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长青小说 > 其他类型 > 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后续+完结

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后续+完结

喵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脸上的汗和灰混在一起,糊得睫毛上都是一层灰,看东西也是模糊的。再加上灰大,吸进肺里,更是呛得人咳嗽不止。“哟,不愧是要攒钱给自己赎身的人呐,这么快就掏完了一口灶。”说话的是倚在门边的桂儿。她懒散散的,语气里带着嘲笑,“那就劳烦你给剩下的那几个灶也掏一下吧,我到时候一定告诉葛姑,你做活利索得很呢。”“说不定到时候,葛姑还能禀告了老太太来,再将你送去攀世子爷的高枝呢。”桂儿拿着签字剔指甲里的脏污,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温洛站起身,顾不得脏不脏,拿袖子擦去遮视线的灰,“我的三口灶已经掏完了,凭什么帮你。”说着冷冷地看了一眼桂儿,提着灰桶就要往茅房走去。桂儿被温洛的眼神吓了一跳,却见她不再有动作,直接离开。自己也正了正神。她怕她什么!现在当家的...

主角:张京顾晏之   更新:2025-03-13 14:3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京顾晏之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喵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脸上的汗和灰混在一起,糊得睫毛上都是一层灰,看东西也是模糊的。再加上灰大,吸进肺里,更是呛得人咳嗽不止。“哟,不愧是要攒钱给自己赎身的人呐,这么快就掏完了一口灶。”说话的是倚在门边的桂儿。她懒散散的,语气里带着嘲笑,“那就劳烦你给剩下的那几个灶也掏一下吧,我到时候一定告诉葛姑,你做活利索得很呢。”“说不定到时候,葛姑还能禀告了老太太来,再将你送去攀世子爷的高枝呢。”桂儿拿着签字剔指甲里的脏污,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温洛站起身,顾不得脏不脏,拿袖子擦去遮视线的灰,“我的三口灶已经掏完了,凭什么帮你。”说着冷冷地看了一眼桂儿,提着灰桶就要往茅房走去。桂儿被温洛的眼神吓了一跳,却见她不再有动作,直接离开。自己也正了正神。她怕她什么!现在当家的...

《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脸上的汗和灰混在一起,糊得睫毛上都是一层灰,看东西也是模糊的。
再加上灰大,吸进肺里,更是呛得人咳嗽不止。
“哟,不愧是要攒钱给自己赎身的人呐,这么快就掏完了一口灶。”说话的是倚在门边的桂儿。
她懒散散的,语气里带着嘲笑,“那就劳烦你给剩下的那几个灶也掏一下吧,我到时候一定告诉葛姑,你做活利索得很呢。”
“说不定到时候,葛姑还能禀告了老太太来,再将你送去攀世子爷的高枝呢。”
桂儿拿着签字剔指甲里的脏污,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温洛站起身,顾不得脏不脏,拿袖子擦去遮视线的灰,“我的三口灶已经掏完了,凭什么帮你。”
说着冷冷地看了一眼桂儿,提着灰桶就要往茅房走去。
桂儿被温洛的眼神吓了一跳,却见她不再有动作,直接离开。
自己也正了正神。她怕她什么!
现在当家的现在可是给世子爷赶车的,比她一个被世子爷撵出来的小丫头体面。
咬牙警告道:“莲玉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等着,得罪了你姑奶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洛并不理她,她的狠话太多,很是聒噪。
她往洗漱房去,打算去洗一洗,整个人都是灰,和汗混在一起,粘在身上黏腻而难受。
就在她擦洗完之后,刚开门,就被桂儿带着葛大家的人堵在了门口。
桂儿对葛姑指着温洛,“姑姑!就是莲玉,今日轮到我们二人掏灶,一人三个,我的掏完了,她的却还没有掏。这明天要是耽误到主子们的膳食可怎么办呐!”
说着,桂儿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姑姑,我可是听她还说了她要攒钱给自己赎身呢。您说,这么一个不安心的丫头,在咱们灶下,这不是害了大家吗?”
“我看,她这分明就是攀不上世子爷,利用老太太体恤咱们底下人,故意偷奸耍滑。”
桂儿脸上都是幸灾乐祸,周围的丫头低声议论起来。
“莲玉,你可还有什么好说?”
