的?
他一边骗她,一边勾搭她身边的婢女?
玉溪确实是生得不错的,加上她自来对身边侍女宽纵,自己学什么,也都让她们跟着学,那些大家闺秀要学的东西她学得不好,玉溪和容月倒是学得不错,尤其是玉溪。
反而她,姜家乃将门候府,她受家中影响,不太喜欢那些东西,反而喜欢骑射马球这些,她和杜韵然便是在一场球会上不打不相识的。
他以为那个时候,景来是喜欢那样的她的,看来,他喜欢柔婉的女子,时常来找她,就看上了她身边娇柔温婉的玉溪。
“可他明明立了战功,却被玉清郡主那个贱人看上了,玉清郡主非要嫁给他,他能怎么办?
他便是不喜玉清郡主那等毫无柔性的女子,也只能娶,而你呢?
却半点不理解他!”
玉溪指着姜婠,怨怪道:“他明明愿意不与你退亲,让你做妾,你为何不肯?
你若是肯了,我随你一起嫁去景家,他便能想办法也将我抬作他的姨娘,都怪你!”
姜婠:“???”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姜婠的都要气笑了,所以当年景来和玉清郡主回京,景来并不是一开始就要和她退亲,而是让她这个和他有婚约的未婚妻给他做妾?
是她不愿意被贬妻为妾,他才找了她去,给她下药让她失身给别人?
就这样 ,她后来竟然还信他的忽悠,信他不得已,信他有真心,为了他蠢出天际?
姜婠气笑了,“所以你是觉得,我不该拒绝,我该感恩戴德,庆幸他愿意让我做妾?
拒绝了就罪该万死?”
玉溪不忿道:“难道不是么?
将军是何等霁月清风的郎君?
少年英武鲜衣怒马,你这样粗鄙无才之人若非家世好本就配不上他,何况他还立下战功回来,你能做他的妾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凭什么拒绝?”
姜婠又是一阵无言以对。
她身边怎么会养出来这么个东西?
竟然觉得她不配?
权当往年一起长大的情分喂了狗,她不必再不忍了。
“看来我跟你,委实没什么可说的了。”
姜婠说完就想要朝门口那边叫人。
玉溪却突然站起来道:“你没有要跟我说的,我可有的要跟你说!”
说完,不等姜婠该反应过来,她就冲了过来。
姜婠目眦欲裂,反应过来时,玉溪已经拔下她头上的银簪,扬手就要刺向她。
姜婠急忙翻身,顾不得背后的伤压在床上的剧烈疼痛,双手死死握住玉溪的手用尽力气撑着。
玉溪发狠扭曲着脸,咬牙切齿:“既然你已经背叛将军,对将军无用了,那你就去死吧!”
她用力握着银簪往下压。
玉溪被用过桚刑,双手红肿身上也有些虚弱,握着银簪有些吃痛费劲,被姜婠死撑着一时伤不到姜婠。
而姜婠也本就虚弱,这么一来,倒也还撑得住,但是没法推开玉溪。
可她背后特别痛,她感觉到伤口撕裂,又出血了。
“啊——”痛叫声本能发出,她这才想起一件事。
她又不是哑巴,可以求救啊!
“快来人啊——救命!”
声音落下的同时,门开的声音传来,脚步声匆匆临近内室,姜婠还没看清是谁,身上直逼她性命的玉溪就被拉开,甩在了地上。
致命的威胁消失了,姜婠松了口气,这才看清了刚才救她的人,瞳孔一颤。
“你......你回来了......”谢知行定定看着她一眼,转头冷眸一扫地上的玉溪,吩咐紧随进来的杜韵然等人。
“将这个胆敢谋害主子的罪奴拖下去,杖毙!”
杜韵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脸色难看极了,立刻让人将地上挣扎的玉溪拖下去,就在外面,活活打死。
谢知行才再度看向姜婠,见她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似乎想动又不敢动,还龇着牙难受的样子。
他微惊:“你怎么......你如何?”
