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后,从尸骸里开出的带毒的花。
<正厅飘来浓重的药香,我盯着紫檀屏风后晃动的珠帘。
“阿姐……”苏玉瑶抬眼时,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眼睛猛的瞪大:“林……”寒风卷着碎雪扑进厅堂。
我瞳孔骤缩。
除了我没人知道,苏玉瑶是硬生生将那个呼之欲出的“颖”字咽下的。
“瑶儿当心染了寒气。”
我笑着将暖炉塞进她怀里,“听说妹妹前日落水后,突然会唱些……奇腔怪调的小曲?”
“母亲说妹妹近日爱用花瓣泡澡。”
我漫不经心拨弄她颈间玉锁,“正巧王府新得了一批西域玫瑰,浸在牛乳里最能养颜。”
指尖突然发力,玉锁‘咔嗒’弹开,露出内层暗格中干枯的夹竹桃。
苏玉瑶猛地抽回手,打翻的茶盏在青砖上炸开。
她慌乱中脱口而出:“你他妈疯……”尾音突兀地拐了个弯,化作娇弱呜咽:“阿姐弄疼我了……”她在确认我的身份,可我已经确认了她是谁。
好戏,可以开始了。
……玉锁坠地的脆响撕开了满室死寂。
夹竹桃干枯的花瓣从暗格里簌簌而落,正跌在苏玉瑶绣着并蒂莲的鞋面上。
她惨白着脸往后缩,却被我踩住了逶迤在地的裙角。
“妹妹抖什么?”
我捻起一片花瓣,任它在我染着丹蔻的指尖碎成齑粉,“你赠我的安神香里,也掺了这个吧?”
余光瞥见母亲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攥紧了佛珠。
“胡扯!”
苏玉瑶绣鞋碾碎满地花瓣,“父亲快把这疯……”我甩出银链缠住陈铭脖颈,将他扯到苏玉瑶面前:“你来说。”
“那年中秋宴……”陈铭突然发出机械般的平板腔调,“苏二小姐让我在大小姐的雪蛤羹里加料,说……说白虎皮太厚冻不死就毒死……”父亲拍案而起的瞬间,翠翘已经将锦盒摔在了紫檀桌上。
梵文《往生咒》的绢帛从盒底滑出,金线绣的经文正与我嫁衣内衬的纹路严丝合缝。
“昭儿莫要胡闹!”
母亲腕间的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过青砖地的声响,像极了月下跪祠那夜,祠堂青砖缝里蟋蟀啃噬我渗血的指尖。
我弯腰拾起一颗佛珠:“母亲可知,往生咒绣在活人衣上,是要引恶鬼噬魂的?”
“够了!
逆女!
竟敢构陷亲族!”
父亲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