温洛摇摇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我无话可说,你们既然已经带着人来质问于我,想必已经认定了是我偷奸耍滑。我无论如何为自己辩白,在你看来,也不过是狡辩。”
葛姑冷笑一声,“别说是我冤枉了你,你看你一身干净,桂儿身上都是灰,谁干了活,谁没干活,大家都不是瞎的。”
“你做出了这种事,我也不能不罚你,从今天开始,灶下三个月的灰都由你来清,包括给灶下搬柴火。”
说完,小丫头们和老妈子们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这两件事情可是苦活,白天搬柴火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晚上还要掏灶下的草木灰,不出半个月,人就要被挫磨得没形了。
也好,这狐媚惑主的,活该!
葛姑看着沉默一言不发的温洛,不知怎么,心里有些道不明白的慌乱。
以往的小丫头这个时候就应该跪下哭着求饶了,这确实是个倔的。
“咳咳!你是老太太和世子爷亲自发话撵出来的人,已犯了大错,所以更要对你严苛,才能对得起主子们!”
“你就是不服也得服!”葛姑的脸上的横肉显得更加凶恶。
看戏的众人离开之后,温洛唇角蓦然绽出一抹无力的苦笑,世子爷,高枝,又是他。
怎么所有人都认定了是自己要攀高枝?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姑,你说那莲玉丫头,不会报复咱们吧?”桂儿跟着葛大家的进了屋,小声问道。
“我看,姑姑刚刚罚她,她还一脸不服呢,姑姑你呀,就应该打她板子,把她打得跪下求饶才是。”
葛大家的点了点桂儿的额头,喝了一口她奉上的茶,“你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没干活吗?不过,那莲玉,听说以前倔得很呢,老夫人以前为了把她送去给世子爷,可是狠狠打过几顿。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你莫怕她,李嬷嬷给过我准话,世子爷呀,瞧不上她。”
桂儿亲昵地坐在葛大家的旁边,“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姑姑,您什么时候给我安排去老太太身边服侍啊,这灶下,真不是人待的......”
“等你给顺子生个儿子,坐月子回来,我就给你打点一二,让你去世子爷屋里。”
葛姑说完之后,桂儿面露不满。
她想去老太太屋里,活轻省,老太太赏赐东西多。
世子爷一年到头在府里少之又少,她又已经成婚了,去世子爷里也只能干些粗活。
似是知道这侄女在想什么,葛姑说:“你也忒短视了。世子爷对郡主上心,这么多年身边没有女子,但我看,世子爷年纪也上来了,老太太可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呐,世子爷......”
葛大家的压低了声音,“世子爷活不过二十六。今年闹莲玉这一遭,不就是老夫人着急要给世子娶亲,留下一儿半子了吗?
桂儿似懂非懂。
葛姑接着道:“我看呐,世子爷娶妻也快了。到时候,你要是在世子爷屋里服侍,新媳妇什么都要靠着你呢,要是你再生产过,那自然就是一等的得意人。”
“说不定,我这老婆子都要靠着你呢。”
桂儿睁大了眼睛,想起以前匆匆看过的那一眼,端方君子,高高在上,凛冽而不可侵犯。
许是她盯了太久,太过明显,世子侧头扫了她一眼,光是那一眼,便是让她时时回味。
于是脱口而出,“世子爷活不过二十六岁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低声些,你不想活命了?”
......
夜色漫漫,温洛刚忙完。她的腰最近已经累得直不起身,幸好她晚上给自己按过穴位,不然她现在恐怕已经累瘫了。
是真的累瘫。
白天除了吃午饭,从早上三点左右起来,搬柴火一刻不得停歇。而早起是因为,世子爷起得早,厨房要给世子爷烧水备早膳。
晚上九点要去灶下掏草木灰,不然第二天就烧不了火,六个灶,弄完已经是十一点。
在无数个寒星照耀自己的夜晚,江洛安慰自己,她要忍。
迟早,她会找到回去的办法,就当这是在锻炼身体,为找回家的路而锻炼......