姜婠背上痛得都要喘不过气了,想翻身过来,但是一动就痛,有气无力道:“我好疼,背上的伤......”谢知行想起什么,上前将她身体扳过来,就见她背后鲜红一片,俨然是那些鞭伤都裂开了,都在出血。
谢知行瞳孔皱缩,气息颤动。
“我去找大夫来给你处理。”
他匆匆出去了。
很快,外面的府医和医女都进来给她处理伤势,容月和杜韵然也进来帮忙。
伴随着的,是外面玉溪的惨叫和板子落下的声音。
很快,惨叫声弱了,小了,没了......姜婠也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入夜了。
容月守在旁边。
见她醒来,喜形于色,“夫人,您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疼......”背上好疼,就跟刚被动家法受伤那日刚醒来一样,她是被疼醒的。
容月道:“您背后的伤因为用力压在床上撕扯,都裂开加重了,自然是疼的,府医留了止疼的药,奴婢给您拿来吃一颗。”
她走去一边拿来药和一杯温水,喂给姜婠。
吃了药,也得些时候才能起效。
姜婠只能先忍痛,问:“谢知行呢?”
容月道:“相爷在书房处理政务呢,他是得知府里的事情,撇下平城的事情赶回来的,耽误了一些事,进宫了一趟刚回来不久,现在在忙。”
那是得忙。
姜婠道:“你让他忙完了来见我,我想和他谈谈。”
玉溪没想到,自己都一番苦心安排了,原以为容月顶罪的事情万无一失,却还是失败了。
当几个婆子踹开她的屋门冲进来的时候,玉溪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脸色惨白。
她被几个婆子拖出屋门,拖到了外面院子里,被丢在杜韵然面前。
杜韵然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玉溪,厌恶到了极点。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之前一再撺掇姜婠犯蠢,还以为你是向着她的,只是她糊涂,你随她的心帮她胡闹,没想到你还包藏祸心啊,都敢给瑾姐儿下毒,陷害姜婠了。”
杜韵然噙着一抹冷然的笑,“哦,还聪明得很,见势不妙,还知道假传姜婠的话,哄着容月给你顶罪,可惜了,你是自作聪明了。”
容月也指着玉溪唾弃:“玉溪,没想到你竟然敢这样做,竟然敢毒害十一小姐陷害夫人,还......夫人对你这么好,你对得起夫人么?”
玉溪爬起来一些又被按着跪在杜韵然面前,咬牙不说话。
杜韵然冷冷问:“为何要毒害瑾姐儿陷害姜婠?”
玉溪不说话,一脸倔强不服的样子。
杜韵然冷笑:“行啊,不说是吧?
那就拖下去,严刑拷问,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杜韵然令下,几个婆子立刻将玉溪拖走了。
水落石出,确实不是姜婠下毒,虽还不知道玉溪为何这样做,但一码归一码,杜韵然便去见谢老太君说清楚。
谢老太君没想到会是一个奴婢做的。
但是想到玉溪是姜婠的心腹,也是被姜婠纵容到这个地步的,即便这件事冤枉了姜婠,也没觉得多愧疚。
最多是不因为这个事情让谢知行回来休妻了,也恢复她的待遇,赔罪是不可能的了,她依旧厌恶姜婠。
姜婠也不需要这些虚的,她只要清白,只要真相。
杜韵然让人一番用刑审问,玉溪依旧不肯说为何给谢瑾下毒陷害姜婠,但是说了下毒的经过。
是容月去送东西之前,她将姜婠以前很喜欢的一株花弄枯萎了,就去让一个丫鬟找容月说了此事,北院的绿植花卉都是容月在处理,那又是姜婠极为喜欢的一株,自然去看了下。
容月去处理那件事,就把桂花糕放在姜婠屋子外面的堂中桌上,玉溪趁机去下了毒。
容月没想到会有人趁着那一会子的功夫下毒,所以之前也没想到这个岔子。
容月跪在姜婠面前哭道:“奴婢竟然漏了这个插曲,若是那日想到了,夫人也不必遭罪一场了,而且奴婢不该把桂花糕留在那里的,给了玉溪可乘之机,害了夫人和小小姐,奴婢有罪。”
姜婠道:“这怪不得你,你再细心,哪防得住她费尽心机的计谋?
别跪着了,起来吧。”
容月自愧不已,但姜婠一副她不起来就生气了的样子,她只好起身。
旁边的杜韵然侧目,这姜婠究竟是怎么了,这些天突然变了个人,如今还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好说话了。
难道真的又长脑子了?
