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研二那晚——我撞见他和导师女儿暧昧,他却反手扇了我一耳光:“要不是我替你求情,你这自闭症早被退学了!”
医学笔记散落满地,陈铭赤脚踩在了我的《心脏解剖图谱》上,纸页在他湿漉漉的鞋印下皱成一团:“要不是你整天泡实验室,我需要找别人?”
实验室?
他烧过我多少资料?
大二那篇SCI论文,他说“女人搞科研就是浪费子宫”,把我的硬盘扔进了火锅。
雷声轰然炸响,我弯腰去捡笔记,却被陈铭拽住头发往后扯:“装什么清高?
每次接吻都跟死人似的!”
头皮撕裂的疼痛与记忆重叠——他第一次强迫我时,也是这么扯着我的头发说:“哭什么?
你这辈子除了我谁要?”
争夺中,我摸到了床头冰凉的硬物——那是我的玉佩,雕着振翅玄鸟,此刻正在我掌心发烫。
“还给我!”
陈铭突然暴怒。
这玉佩是外婆临终塞给我的,摔碎过三次。
每次我粘好玉佩,他就掐着我脖子笑:“你这贱命和这破玉一样,碎了也得给我跪着拼!”
玉佩爆发出刺目的青光,玄鸟虚影从玉中振翅而出时,我听见千年外的呼唤。
最后一眼是陈铭扭曲的脸,这张脸曾贴着我的耳垂说:“你死了,论文和房子都是我的。”
我最后听见的是双重声音,近处是闺蜜的尖叫,远处却像隔着千年时光,传来女子的低喃:“王妃,你快醒醒啊。”
……铜镜中珠翠晃得人眩晕,喉间灼痛与陈铭掐脖的窒息感重叠。
我死死抠住楠木床沿,指甲在雕花缝隙刮出刺耳声响——这分明是古装剧里才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