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制。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二十年前东宫巫蛊案，被满门抄斩的司天监正，正是李承烨的启蒙恩师，这段尘封的往事竟在此刻被唤醒。
第三章：灼骨生香暴雨在青瓦上敲出密鼓般的声响，急促而有力。
林晓握着青铜零件的手指微微发颤，铜锈缝隙里渗出的血珠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紫光，宛如恶魔的眼泪。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古董电视启动时的蓝色电弧，在眼前一闪而过。
“姑娘还未歇息？”
李承烨的声音从月洞门外传来，带着一丝关切。
他换上了玄色常服，腰间却仍悬着那柄螭纹剑，剑穗上沾着未干的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林晓迅速将零件藏入袖中，强作镇定：“将军可查清瘟疫源头？”
“染病的二十七人皆接触过永定河新筑的堤坝。”
李承烨展开舆图，朱砂标记的疫区像道狰狞伤口，刺痛着所有人的眼，“工部声称用的是西山青石，但……”他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那黑色如墨汁般在指间蔓延。
林晓抓过他的手腕把脉，心跳倏地漏了一拍——这不是瘟疫，是汞中毒的症状。
她扯开李承烨的衣襟，果然在锁骨处发现细小的针孔，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别碰！”
李承烨握住她的手腕，“当心染毒。”
“这是注射痕迹……”林晓的声音戛然而止。
古代哪来的注射器？
除非……她突然想起王妃袖中那个描金瓷瓶，难道一切早有预谋？
更漏声里夹杂着打更人沙哑的喊叫，林晓猛地推开窗棂。
浓雾弥漫的街市上，数十个黑影正挨家挨户分发陶罐，青釉罐身上“苏合香铺”的印记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如同一个个神秘的符号。
“拦住他们！”
林晓抓起斗篷冲进雨幕，声音在雨夜中回荡，“罐里是水银！”
混乱中有人掀翻陶罐，银亮液体渗入青砖缝隙，发出诡异的光泽。
李承烨的佩剑架在分发者颈侧时，林晓认出这是王妃的贴身侍卫。
那人突然诡笑，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提前服了剧毒，眼神空洞而绝望。
五更时分，将军府地牢弥漫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林晓用银簪挑开刺客的衣襟，露出胸口的狼头刺青：“北狄死士为何要帮王妃散布毒物？”
“因为他们真正要杀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