杜韵然道:“她还是不肯说为何下毒为何陷害你,但提出了要见你,说见了就当面告诉你,你意下如何?”
姜婠不答反问:“她最后会作何处置?”
杜韵然冷哼:“给瑾姐儿下毒,还陷害自己的主子,自然是要杀了的。”
姜婠微皱眉头。
杜韵然见她如此,冷了脸道:“怎么?
你不会是想要保她的那条贱命吧?
若是如此你死了这条心,这是祖母的命令,你可以不在乎她陷害你,但给瑾姐儿下毒这条,她就必死无疑。”
姜婠也不是想要保玉溪,玉溪敢做这件事,她知道自己保不住的。
只是到底一起长大的婢女,当然不会毫无感觉。
姜婠道:“也好,主仆一场,她这次既然要死,我总得给她这点情分见见她,看她怎么说,你让她来吧。”
杜韵然这才满意,出去让人把玉溪带来了。
虽说是用刑审问,但府中到底不是刑部衙门,不会真的用尽酷刑,杜韵然只是让人用了桚刑,玉溪的两只手都红肿不堪了。
人也很是狼狈。
她被押来按着跪下,仍一副不屈模样。
姜婠质问:“为何要下毒给津儿陷害我?
玉溪,我待你不薄吧?”
玉溪无力的讥笑一声,却语气恳切,“是,姑娘是待奴婢不薄的。”
姜婠皱眉,“那为何这样害我和瑾儿?”
玉溪没说话,吃力的抬头,左看看杜韵然,右看看容月。
“这件事,奴婢想单独和姑娘说。”
“不......”杜韵然的话刚要出口,就被姜婠打断了。
“好,你想单独说,我给你这个脸。”
看向有些不赞同的杜韵然,姜婠道:“你出去吧,我想有些话,该是我和她之间单独说比较好。”
杜韵然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心软,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保不住她的。”
言罢,拂袖而去。
屋内只剩主仆二人。
姜婠背后伤的重,还没能起身,只能尽量侧着身子。
“说吧,为何?”
玉溪突然满眼怨毒,咬牙质问:“为何?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为何要突然背叛伤害将军?
你对得起将军么?”
姜婠:“???”
她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楚。
“你......问我为何背叛他伤害他?
觉得我对不起他?”
玉溪激愤道:“难道不是么??
你明明说好了要为将军不顾一切,要帮他,说你心里只有他,可你突然就变了,你不帮他了,还那样羞辱他,让姓谢的伤他,说什么要回心转意痛改前非......”她歇斯底里的厉声质问:“你凭什么?
怎能这样对他?!”
姜婠震惊极了。
她不理解。
玉溪到底怎么能说得出这样颠倒是非的话的?
说得好像她有多对不起景来一样,难道不是景来对不起她么?
她笑,了然道:“原来这些年,你向着他不是因为我,你早就是他的人了?
你心悦他?
早就背叛我了对么?
这些年我变得这么荒唐,你功不可没啊。”
玉溪被戳中内心,脸色僵了僵。
姜婠问:“从何时开始的?
是这几年?
还是很早之前?”
玉溪低头不语。
姜婠苦笑:“你不说也没事,不重要了,那你说说,这次是怎么打算的?
陷害了我,对景来有什么好处?”
玉溪咬牙道:“你想抽身回头,我便让你回不了头!”
姜婠冷笑:“是我这几年太糊涂了,中邪一样痴迷进来,偏听偏信任你撺掇,你就真的以为我蠢得无可救药?”
“既不是我做的,你觉得我会这样认了?
然后一条道走到黑?
这样拙劣的伎俩,你竟然觉得能让我回不了头了?”
玉溪现在想来,也知道这件事存在漏洞,只要姜婠不肯背锅,就存在风险,哪怕她认不认,都没人信她清白,可万一呢?
但是当时太恼恨姜婠的变心,她没想那么多。
她该谋划得周全一些再动手的。
玉溪压下懊悔,死盯着姜婠,“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就变了?”
姜婠道:“既然景将军特意找来,我正好也有些话要和你说清楚,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她毫无往日痴缠模样,这样冷淡的说这种话,令景来惊诧。
怎么回事?
姜婠怎么突然变了?
玉溪密报给他的竟是真的?