不过,幸好起来搬柴火的时候,江洛也能够分得一个馒头,蒸馒头的张大娘看她可怜,特意多给她了两个。
温洛很是感激这为数不多的善意。
而对她的为难,也才刚刚开始。

温洛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而他掐的地方刚好是刚刚用力最多,最酸痛的地方。
四宝也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顾绥之本眼睛眯着看温洛,温洛也扭头看着他。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形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身不止,黑发批肩,面容已初见硬朗之姿。
他脚步虽虚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不轻,只听他喃喃的说着:“热,好晕,凉,舒服。”之类的话。
说着,似乎是感觉到凉的来源是温洛的方向,直接将人横抱而起,温洛一瞬间只感觉天旋地转,再睁开眼就被丢在了榻上。
“热......难受,凉,别动......”说着就搂搂着温洛的腰肢,闭上眼睛不动了。
四宝这个时候就是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喝多了!闹酒疯呢!
连忙上前来和温洛一起扒开顾绥之的手,那手却分毫不动,紧紧的锢在温洛的腰间和手腕上。
温洛挣扎间,满脸通红,见两个人的力气都扒不开,已经忍着骂人的冲动。
“我要冒犯一下你家主子了。”温洛抬起头,还不等四宝有所反应,温洛还能活动的膝盖已经踢上了顾绥之。
登徒子,毛都没有长齐,就敢非礼人。
这一脚,她还是收了力,但也足够顾绥之放开她。
四宝顾不得温洛,连忙扑上去,但是顾绥之还是没有醒,只是嘟嘟囔囔还是说着难受、热之类的话。
“爷,没事吧,别吓四宝啊......”
四宝在慌张的询问神志不清的顾绥之,温洛则冷静下来,打量着顾绥之。
刚刚在昏暗的夜色中,只知道身边这个人身上散发出很多的热气,现在到了屋里,潮红的脸色已经很不正常。
这不像是喝醉了酒,更像是......中了药!
“你叫四宝是吧,你家主子,可能中药了。”温洛这会可以给出自己的结论了。
“啊?”四宝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洛,“你一个女子,你怎么知道......”
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磨光了她的耐性,“如果不想你家主子有事,你就听我的。”
也许是温洛太过于镇静,四宝犹豫再三,点了点头,迫切看向温洛,“要我怎么做?”
如果大公子知道他没有把三爷看好,那他不死也会被扒层皮,万一,三爷要是还出了什么事,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你去打水来,要凉的井水,然后再准备喝的牛乳,要是实在没有,温水也行。”
看着四宝跑出来,温洛补充道:“要多!越多越好。”
温洛不敢轻易靠近顾绥之,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有不少腰带,绸缎的、棉的,统统拿出来把人手脚捆在床头才敢上前去。
她手里没有针灸的工具,不然倒是可以施针缓解一二,现在只能按催吐穴位。
不一会,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拿着东西回来了,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温洛从他们手里接过井水,不一会之后满头大汗的四宝提着一桶牛奶回来了。
幸好府上老太太有吃酥酪的习惯,这牛奶一年四季被备着。
“你把牛奶给他灌进去。”温洛指挥道。
门口其他的小厮也被叫进来,温洛指挥他们用冰凉的井水给顾绥脱下衣袍,给散热解读的穴位敷上。
四宝看着被捆着的顾绥之,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有些期期艾艾的看了一眼温洛。
温洛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接着灌。”
中的媚药实则也是毒药的一种,古人常用也就是红丸或助情花一类,反正都大差不差都用红铅、秋石、辰砂这些重金属配置。
温洛以前在学校什么医书都看,生冷不忌,知识面很是广阔。
而牛奶,刚好有解毒的功效。
“这......这位姑娘。”四宝称呼都变得尊敬了很多,“现在可以了吗。”
说着,把牛乳桶放下,给温洛看,已经灌下去了一大半。
而其他两个小厮也换了好几次水。
“恩。”温洛点点头,“他一会要吐,这是正常的,吐了之后药就会下去,你们明天给他吃清淡些。”
四宝忙不迭点点头,“多谢,多谢。”
不一会,果真如温洛所言,他吐了,很狼狈。
待他们将顾绥之收拾干净之后,温洛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正常的发热和潮红都已经褪下去了。
