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时辰到了。”
有人低喝。
山门轰然洞开，谢长离独坐高台之上，玄衣上的银龙纹在血月下泛着冷光。
他正擦拭着傀儡丝，仿佛眼前不是千军万马，而是场寻常的晨课。
沈无咎的剑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
每走一步，蛊虫就在心脉中翻腾一次。
那些被缚心蛊唤醒的记忆碎片在脑中闪现：谢长离剜心取血的雨夜、母亲临终前攥紧的红绳、锁龙渊石碑上“血脉即诅咒”的刻痕……高台不过百步，却像隔着生死轮回。
2. 龙瞳映孽第一剑刺出时，沈无咎的手很稳。
断情剑贯穿谢长离肩胛的瞬间，他闻到熟悉的杜若香——和母亲妆奁中那个香囊的气味分毫不差。
“好孩子。”
谢长离竟笑了。
他徒手拔出剑刃，鲜血顺着剑槽浇在沈无咎手背，烫得人发抖。
台下突然爆出惊呼，沈无咎顺着众人视线望去，瞳孔骤缩——谢长离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破碎的皮肉下泛出青金色鳞光。
他的瞳孔渐渐拉长成竖线，眼尾攀上龙鳞纹路，玄衣被暴涨的肌理撑裂，露出脊椎处十二道逆鳞锁的凸起。
“长生茧的核心，不就是你吗？”
谢长离的声音裹着龙吟般的震颤。
他抬手撕裂左臂皮肉，抽出根缠着金线的白骨——那是沈无咎周岁时抓周的银铃，如今竟成了他的肋骨。
沈无咎踉跄后退，剑尖抵地划出火星。
蛊虫在心口疯狂噬咬，那些被洗骨咒抹去的记忆如山洪倾泻：三岁生辰宴上，祖父将银铃系在他腕间，铃铛里藏着长生茧的蛊种；谢长离夜闯沈家那晚，剑锋挑开的不是仇敌咽喉，而是连着他心脉的傀儡丝……“你以为这些名门正派当真不知情？”
谢长离的龙爪掐住他咽喉，力度却轻得像在抚摸，“他们每年进献的童男童女，不都成了喂养你的药引？”
3. 烬中真相一支羽箭破空而来，钉入谢长离右肩。
沈无咎趁机挣脱桎梏，却见箭簇上刻着沈家族徽——这是他父亲生前惯用的穿心箭。
“杀了他！”
青云掌门突然暴起，剑阵如毒蛇出洞。
谢长离的傀儡丝绞碎最先扑来的三人，血雾中他转头看向沈无咎，赤金龙瞳里映出个浑身发抖的影子。
“看清楚，这些才是吃人的鬼。”
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