“绾绾,你怎么......跟上。”
姜婠没听他说话,径直转身,景来只得跟上。
到了能说话的地方,景来急忙上前要拉她,姜婠后退两步。
“景将军自重。”
景来僵了僵,愈发惊疑,“绾绾,出什么事了?
你为何突然这个态度和我说这样的话?
是不是谢知行又对你做什么了?
他欺负你了?
还是逼迫了你什么?”
“没有。”
姜婠冷淡道:“我是自己突然醒悟了,已经决定和谢知行好好过,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我不会再帮你,你也别再找我。”
她不想扯那些景来对不起她的事情,没有意义。
一目了然的是非对错,没必要掰扯,景来也不值当。
景来脸色大变,不可置信道;“绾绾你说什么?
你竟然要和我一刀两断?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姜婠道:“这几年是我鬼迷心窍犯了蠢,以后不会了,就这样,以后见面不识,就当我们从没有过牵扯,还有,别再叫我绾绾,这不是你能叫的。”
说完,她就打算走人。
景来急忙抓住她。
“不,绾绾,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定是谢知行对你做了什么, 你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姜婠拧眉看向被景来死死抓住的手笔,反感极了。
“放手!”
然而景来非但不放手,反而还抓得更紧了,一脸受伤道:“我不放,绾绾,我们两情相悦,明明说好了以后各自和离重新开始的,你怎能突然变了?
你不能变啊, 不让我该怎么办?
我不能没有你。”
说完,还突然抱住了姜婠。
姜婠:“??!”
她简直不敢相信!
更不敢相信的是,她看到了谢知行!
谢知行正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他们,正好和她对视上了,昏暗之下,可见面色平静压抑,仿佛将要席卷一场暴风雨。
姜婠心里只觉天雷滚滚。
她等半天见不到他,来吃个饭倒是见到了,但......耳边还好死不死的响起景来的话:“绾绾,你说过的,我是你最在意的人,为了和我相守怎么都愿意,我们说好的以后各自和离相守一生,如今你怎么能反悔?”
“你说的,谢知行和那两个野种就是你的耻辱,要不是为了我你早就踹了谢知行离开谢家不要他们了,如今你怎能为了......”姜婠瞪大了眼,手脚并用的用力挣脱景来。
“你给我闭嘴!”
景来猝不及防被她抬起膝盖顶了一下,不得不松手的,痛得他吸了口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姜婠撒腿跑向他后面。
转身一看,竟是谢知行!
他脸色霎时一变了,谢知行怎么会在这里?
“谢知行,你......”姜婠想解释的,可刚开口要说,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抬腿迈步,径直越过她走向景来了。
姜婠心头一跳,暗道不好。
谢知行大步走向景来,景来心惊之余还没反应过来,谢知行已经一个纵身,一脚踹在景来心口,直把僵在原地来不及避开的景来踹得往后摔去,砸在了桌凳边上。
“嗯额......”景来躺在地上痛哼挣扎,缓都缓不过来,嘴角溢血。
眼看他还要上前,姜婠吸了口气,急忙上前拉住他。
“谢知行!
你不能杀他啊。”
可不能让他弄死景来,不然会有麻烦的,毕竟是当朝郡马爷和有军功在身的将军。
谢知行闭了闭眼,冷笑一声,没有再对景来做什么,甩开她的手,转身看着他,眼神冷厉慑人,杀意涌动。
姜婠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我不是特意来和他见面的,我是等你等得饿了,来吃饭,没想到会遇上他,我是想和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找我,可他......”谢知行冷冷道:“你不必费这个口舌遮掩解释,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他。”
含恨憎恶的眸子凝在她脸上,字字沉笃:“再杀了你。”
姜婠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劣迹斑斑在前,刚才又见到她被景来抱着,听了景来那些话,她的解释,他根本不可能会信。
“马上回府里去。”
他丢下这话就打算走了。
姜婠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会让他走?
她追去几步抓住他,“你别走,我们好好谈谈。”
谢知行皱眉低头看了眼她的手,用力扯出,俨然很不想和她接触。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立刻回府去。”
冷声言罢,大步离去。
那匆匆脚步,好似就怕姜婠追去似的,姜婠想叫他都来不及,提着裙子正要去追。
“绾绾......”身后传来景来的声音。
姜婠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痛苦着的景来,也不能真不管,但她也不想自己管。
留下自告奋勇的玉溪负责找人将景来送去医馆看大夫,姜婠带着容月又追去明政院。
她今日就非得要和他好好谈谈!