顾绥之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一双柔荑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之后那柔荑随主人离开了,只能看到一道身影,说着什么,在烛火里晕染得温柔和迷离。
“娘,别丢下绥儿…”他抓着温洛的手。
温洛不耐烦的打开,这人什么毛病。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你们要是不放心,明天最好找个大夫看看。”温洛接过四宝递过来的灯,婉拒了他要派人送自己回去的好意。
“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不要和你家主子提起我。”温洛不想招惹麻烦上身,离开前说道。
四宝却摇了摇头,“恐怕我不能答应,爷问什么,我会如实说的。”
见温洛脸色冷了两分,四宝连忙补充道:“如果......额,爷那没事的话,那件事情,我肯定不会提的。”
温洛脸色才释然了一些,面前这个人是忠仆,她也不打算为难她。
等回到大通铺的时候,幸好她们去吃喜酒还没有回来不然她也解释不清去哪里了,只有圆儿已经睡着说梦话的声音。
一夜无眠。
第二天,顾绥之醒来之后头痛欲裂,跨间更有隐隐约约的疼。
“四宝!死进来!”顾绥之一张嘴,发现一股子不好闻的奶味。
奇怪他昨天不是喝酒吗,怎么会是奶味。
四宝战战兢兢进来,不等顾绥之问,就把时期一五一十说了。
中了药?顾绥之揉着额头。
等他查明哪个不长眼的给他下药,他不会轻易就算了......
“爷......您没有感觉不舒服吧?”四宝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顾绥之。
顾绥之被这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幽幽的道:“你说呢。”
四宝连忙收回眼神,噤声不再言语。
顾绥之很是疲惫,脑子才转过来刚刚四宝说救他的是厨房的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顾绥之问。
“爷,那姑娘不肯说......”
“不过,放心吧,我已经记下来那个姑娘的名字,爷要是想报答......。”
看着顾绥之越来越黑的脸色,四宝连忙狗腿的凑上去,“要是想恩将仇报,小的也记住了她的脸,绝对不会认错。”
“只是......那姑娘好歹救了爷,咱们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听到没有!”顾绥之恼怒的说道,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脸色又有些不正常的微红。
他昨天晚上不是毫无意识,至少他还记得,那个丫鬟手很软,人温柔得不像话,而且他好像还迷迷糊糊叫了她......娘。
顾绥之捂住自己的脸,不愿再回忆。
那个丫鬟最好嘴巴严一些,不然,不然......他垂下头去。
这真的是太丢脸了!
四宝看着顾绥之由青变红,由红变青的脸色,以为药效还没有过去,“爷,要不我还是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吧?”
顾绥之点点头。

“恩,我现在确实不怎么疼了,我信你。”梅枝还没有说的话是,她听说这个会影响到子嗣。
“没有纸笔,我和你说了,你记一下。”温洛看她想事情想得出神,开口提醒到。
不料此话一次,早已回身的梅枝却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你居然识字?”
温洛看着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想懊恼的拍一巴掌自己的脑门。
会读书写字在现代看来,习以为常,但是在古代读书写字被精英阶层垄断。
平常人家,根本供不起一个读书人,何况她是个女子,且只是个丫鬟。
会读书写字,就是天方夜谭。
“恩......略微懂一点。”温洛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赶紧转移话题,“不过,没有纸笔的话,我说,你记得住吗?”
梅枝不是滋味地看着温洛,看来,如传闻所说,她真的是惹恼了世子爷,被撵出来的。
不然能识文断字的丫鬟,她只听说过老太太身份从小养大的一等丫鬟会被刻意送去认字读书呢。
这莲玉,不愧是被送去给世子爷的。
“你说吧,我记得住。”
温洛想了想,定下一个方子。“这药方都是些常见的草药,不算昂贵,药效也好。”
梅枝默默的将她的恩情记在心里,
又过了几天,梅枝兴冲冲来找她,脸上是遮盖不住的笑意。
梅枝拉着温洛到了一个角落,把两枚五十文钱放在温洛手里:“上次多谢你了,喝了你开的药之后,我确实好多了。”
梅枝见她接过钱,想到这个接下来要说的话,惴惴不安。
“我有个一同进府的姐妹,她最近身子也不太爽利,可否麻烦你帮她也看看?”
毕竟外面请女医,可能一次都不止这个数......
