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当时窗外闪过玄色衣角,现在想来,那袖口银龙纹与谢长离的衣裳分毫不差。
门扉突然洞开。
谢长离逆光而立,手中端着新熬的药汤。
沈无咎举起拨浪鼓,看见那人瞳孔骤缩:“原来我该唤你一声……父亲?”
药碗摔得粉碎。
谢长离的傀儡丝瞬间缠住他咽喉,力度却迟疑了半分。
正是这刹那的破绽,让沈无咎抓住他手腕——玄色衣袖滑落,露出的腕骨处赫然系着半截红绳。
与母亲妆奁中珍藏的那截,正好是一对。
5. 焚心真相蛊虫在血脉中发出尖啸。
沈无咎的视线开始模糊,却死死攥着那截红绳:“当年是你把我从沈家大火里抱出来的……为什么骗我说是仇人?”
谢长离的指尖抚上他暴起的龙鳞,力道突然放轻:“因为真正的仇人,是你祖父。”
狂风撞开窗棂,卷着枯叶在屋内盘旋。
沈无咎的耳畔响起锁链拖地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嘶吼。
谢长离的声音穿透混沌,字字淬毒:“沈家嫡脉代代用子孙炼长生茧,你父亲本想拿你献祭……是我把你抢出来的。”
蛊虫突然停止啃噬。
沈无咎的掌心渗出冷汗,他想起地宫壁画上的龙君——剜心的神明脚下堆满婴孩骸骨,每个头骨都刻着沈氏族徽。
“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时机未到。”
谢长离将新的蛊虫按进他心口,垂眸掩去痛色,“等你能亲手斩断这血脉诅咒时,自会明白。”
剧痛吞没意识的瞬间,沈无咎瞥见谢长离腕间红绳渗出血珠。
那些血渗进蛊虫体内,化作细密的金线缠住他心脉——像极了母亲生前为他缝衣时打的平安结。
(本章完) 弑师局1. 血月悬刃乌云压得极低,像一块浸饱了血的棉絮。
沈无咎站在苍梧派山门前,断情剑的剑穗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
身后是十二门派的长老,他们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钉在他脊梁上。
“沈公子,请。”
青云宗新任掌门递来一碗猩红的酒,碗底沉着三枚铜钱——这是歃血为盟的规矩。
沈无咎接过酒碗时,瞥见对方袖口内绣着的青云镯纹样,与那夜老妇腕间的一模一样。
酒液入喉的刹那,他尝到了铁锈味。
这不是朱砂酒,是混着心头血的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