他不谈也得谈!
然而......“谢夫人,谢相不在明政院内。”
“他不在?
怎么可能?
他不是刚回来?
是不是他让你说他不在的?”
侍卫道:“并未,谢相一炷香之前出去,便再未返回明政院。”
他刚才没回明政院?
那去哪了?
莫非回府了?
姜婠立刻回府,可回到府里才知道,谢知行并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姜婠也不好再去找他,只能先作罢。
吃饱喝足睡好,明天再去!
姜婠快睡觉时玉溪才回来,说了景来的情况。
玉溪打量着姜婠,抱怨道:“那个姓......相爷也太狠了,夫人你不知道,景将军伤的可重了,大夫说险些没命了,如今都还在医馆,不好挪动回府。”
姜婠淡淡看了了一眼玉溪:“他对我动手动脚被谢知行看到了,被谢知行踢伤也是他自找的,大不了明日派人给他送点银钱做医药费就是,又不是伤的你,你抱怨什么?”
玉溪低下头去,藏住眼底幽怨不满:“奴婢是替您......”姜婠不悦道:“我说了我要和他断干净,便是不在意他了,我既不在意,你有什么好替我抱怨的?”
姜夫人微愕,心里有些触动,可想起这几年这个女儿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伤人诛心的话,她对姜婠的悔过认错,一个字也不信!
姜夫人冷脸道:“我说了,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了,你不用叫我娘,也不必说这些话来哄骗我,我不会再信你。”
姜婠从来没有听过娘和她这样说话,一直以来,她娘都是温温柔柔的,特别宠爱她,一句重话一个冷眼都没给过她。
“姜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若非听说你昏迷在门口,怕闹出什么事平添麻烦,我是不会来看你这副嘴脸的,既然晕倒是假的,你也没什么事,赶紧走了罢。”
说完,姜夫人便转身离去了。
“娘!”
姜婠急声叫着,却叫不回决然离去的姜夫人。
姜致远没走,冷眼看着她伤心情切的模样,闭了闭眼。
“赶紧离开,以后莫要再踏足姜家,更不要想着算计姜家帮你什么,你不要脸,姜家还是要的。”
之后他也走了。
姜婠瘫坐在地看着母亲和兄长相继绝情离去,心痛又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根本承受不了,疼爱她的娘亲和大哥这样对她。
容月看着她这样,无奈的扶她起来。
姜婠拉住容月,好像抓的是救命稻草。
“容月,我该怎么办啊?”
容月也不知道怎么办,这几年她看着自家夫人造作,对姜夫人和姜致远的态度尤为理解,实在是心寒失望太过了。
容月提醒道:“夫人,侯夫人和世子虽然对您失望嫌恶,但是你对相爷和小公子小小姐还是待见的,之前就算跟您断了关系,相爷也能带着孩子来看他们。”
姜婠怔住。
她很快明白了,容月是让她围魏救赵?
既然家里不相信她,也不待见她,她想要修复关系无从下手,那迂回一些,先得到谢知行和孩子们的谅解,再通过他们让姜家人明白她的改变和决心。
对了,可以这样!
但是,要得到谢知行和孩子的谅解,也很难啊!
姜婠冥思苦想了一阵,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过了会儿,姜家的管家还来了。
姜婠看到管家,心头一喜,可管家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谢夫人,夫人和世子让你赶紧离开,您若再赖着,便让人强行将您赶出去,届时丢人的只会是您。”
姜婠僵在那里,心冷到麻木窒息了。
“我......这就走。”
在马车上哭了一通,回到谢家,姜婠又把自己关在了房中,继续哭。
玉溪目睹姜婠刚才丢了魂似的样子,再听如今屋里隐约传出的哭声,拉着容月质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这次去姜家,出什么事了?”
她很担心姜婠真的和姜家修复关系,这对将军毫无益处。
可早上时她要跟去见机行事,被姜婠拒绝了,只能干着急。
容月道:“夫人回去跟侯夫人和世子认错,侯夫人和世子不信,怀疑她另有图谋,还把她赶出来了。”
玉溪心底发沉。
姜婠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和姜家再无干系,再不会踏足姜家,如今回去就算了,竟然还真的认错求原谅。
她真的变了?!