温洛看出了她脸上的为难之色,“怎么了?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梅枝看她没有嫌自己给的少,松了一口气,就怕温洛不答应。
“无事,无事。”梅枝连忙道,“今日你下值后,我们去寻她,她在九思堂伺候,不方便走开,而且她刚好有纸笔,你看成吗?”
温洛点点头,葛姑也没规定下值后的事。
“行。”温洛爽快答应了。
打算掏钱袋,把梅枝给的诊金装进去时,她才发现,钱袋不见了!
掏遍了全身,把床铺和小柜子都找了,没有她的钱袋。
里面的钱虽不多,但对于现在十分缺钱的温洛来说,不亚于天塌了。
“啊!”她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一定是那天在拉扯间掉在顾绥之卧房了,更糟的是,万一凭着这钱袋,找到她,可不好。
温洛的预感没有错。
圆儿进来的时候,嘴里含着温洛给的零嘴,见她在翻东西,有些疑惑。
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莲玉姐姐,今天有个人,鬼鬼祟祟拿着你的钱袋在厨房附近晃荡呢,我认出来之后,让他还你,他还了吗?”
温洛摇了摇头,稳住身,想起四宝的模样来,“是不是长得白白净净,身量不高......”
不等温洛说完,圆儿连忙点头,“是他!眼神鬼精鬼精的,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当时我让他给我,他说要亲自觉给你。”
看来,是四宝没错了。
“他除了问我的名字之外,还有没有问你其他的事?”
圆儿认真地想了想,“除了名字,并未问其他的。”
见温洛情绪不高,脸色不太好看,圆儿气鼓鼓地说道:“这人可真坏!早知道,他不会还你,我就应该把钱袋抢过来的......”
温洛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是我掉的,他应该只是忘记了,过几天会还我的。”
“那好吧......你别难过,我会针线活,还有一块料子,我给你再缝一个新的!”圆儿一把搂住温洛的手臂,她现在越来越喜欢和温洛贴在一起。
温洛赴约给梅枝的姐妹看病,就在廊下等梅枝一起过去。
那人似乎是大丫鬟,说好会给她半两碎银的诊金,很大的一笔钱。
日落时分,阳光也成了橙橘色,秋风带着的寒意也被夕阳驱散了几分。
温洛站在院子里,感受着秋天的气息,享受难得的安宁。
梅枝正准备叫她,一进来就看到了被一层暖光包裹着的温洛。
肤色如瓷玉,在夕阳里照耀成暖色。
人虽看似近在眼前,可是又隔的远得很。
她长得确实是好看的,梅枝一直都知晓。
国公府虽不缺漂亮的女子,这一刻,她才明白,她特别在,一股自己说不上来的气质。
和她以往见过的那些贵夫人小姐有些像,却又不像,她说不上来。好似她不应该在这,随时都能飞走似的。
梅枝连忙把这奇怪的念头甩出去,兀自笑了笑,人又没有个翅膀,飞到哪里去。
温洛听到了脚步声,睁开了眼睛,恢复如常。
“你来了,那现在就去吧。”
梅枝带着温洛去了九思堂,温洛一路虽低着头,却也明白,这个地方是往前东院走。
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假山流水,雕梁画栋的抄手游廊和亭台楼阁,总算是到了。
只见,九思堂门匾的几个大字写得苍劲有力,转笔之处却又透露出几分的不羁流逸。
温洛收回自己的目光,悄声问梅枝,“不是找你的姐妹吗,她住在这里?”
