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你的兵书，今晚背熟，明天我检查。”
好悬，差点我就想让他赢了。
夜幕降临，沈文川抱着兵书，“咚咚咚”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都这么大了，该懂得要避嫌。”
沈文川像条泥鳅似的，“嗖”地一下就钻了进来：“咱们现在是师徒，师徒之间哪用得着避嫌呀。”
说完，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翻开书看了起来。
我沏了壶茶，坐在窗边，假装闭目养神。
就算我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沈文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既然要背书，那就专心点背。”
沈文川轻哼一声：“等我把这兵法背得滚瓜烂熟，看你还能挑我什么毛病。”
烛火轻轻晃动，我不再言语。
沈文川的声音清脆响亮，在我听来，就像清晨的鸟鸣，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他未来一片光明，又哪是我这种人能轻易沾染的。
眉头微微跳动，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
沈文川好像在某一段卡住了。
“天者……嗯……天者……”
我轻声提醒：“天地玄黄。”
他把书本卷起来，放在嘴边冲着我喊：“严师才能出高徒，你别帮我啦。”
我低下头，竟没发现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沈文川被封为少年将军后，上门来说亲的人都快把将军府的门槛给踩破了。
将军夫人夸我眼光好，拉着我一起去前厅给沈文川挑未来的媳妇。
我手脚冰凉，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跟着夫人去了前厅。
媒婆带来了好多姑娘的画像。
夫人问我：“芸娘，你觉得哪个和文川般配？”
我笑了笑说：“我觉得个个都好。”
家世、模样，哪个都比我强，都是我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
沈文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前厅。
少年藏不住心事，满脸怒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夫人笑着说：“来得正好，你也自己挑挑。”
沈文川僵硬地行了个礼，然后拽着我的胳膊就走：“书里有几处我不明白，得问问芸娘，儿子先告退了。”
沈文川力气大得很，我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
可我没吭声，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直到回到他的院子，他才松开