玉溪了解姜婠,所以这下也真切的明白了,姜婠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景来断了,要痛改前非了。
不行,她决不能让姜婠变心!
想要痛改前非?
那就让她改不了!
谢知行眸色愈发冷,抓住姜婠的手臂,转身就把她往外拽去。
“哎你......”姜婠是被一路拖拽着从茶楼的后门离开的,被拖上的不是她的马车,她的马车在茶楼前面。
姜婠被丢在马车的正位坐榻上,他坐在侧面,冷若冰霜的目光死盯着她,看得人心里发毛。
姜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个态度对他,但按她初步推测,应该不用太卑微小心,就坐好,尽量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敌不动我不动。
可他眼神很吓人,姜婠有些绷不住。
“你......”谢知行冷冷打断她的话头。
“我跟你说过,你既放不下,非要一意孤行,私底下和他怎么书信往来传达消息我懒得管你,但不能与他私下见面,以免被人抓到,你可以不在乎你的名声和我的脸面,别作践谢家和两个孩子。”
有一个这样的儿媳和母亲,谢家和孩子都被人耻笑。
姜婠理亏,忍不住解释:“我只是来见他想问他一些事,不是来跟他私会的。”
她竟然会解释?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以前不是没有过她和景来私会被他找来,都浑不在意破罐破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现在就竟然会解释,否认在私会?
呵。
谢知行定定看着她,“你这又是什么戏码?
又想要从我这里为他讨要什么?”
“什么?”
姜婠有点懵。
“若你还没死心想给他讨要城防军节制权,你想都别想,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他是齐王的女婿,城防军就不可能交给他,你闹也没用。”
齐王女婿?
景来娶妻了,娶的还是齐王之女玉清郡主?
所以不仅她嫁人有孩子了还对景来念念不忘,景来也是有妇之夫?
然后二人还纠缠不清?
这都什么事儿啊?
谢知行一副看都不想看她的样子,别开脸,冷声道:“姜婠,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再警告你,你和他若不知收敛,私下见面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损害谢家和孩子的名声,我就要他的命。”
姜婠刚想说什么,他扫眼过来,“别以为你跟我闹,就能每一次都护住他,你们若损害了谢家和孩子的声誉,我不介意让你和他一起死,就当是成全你对他的满腔痴情!”
嘶......姜婠心头一颤,他说这话的时候,满眼冰冷语气发狠,似乎是真的想要她死的。
看得出来,他恨她。
哦,她也恨他~他们之间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明明是夫妻,关系恶化至此。
一直到谢府门口,二人都没再对话,他闭目养神,看都不看她。
马车停下,他眼都不睁就道:“下车,自己回去。”
姜婠自己下车,他的马车便远去了。
过家门而不入,所以他是特意去‘捉奸’把她送回来的?
可他不是去了官署,为何那么快就找去了?
是他派人跟踪,还是有谁告诉他了?
姜婠在门口懵圈了会儿,她的马车追到了,玉溪从马车上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
这姓谢的又欺负你了吧?
你都不知道,你被这样拖走,景将军可担心了,怕您被姓谢的伤害。”
姜婠皱眉:“他担心了?”
可她记得,谢知行到的时候,景来想逃走的,她被谢知行拽走时,她可没听到他着急担心的叫过一声。
“当然啊,景将军怎么会不担心?
他可是这世上,最在乎姑娘你的人。”
是么?
那他的妻子玉清郡主,又算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奴婢明明安排得那么好,这姓谢的怎么会知道姑娘是去见景将军,还那么快找来,肯定是有人告密,多半是容月那个吃里爬外的,”玉溪咬牙劝道:“姑娘,你不能再顾念她从小在身边的情分宽容她了,她现在一颗心都在姓谢的和那两个野种身上,一点不知道体谅你心里的苦......”姜婠猛地扭头,“你说什么?”
“奴婢说,您不能再宽容容月了,她吃里爬外,不知道体谅......你说谁是野种?”
玉溪愣了一下,“自然是那两个姓谢的孩子啊。”
姜婠沉了脸色,“放肆,他们是我的亲生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他们说野种?”
