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打开监控,指着我的身影问:“是她吗?”
那是海边的一个店铺监控,只拍到了我走向海边的背影。
顾钰恒睁大眼睛说是。
警察安排他坐下,安抚着他:“我们已经派打捞队了,您别着急。”
顾钰恒转头死盯着他:“派打捞队什么意思?
你是说她在海里?
不可能!”
顾钰恒不敢置信的摇着头,拳头攥的紧紧的。
警察拿出来一双鞋,是我脱在海边那双。
看见这双鞋,顾钰恒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眼泪直愣愣的流了下来。
他颤颤巍巍接过那双鞋,祈求的看着周围的人。
希望他们给他一个好消息,但他们都沉默不语。
顾钰恒终于憋不住了,抱着鞋子哭出了声。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坐在警局的凳子上嚎啕着。
他不愿意走,就这样窝在了警局三天。
我也就这样看着他哭了又停,停了又哭。
就连做梦时的呓语,都是我的名字。
我这时是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第三天妈妈从国外赶了回来。
警局打捞了三天一无所获,判定了我死亡。
妈妈听见这个消息,整个人晕了过去,白发立马就生了出来。
顾钰恒恍惚的坐在病床前,手里还拿着我那双鞋。
妈妈醒过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却恍若未觉,只盯着一个地方看着。
妈妈上前就拽他的头发,他依旧没反应。
直到妈妈从他手里抢过那双鞋,他整个人竖起毛,死也不放。
我在虚空中抱着妈妈,不想她为了我变得难堪。
妈妈抢不过,放了手,又在床上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控诉顾钰恒:“当初是你说爱我女儿一辈子,我才把她交给你的。”
“要不是你,我们雨霖怎么会得病,她当初还那么小...”顾钰恒红着眼看过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因为我?”
我听见这话也惊住了。
妈妈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哽咽着开口:“要不是为了保护你,雨霖怎么会被那群人糟蹋,怎么会受刺激得病啊。”
妈妈一字一句说着那天的事。
就连那几个人的名字她都清楚的念了出来。
她每说一句顾钰恒便颤抖一分,整个人头越来越低。
我站在他身后,看见他洇湿一片的白衬衫。
妈妈说到不能自已,鬓边又长出几根白发。
顾钰恒终于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