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就复我位份。
我蒙住头,不想再听。
7
孩子还是没保住。
我的肚子瘪下去,灵荷的肚子一日日地鼓起来。
我抱着孕时偷偷给孩子缝的肚兜,落泪伤神。
灵荷见了,夸我心灵手巧,说她也想要一个。
我摔了茶盏。
“大胆!”
灵荷的怒斥和皇上的脚步声重叠。
我跪在地上,想说点什么。
可想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恭迎圣上。
“灵荷喜欢,你给她便是,何必动气?”
“你刚刚小产,还是要仔细着身子。”
皇上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皇上对我说,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都是我的。
我喜欢南海进贡的珍珠,皇上说过,要我第一个挑。
可现在那颗珍珠明晃晃地挂在灵荷头上,倒映着我的不甘和屈辱。
都拿去!都拿去好了!
我发了疯,把那些小孩衣服都打包好,一股脑儿塞到灵荷怀里。
可灵荷一闪身,撇着嘴说她不要了。
她说,晦气。
皇上连忙扶住她,要她小心龙胎。
你不要,我还不想给你呢。
我一把抱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可那个蝴蝶肚兜,却被灵荷牢牢踩在脚下。
我用力一拽,灵荷身子一趔趄,鞋底生生碾上我的手腕。
皮肉和骨头挤在一起,咯吱作响,我忍下喉间痛呼。
皇上劝灵荷不要小题大做。
可灵荷撅着嘴,哼哼唧唧地撒娇。
“周文远,周文远,你最爱我了,对不对?”
周文远?好熟悉的名字。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皇上的名讳。
我好久没唤皇上一声文远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文远不再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