梅枝也低声回道,“不是住的,是主子处理公务的书房,只是不常来。”
温洛听到主子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一紧,府上这么多主子,希望不是顾绥之或者是顾晏之随便一个的书房才好。
保险起见,温洛对着探头探脑的梅枝说道:“我在远处等你吧。”
梅枝想了想,道:“行,反正咱们不能随意进去。你在小道那等我,我让小厮喊了竹岫出来找你。”说完,转身离开。
温洛离开九思堂门口,往垂花门旁边不起眼的小道走去,低眉顺眼的站在了一个不起眼角落里。
掌灯的小厮已经点起了门口的灯笼,以及道路两边的灯,温洛算了算时间,梅枝去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出来。
温洛腿很酸,今天白天葛大家的指使着她趁日头好晒菜干,她蹲着在井边洗了半天的菜,又晒到太阳底下,蹲久了之后,又来回地跑。
见身后有一块石头墩子,这个角落又是和身后的松柏树融为一体的,不靠近根本发现不了有人。
她于是便坐下,揉着自己酸疼的腿来。
“嘶—”她按上自己的小腿时,发现酸疼得更厉害,这要是不揉开,明天恐怕会更疼。

四宝捋了捋,这才把情况说了。
这件事情,确实对他的认知也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你小子,知道我不想让莲玉死,也不用说这种诓我,讨我的开心。”顾绥之听到她已经脱离危险,松了一口气,听到四宝说她手恢复的一点伤口都不见,只觉得他是胡说。
“爷,是真的!”四宝见顾绥之不信,“小的哪敢诓您,不信您去看,大夫也说不可能,我也觉着这事哪哪都古怪......”
四宝挠挠头,“所以,现在大夫被我留下了,就等爷您去问话呢。”
看着四宝那严肃却带着几分迷茫的神色,顾绥之知道四宝虽然平时跳脱,但办事还是很稳妥的,知道他话不会有假。
“把大夫叫过来先问问。”顾绥之此刻也搞不懂为何。
大夫过来时,神情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按理说,今日那丫鬟已经脱离了危险,自己拿了诊金就可以带上药童告辞。
却被留了下来,这国公府权势滔天,顾大人在民间更是有玉面阎罗的诨名,去年杀得上京人头滚滚......多少官员都死在菜口,想到这里,大夫拢紧了衣服,心道他可不是做错了惹到了府上人才好。
“听说,昨日的伤口一夜愈合了?可是你用了什么特殊的方子和药品?”顾绥之问道。
老大夫有些紧张,打开药匣子,拿出昨天给温洛上的金疮药和开的方子。
“并无啊......用的就是常见的金疮药和药材呐!”老大夫一时慌了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大人明鉴啊,昨日我上药的时候,贵府的小厮都在的,真假问他一知便是。”
顾绥之打开桌上的金疮药,闻了闻,是金疮药没错,他在军中待过,对金疮药很是熟悉。
又拿起桌上的药方,他不太看得懂,不过三七白芨之类,确实是有止血的功效。
这确实是平常不过的金疮药和止血方子。
顾绥之也觉得奇怪,这到底是为何?
“那今日的事,还劳烦大夫三缄其口。”顾绥之想了想,缓缓开口道。
“自然,自然。”大夫忙不迭地说,“出了府,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顾绥之起身,对着四宝说道:“送大夫出府。”
在出府的路上,四宝走在前面,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给唐大夫手里塞了沉甸甸的一个钱袋,“大夫您是个办事妥帖之人,前段时间传我们府上有妖孽,纯属是无稽之谈,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和妖孽没关系,但是还请大夫您不要乱说话才好。”
“不然,府上的刀剑有时候也无眼。”四宝还是笑眯眯的,但话却是冷的。
“自然,自然。”大夫接过钱袋子,掂了掂重量,脸上的小心翼翼被笑容替代,只是那笑容还是有几分勉强。
妖孽这件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说是顾晏之顾大人杀了太多人,府里的老夫人看到了鬼魅,当时还请了诸多道士进府,后来还抓了一批人在菜口处决了,只是妖孽这件事始终没有下文。
他是给京城之后这些勋贵看病的,自然知道各府上都有自己的密辛,做他们这行,出入各个府邸深宅,不仅要医术高明,更要守口如瓶。
四宝推开书房的门,见顾绥之在伏案写字,站在旁边替他磨墨,“爷,大夫那小的也交代了一遍,保证不会乱说。您要不要过去看看莲玉?”