玉溪莫名其妙道:“姑娘你怎么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你以前总说他们不是你的孩子,是野种啊,奴婢以前也这样说,你也没在意啊。”
她说的?
她疯了吧?
不管这八年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那都是她亲生的孩子啊,她怎么会说那两个孩子是野种?
孩子她生的,是野种的话,她自己又是什么?
现在的她,当真是荒唐至极。
既是她开的头,也不能怪玉溪了,她道:“以后不许再这样说了。”
不等玉溪反应,姜婠已经抬步走进谢家。
回到北院,让人寻来容月。
容月来了,看她的样子,明显就是她告密。
玉溪指着她狰狞怒骂:“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婢,就这么见不得姑娘和将军好?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眼见她就要扑过去扬着手打容月,容月也缩着脖子跪在那里不敢躲,姜婠出声:“住手,玉溪你出去,把门关上,我单独和她好好谈谈。”
玉溪以为她是要和容月做最后的谈话,得意的瞪一眼容月,“你等着吧,这次姑娘一定不会再留你。”
等她出去关上门,姜婠问:“是你告密让谢知行去抓我的?”
容月承认道:“是,夫人您这样和景将军纠缠私会,若是被人知道,您名声不保,姜家谢家丢脸,小公子和小小姐也被人耻笑的。”
她磕头下去,字句恳切:“您若是怪奴婢,便是把奴婢打死,或是发卖出去,奴婢都认了,可奴婢从小跟着您,真的也不能看着您这样不顾廉耻作践自己了,您再恨相爷,也得顾着自己的名声啊。”
姜婠若有所思片刻,再抬眼看去,道:“你既然自幼跟着我,我心里的苦你应该最知道,你却背叛我,看来你是忘了我这些年都遭受过什么了?
为何如此了?”
“奴婢不敢忘。”
就等这句话!
“那你说说,我都遭受了什么,为何会嫁给谢知行,为何和他闹成这样,为何我会变成如今这样?”
容月抬头,怔怔看她。
她拍桌怒道:“我让你说,你把我问的这些全都说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不敢忘,是否记得清楚。”
容月咬了咬唇,硬着头皮断断续续的说了。
当年景来‘死而复生’立下军功回来,带回了女扮男装混入军中的玉清郡主,要和她退亲娶郡主。
她不肯,景来骗她出去给她下药,她险些失身浪荡子,被谢知行救了,之后她怀着孩子嫁给谢知行,景来如愿以偿的娶了玉清郡主。
本来她和谢知行成婚后过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见了景来,景来说他是爱她的,当初是被玉清郡主逼迫的,也是为了保护她的性命,不然郡主会杀了她。
他当时后悔了来救她,她却已经被谢知行带走,无法挽回。
说要不是谢知行,他们本不会错过。
她信了景来的说辞,便恨谢知行的趁人之危毁了她的一切,也厌憎那两个孩子,这几年帮着景来各种造作谢知行,用尽手段坑骗谢知行帮景来谋权。
景来说,等他得到更大的权力,就踹了玉清郡主,她再和离,他们就能重新开始。
因为太执迷不悟各种造作,谁劝都不听,她现在和亲友都反目了。
大概知道自己这几年的事情,姜婠好一阵无言。
她一定是被下降头了!
她疯了吧,明明是景来下药,他再被逼无奈,也不该恨上谢知行吧?
人家救她还有错了?
而且按照容月说的,景来来找她解释陈情,是在谢知行拥护的皇长孙被封为皇太孙,他的岳丈齐王输了夺嫡之争后。
这不纯纯利用她对付谢知行,借此谋前程?
什么玩意儿,景来怎么变成这样了?
而且,她怎么就蠢成这样被蒙骗利用?
她是喜欢景来不错,但自问不至于情深至此。
“夫人的遭遇和心里的苦,奴婢没有忘,可不管如何,您和景将军各自都成婚有孩子了,还纠缠不清真的不好,奴婢是不能看着您一意孤行的错下去啊。”
不,她好像也没多苦来着......姜婠暗忖一句后,皱眉道:“你把我和景来私下见面的事情告密给谢知行,是为我好?
这种事是能告诉他的?
你若为我好,不该是劝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