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眼神。
他的神色很是复杂，眼底带着悲伤，嘴角不断抽搐着。
他的脸看上去狰狞又恐怖。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王，接着给李非回了信息：一切顺利。
曾国明走到老王身边，头一回，轮到他俯视别人。
他说：“老王，我不能救你。
他们说我是精神病，我杀了人。
我出去，他们会把我抓起来，用针扎我，用电电我。
老王，我那么信任你，你却也想着算计我。
老王，为什么你也欺负我？
老王，你说我杀一个是杀，杀两个是不是也是杀？
反正我都是杀人的精神病，什么区别？
你说对不对？”
他抽出老王借给他的皮带，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双手还在微微颤动。
老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接着他双眼迅速瞪大，像是要把眼珠从眼眶里挤出来，他的眼球开始飞快转动，紧接着眼睑颤动，眼神慢慢呆滞，最终瞳孔散大，眼白部分变得通红。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李非新发了消息：对了老王，等你干完大事记得再帮我过一遍那个方案啊。
公司里无论长辈还是小辈，都叫他老王，具体他叫什么名字，没有人关心。
在调休的周日，无名老王死在了自己攒了大半辈子钱买的小小房子里，死在一个被他收留的“精神病人”手下。
五、曾国明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将老王的尸体拖到了厕所里。
他蹲着，用手捧着水一点点洗干净老王脸上的血迹，终于他垂下头，埋在双膝之间，开始小声地哭泣。
收拾完毕，曾国明拿着老王的手机，在设置里导入了自己的指纹，晚上他忐忑地跟同事李非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需要他帮忙请个病假。
他躺在老王的床上，还假模假样地发了张房间的照片，告诉李非自己早早躺下了。
李非似乎觉得有些异常，说明天上班前要顺道过来家里看看。
曾国明感觉自己在不停地冒冷汗，但是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还是答应了。
当天晚上他刷着老王的手机，查找着各种聊天记录，老王应该只跟李非讲过他的存在。
他稍微有些放心，开始刷起老王的各种社交动态，为数不多的朋友圈只有寥寥几个人的点赞，通讯录里的妈妈也已经好久没有通话记录了。
曾国明突然为老王难过起来，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