顾绥之恩了一声,犹犹豫豫的在书上打上批注,才道:“我先将这本书看完,大哥后日就要回来,他必定要来考查我一番。”
四宝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小的给爷磨墨。”
看了一会,顾绥之叹气,“你帮我磨墨还不如帮我写,这破书我是一点都看不进去,大哥分明知道我不是读书这块料,还不让我练武。”
在伏案看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顾绥之干脆自暴自弃地,把笔一丢,“不写了,走,去看看莲玉。”
今日难得没有刮风下雪,日头也正好。
他们二人来的时候,温洛已经起来了,她感觉自己浑身疼得厉害,比昨天疼得还要厉害,估计是昨天搬了过多的柴火,身体产生了大量的肌肉乳酸。
就在她呲牙咧嘴地按着自己的手臂时,门猝不及防被推开,伴随着爽朗的声音,传入耳朵。
“莲玉,爷来看你了。”顾绥之进门,四宝在后面关上门,他可没忘记,这莲玉姑娘还是个病人,吹不得冷风。
温洛打量着进来的顾绥之,这也是她第一次好好的看着他,十七八岁的模样,头顶玉镂金冠,身着黑色大氅,剑眉星目,通身有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气息,以及难遮的骄纵。
想必,他在家里,是很受家人宠爱的。
在她打量着顾绥之的时候,顾绥之也在看着她。
“咳咳,你好点没有。”顾绥之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
哪有女孩子家的这么直白盯着男人的。
温洛回过神,也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在古代是出脱的,收回眼神,淡淡一笑:“恩,好多了。”
“我听四宝说了,多谢你救了我,还给我请了大夫。”温洛说。
“没......没事,上次你救了我,合该是一报还一报。”说到这个,顾绥之有几分心虚,躲开她清澈的仿佛能看通人心的目光。
如果他不在大哥和郡主面前提起她,那么她也不会遭受无妄之灾,更不会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孩子......想到这里,顾绥之更不敢直视温洛的眼睛。
“我听四宝说,你的手已经好全了?”顾绥之换了个问题。
温洛点点头,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去,伸出手,“好全了,甚至是好得太全了......”
说着,温洛举起双手,摊开来,她瞒不过去,而且顾绥之也肯定是为此而来,不然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丫鬟罢了,充其量,不过是救了他一次的丫鬟,还不值得他亲自来看自己。
顾绥之看着自己眼前那洁白纤细的双手,苍白的手背上隐隐可见青筋的颜色,这,哪有昨日的鲜血淋漓?
愣是见多识广的顾绥之,也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这......这怎么可能呢?”顾绥之看着那手,直到温洛手回手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一夜之间会好。”

漫天飞雪,满目皆白,除了那一抹触目的红。
一身黑衣武甲刺破触目的白,顾绥之奔跑过来的速度卷起了飞雪。
“莲玉!莲玉!你别死啊......”
那天在马场的时候,郡主萧兰蕤也在,他随嘴和大哥提了一下这个长得像萧姐姐的小丫头。
郡主当时听了要大哥把人给她,大哥当时没答应,郡主更是生气。
自从被大哥从挛鞮氏接回来之后,萧姐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大哥虽事事包容着。
但他知道因为自己提起她的缘故,她可能要被为难,自从萧姐姐破相之后,对任何人总是苛待大于宽容。
莲玉可能也要被为难,只是......当时他只是想了想,就去训那匹马儿了,转头就忘记了这件事。
今天去马场又抄近路,才又想起这件事情,没想到,萧姐姐已经叫人为难这个小丫头了。
看到那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时,任是顾绥之在军中待过几年,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也不由觉得骇然。
“四宝!快去叫大夫!”顾绥之朝着门口大喊道。
四宝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爷......叫来这里吗,大夫从前门进来,绕来这里,莲玉姑娘怕是没命了。”
顾绥之当机立断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温洛。不由得皱起了眉,这怎么轻得和纸片似的。
“走!回静思居!”
大夫来的时候,也被这伤口吓了一跳,细细地将伤口里的刺挑出来,又上了金疮药,在大冬天竟然出了一身汗。
“大夫,怎么样?”顾绥之见大夫出来,连忙问道。
大夫摇摇头,“唉,不瞒三公子,这姑娘身子亏空太厉害,以后有在子嗣方面怕是十分难了......加上这姑娘气血两亏,今天又失血过多,阴阳更是两虚,是短命之症啊。”
“至于能不能熬过来,就看今晚了,若是烧退了,那便还有得活,若是......手就保不住了。”
顾绥之有些发懵,还是四宝把大夫送出去的。顾绥之身侧两只手握成拳,而右手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呢,上个莲玉还是面色红润的,也就一会不见,她怎就短命之症呢。
萧姐姐和大哥做得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也都怪他,明明知道萧姐姐不喜欢大哥和别的女子接触,还在萧姐姐和大哥面前提起她。
顾绥之有些自责,叫人照顾好温洛,然后让大夫今天别出府,住下时刻留意她的状况。
他见过太多死人了,曾经,他也害死过很多人,现在他又要害死一个人了吗?
莲玉,你可一定要挺过来。
“洛洛!洛洛,过来这里,过来爸爸妈妈这里......”这是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爸妈在公园里教她学自行车,她可以自己骑不用辅助的时候,爸爸妈妈逗她。
柳絮在风里轻柔地飘过,之后,是一阵饭菜的香味。
“妈,我好饿呀,今天吃什么。”是她高中放学之后丢下书包往厨房的身影。
“今天你爸做你最爱吃的拿手菜,去洗洗手,准备开饭。”妈妈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的脸一闪而过。
记者的闪光灯包围着他们的医疗团队,攻克国内首例某病症的在该领域实践与操作的空白。
转眼间,这些都如同碎片一样散了。
在碎片消散的前一刻,是一个面容模糊的和尚拽着她的衣角,不让她随着碎片一起消散。
“温施主,你的尘缘还未尽,不要着急上离恨天啊......”
............
“爷,那姑娘一直在说胡话呢,人估计要烧糊涂了。”
四宝拿下顾绥之染了风雪的大氅。
“你叫大夫给她用最好的药材,不拘什么价格,都走我的账上。”顾绥之说。
“爷真是菩萨心肠。”四宝恭维着说:“只是有人多嘴,和老太太提了爷抱了一个女子回了静思堂,老夫人差李嬷嬷来问话了,小的只说不知道。。”
“机灵。”顾绥之敲了敲四宝的头,四宝嘻嘻地笑了起来。
“也多亏了风雪大,看不清楚人,不然看到爷您从厨房抱了人回来,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呢。”四宝摸了摸自己被翘的头说到。
“不过爷放心,哪个敢乱传,坏您的名声,小的第一个冲上去给他大嘴巴,您可是还没有成婚呢,哪能让这些碎嘴子乱传!”
四宝边说边比划着扇嘴巴,活灵活现。
顾绥之显然没有认真听四宝说话,沉思了一会,又想起大夫说的,她以后子嗣困难,短命之症......以后谁会要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四宝,你说,我和大哥或者是祖母讨了她来,他们会答应吗?”顾绥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认真的问四宝。
四宝一脸惊恐,“爷,您没听见小的说吗,您可还没成婚呢,主母都没有,就养通房,京城哪家的闺阁小姐还肯嫁给您啊......”
顾绥之这下是真的重重的赏给四宝一颗头上的爆栗,“小爷我当然知道,不过的我意思是讨了她在我的屋里服侍,你在胡说八道,送你进宫!”
说完,耳朵有些微红。
“哦哦哦,是这个意思,四宝捂着自己的脑袋,“世子和老太太最是宠爱您,依我看,莲玉姑娘,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烧火的丫头,我看,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那我现在就去和祖母求了她来!”顾绥之说着就要出门。”爷,等等我!”四宝拿上大氅,跑着跟上去。
“你回去服侍她,静思居你做事细心,不必跟着我来。”顾绥之接过外套,披上大氅有说不出年少贵气。
北方吹得一夜紧,东方的天色已渐白。
“渴......好渴。”温洛烧得迷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头顶的竹青色暗纹帐子。
她这是死了?
直到四宝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她不仅没死,而且还在这国公府,做烧火丫鬟。
“莲玉姑娘,你醒了呀,昨天可是给我们都吓坏了......”
见温洛只是盯着帐顶不说话,四宝摸了摸鼻子,接着道:“莲玉姑娘,您放心在静思堂养伤吧。只是,静思堂没有丫鬟,若是有什么事,招呼我一声就成。”
四宝说着,端了一杯水送上去。
温洛的两只手被缠上了厚厚的棉布,但还是不喜欢别人喂自己喝水,她又不是八岁小孩。
就着厚厚的纱布接过杯子,轻抿了几口。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